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想到謝憐青, 大獲全勝的許輕輕又有點消沉了。愛字閣 m.aizige.com周辰宇見她神情消沉,忽然話題一轉,問道:「後悔了吧?」
眼見周辰宇還要開始碎碎叨叨, 勸自己複合。許輕輕開始玩手指, 不搭理他了。
正好今晚周家舉辦宴會, 周辰宇爺爺八十大壽。周父叫周辰宇和樂嬌嬌離開去招待客人,許輕輕便一個人呆著了。
晚餐時間, 傷心的許輕輕一個人吃了一整隻空運的龍蝦。
周圍其他人默默側目。大家來這種宴會上都是穿著小禮服, 怕吃多了露出小肚子失態, 所以一般都是談事情,很少有人是真正來吃飯的。
許輕輕一個人吃完一隻龍蝦, 想了想覺得還是有點空虛, 於是又吃了一隻。
桌上的其他人:……她不會真的是來吃飯的吧?
不遠處, 另一桌客人。
謝憐青一手合握, 直直盯著那頭悶頭乾飯的許輕輕。
站在他身旁的周辰宇噴笑道:「她胃口還挺好。」
謝憐青:……
他發現許輕輕到底怎麼回事, 跟他分手後胃口好得出奇, 不是吃甜點就是啃龍蝦。
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影響到她食慾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 謝憐青臉都要氣青了。
他舉著酒杯和周辰宇站在一旁,身邊本來有許多想要藉機結交他的人, 見他目光凌然,氣勢冷然,一看就心情不好的樣子,想了想乾脆撤退了。
是結交又不是結仇, 還是換個日子吧。據說謝總的前女友也出席了今天的活動, 男人嘛,大概是不耐煩應付前女友吧……
許輕輕還不知道自己努力吃飯的樣子被前男友看見了呢。
她今天特意在躲謝憐青。今天是周辰宇父親的生日,謝憐青和周辰宇家是世交, 就算他工作在忙,今天估計大概率也是會來的。
所以許輕輕都沒敢去周辰宇為自己安排的席位,一個人默默找了個角落隨意坐著裝蘑菇。
反正這桌菜也不錯,而且也沒人吃飯。
許輕輕這時候才發現這些人不對勁,為什麼這麼好吃的飯都沒人吃,也太浪費糧食了。一想到自己曾經似乎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許輕輕就覺得她錯過了太多。
許輕輕一邊吃東西,一邊默默思考自己要不要挖廚師牆腳。她是一個失戀的人,最近很需要補充能量。
謝憐青走過來時,許輕輕還在思考自己該怎麼委婉地溜去後廚挖牆腳。就在她入神的時候,她旁邊的椅子被拉開,有人坐了下來。
「好吃嗎?」熟悉的聲音傳來。
許輕輕抬起頭,發現果然是謝憐青。自己都躲到這裡了,怎麼他還能找過來啊!!
而且謝憐青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許輕輕正在埋頭苦吃,面前還擺的兩個大龍蝦殼。
剛才她化悲憤為動力還沒什麼感覺,現在謝憐青坐了過來,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吃得有點撐。
前男友身穿西服風度翩翩,氣態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自己卻不復從前明艷,居然吃撐了。
這副重逢場景怎麼看都對許輕輕似乎不太友好。
許輕輕一手拿著叉子,她看著叉子上那塊龍蝦肉,一時間有點猶豫要不要吃。
謝憐青看著她面前擺的龍蝦殼,都快氣笑了:「之前不是說不喜歡吃嗎?」他是指許輕輕和自己在一起時。
那時的許輕輕嬌氣極了,吃什麼都要指揮他親自剝殼。最愛吃小隻的海蝦,每次兩人吃飯謝憐青都要伺候她,先給她剝好一盤後在自己吃飯。
有段時間謝憐青嫌這麼吃飯太浪費時間,便吩咐廚師提前把蝦殼剝好。結果許輕作了一中午,各種抱怨,還絕食抗議說自己只吃謝憐青親手剝的食物。
那時的謝憐青被她作得頭皮發麻,連連求饒,保證自己給她剝一輩子的蝦。
女友依賴自己,謝憐青無可奈何的同時,卻又感到幸福十足。還暗自感嘆這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結果現在看來,沒有自己幫忙剝蝦,許輕輕這大小姐不也吃了嗎!合著當初就是故意哄他,就為了理直氣壯地作啊!
謝憐青看著許輕輕,氣得太陽穴直跳。
許輕輕還沒發現自己露餡了,她含糊不清地說:「還可以吧,主要是今天胃口好嘛。」
她隨意一句話,差點把謝憐青給氣吐血。這算是變相承認和自己在一起時胃口不好的事情了?
許輕輕這時也忽然明白自己這句話似乎不太友好。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因為以前有你給我剝蝦呀。」
「現在又沒人給我剝蝦,我就只能吃這個咯。」說到這,許輕輕也挺難過的。
以前這種都是謝憐青幫自己弄好,現在還得她親自動手。失去男友後,她連吃飯待遇都下降好多。
許輕輕更憂傷了。她覺得自己得趕緊找個剝蝦工具人,呸新男友。
謝憐青還在生氣呢,現在一聽她這句話,心中也有些悵惘。他看了眼許輕輕,輕聲道:「我幫你?」
許輕輕立刻心動,然而很快她又想起了謝憐青今天帶來的秘書。
以前出席這種活動謝憐青都是帶自己,大概是她們分手了,現在便帶的都是秘書參加。
許輕輕忽然發現。分手後,即使今天是秘書,但謝憐青的身邊遲早會出現其他人。她嘆了聲氣,主動說:「算啦。」
許輕輕覺得很沒意思,決定溜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男朋友啦,給我剝蝦不好。」
要是以後謝憐青以後的女朋友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許輕輕雖然作,但她也知道不能破壞別人感情。她可不是網上那種和前任糾纏不休,鬧得對方現任如哽在懷的壞女人呢。
許輕輕說完便準備走了,畢竟在小說電影中,她剛才那句話如此富有哲學,說完之後她剛好可以翩翩離去,為前男友留下一個美麗又惆悵的背影。
結果她起身到一半,又默默坐了下來。
救命剛剛吃太多,現在穿的小禮服好像有小肚子了!!
身為名副其實的作精,許輕輕雖然和謝憐青分手了,但她還是很在意自己形象的!
她希望分手後的自己在謝憐青眼中,依然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少女,而不是這個連啃兩大碗飯的乾飯喜劇人。
謝憐青還沉浸在她剛才的話中,回神便看見她彆扭的動作,立刻關心問道:「怎麼了?」
許輕輕忍氣吞聲:「我坐一會兒。」
許輕輕以為謝憐青很快會離開,結果沒想到對方見她不走,居然也坐在旁邊不動如山,甚至還準備刀叉開始吃飯了。
他見許輕輕盯著他,轉頭看向對方,很淡定地說:「我嘗嘗。」
他倒要看看,這些讓許輕輕胃口大開的菜到底有多好吃,居然讓自己這個上任了一年多的剝蝦工具人下崗了!
謝憐青慢條斯理地嘗了一口,挑了挑眉,坐直身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拭著手指。
許輕輕看他裝逼,忍不住探頭問了句:「你現在是不是準備挖周辰宇家廚師的牆角。」
謝憐青沒說話。許輕輕秒懂,說:「我先看上的,按照規矩,你要挖牆腳得排隊。」
謝憐青被她氣笑了。他想說什麼,自己的秘書卻走了過來,附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謝憐青立即起身,對許輕輕說道:「公司有點事,我先行一步,我們下次聊。」
走前他還叮囑道:「你記得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許輕輕這個破性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誰惹她生氣就把人拉黑。
離開周家前,謝憐青給周辰宇發了個消息,讓對方把廚師推給他。至於許輕輕說的話……
女朋友都沒有了他還講什麼規矩,今天他插隊定了,以後許輕輕要想嘗這位廚師的餐只能去他家!
許輕輕果然沒能搶過謝憐青。回家路上,她將謝憐青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發過去一句:「無恥之徒!」然後她又眼疾手快地把對方拉黑了。
看到消息正準備回復的謝憐青:……
從周家離開後,情緒失落的許輕輕忽然接到了許昌山的電話:「許輕輕,我有事要……」理直氣壯的語氣,剩下的話被吞沒在電話掛斷後的嘟嘟聲中。
許輕輕手指微動,輕飄飄地把對方拉黑了。如果是平時,她可能還有心情逗一逗許昌山,然而最近她心情很不好,也沒心情跟對方廢話了。
眼不見為淨,垃圾拉黑了就好了。
很快,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里面再次響起許昌山熟悉的暴跳如雷的聲音:「許輕輕!!」
許輕輕聽見對方的聲音後還驚訝了一瞬,忍不住虛心求教道:「你到底有多少個電話號碼啊?」
她都記不清自己前前後後拉黑多少個許昌山的電話號碼了,但對方就是能百折不饒地用新號碼聯繫到自己!
許昌山握著保姆的手機,咳嗽一聲:「咳咳……這不重要。我找你是有另外的事情!」
「聽說你和謝家小子分手了?」許昌山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你這種自私的性子不改,分手也是遲早的事,誰能容忍你……」
說到最後,他還有些幸災樂禍。
儘管自己根本沒有關心和教育過許輕輕,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出軌害死老婆逼走女兒的人渣,但許昌山卻依然底氣十足地擺著父親的架子大言不慚地教育許輕輕。
許輕輕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打斷道:「你還有屁要放嗎?沒什麼事別聯繫我。」
大概是怕許輕輕掛電話,那頭的許昌山飛快道:「你下周回家一趟,順便住幾天。」
許輕輕準備掛電話的手停下了,震驚道:「你頭孢吃多了?」
她和許昌山是什麼關係啊,那是看見對方落水後,恨不得操著磚頭再上去補一錘子的仇人!
許昌山居然會主動邀請她回許家小住一段時間?
當初許輕輕才多大啊,她母親剛走不久。辦完喪事當天許昌山便歡天喜地的把白雅秀一家人給迎進家門,順便把大女兒這個拖油瓶給扔出家門。
這麼多年來,許輕輕在許家的房間雖然在許爺爺等人的要求下保留了下來,但許昌山可是從未說過讓自己回去住這件事。
畢竟他有了新家庭,前妻留下的大女兒便怎麼看怎麼礙眼,當然不會自找沒事讓對方回到家中弄得家裡人不開心了。
「你說什麼?」許昌山沒懂她話里的意思,但聽出來不是好話,沒好氣道,「你回不回?!」
許輕輕沒想到許昌山居然很認真,於是她也認真起來,誠懇建議說:「你要是瘋了就吃點藥吧。」
許昌山被她噎住,氣得喘氣,但還是按捺住性子勸道:「你的房間我已經讓人為你收拾好。上次天寶不懂事,你已經教訓過他了,你當姐姐難不成還小氣到和他一個小孩計較。」
他說了一陣,發現那頭電話沒反應,舉手一看,發現果然自己又被拉黑了!
等許昌山氣沖沖地準備再打過去時,卻發現身邊的妻女助理保姆鐘點工等人的電話統統都已經在許輕輕的黑名單上了……
這件事許輕輕只當生活中的一個插曲,沒怎麼當回事。畢竟許昌山發瘋的事情多了去了。
然而幾天後,許昌山忽然再次找到她:「你明天來許家一趟,是關於你母親的事情。她當初留了些東西給你。」
許輕輕身體坐直了,皺眉狐疑道:「我母親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林江雪病重最後那幾年,許昌山幾乎常住在白雅秀的家中,偶爾回許家也是為了催許母跟他離婚。
知道丈夫靠不住,徹底失望的林江雪將自己名下資產都過繼給了許輕輕,就連她的首飾珠寶遺物等也都是全部交給了女兒。
她一片愛女之心,留給許輕輕的東西怎麼會落在許昌山手中。
許昌山聽出了許輕輕的言外之意,很不滿道:「你什麼意思?認為我會瞞下了你母親的嫁妝?要不是保姆打掃房間時找到那個保險箱……」
許昌山本來便有些不滿,當初林江雪背著他將自己名下的產業都給了許輕輕。明明自己是對方法律上的丈夫,按理說遺產應當自己和許輕輕平分,結果林江雪死了,財產缺全給了許輕輕,就連那些昂貴的珠寶首飾也都一件沒落下。
說到財產分割的時候,許昌山便不提自己一心想跟前妻離婚的事情了,反而改口認為自己有理由繼承對方的遺產。
不過當時許昌山雖然有所不滿,但他忙著娶白雅秀,歡喜之時也就不追究前妻那點小心思了。
在他看來,許輕輕是自己的女兒,又沒滿十八歲。他身為監護人,想要對方的財產簡直是正當又容易。只可惜他沒料到他父母忽然橫插一槓,帶走了許輕輕教養不說,還逼著自己過繼了許多股份出去……
回想往事,許昌山內心的不滿可不止一丁點。
從前他是許家繼承人,雖然心痛但也沒把這點錢放在眼中。然而現在小妹當家,自己手中的公司績效都不太好,他沒有實權只能拿分紅,錢可不就有些缺了嗎。
如果不是為了白悠藍這次的事情,他也不會想把東西給許輕輕。
許昌山說:「你過來一趟,把你的東西拿走。」
許輕輕想了想,說道:「那你找人給我送過來吧。」如果是平時她還願意去許家為許昌山的高血壓添一把力,但最近沒心情陪對方玩,所以還是放過他們一馬好了。
而且經過上次樂嬌嬌的事情,許輕輕越發不想接觸白悠藍和那個系統了。
顯然這個答案讓許昌山不滿意,對方一口否定道:「不行,你自己來拿!」
許輕輕疑惑:「怎麼,我媽留下的是海藍之心嗎?」這麼重要必須得她親自去取。
許昌山非要她去許家,聯想前幾天對方邀請自己去許家小住的事情,許輕輕總覺得對方在籌劃著什麼。
許昌山被她噎住,簡單地說:「你後天來了就知道了。東西很重要,我必須親自交給你,免得你到時候說我私吞了你母親的遺物。」
說完大概是怕許輕輕反悔,他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許輕輕握著手機,一時間沒有說話。不管許昌山在打什麼噁心主意,母親的遺物她還是得拿回來的。
但白悠藍不是在家裡錄製拍攝嗎?這個時候許昌山卻非要將自己騙去許家,說沒鬼都沒人信。
同一時間的許家。
攝影機下,鋼琴房中央的白悠藍正在彈奏鋼琴,流暢的音樂從琴鍵上流出。白雅秀拉著小兒子,坐在椅子上注視著不遠處的女兒,眼神驕傲又和藹。
這檔節目今天剛開始播放,彈幕零星浮動粉絲觀眾的話語——
——【我家悠藍好棒,才藝雙絕!之前有人說我們悠藍彈琴是造假,現在臉疼嗎?】
——【一家四口,沒人關心許總去哪裡了嗎?】
——【這裡已經被白悠藍的腦殘粉絲占據了,有誰和我一樣是來參觀神奇生物的嗎?】
——【我我我!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友軍呢!】
——【參觀團+1,我今天就要看看白悠藍的腦殘粉絲到底還能多沒有下限。】
《明星一家人》是白悠藍自己製作牽頭的真人秀直播節目,採取12小時全程直播的方式,追蹤明星的家人和自己的生活。旨在記錄白悠藍從許家的千金小姐,到嫁入富豪林家的豪門生活。
為了支持女兒的事業,在網上被罵慘了的許昌山和白雅秀也硬著頭皮出鏡,上節目直播她們的生活。
琴房的門被推開,許昌山出現在門邊。他穿著居家服拖鞋,一手拿著果盤,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他將果盤放在桌上,坐到妻子旁邊。
白雅秀向丈夫輕聲埋怨道:「怎麼去了那麼久?你都要錯過悠藍彈琴了。」
許昌山摸了摸許天寶的頭,說:「悠藍可是我們的掌上明珠,我哪敢。」
白雅秀拿起一瓣橘子,動作輕柔地餵進懷中小兒子的嘴中,一邊隨意地輕聲問道:「都弄好了吧?」
「嗯。」許昌山言簡意賅道。
自從白悠藍和林家合作,許昌山被許董事長夫婦踢出了繼承人名單,在圈層里身份一落千丈,漸漸和林家有了利益來往。如今他手裡捏著一點白悠藍和林家分給他的共同產業的微薄股份。
自從自己失去了繼承權還得靠繼女和前岳家扶持,許昌山整個人再也沒有從前的意氣風發,看上去蒼老了好幾歲,面對白雅秀和白悠藍也沒有從前那麼有底氣了。
看直播的粉絲都以為許昌山和白雅秀說的是果盤,但只有他們知道自己說的是「邀請許輕輕來做客」這件事。
這是白悠藍出的主意。她手裡有一道失控符,是當初引誘許輕輕進入娛樂圈時兌換的道具。
按照她最初的計劃,許輕輕簽下林東寒的公司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自己一起上節目。在網絡上一言一行都會被放大,以許輕輕的個性再加上道具符,對方很快就會被變成全網黑。
雖然這個計劃最初沒能成功,但白悠藍現在卻覺得現在也許有機會了。
畢竟許輕輕每次來許家都不幹什麼好事,姿態驕傲又蠻橫。只要對方在鏡頭前流露出她平時的個性,自己再使用道具,接下來的事情就會按照她曾經的計劃順利發展了。
只是可惜這張道具符需要和對方身體觸碰才能使用。所以只有許輕輕來了,她手中的東西才能塞給對方發揮作用……
鏡頭中,身穿白色小禮服的白悠藍脖頸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看上去高貴又美麗。
觀看直播的粉絲沉浸在這副歲月靜好的畫面中,並不知道白悠藍的心思。許家三口人倒是略知一二,但也不清楚對方更深的謀劃。
白雅秀單純是認為女兒有出息了,倒是許昌山看出了一點門道,終於發覺自己這個繼女遠不像從前那麼天真單純,是個心狠手辣的。不過他現在已經被許家放棄,上了林家的船,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另一頭的許輕輕卻並不打算聽許昌山的話,等第二天再去許家。掛斷電話,她握著手機直接出門開車去許家。這次她因為時間來不及便沒帶保鏢,倒是把自己奶奶身邊的生活助理借了兩個。
許輕輕看了眼身後那兩個衣冠楚楚,一看就不怎麼能打的白領精英,很是惆悵。
這個時候,她又不可避免的想到謝憐青了,懷念對方那些身強體壯一米八安全感爆棚的保鏢了……
她自己倒是也可以找安保公司要幾個,但現在聯繫也來不及,何況白悠藍現在應該在直播錄節目,自己帶保鏢上節目也不利於自己形象。
許輕輕可是一直記得自己在書中是怎麼死的,一切都起源於她在直播節目中和白悠藍的對比。
想到白悠藍和系統的古怪,許輕輕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這次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的遺物,她是真不想去許家面對那個詭異的系統。
她已經看出來了,目前著急的一方是白悠藍和系統。對方這段時間小動作不斷,總是急於求成主動出擊,說明他們背後有人在催促他們,或是威脅著他們。
越急越容易出錯,破綻也越多。從對方前幾次的動作來看,不管白悠藍和系統想幹什麼,自己只需要穩住見招拆招。
而且從前自己和白悠藍相處了十幾年,對方都沒有對她下手,如今動作卻越來越頻繁,還闖入她的夢境迷惑她。對方頭上的氣運值也越來越低。
許輕輕想到樂嬌嬌和自己的猜測,對方隨口抱怨懷疑白悠藍是不是最近太倒霉所以行事越發極端了,她覺得完全有可能。
……
上車後,許輕輕對兩個助理問道:「你們會打架嗎?」助理很茫然。
許輕輕想了想,說:「萬一待會兒打起來了,你們記得掩護我哦。」
助理們:……合同上也沒說有這事啊?!!
在助理驚恐的眼神中,車終於到了許家。車門打開,線條流暢的跑車,先下來了一雙精緻修長的腿。
房屋外的節目組攝像師們第一時間注意到動靜,立刻把鏡頭切了過去。
「導演?這是誰,場外嘉賓?」場外助理緊急聯繫導演。
和他抱有相同疑問的人不少。屏幕中,花園中的攝影機隱藏得很好,許輕輕下車後一掃而過,似乎並沒看見。
她戴著墨鏡,身後跟著兩位助理,一行人氣勢十足地走向許家大門,白皙修長的手指按響了門鈴
保姆很快開門,許輕輕一打開門,便看見許多個攝像機與忙碌錄製的員工。
她看著幾乎懟到自己面前的鏡頭,皺了皺眉:「這是什麼?」
屏幕那頭的觀眾用也愣住了,安靜了一瞬隨後瘋狂滾動起來。
【臥槽,許大小姐怎麼來了?她不是和白悠藍他們關係不好嗎!】
【粉絲狂喜!沒想到來觀看物種多樣性,居然看見幾個月沒消息的小學生!】
【沒人關注許輕輕來幹嘛嗎?她氣勢好兇,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雖然她是原配女兒,但主動上門找茬也太過分了點吧……】
【之前就想說了,網上都在營銷她真性情,只有我覺得她特別蠻橫不講理嗎?】
屋內的白雅秀母女正在彈琴,目的便是為了在觀眾面前展示才藝人設,也側面澄清自己當初不會彈琴的謠言。
沒想到許輕輕忽然到訪,瞬間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眼看鏡頭切了過去,白悠藍也不能若無其事地繼續彈琴,否則自己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她起身走向門邊,柔聲細語道:「輕輕,你來了?」許昌山不是讓她過兩天在來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這兩天悠藍需要靠節目固粉,想要通過直播讓粉絲對她們母女的心態改觀,順便試圖扭轉一波觀眾的印象。
現在許輕輕忽然來了,觀眾她們母女的印象還未扭轉,對她們的計劃很不利。
白雅秀從廚房走了出來,一臉和藹:「昌山說你今天願意回來,我特意吩咐小鍾給你熬的粥。」
她話里使了個小心機,說許輕輕願意回來,又主動把態度放得很低,一下子賢妻良母的後媽人設就立起來了。
許輕輕根本沒心情搭理對方。她看著快懟到自己臉上的鏡頭,取下墨鏡皺眉不耐煩道:「能不能離我遠點?」
她語氣有些煩躁,不遠處的白悠藍垂下眼眸,藏住眼中的得意。
真人秀直播節目中,大家都萬分關注自己的儀態言行,生怕讓觀眾誤會從而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而許輕輕這個蠢貨看見了攝像機,居然還是一副作天作地的樣子……
想必現在,許多觀看節目的人估計已經開始質疑了吧?
但和白悠藍想的不同,當許輕輕不耐煩說話時,還有零星的抱怨,然而當對方摘下墨鏡後,彈幕幾乎靜止了一瞬。
鏡頭中的女孩身穿黑色長裙,頭髮隨意披散在肩後。她單手拿著墨鏡,姿態懶散下頷上抬,眼尾不耐微微上揚,唇色勾人。
靜止一瞬,彈幕開始密密麻麻的反撲——【我落淚了,美顏暴擊啊姐妹們!!】
【死亡鏡頭都懟到她臉上了,我能看清許大小姐臉上,她皮膚狀態也太好了吧!!】
【救命啊她怎麼這麼好看,就連皺眉都好好看!】
此刻被美顏暴擊,彈幕瘋狂截屏。
節目組也很懂觀眾的想法,知道這是一個大爆點,當即不顧許輕輕的反感,繼續把鏡頭往對方面前送。
這個節目組所屬的台向來是收視冠軍,節目組掌控著剪輯和宣傳,很少有藝人敢不給她們面子。即使有大牌的演員,在面對鏡頭時都會有所收斂,壓抑著怒氣。
導演組習慣了演員明星的忍氣吞聲,所以這次也習慣用這一套行為對付許輕輕。
更何況這次的投資人是白悠藍和林家,身為大老闆,對方早就交代過要他們特意關照許輕輕了。
然而許輕輕可不是娛樂圈的明星,她背後有家族資本撐腰,又不靠粉絲人緣混飯吃,哪裡會將節目組這點小心思放在眼裡。
沒人回答,許輕輕蹙眉,掃了眼攝像機背後的員工:「把這個東西離我遠點。」她不耐煩地推開懟到自己臉上的鏡頭,屏幕中出現的手指白皙修長,又是一片嚎。
被許輕輕睨了一眼,那位懷揣著小心思的攝影師瞬間清醒了。這位可是許家真真正正的許大小姐,備受寵愛手握股份,可不是那些求著上他們節目的人可以比較。
許輕輕背靠謝許兩家,得罪了人家自己又能落到什麼好,對方一句話自己的飯碗說不定都不保。林家和許氏集團鬥法,自己一個小嘍囉攙和什麼。
大概是看出這位大小姐性格不太好惹,攝影師想清楚後,也訕訕不敢在違背許輕輕意願移動鏡頭了。
見此,一旁的白雅秀和白悠藍都有些失望。她們本來還打著攝影師惹惱許輕輕,讓這位大小姐當著直播鏡頭髮火呢。
白悠藍更是心中埋怨,她都提前交代過了,這個攝影師居然還這麼沒眼色。這麼好的機會,真是可惜了。
白雅秀見一場風波不動聲色的化解,垂下眼眸上前解釋道:「輕輕,你還不知道吧?你妹妹參加了一檔綜藝,今天開始錄製了。」她故意瞞下了直播的事情。
根據許輕輕剛才囂張的行為,她們猜測對方以為是普通節目,並不知道是在直播。如果是一場需要加工剪輯的綜藝,許家有資源能保人,許輕輕就算發火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只需要後期砸錢瞞下來就是了。
可惜這是直播。許輕輕但凡做出任何發脾氣的事情,她那些爺爺奶奶小姑根本沒辦法幫她兜底。
許輕輕哪裡知道白家母女的心思,不耐皺眉:「你們叫我來我來了,我媽媽留下的東西呢?」
她微微別過頭,朝身後的助理說道:「你跟他去拿。」
隨著她乾脆利落的話語,彈幕又是一片嚎叫。白悠藍的粉絲掙扎在其中酸言酸語,可惜抵不過更多前來吃瓜的人。
【大小姐吩咐人的姿態好帥哦!】
【嗚嗚嗚她真的好美哦,就連不耐煩都好美。想看她演電影!】
【沒人關注大小姐剛才說的話嗎?母親的遺物,是那位被許昌山和小三氣死的前妻嗎?】
【真不知道許昌山和白悠藍她們哪來的臉說自己是恩愛一家人,踏著前妻屍體的真愛,嘔好噁心。】
【許輕輕也不是什麼好人吧。對自己父親說話好沒禮貌,不管怎麼樣,那畢竟是她父親啊……】
【許輕輕是不是不知道這是直播啊?看她狀態好不耐煩,如果知道是直播,應該會收斂一點吧?】
【樓上+1,她剛剛還直接懟鏡頭,看樣子是不知道在直播。白悠藍媽媽解釋的時候也只說了錄節目,也沒告訴她是直播。】
許輕輕怎麼會不知道這檔節目是直播,她甚至還知道參加節目的選手,以及後面會鬧出的一系列事情。
因為在書中,她就是因為和白悠藍同時參加了這檔真人秀綜藝,在直播中被對比得體無完膚,才被黑到全網罵。
沒想到自己阻攔了白悠藍改姓,也拒絕了林東寒進入娛樂圈的邀請,最終劇情卻兜兜轉轉居然又繞了回來了。
許昌山今天費盡心機把她騙回來,不就是為了給白悠藍做腳踏石嗎?
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白悠藍滿不滿意。
因為不久前白悠藍和系統在樂嬌嬌車中尋找自己的事情,許輕輕從中察覺對方似乎發現了什麼。於是今天她從進門後便故意忽視了白悠藍,一直盯著許昌山和其他人,不敢查看對方頭頂顯示的系統和氣運值。
所以她現在也不敢看對方頭頂的氣運值有沒有變化。
白悠藍一直在尋找機會觸碰許輕輕,此刻忍不住朝對方走了兩步,想要抓住機會上前拉住她。
許輕輕本來便時刻警惕觀察著白悠藍,看見對方的舉動後這還了得,立刻扭身躲了開來。
她總覺得白悠藍現在越來越詭異了,想到對方和系統的古怪,不自覺想要離對方遠一些。
許輕輕一邊思索,一邊不動聲色地離白悠藍遠了些。
眼看白悠藍似乎還要動作,許輕輕立刻拉過兩個助理擋在身前。她看了眼站著不動的許昌山,微微提高聲音道:「傻站著幹嘛啊爸,你不是說有我媽媽的遺物,說很重要非讓我親自來拿嗎?你不會騙我吧?」
面對許輕輕質問的目光,許昌山臉色訕訕,壓抑著怒火說:「我讓鍾媽帶他去拿。」
說是遺物,其實就是當初他向前妻的求婚的珠寶之一。只不過後來他和白悠藍好上了,對方看上了那顆鑽石,他便隨意當作禮物送給了對方。
東西很快拿了下來,是一枚三克拉的粉鑽,市值在幾千萬。再好看的珠寶戴了十幾年也會膩,這顆粉鑽在當初的白雅秀眼中可望而不可即,她喜歡極了,去哪裡都要戴著。
然而現在自己成了許太太,女兒還是林家的少奶奶,手裡有公司股份。自己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比這枚粉鑽昂貴的珠寶不知有多少,更何況它款式已經過時了。
所以把它重新還給許輕輕,白雅秀她們一點都不心疼,甚至還在心中嘲笑對方收破爛。
許輕輕拿著那枚戒指,輕聲說:「我記得我媽媽說你當初送了她一枚粉鑽,後來她不小心丟了,好可惜……」
她手指微微轉動,歪頭注視著光彩琉璃的戒指。半響,許輕輕笑了下,說:「現在找到了就好,等過幾天我把戒指送下去陪她。」希望許昌山這個王八蛋也早點下去。
許輕輕神情平靜,其他人看不出喜怒。
許家人都清楚這枚戒指的淵源,明白它對許輕輕的意義。這也是為什麼她們會故意在鏡頭前送這枚戒指給許輕輕,就是為了讓對方暴跳如雷爆發,在觀眾面前發脾氣出醜。
此刻大家都緊張地盯著許輕輕。
就在大家以為她下一秒會爆發的時候,許輕輕握住戒指,說:「咦太陽下山了?我要回去了,爺爺奶奶她們還在等我吃晚飯。」
說完她就往外走。
沒有得到意料中的效果,白雅秀有些急,她拉了拉許昌山。對方皺了皺眉,許輕輕到底是自己女兒,剛剛那枚戒指他也不是沒有任何情緒。
然而看著愛妻和兒子,他還是出聲挽留道:「這麼晚了,輕輕你就留下來住幾天吧。」
白悠藍也立刻附和道:「對呀輕輕,你就留下來住幾天嘛。我和林東寒快結婚了,曾經有些事情我知道是我們錯了,你能給我們一個道歉的機會嗎?」
在白雅秀母女的計劃中,幾天時間,還怕找不到機會讓許輕輕爆發脾氣嗎。
許輕輕微微停下腳步,扭頭皺眉看向她們,語氣懷疑道:「你們有病吧?」
在許家人難看的臉色中,許輕輕看向許昌山,說:「你,婚內出軌帶著小三來我媽媽病床前逼死原配的渣男。」
她目光一轉,落在了白雅秀身上:「你,踩著閨蜜屍體上位的小三。」
「許輕輕!你還是不肯原諒爸爸媽媽嗎?」白悠藍心底預感忽然不好。
她顫抖著聲音強行打斷對方:「爸爸他知道錯了,他這次叫你回家也是因為……」她語氣急切,想要阻攔對方剩下的話。
許輕輕笑了一下,再看向臉色蒼白的白悠藍,說:「你可別廢話了。你更爛,小小年紀便當耳報風,守在許昌山白雅秀偷情的臥室前,為她們偷情望風。」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