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暗了,暗的有些看不清楚了,但小區的大半房間都沒有再亮起來,漆黑又壓抑,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筆下樂 m.bixiale.com
小區某房間內,兩位長相昳麗的少年隔著鏡子遙遙相望,一個僵硬的抿著唇,一個笑容異常的燦爛,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阮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沒能等到蘭旭帶他去任延慶的房間,他在蘭旭將勺子揣兜里後,就陷入了黑暗中。
等他所處的世界再次亮起時,他已經不在勺子那個鏡像里了。
而是在了其他鏡子的鏡像中。
鏡子前正是他『自己』。
正在清理手上血跡的『自己』。
而不遠處還躺著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他撞上『阮清』殺人現場了。
阮清心底止不住的沉了沉,想也不想就偽裝成了鏡像倒影。
『阮清』在不知道他已經發現他不是自己時,還會顧及他幾分,一旦他知道暴露了,情況絕對會走向更糟糕的地步。
然而他低估了『阮清』的敏銳力,也低估了『阮清』變態的程度。
阮清僵硬的抿著淡色的唇,不自然的拉了拉自己散開的襯衣,隔絕了『阮清』那充滿侵略性的視線。
『阮清』看著僵硬的少年,笑的越發瘮人,「你知道嗎發現我身份的人都死了。」
『阮清』說完也沒有等阮清回復,繼續開口道,語氣帶著遺憾,「真可惜,你怎麼就發現了呢」
「本來還想放過你的。」
『阮清』的語氣輕柔到令人毛骨悚然,讓人遍體生寒,他看向阮清的視線也帶著殘忍和無情,就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阮清見狀臉色發白,僵硬的拉著襯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阮清』見狀向上抓了抓額前散落的碎發,頭髮被他弄的往後了些,只有邊緣幾絲散落了下來。
本來毫無攻擊性的長相,因為頭髮撩起來的原因,此時充滿了入侵性,再加上他的笑容和眼神,給人一種邪氣的感覺。
『阮清』抓完頭髮後,下巴微微抬起,嗓音輕慢的開口,「求我。」
「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阮清睫毛不安的輕顫了幾下,他白著臉,細白的手指攥緊了幾分,最終小聲的開口,「求你。」
『阮清』聞言輕笑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顯然是對阮清的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阮清』搖完頭後伸手碰了碰鏡子,細白的手指在鏡子上緩緩往下滑,帶著說不出的曖昧和色氣。
他的視線也跟著自己的手指往下,眸子裡帶著強勢和侵略,就好似他不是滑在了鏡子上,而是滑在了阮清的身上一樣。
最終『阮清』的手停在了鏡子內阮清拉著襯衣的手上,他抬眸看向了阮清的眼睛。
「你知道該怎麼求我的,對嗎」
『阮清』的聲音落下後,整個房間陷入了死寂,阮清拉著襯衣,身體更加的僵硬了。
『阮清』雖然沒有說該怎麼求他,但他的動作和眼神已經非常直白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他指的到底是什麼。
阮清死死抿著下唇,長長的睫毛止不住的顫動,眸子裡浮現出遲疑和無措,最終別過頭避開了『阮清』的視線。
似乎是很難下定決心一般。
『阮清』看著鏡子裡弱小到毫無反抗力的少年,耐心十足的等著他的回答。
那五人已經被他解決了,現在再也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他和少年了,他有的是時間等少年想清楚,想清楚他只能屬於他。
現在也只有他能保護他,只有他才能給他安全又幸福的未來。
屬於他和少年兩個人的未來。
那樣的場景光是想想,就讓『阮清』興奮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安靜的有些折磨人了。
也安靜的在逐漸消磨『阮清』的耐心。
阮清因為別開頭的原因,他看著的方向是他側面某個角落,他微不可查的垂眸了一下。
就好似在給什麼人傳遞什麼消息一樣。
阮清因為別開頭的原因,『阮清』並沒有看見他垂眸,但『阮清』的雙眼卻眯起了一瞬間,他側過頭,看向了阮清看向的方向。
那裡是一個陰暗的角落。
雖然角落可以藏人,但是『阮清』能感知到那個角落什麼也沒有。
沒有活人,沒有厲鬼,也沒有其他什麼存在。
鏡像里的世界就是現實世界的折射,外面是什麼場景,裡面便是什麼場景。
所以外面沒有什麼異常,裡面也應該同樣沒有。
鏡像世界是他為少年打造的安全之地,也是這個副本唯一的安全之地。
在鏡像世界裡,不會被『神明』的力量侵蝕,鏡子也同樣禁止厲鬼進入。
哪怕是他自己也不例外。
他能進入也不過是因為他和少年共用了一個身體,莫名其妙被副本認定為了活人。
再加上他身上沾染了少年活人的氣息,才被鏡子短暫的認同了而已。
不過隨著少年身體的變化,活人的氣息逐漸消失,他已經失去了鏡子的認同,無法再自由出入鏡像世界。
連他都進不去的地方,更別提是其他的厲鬼了。
但少年看過去時,給『阮清』的感覺就仿佛那裡有什麼東西一樣。
雖然那感覺只有短暫的一秒。
『阮清』靠近了幾分鏡子,看向了鏡子內阮清看向的方向,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阮清因為『阮清』靠近,纖細的身體微顫,臉上浮現出了幾分不安和無助,好似在因為『阮清』的靠近而害怕。
最終阮清低下了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小聲開口,「我考慮好了。」
阮清在說完後,顫抖著身體朝『阮清』靠近了幾分,停在了鏡子的面前,也將原本就不大的鏡子占據了大半。
他看向『阮清』,臉上的表情彷徨又無助,看起來脆弱極了。
「我要怎麼做」
大概是怕『阮清』誤會,阮清眸子裡氤氳著霧氣,有些無措的解釋道,「你在鏡子外面,我我不知道」
『阮清』在阮清開口時視線就落在了他身上,他在阮清說完,視線下移了幾分,停在了阮清拉著襯衣的手上,聲音低沉沙啞的開口,「脫給我看。」
阮清聞言手指不自然的用力了幾分,用力的手指都開始泛白了,最終他睫毛輕顫,僵硬的緩緩鬆開了手。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羞恥至極的事情,阮清的身體十分的僵硬,速度也十分的慢,慢到有些折磨人,也慢到『阮清』的心跳聲控制不住的變快了幾分,
『阮清』死死的盯著鏡子裡的少年,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房間內的氣氛都變得有些不可描述的曖昧。
少年襯衣的衣扣本來就被全解開了,隨著少年手的緩緩鬆開,襯衣再一次散開。
也許是由於太過緊張和不安,也可能是衣服散開有些冷,少年纖細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點綴著粉紅色,艷麗無比,甚至因為暴露在空氣中泛起了好看的紅暈,漂亮的驚人。
光是看著心底的陰暗就宛如野草一般,瘋狂的紮根生長。
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跡,想要將少年壓在身下,對少年過分的為所欲為。
實際上男人哪怕是不穿上衣也沒事,更何況阮清的襯衣還穿在身上,只是因為他鬆手散開了一些而已,就連纖細的腰肢都被襯衣若隱若現的擋住了大半,並沒有露的多過分。
但『阮清』的呼吸一滯,他目光幽深的看著鏡子裡的人,聲音喑啞無比,「繼續。」
阮清的手落在襯衣的邊緣,僵著半天都沒有動,最終他閉上了眼睛,拉著襯衣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是準備將襯衣完全脫下。
就在阮清快要將襯衣脫下時,連接著鏡像和現實鏡子猝不及防的破碎了。
不是那種碎成碎片的破碎,而是湮滅成灰,再也映照不出任何畫面的破碎。
曖昧的畫面在鏡子破碎的瞬間消失了。
『阮清』神色瞬間恐怖無比,他陰沉的回頭,看向了門口站著的人。
蘭旭見『阮清』看過來,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我似乎打擾到你了。」
「抱歉。」
蘭旭的道歉十分的不走心,雖然他的表情充滿了歉意,但是他的語氣和眼底都帶著一絲嘲弄。
顯然是十分看不起『阮清』的這種行為。
『阮清』拉了拉自己的襯衣,也不嫌棄襯衣早就被血跡濡濕了,就那樣將衣扣一扣一扣的扣好了。
接著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就出現在了蘭旭的面前。
蘭旭在『阮清』攻擊到之前往後一躍,直接從走廊一躍而下,讓『阮清』攻擊了個空。
『阮清』見狀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了不遠處。
而這一切阮清都不知道了,他在鏡像世界變為黑暗時,狠狠的鬆了口氣,接著快速將自己的衣服拉上了。
就在阮清將襯衣扣好時,角落裡傳來了一絲細不可聞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說話。
那聲音很小,小到聽不出男女,也小到根本聽不見說了什麼。
甚至不注意的話,都聽不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說話。
但阮清似乎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微微搖了搖頭,「他不會放過我的。」
從他踏入這個副本開始,他就已經不可能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