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並沒有因為阮清失憶就關閉,觀眾在聽到許賀的話直接就無語了,蹲一分鐘怎麼可能腿麻。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男人,蹲一分鐘就腿麻怕不是腎虛吧,呸!詭計多端的窮男人。】
【這算盤都崩我臉上了,電費都交不起還敢肖想我的老婆?你也不照照鏡子,我老婆是你能肖想的嗎!?給我爬!】
【救命啊,失憶的老婆真的好嬌,我也想要抱抱老婆,老婆來我懷裡,我絕對只是單純的抱抱而已。】
【老婆你別信他!他配不上你的!咱們不要跟他玩!】
阮清在聽完許賀的話後睫毛輕顫了幾下,然後便乖乖的站了起來。
許賀見狀站起身,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接著輕輕拉著阮清的手微微用力,將人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在人落入懷中後,許賀第一反應不是軟,而是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好冰。
少年不止是手冰涼,整個身體都十分的冰涼,這不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溫度。
這不過只是初秋而已,哪怕是晚上溫差大,也不應該冰涼到這種程度才對。
是因為生病嗎?
許賀是第一次聽說煙霧病,並不太清楚這病到底有些什麼病症。
許賀不動聲色的將阮清摟入自己的懷中,讓人更加的靠近自己。
幾乎是完完全全將人摟在了懷中,甚至連阮清的手都被他握在了手中。
阮清沒有掙扎,就那樣乖乖的任由許賀抱著,也任由那股溫暖將他包圍。
許賀的手機的光一直都是開著的,因為抱著阮清的緣故,手機自然也就在阮清的眼前了。
阮清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機,伸手就要去拿,似乎是覺得好奇想要玩。
然而沒拿動。
顯然拿著手機的人不同意將手機給他。
比力氣這種事情,阮清自然是贏不了的。
阮清再次嘗試都沒拿動後,就扭頭看向抱著他的人,單純無害的開口,「叔叔,我想要玩手機。」
許賀自然不可能將手機給阮清,他溫柔的笑了笑,就那樣抱著阮清點開了手機上的遊戲。
一個不需要網絡也可以玩的單機拼圖遊戲。
而且手機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阮清,只是他拿著任由阮清滑動屏幕。
阮清也沒有在意,就那樣滑動屏幕玩了起來。
許賀抱著人,下巴擱在阮清的肩膀上,垂眸看著阮清玩遊戲。
偶爾還會幫忙拼一下,雖然少年根本就不同意。
阮清雖然半天拼不出來,但顯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在許賀滑動拼圖時,立馬伸手拉住許賀的手,義正言辭的開口。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
阮清說完將拼圖滑了回去,然後努力思索要怎麼拼。
大概是因為失憶的緣故,阮清顯得格外的笨,拼了半天都沒有將拼圖拼出來。
如果是平時,許賀絕對沒有這麼多的耐心陪一個近乎傻子的人玩這種無聊的拼圖遊戲。
但此刻許賀也沒有催,安靜的抱著懷裡的人,兩人就這樣坐在地下室,玩著拼圖遊戲。
雖然地下室依舊有些黑暗,但是此刻那種恐懼和不安的情緒完全消散了,配上拼圖遊戲那帶著一絲歡快的背景音樂,反而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而且因為許賀將人抱著的原因,阮清的體溫終於有所回升了,起碼達到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溫度。
許賀看著懷裡對他幾乎沒有任何戒備的少年,有什麼東西從心臟的位置流竄到了全身。
那是一種讓許賀說不出的感覺。
就仿佛忽然從這個喧鬧吵雜的世界裡,聽見了不遠處水滴落的聲音。
聽見了風聲,也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撲通。
撲通。
撲通。
許賀就好像忽然間就感受到了這整個世界,不再是一成不變的枯燥,也不再是一成不變的麻木。
許賀聞著那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側目看向了阮清眼角了淚痣,眼神幽暗了幾分。
任延慶欠了他三年的工資,將兒子賠給他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許賀看著眼前白皙纖細的頸脖,微微靠近了幾分。
「吱呀——」地下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聲音打斷了許賀的動作。
許賀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進來的是周錦辰。
周錦辰在離開地下室後越來越煩,煩的他也越來越暴躁。
最終他不耐煩的拿著一個手電筒,走向了地下室。
結果周錦辰才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地下室有光,他下意識快速走了過去。
才走到一半周錦辰就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一直讓他煩躁的人,正毫無防備的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甚至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處在什麼樣的危險中,還親密的靠在了男人的懷裡,那是一種超過了普通人會有的親密。
周錦辰看著認真的玩著遊戲的人,火氣一瞬間就上來了,他大步走上前去,粗暴的拽住阮清的手將人給拽了下來。
「誰讓你坐他腿上的!!!?」
「唔」周錦辰的力道並不小,而阮清的手腕上因為之前被綁著的原因,本就有些紅腫,被周錦辰這樣一拽,疼痛刺/激的阮清身體顫抖了幾下。
眼淚也直接潤濕了他漂亮的眸子。
但阮清努力忍住了眼淚,他委屈的看向周錦辰,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可憐兮兮的,「爹地,疼。」
周錦辰手下意識鬆了幾分,他冷笑了一聲,「呵,我看你是不知道疼,都敢坐別的男人腿上了。」
許賀站起了身,看向周錦辰溫和的開口,「你別誤會,我只是看他」
周錦辰直接打斷了許賀的話,冷冷的開口,「看他如何?」
「看他長的好看?又恰好是個傻子?」
周錦辰的話更冷了幾分,「許賀,大尾巴狼就別裝什麼綿羊了,我可不是傻子。」
許賀被打斷了也沒有生氣,他看向阮清笑了笑,將被打斷的話說完,「我只是看他好像有些怕黑,又正好沒什麼事,所以才過來陪他一會兒。」
阮清乖乖的點了點頭,表示許賀說的是真的。
周錦辰直接就氣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諷刺,那不是對著傻傻點頭的阮清的,而是對著許賀的。
他們幾個人一起在工地朝夕相處了三年,甚至還是同一個宿舍,誰是什麼性格基本上都是心知肚明。
因為別人怕黑就來陪人?
別搞笑了。
這個藉口還不如是怨恨任延慶,想要來打這個傻子出氣來的靠譜。
說到底不過是看這個傻子單純無害,有了那種下/流的想法罷了。
噁心。
周錦辰冷冷的看向許賀,語氣帶著一絲警告和威脅,「許賀,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但如果你敢在這段時間有什麼不該有的舉動」
「你真的誤會我了。」許賀依舊笑的溫和,「如果我有什麼想法,早就在你來之前就做了。」
阮清在旁邊看著周錦辰,疑惑的歪了歪頭,似乎是有些聽不懂兩人的對話。
周錦辰看到阮清看向他就煩,惡狠狠的看著阮清開口道,「看什麼看!」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坐他腿上,我就」
周錦辰說著說著就頓了一下,面無表情的繼續開口,「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阮清聞言有些慌了,他立馬拉著周錦辰的手,急切的開口,「不坐,不坐,我不坐了。」
「爹地你別不要我。」
周錦辰感受到手中的柔軟後『嗯』了一聲,語氣也稍微緩和了幾分,但依舊充滿了強硬,「以後離他們遠一點。」
阮清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顯然是害怕周錦辰真的不要他了。
許賀的眸色幽深了幾分,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危險。
周錦辰並沒有注意到許賀的眼神,不過就算是注意到了大概也根本不在意。
周錦辰將手電筒開關打開,接著塞到了阮清的手中,接著就再次轉身朝門口走去。
不過這次走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
周錦辰回頭看向了還停在原地的許賀,眼底帶著譏諷,「怎麼?還捨不得走?」
許賀沒有說什麼,跟著周錦辰走出了地下室。
離他們給出的半小時,已經過去差不多十幾分鐘了。
也就是說,十幾分鐘後他們拿到了錢後就要將少年放走了。
許賀若有所思的跟在周錦辰身後,最終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
地下室再次只剩下阮清一個人,也再次陷入了死寂中。
安靜又黑暗的房間總是會令人滋生無數的恐懼,也會放大所有的聲音和動靜。
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似又來了。
阮清沒有關掉手電筒,但是手電筒的光束範圍是有限的,完全沒辦法照亮整個房間。
也完全沒辦法照亮某些陰暗的角落。
阮清就那樣緊張的四周來回照,似乎生怕會從某個黑暗的角落裡鑽出什麼怪物來。
周錦辰拿手電筒的時候大概沒有注意,手電筒似乎快要沒電了,照出來的光線越來越昏暗。
昏暗的快要照不亮房間了,也昏暗的透露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不安和恐懼在加深。
阮清漂亮的眸子裡滿是害怕,他死死咬住下唇,拿著手電筒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忽然角落裡一個黑影快速竄過,阮清害怕的瞪大了眼睛,急促的尖叫了一聲,接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直接碰倒了身邊的椅子。
連人帶椅子都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才剛走出地下室的周錦辰和許賀聽到聲音後,心底一咯噔,想也沒想就立馬快速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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