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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理默說:「原來是這樣。以前我們雖然聽聞過坎馬拉的名聲, 但是從沒有到過這裡, 一直十分神往。這次帶著木材來,也是碰碰運氣而已, 沒想到木材這麼受歡迎。我們對木材並不十分了解, 所以如果可以,希望您可以給我們講解一下不同的木材的價格和用處,您看可以嗎?」
仲西有些猶豫, 葉理默看看時間, 說:「時間不早了, 如果可以, 我想邀請你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順便聊聊以後的合作。希望你能夠赴約,仲西先生。」
仲西想了想, 說:「好吧, 只是我的胃口不小, 希望你們不要驚訝。」
葉理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當然不會,先生, 您的工作需要力氣, 如果吃的食物不多, 我倒要驚訝了。」
管家跟在後面, 欣慰地看著葉理默跟仲西侃侃而談。
仲西發自內心地說:「葉理默先生, 您真是一個紳士, 現在很少有像您這樣有禮貌的商人了。」
於是, 三人一起吃了飯,順便聊了聊木材和造船的事情。仲西是造船廠的技術力量,所以他可以為造船廠簽下合約。這樣的聊天並不涉及造船廠的技術秘密,所以仲西也沒有什麼隱瞞的。
這些信息對於葉理默來說是十分重要的,至少他知道了,不同的木材是用來建造船體不同的部分的。不同的木材也有著不同的特質。
不過,仲西的意思是,現在造船要開始使用鋼鐵打造船體了,仲西覺得鋼鐵下水的難度比較大。
葉理默知道,後世那些萬噸郵輪,都是用鋼鐵打造的,木材的抗擊打抗風暴的能力,比不上鋼鐵,所以鋼鐵打造的船隻比木船的壽命更長。
聊到最後,葉理默問:「請問坎馬拉有沒有書店,可以買得到關於船的書籍?跟您聊過之後,我對造船事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希望能夠了解更多的秘密。」
仲西突然神情嚴肅起來,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轉頭看了看四周,才壓低聲說:「先生,我覺得您是一個紳士,所以才告訴您這些事,坎馬拉的造船技術,是不能夠外傳的,所以關於造船技術的書雖然有,卻只有各大造船廠有,如果是外人,特別是像您這樣來自他國的人想要購買,是很可能被巡邏兵驅逐的,所以請您一定要注意,不要在外面提起這件事。」
葉理默頓時一緊,自己一得意,倒是忘了拜洛斯的高壓政治了,幸虧跟仲西提了一句,不然自己跑去書店問,可能書店店主會直接叫巡邏兵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則。」
仲西搖頭,說:「不用覺得抱歉,是我們的錯,雖然造船技術是應該保密,但是並不需要到這種程度。各大船廠自己會保護自己的秘密的。先生,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去幫你買一本關於船的書。」
葉理默覺得這樣也好,免得自己惹上麻煩,仲西這樣的身份還是很安全的。
得了葉理默的贊同,仲西立馬站起身來,去書店買了關於船的書,能夠在書店公開售賣的書,當然也不會有許多有價值的技巧,但是對於葉理默這種興趣愛好者來說,是夠了的。
仲西將書交給葉理默,葉理默覺得感激不已,說:「很謝謝你,仲西,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仲西擺手說:「這種書,在我們看來,根本不需要保密,送給你也沒有妨礙。」
如此貼心的朋友,葉理默覺得真的很好。
用完晚餐,葉理默和管家跟仲西分別,準備回船上去。
走在路上,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譁。
二人走近了一些,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巡邏兵發現了一些非法入境者,正準備驅逐他們。
葉理默本來覺得不管自己的事情的,非法入境者被驅逐,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很快他就看到,那一群非法入境者中,孩子被推倒在地,哭喊起來,巡邏兵不僅不讓他爬起去去找母親,反而踢了兩腳。再看其他的人,手段同樣粗魯殘暴,簡直是非人的對待。
葉理默問:「布魯斯,這些人會被驅逐去哪裡?」
管家看了一會兒,說:「驅逐出境。」
&馬拉離陸上的國境線臨近嗎?」
管家搖搖頭,說:「並不近,陛下,坎馬拉最近的國境線是海洋,這些人可能會被……」
葉理默大吃一驚,這些人會被趕進海洋里?活活淹死嗎?那樣太殘忍了!
管家語氣平緩地說:「拜洛斯如今的狀況,令人堪憂,他們排外,不肯接受任何身份有疑問的人。而且今天咱們看了報紙,這些人應該是戰爭難民。」
拜洛斯的兩個鄰居在打仗,逃亡的難民們自然是四下奔逃,有些人雖然知道拜洛斯的高壓政策,卻不清楚有多嚴重,到了才知道真的是走上了絕路了。
葉理默十分於心不忍,想到熱島缺乏居民,缺少勞動力,這些人卻不把人的命不當命,真是有種飽漢不知餓漢飢的感覺,終於忍不住說:「咱們把他們帶去熱島吧!我們需要足夠的勞動力。」
管家雙手輕輕放在葉理默的肩上,說:「陛下,咱們商量一下對策。」
管家是不會讓葉理默去冒險的。
葉理默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等待著管家想辦法,他社會經驗不足,怕想到的辦法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兩個人跟隨著那些人過了兩個街區,哭聲就沒有中斷過。
最後,管家和葉理默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跑過去,管家說:「諸位先生,請稍等一下!」
巡邏兵們停下驅使難民們,惡聲惡氣地問:「幹什麼?」
&好意思,先生,打擾了,這些人是我們穿上的客人,我們的船在港口停下,他們並不知道上岸需要通行證,所以沒有帶,對不起,他們不是非法入境的,是乘坐我們的船來的,我們的船是來做木材生意的,各位先生請看。」
管家遞上通行證,巡邏兵們互相傳遞著,每個人都看了一眼,這個通行證是真的,當然沒有什麼不對。
此時,難民們也哭聲漸小,因為他們也鬧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們,是從哪裡來的?」
&們停泊的上一個港口是羑里,下一個要去的是熱島。他們本是船上的乘客,覺得船上的食物不好吃,想要下來吃些好吃的吧?真是不好意思。」
巡邏兵們覺得這樣的說法很有問題,他們可以肯定這些人是難民,但這個人的說法讓他們有些猶豫了。
不一會兒,巡邏兵們的隊長來了,厲聲喝問是怎麼回事。
一個巡邏兵飛快地將事情解釋了一下。
隊長嚴厲的目光掃了葉理默和管家幾個來回,葉理默保持沉默,管家微微帶著笑容。
隊長將葉理默和管家叫到一邊問話,管家將剛剛的說辭又說了一遍,然後說:「隊長先生,我們無意冒犯貴國的律法規則,這只是一個意外。而且,您想,如果這些難民全部被驅逐下海,他們只有葬身大海的結局,這樣的事情如果被他國知曉,會不會以此大做文章,用來攻擊拜洛斯呢?」
隊長臉色一肅,沒想到這個外國人想的比他還想的深。而且很有道理。
見隊長似有殺意,葉理默淡淡地說:「就算是您堵住了我們的嘴,海邊還有那麼多船,許多人都會看見這些人被趕進大海,明天就會浮屍海上,秘密一樣守不住。」
管家悄悄掏出一枚金幣,以隱秘的手法塞入隊長手中,說:「這次是我們的錯,給坎馬拉和您以及您的部下帶來了麻煩,是我們的過錯,這份心意,是補償您的。下次我們保證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摸到了金幣,隊長的臉色趨於緩和,語氣卻依舊嚴厲,說:「既然如此,下次不可以再犯這樣的事情!以後船入港,必須看好你們的乘客,不許隨便下船,更不許在坎馬拉隨便亂逛!」
這話意思是承認葉理默和管家的說法了,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於是,隊長重新下令說:「已查明,這確實是那兩個商人帶來的乘客,並非非法入境的危險分子,所以現在帶他們去交罰款,交了罰款把人送到他們的船上!」
葉理默服了那個隊長了,真是會刮油水。
於是兩個人只好去交了罰款,才把人領到了船上,賣木材所得的金幣全部被罰沒了。
除了修路和修碼頭的事情,另外需要哈根老頭要根據情況開始做房子了。
兩個人經過這段時間的商討,終於確定了幾種方案,有像哈根老頭這樣獨身的人的房子,有適合夫妻的房子,有適合父母帶著孩子住的房子,有適合一大家人住的房子,房子越大,就需要用更多的勞動分來換。如果需要住大房子,就可以一家人一起努力,掙得足夠的勞動分,用來換房子的產權。
葉理默跟哈根老頭說:「哈根,在修建新房子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新房子的取水和排污,取水現在只能靠自己出去取,可是排污一定要注意,要方便,而且能夠保持房子裡面的清潔。」
哈根老頭說:」好的,我的陛下,我一定會注意這些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