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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看著不對勁的老師,&bsp&bsp以及不對勁的同學們,內心升起一絲緊張和不安。燃武閣 www.ranwuge.com
不對勁。
這很不對勁。
要不是這群同學的長相和印象中的同學一樣,阮清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換了一個副本了。
可他明明只是趴著睡了一覺,&bsp&bsp為什麼睡醒後全變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麼敢這樣對他?他們難道就不怕他報復回去嗎?
要知道原主的性格,&bsp&bsp是絕不可能受一絲氣的,要是被這樣對待,絕對會回去和父母告狀,&bsp&bsp按他父母寵他的樣子,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他們也應該清楚這一點才對。
還是說……他們串通好了一起,&bsp&bsp想要直接……殺了他?
可是這不合理,在場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難保有人會泄露消息,到時候等待他們的絕對是蘇家狠厲的報復。
就算是沒人泄露什麼,&bsp&bsp也查不出什麼,&bsp&bsp只要原主死在教室里,這群人也依舊跑不了,&bsp&bsp因為蘇家肯定會遷怒他們。
所以絕對不可能所有人都膽子大到這種程度才對。
然而數學老師並沒有給阮清太多思考的機會,&bsp&bsp他反手將人按在了講台的講桌上。
力道大的阮清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bsp&bsp而且……好冰。
阮清驚駭的垂眸,人類的溫度能低到這種程度嗎?
禁錮著他手腕的手異常的冰,&bsp&bsp不是冰涼的那種冰,而是就像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那種冰,還伴隨著陰冷刺骨的感覺。
就仿佛是……死人。
阮清心底一咯噔,&bsp&bsp臉色慘白到毫無血色,&bsp&bsp身體輕顫了一下,&bsp&bsp渾身肌肉僵硬,&bsp&bsp額頭開始沁出冷汗,&bsp&bsp思維也開始混亂。
阮清告訴自己冷靜一點,但他卻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大腦因為某種猜測,明顯開始出現交感神經系統異常活躍的狀態。
那是極度恐懼和害怕的表現。
阮清除了怕成為別人籠中的金絲雀外,他更怕……鬼。
怕到他引以為傲的大腦甚至無法冷靜的思考。
阮清額頭上滿是沁出的細汗,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這一切只是他的個人猜測,並不一定真的是鬼,就算是鬼,也不應該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出現才對。
阮清這樣一想,冷靜了不少,他再次用力掙扎了一下,依舊掙不開,對方的力氣完全不比上個副本那群獵人差。
阮清微微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害怕,他怒氣的回頭看向按住他的數學老師,疾言厲色的開口,「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蘇家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直接出賣了他的害怕和恐懼,明顯不過是在硬撐罷了。
阮清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演技肯定糟糕透了,但他的理智和情緒背道而馳,就算他再理智也無法完全控制住身體的自然反應。
數學老師忽然笑了,笑容異常詭異,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了,看起來毛骨悚然。
那是人類根本不可能露出的笑容。
更別提他眼底的垂涎和貪婪,他直勾勾的盯著少年,好似想將少年吞噬殆盡一般。
阮清看清楚數學老師的表情後大腦一片空白,他瞪大了眼睛,臉色更加慘白,剛剛才做好的心裡建設再次崩塌,內心的害怕和恐懼再次占據上風。
「不乖的學生,就要受到懲罰。」數學老師說完便抓起阮清的後衣領,將人扯了起來,面對著
同學們皆和數學老師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少年看,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放開……」阮清害怕到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他已經顧不上人設了,恐懼和害怕將他淹沒,他拼命掙扎,然而任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數學老師的禁錮。
少年因為掙扎衣服變的有些凌亂,眼眶裡也續滿了淚水,浸濕了睫毛,下一秒便宛如斷了線的珍珠,零零落落的從眼眶裡滑落,好不可憐。
少年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可謂是嬌生慣養,囂張跋扈,又何時受過這種罪?
然而少年的脆弱和可憐並不能讓人憐惜,只會讓人忍不住想再狠狠欺負他,讓他跌落雲端。
數學老師並沒有理會少年的可憐,他禁錮住少年的脖子,強迫少年仰起頭,然後修長的手指先是在少年耳邊的紅寶石上摩擦了幾下。
少年白皙的耳垂都被他弄得泛起了好看的紅暈,微微搖晃的流蘇再加上紅寶石,襯得少年昳麗無比。
男人修長的手指最終停留在了少年顏色淺淡的薄唇上。
他用力的按了按,語氣說不出的陰冷,讓人心底止不住的升起恐懼,「既然回答不出來問題,那不如,把你的舌頭割掉吧?」
男人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說出了肯定的語氣,仿佛只是在通知少年一般。
阮清聽完男人的話瞳孔微縮,伸手想要拽住男人按在他唇上的手,然而他的力氣太小了,就算兩隻手拽住男人的手,也無法阻止男人的動作,最終只能可憐又無助的小聲嗚咽出聲,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男人的手指在少年柔軟的唇邊停留了幾秒後,用修長的手指撬開了少年的薄唇。
阮清害怕的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咬住牙關,不敢放鬆片刻。
生怕自己一放鬆,男人真的會割掉他的舌頭。
然而少年那點微弱的反抗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男人死死禁錮住少年脖子的那隻手捏住了少年的下巴,微微用力幾分,便強迫少年將嘴給張開了。
「唔……」不要……
阮清眼淚止不住的滑落,想要扭頭避開男人的手,可是卻因為下巴被人牢牢的禁錮,根本無法動彈半分,只能無助的小聲嗚咽,任由男人的手入侵。
男人的手很快就碰到了少年柔軟濕潤的舌頭,他輕輕碰了碰。
男人手指那陰冷的觸感,就仿佛是在掂量是將舌頭直接扯出來,還是用剪刀剪一般。
雖然舌頭還沒被割,但阮清仿佛已經體會到那種痛苦了一般,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那是害怕到了極致。
男人看著眼前害怕的閉上眼睛,因為他的動作只能被迫張著嘴的少年,捏住他的下巴的手微微向上抬高了幾分,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吻在了少年的唇角上。
唇上冰冷柔軟的觸感傳來,阮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要……要被吃了嗎?
……
「蘇哥。」
「蘇哥,醒醒蘇哥!」
「下課了。」
一道少年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甚至身體似乎還被推的晃動了起來。
阮清睜開眼睛,猛的打開伸到他面前的手,下意識站了起來,那動作大的差點掀翻了身前的桌子。
桌子被推的『吱呀』了一聲,引的教室里還沒走的同學,紛紛看向了發出聲音的方向。
只見那向來不可一世的惡魔少年滿臉淚痕,正在急促的喘息,他精緻的臉上泛著紅暈,好似是被誰欺負的哭出來的一般,整個人不安的繃直了身體,看起來有幾分脆弱和無助。
一時間教室陷入死寂,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本來被打開手的莫燃還有些疑惑,但他抬頭看清楚少年脆弱的模樣後,微不可查的咽了一口口水,喉嚨隨著他的動作上下動了動。
好幾秒他才回過神來,他的看向少年,緊張的開口,「蘇哥,你怎麼了?」
「……做噩夢了。」阮清面無表情的坐下,抽出幾張紙擦了擦因為做夢流出來的眼淚。
實際上阮清在站起來時就反應過來了,他居然在課堂上深睡到做夢的程度了。
而且還是那種……羞恥至極的夢。
在夢裡大概是因為害怕意識不到不對勁,現在仔細想想,那根本就是個吻。
要不是莫燃叫醒了他,夢境絕對還會更加過分,說不定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一些……
阮清擦完眼淚,狠狠的擦了擦在夢裡被碰到的唇角。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出這種又害怕又羞恥的夢。
難道是上一個副本太累了?
還是真摔出腦震盪了?
畢竟這夢境無異於害怕蛇的人掉進了蛇窟,阮清想想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莫燃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年,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我也經常做噩夢,總是夢見有怪物在追我,那可太可怕了,蘇哥,你也是做的這種夢嗎?」
「嗯。」阮清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狠狠灌了一口,緩解一下夢境裡帶出來的情緒。
莫燃看著眼前的少年沒有再開口,他知道少年做的一定不是這種夢。
畢竟這種夢,雖然讓人不舒服,但可不會讓人哭出來。
是夢見……被人欺負了嗎?
仔細想想,少年實際上身嬌體弱,就算是霸凌別人也主要是他們這群小弟來。
畢竟他似乎連五公斤的鉛球都拿不起來,只能死撐著面子說不感興趣。
少年之所以能高高在上,靠的一直就是強大的後台,而不是他自己。
莫燃垂眸看著課桌上少年指節分明到異常漂亮的手,眼底微閃。
若是有一天這後台不存在了,或者是幫不了他了呢?
會不會就會像剛剛那樣,只能任由人欺負到哭出來。
那還真是……可憐極了。
莫燃掩下眼底的神色,抬頭朝少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蘇哥,已經放學了,我們走吧?我保證蘇哥你絕對喜歡。」
今天是周五,下午只上兩節課,所以現在已經是放學時間了。
就在阮清準備點頭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阮清拿出手機看了看,備註的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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