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計師剛說完,這車勁太大,太猛,女的開不了。結果就下來個女司機,感覺自己有被打臉。
但是看到這身裝扮和裝備,她便釋然的解釋說:「這是護林隊啊,那沒事了,護林隊的女人,都是不一般嗯。我看看名單,這個是誰……」
會計師翻了翻手裡的資料,匯報說:「陳先生,這是【森林銀狐】護林隊的副隊長,索菲亞。她在國民近衛隊服役過兩年,又調任fsb任職一年,去年退役回到老家阿穆樂鎮,擔任林場護林隊副隊長,現年26歲。」
「fsb是什麼?」陳川問。
「聯邦安全局,前身是克格勃。」會計師道。
「那就算是特工咯?一個年輕女人,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當上護林隊長,想必是有點能耐的,那是大材小用了。」陳川道。
「不,陳先生,是因為他哥哥亞歷山大是護林隊長。」會計師道。
「好吧,她為什麼退役有記錄嗎?」陳川問。
「記錄顯示她左臂受過傷,至於是刀傷還是槍傷就不得而知。她就在那邊,要把她叫過來,您親自詢問?」會計師看看陳川。
看到陳川點頭,會計師沖索菲亞揮揮手。
二十幾個身高馬大的毛子一起走過來,各個穿著山地迷彩背著槍。
他們站到陳川面前時,陳川感覺到一股壓迫力,倒不是因為他們身形高大,而是身上背的傢伙都還蠻嚇人的。聽聞這邊偷采現象嚴重,從這護林隊的裝備就看出來了。
「tы3дecьpa6otaeшь?」金髮毛妹看著陳川問,性感的聲音從她的嗓子眼裡發出來。
這顫音聽起來還真有電影裡克格勃女特工內味。
陳川精通俄語,對方這是問「你是新來這裡工作的嗎?」
再通俗點翻譯就是,你是新來的打工仔?
但是說完這句話,索菲亞又看了看陳川身後的賓利添越。
這輛1900萬盧布的豪車,在毛子國是財富的象徵。在下半年,全國也就是賣出87輛賓利去,也就是說,她眼前的這位,就是1/87.
那麼……很顯然,這不是打工仔。
會計師介紹說:「陳先生是【天木林場】的新老闆,以後這裡都歸陳先生所有,包括你們護林隊。他是你們新的效忠對象,請將你們的總經理謝爾蓋叫來。」
護林隊員聽到這話,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肅穆的看著陳川。
但其中一個高個子滿不在乎的笑笑,他臉色通紅的說:「嚯嚯,老闆是誰都無所謂,只要按時結工錢就可以。」
「你叫什麼?」陳川問這高個子。
「契科夫。」
「好的契科夫,你被解僱了。」陳川道。
「什麼?」契科夫瞪大眼睛。
戴墨鏡的金髮毛妹開口問:「你憑什麼這麼做?」
「你叫什麼?」陳川看著她。
「索菲亞·謝爾蓋耶維奇·伊萬」毛妹說。
「好的索菲亞,你也被解僱了。」陳川道。
「解僱我?」索菲亞提高了語調。
陳川看著冬季被大雪覆蓋的林場,說:「索菲亞,如果你想讓我改變主意,就摘下墨鏡來好好說話。」索菲亞沒有動作,墨鏡下的眼睛看著陳川。
陳川笑了笑,隨手指了一名小伙,說:「你是副隊長了,這個月多領10萬盧布,算是獎金。」
那被指的小伙不知所措,這幸福來得太突然。
被解僱的契科夫攥緊拳頭,吼道:「我是簽訂合同的,你憑什麼解僱我?」
陳川對其他護林隊成員問:「誰能猜一猜我為什麼解僱契科夫,猜對的,本月獎勵10萬盧布。」
陳川的話在空蕩的阿穆樂小鎮夜色里,顯得聲音並不大,這句話仿佛被吞噬在黑夜裡,沒有回聲。
會計師緊張的看著護林隊的人,提示說:「這可是10萬盧布的獎金,只要猜一猜就有機會得到。我是克萊托會計事務所的首席會計師,這個月的財務由我接管。陳先生是說一不二的。」
陳川見沒有人吭聲,又說:「獎50萬盧布。」
「我猜契科夫因為剛才隨便說話,對陳先生並沒有相應的尊重,所以被解僱。」一個棕發小伙說。
陳川看看他說:「對,這是根本原因,但卻不構成我解僱他的正當理由,還有呢?」
棕發小伙道:「正當理由應該是契科夫喝了酒並且開車了。老闆您應該是看到他從駕駛位下了車的。」
「猜對了,恭喜你本月獲得額外的50萬盧布,希望你繼續效忠【天木林場】,守護這裡的每一份財產。」陳川道。
「謝謝老闆,我會努力的老闆。」棕發小伙立正道,他胸口起伏,看上去也蠻激動的!
畢竟,那可是真金白銀的50萬盧布!
對於一些中低收入的人來說,這差不多是一年的薪水!
就這樣白得了!
新老闆的財大氣粗,不禁讓棕發小伙,也讓其他人都熾熱起來。
已經有人心裡暗暗後悔,為什麼剛才自己不搶答?
契科夫漲紅了臉,揮著手吼道:「這不公平!我只喝了一杯啤酒!按照我國的法律,這並不能構成酒駕,你無權如此粗暴蠻橫的解僱我!」
「很好,一會兒哪個人私下告訴我,契科夫到底喝了多少酒,也會獎勵10萬盧布。」陳川繼續道。
契科夫張口結舌,臉色通紅。
名叫索菲亞的毛妹,皺眉說:「你不能用你的權力和金錢來分化我們,這會傷害我們隊員之間的感情。」
「如果你還想留下,就摘下墨鏡來好好說話。」陳川沖她露出個微笑,「如果你表現夠好,薪資翻倍也不一定。如果你堅持帶著墨鏡和我說話,你跟他一起離開這裡。」
索菲亞猶豫了片刻,慢慢摘下她的墨鏡,露出迷人的淺藍色瞳孔的大眼睛。
她眨著眼問:「我也是簽合同的,你解僱我的理由是什麼?」
「隊員酒駕,隊長當然有責任,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去你們當地的部門投訴。」陳川道,「但如果你一會兒親自告訴我,契科夫喝了多少酒,喝的是什麼酒,在哪裡喝得,我會重新考慮你的去留。」
「老闆,如果您想順利接手【天木林場】,獲得工人們的效忠,並不需要這樣做。」索菲亞說。
「是的,是不需要這樣做,這只是我任性的行事方式而已。」陳川看著她,以及所有人,道,「能留下的,要以更飽滿的熱情投入到工作里,未來一年收入會翻倍。我希望打造一支更高效更忠誠的【森林銀狐】,在那之前,我會解僱掉一些我認為不合格的隊員。我總能找到正當的解僱理由。」
索菲亞瞪著陳川,她盛氣凌人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無奈。
小鎮的空地上,陳川和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護林隊員沉默的對峙著。
這時,一個壯如黑熊中年男人跑過來,沖那索菲亞以及護林隊喊道:「索菲亞,你和你的護林隊極不專業的態度,並沒有給我們的新老闆陳先生留下好印象,作為林場總經理,我會堅決執行陳先生的命令,你帶你的護林隊下去等通知吧。」
中年男人站在陳川面前,恭敬道:「尊敬的陳先生您好,我是【天木林場】的總經理羅果夫·謝爾蓋耶維奇·伊諾夫。」
「你……」陳川看著中年男人,沉吟著。
這位名叫謝爾蓋的總經理腦門冒汗了,他也生怕這位新老闆脫口而出一句「你也被解僱了」。
謝爾蓋清楚,對於這些有百億身家的存在來說,解僱個把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尤其是這些年輕的,有時候根本不按套路來。
毛子國雖然是「戰鬥民族」,但是歸根到底都是人,也並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也是一個「錢」字。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句話,放在全世界都好使。任何人剝去種族的外衣,包括眼前這毛子國中年男人,就跟村口的王大爺是一樣一樣的,要掙錢,要養家活口,要供孩子上學,想要吃的好一點穿的好一點,想要更舒服,想要更多的尊嚴。
這些美好的願景,並不會因為是哪個種族而有所改變,或者不存在。
而所有的這些美好願景,也都離不開一個錢字。
謝爾蓋站的很直,他希望給新老闆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
「你……去你辦公室說吧。」陳川沉吟著,最後道。
「好好,陳先生,辦公室在這邊,我來給您帶路。」謝爾蓋恭敬道。
……
在謝爾蓋的辦公室里,陳川聽了謝爾蓋的業務匯報,對於這一大片茫茫林海,心裡更有數了。
通過跟謝爾蓋握了一下手,陳川知道這個中年男人的一些信息,沒什麼特別的,很普通的一個人。他的工資倒是不低,一年是900萬盧布,在這邊絕對的高薪。在他們國家,這樣的薪水,只占總人口的0.1%。
但在國內來說,相當於年薪90萬吧,還是比不上徐靜蓉等酒店高管。
謝爾蓋肯定是緊張,因為這900萬盧布的工作能不能保住,都在新老闆的一念之間。這麼大的林場,年利潤11億盧布,新老闆接手後肯定要進行人事更替。就看這個更替是以什麼方式進行,有的走程序,當面不說,時候讓辦公室給發一封郵件,用書面的形式讓你滾蛋。
也有的像這位新老闆一樣,當場就說,隨手一指,找個由頭就可以捲鋪蓋走人了,根本不走程序!
謝爾蓋發現,這位陳先生就是個痛快人,不是那種老派的作風。所以,他腰杆挺得筆直,等候新老闆的訓話。
陳川從謝爾蓋的業務匯報里,也看不出這是個什麼人,只能給一個初步印象,那就是各方面中規中矩。
「你先出去吧。」陳川對謝爾蓋說。
「好的先生。」謝爾蓋沒多問,點頭致意後,退出辦公室。
辦公室里還剩下那位護林隊的副隊長,fsb前特工,索菲亞小姐。
陳川站起來,走到索菲亞面前,伸出手。
索菲亞不明所以,看著陳川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握住,她說:「你好,陳先生,在,在……在……」
索菲亞很想說一句,「在我們這裡的風俗,男士要和女士握手,是不應該先伸手的,需要用眼神徵求女士的同意,等女士先伸手」。
但她想到剛才在外面,這位新老闆的任性勁兒,還是決定把這句話咽下去,就像以後可能會咽別的什麼東西一樣咽下去。
多說多錯的道理,她也明白些,所以她選擇閉緊嘴巴,什麼也不說。
陳川的手和她的手接觸的一瞬間,【健康感應徽章】發揮了作用,腦海中閃過對方的信息:
姓名:索菲亞·謝爾蓋耶維奇·伊萬
年齡:26
健康:左臂掌長肌肌肉洞穿,軟組織損傷
特長:戰術射擊、特種駕駛、野外生存、西斯特瑪、忠誠
陳川拍了拍她的左臂掌長肌,稍微用了一點力氣。
「嘶」索菲亞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
掌長肌就是人坐下時,手自然放在桌上,與桌面接觸的那塊區域。
陳川看著她疼痛的表情,問:「怎麼了?」
「沒什麼,先生。」
「沒什麼,為什麼是發出這樣的聲音,一副齜牙咧嘴的表情?」陳川問。
索菲亞沉默片刻,只能直說道:「您弄疼我了先生。」
「我還沒使勁你就疼了?這麼容易疼?怎麼回事?」
「在我的上一份工作時,左臂掌長肌受過傷,先生。」索菲亞雙腿併攏,站的筆直目不斜視道。
她確實站的很直,很標準,雙腿連條縫都沒有。
「哦,護林隊是危險的工作,你受過傷……看來這樣,你是不能勝任了。」陳川可惜道。
「我能勝任,先生!」索菲亞看看陳川說,「我不比男人差,請不要隨意辭退一個對林場高度忠誠的優秀員工。」
索菲亞說完,見陳川沒開口,又說:「左臂受傷並不影響我的能力,無論是射擊,駕駛,格鬥都不會影響。我的能力可以徒手對抗像您這樣的男人,至少三個。」
「這麼自信?」陳川驚訝。
「您想試一下麼?」索菲亞露出一絲微笑,「我來和您打賭怎樣?如果我贏了,你就收回你的話,包括對我,以及對契科夫的解僱指令。」
陳川覺得有趣,竟然有女人跟他打賭打架?
還是真打架的那種?
「可以,來吧。」陳川站在原地,用壁爐里的煤炭在地上畫個小圈,說,「我就站著不動,你若能把我移動出圈就算贏,可以麼?」
「好的,那我進攻了。如果三分鐘沒讓你出圈,算我輸了。」索菲亞一笑,抬起腿沖陳川踢過來。
這一腿,給陳川的感覺就是腿很長,腿很直……其他沒什麼特別的。
【宗師級截拳道】和【宗師級太極】互相作用,讓陳川閃避的瞬間,一手抓住她的腿,往懷裡拉。
這是從電視上學的,如果對方配合,會被拉過來,雙腿呈現一個漂亮的一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