「身不由己,這便是你的答案嗎?也算是一個好的藉口了吧!」月悟冷冷地道。麟尊嘆道:「悟兒,我知道你不能夠理解。沒關係,日後你會理解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事情,恐怕你的心態未必會比我好上多少。悟兒,你不懂我的痛,現在我們就像是太陽和月亮,希望,等到光明不是光明,黑暗不是黑暗的時候我們能夠理解。話不投機,告辭了,大比我會繼續參加。同時,提醒你一句——小心!」言罷,麟尊大踏步而去,頭也不會。月悟歸至屋中,忽而大哭,泣道:「非是我不能理解你,只是我不忍心你去背負這些!」兩座小院均在外頭布置了陣法,別的不說,這隔音的效果便是極好的,裡邊的動靜不會透露出半點兒到外邊。
另一方面,天星道人找到了幾位有些交情的強者說開,幾位紛紛表示願意協助。於是天星道人便放心了。自己出手再加上這幾人相助,想來不管是出現何種變故,也不會有什麼意外了。
那個日子,眾首以待。
……
歡呼如春風般綿延,聲音如波濤般洶湧,這個日子,終於是到了。歷經大半月時間所篩選出來的天才有哪個是不激動的。
麟尊他們兄弟四個裡邊也只有麟尊入圍了,其他幾人都沒能夠有這個榮幸。林離是被麟尊淘汰的,青衣是被白衣淘汰,而白衣則是碰上了謝寶樹果斷地認輸了,倒是聰明人的做法。這幾個因為麟尊也來觀看今天的比賽。
今日的賽事自然是分外精彩,大比冠軍之名究竟花落誰家,就看今日了。雖然選出來人多,可是各位上層又進行了一次篩選。這些天來的比試他們都看得清楚,商議選出了綜合條件最好的三十位天才來進行最後的比斗,所以一天時間分出高低並不困難。這個規矩歷來就有,這個議選由多方共同商議因而也是公正的,於是也不會有誰會出來說不服之類的,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便是站出來了也沒有什麼用處,因為那些被選中之人的確超出其他人,他們也奈何不了他們,況乎如此還會交惡了許多人,並不划算。麟尊正是入圍且被選中了的,他修為雖然在其他人眼中至今都是一個迷,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毋容質疑的。有好些人準備著先組團把他淘汰了再說。
人潮如海,卻當真是阻住了許多人的腳步,修為高的可以飛身入內或浮在半空,而修為不足者大抵也就只能望「洋」興嘆了。不過那些有師門長輩的倒是例外,有為宗門專設了座位,都是好位置。林離、青衣、白衣三人自然是在這裡邊的,倒不是說他們不想去找尋二兄,只是今天他們的師父都嚴令要在自己能夠照看得到的範圍內活動。至於麟尊…也不是不想找尋他們三個,而是一早來巧遇月媚,這位刀仙子可不是尋常人物,當即便拉了麟尊去刀宗席位坐定,與他說了起來,只怕依她的性子能夠聽她說且讓她說個痛快的也只有這麼幾個。也是刀宗來的人不多席位有剩,刀仙子的名頭又響亮,就連她的師父也那她是沒辦法。雖然把外人帶到自己宗門的席位上是不允許的,但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
今日月媚亦有比試,前幾場似乎她都沒有出手,只把大刀一橫,對手便像是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飛也似的跑走,她自然是不戰而勝。要說這等事情落在別個身上怎麼著也不是一件壞事,可月媚卻覺得萬分不爽,已經憋了好些時間了,今番遇到麟尊便忍不住吐槽,其中便有說到:「去他娘的天才,老娘這筋骨都還沒有活動呢,他們倒好,直接便退場了,話都不多說一句!」云云,麟尊聽了笑道:「這便是你太厲害了,他們不是受虐狂,自然不願意跟你打了。何必要跟他們計較呢?今天的都是好手,還會讓你打得不痛快嗎?」聞言月媚眼裡仿佛突然間散發出了光芒,道:「你說的倒是,不過,真正可以跟我痛痛快快打一架的卻也就幾人而已。」麟尊道:「哦?是哪裡人?刀仙子的眼界也未免高了些。」月媚嘆道:「非是我眼界高,而是確實是這樣。今番能與我一戰的也只有謝寶樹和你了。其他人,也不過如此。」麟尊道:「仙子說笑了。天才俊傑如此之多,如何只有謝寶樹與我二人可以?」月媚不屑道:「難道不是嗎?倘若他們是真的有能力,為何又名聲不顯?可不要框我,憑這些日子便可以斷定,那些人決計不會是如你這般!」聞言,麟尊啞然,少頃,道:「仙子還是不要小看了別人。」月媚一愣,轉而又說了起來,卻也不知這話到底是聽也沒聽進去。
主事的各位及大人物也陸陸續續都來齊了,月無天便眉目傳神示意裁判宣布開始。大比遠沒有尋常賽事的繁瑣,也不需要先哪個來講話後哪個又來講話。裁判員心領神會,便直接宣布了開始,喚各位參賽者上場。大廣場各個方向都飛將出了人,月媚也是與麟尊對視一眼,而後一把將他拽起,拉著飛入場地。
今日裁判和負責安全的人換了,俱換成了神皇高階,但大佬們還是放心不過,從各位上台便時刻注意著。
見著月媚拖著麟尊從天而降,周圍站著的人都紛紛閃將開來,驚慌不已。月媚沖麟尊一挑眉毛,像是在說:「看!我就說他們這些人沒什麼本事,見著我來了就這個樣子。我可是還沒有做什麼呢。」麟尊一皺眉頭,暗道:「我可算是明白這些人這樣的原因了,刀仙子的手段,只怕是早已領教過了。」卻見謝寶樹跳出來作一揖道:「二位,寶樹有禮了。」月媚與麟尊亦作一揖,只說些多多包含之類的話。他們歷來無甚交情,而後謝寶樹便走開了。適時,那莫名其妙不見了的裁判又莫名其妙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