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從sz市一高中的廁所里傳出,無數師生被叫聲吸引,停下匆忙的腳步往廁所里看去。
「你消停拉屎行不,叫喚什麼玩意?這都成現場直播了!」
看著廁所門口無數好奇的目光,我有點羞澀的拿起手中的衛生紙擋在臉上,非常不樂意的沖蹲在我旁邊的孟亮說到。
「不喊沒有勁,我給我自己加加油助助威。」
面對廁所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孟亮絲毫不覺得尷尬,依舊淡定的拉著屎。
「咋滴,哥們裡面有人在裡面分娩啊?」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了一句,門口的人都笑了起來。
「跟你拉個屎都整個跟閱兵似的,丟不丟人?」我非常不樂意的嘀咕著。
「這能怪我嗎?學校不沒規定上廁所不許喊嗎?」孟亮理直氣壯的說到。
「得得,下次可別叫我跟你上廁所,丟不起這個人。」
「行了,都回去上課吧,別在這看了。」
終於一個老師走了過來,把看熱鬧的人群哄散。
看見人群散去,我急忙站了起來提上褲子,跺了跺因為蹲坑時間過長而發麻的雙腳。
「你自己在這喊吧,我得回班了。」我頭也不回的就往廁所外面走去。
「別走啊,我自己在這太無聊了。」
孟亮滿臉通紅的盯著我,臉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用力過大導致的。
「 那你還不喊不?」我掏出一盒煙點著一根然後遞給孟亮,
孟亮接過煙盒,啪嗒一聲也點著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無比幽怨眼神的看著我點了點頭說到:「我儘量吧!」
「你這是病,你得治,誰沒事拉屎瞎叫喚?」
「放屁,這要是病,你告訴我那家醫院治這個?」孟亮不樂意的喊到。
「你隨便找個醫院去精神科掛個號,你看看有沒有人治你?」
「拉倒吧,要掛精神科也得是劉瑞去,跟我有啥關係。」
「對了,劉瑞跟元元他倆到底幹嘛去了啊?怎麼還沒回來啊?」孟亮接著問到。
「元元被劉瑞忽悠盜墓去了,啥時候回來還不一定呢,具體時間還得看他倆盜墓進展的怎麼樣了。」我在鼻子前扇了扇臭味一臉嫌棄的樣子說到。
「不是他倆還真去盜墓了啊?」
「據說我瑞哥發現了埃及木乃伊的墓穴,他準備打開我們中國盜墓的新紀元,於是跟元元商量商量就收拾行囊出發了。」
我想起劉瑞當初神神秘秘的告訴我他發現了埃及木乃伊的墓穴時候的樣子心裡就一陣淒涼,這孩子的智商明顯是廢了啊,真替他爸感到悲哀。
「不是他是不是缺心眼啊?在他媽東北發現木乃伊,咋地法老還移民了唄?他咋不說他找著金箍棒了呢?」孟亮聽完心中多多少少也為劉瑞的智商感到惋惜。
「那誰知道他咋想的,怎麼勸也不聽,非得要帶著元元跟木乃伊一戰高下,元元聽完激動無比,也想見識見識木乃伊長啥模樣,所以就跟著劉瑞一塊走了。」
「這元元都讓劉瑞給帶傻了!」
從孟亮那張已經紅的不能在紅的臉上我能讀出他對元元深深的擔憂。
「這事可不能說是劉瑞把元元帶傻了,只要元元有點心眼,都不能跟劉瑞扯這個。」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道。
「本來就不尖,現在更傻了,還有你能不能別老把煙放你褲兜里,我他媽抽著都有一股屎味。」
「放屁,你一邊拉屎一邊抽菸可不有一股屎味,我把煙放褲兜里又他媽沒放褲衩里,放褲衩里我他媽也沒把屎拉裡面。」
「剛才誰說我把元元帶傻了來的?」我剛說完一個賤賤的聲音就從廁所門口傳了過來。
我抬頭一看,一個貌似人類的不明物體邁著優雅的小碎步向我倆款款走來。
當這個不明物體走到我面前時,瀟灑的甩了甩他那半年多沒洗的秀髮,甩了我一臉頭皮屑。不明物體用他那黃豆般大小的眼睛瞅了瞅孟亮後一臉正經的對孟亮說到:「等我真挖著金箍棒的,第一個敲死你。」
我看著不明物體那個正經的樣,真想上去給他一嘴巴,說的就好像真事似的。
孟亮抬起他那張已經不在紅潤而略顯蒼白的臉看著不明物體笑了笑說到:「盜墓成功了嗎?跟木乃伊戰鬥的還算暢快淋漓嗎?」
不明物體從我手中拿過了那還剩半截的菸頭使勁裹了裹,一臉愁容。「挖錯地方了,元元把人家自來水水管一鐵鍬干開了,好懸沒淹死我倆,還好我反應快,要不我非得讓自來水給我呲死在那。」
「哈哈哈哈哈……」
聽完之後我跟孟飛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笑啥,我要是不帶著元元,能出這樣的意外嗎,我跟這個熊孩子真是操碎了我這顆玻璃心啊。」
看見我和孟飛笑,不明物體明顯有些不樂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
「那元元呢?咋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他怎麼沒回來上課?」我看了看不明物體的後面並沒有發現元元。
「鑑於他這次盜墓不僅找錯了地方還一鐵鍬干漏了自來水管的表現,組織讓他在家好好反省反省。」不明物體高傲的抬起他個腦袋說到。
顯然人家有組織了,說話嘮嗑就是不一樣了。
「現在都有組織了啊?啥組織啊?」孟亮提起褲子跺了跺麻木的雙腿一臉好奇的問道。
「盜墓者協會。」
「咱們市什麼時候還出來個盜墓者協會啊?」
「連盜墓者協會都不知道,你真無知。」不明物體用他那個小眼睛及其鄙視的眼神看著孟亮。
「我還真是頭回聽說盜墓還有協會的,那誰是會長啊」孟亮又接著問到。
「正是陛下!」此時不明物體驕傲的就像一個小公主。
「元元副會長?」孟飛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一下。
「他啊,目前還需要組織對他的考察還有審核,這孩子多少有點虎,把副會長給他干,我有點不省心啊。」說道元元,不明物體也挺愁。
「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倆,就倆人你他媽還整個協會,要是讓那些盜墓的知道都得打死你倆,活活打死。」
聽完之後,我極度無語說了一句,然後把菸頭丟進了廁坑裡,轉身就走出了廁所,孟亮也笑了笑跟著我走了出來。
「咋地,誰敢打我,你讓打一個我看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盜墓協會?你別看他現在人少,慢慢發展發展就好了,桃園結義的時候不也就三個人嗎,後來人家還建立了個國家呢!」
聽見我侮辱他的協會,不明物體明顯非常不樂意跑出了廁所,在走廊里沖我倆大喊了起來,引來無數人側目。
我跟孟飛趕緊加快了步伐,實在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倆認識後面這個盜墓協會主席。
「你倆給我站住,咋地,嫌棄我丟人啊,今天葉寒你不跟我認錯,我就在這喊,我讓全年級的人都知道你這個人。」
不明物體明顯看出了我倆的意圖,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聲音還提高了不少的喊道。
有時候你真的拿這樣人沒有辦法,你永遠都不要試圖打敗一個傻逼,因為他會用最傻逼的行為方式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什麼才是對的,什麼是錯的。用不明物體自己的話來說,反正我命賤,大不了我跟你換命,咋地我都合適。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反正他的人早就丟光了,我拉著你倆丟人,反正我啥損失沒有。
不明物體的原名叫劉瑞,跟我和孟亮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因為我們三家是鄰居住的也比較近。據說他媽生他的時候正練某**呢,所以才生出這麼個奇葩的玩意。8歲時劉瑞深受殭屍道長影響,差不點就成為了茅山最後一個道士,但是後來被他爸發現了,及時的把他這夢想扼殺在搖籃之中,那傢伙一頓打,現在我回憶回憶那場面也是膽戰心驚的。後來劉瑞只好選擇了妥協,放棄了當道士的想法,然後又看了一個關於盜墓的電視劇,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勵志要成為中國的盜墓王,並且一直堅持到現在,沒辦法有夢想,就是任性。
元元,標準的富二代,他家是從外地搬過來的,具體他爸媽是做什麼的我還真不知道,我見到他父母的次數也非常少,但是感覺他爸肯定不是普通人,看上去就像一個大老闆,有專門的司機,而且他家住的別墅也在我們市最貴的最豪華的小區里,反正我覺得元元家就是有錢。
他媽生他時倒是沒練某**,但是智商程度還不如劉瑞,好聽點叫單純,不好聽就是傻。
我們跟元元是在初中的時候認識的,我們中學在sz市是非常破的一所學校,師資水平教學質量都遠遠不及別的中學。
元元他家那麼有錢,完全有條件把他放在更好的學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選擇可我們學校。
由於元元的性格和家庭,剛到我們學校的時候他的性格非常孤僻,也沒什麼朋友,但是後來認識了我們,相處下來我覺得元元並不像一個富二代,至少智商方面就不達標。
元元在劉瑞的一步步的薰陶指引下,也開始在盜墓事業上努力的追逐著自己的人生目標,並把劉瑞視為自己學習的榜樣,靈魂的導師,盜墓路上的指明燈。
他跟劉瑞人稱盜墓雙雄,現在有夢想的劉瑞明顯不滿足這個稱呼,為了他的盜墓事業發揚光大,於是他成立了中國近代史上最小規模的盜墓協會,雖然現在人數並不樂觀,但是劉瑞跟元元有信心把這個協會做大做強。用劉瑞自己的話說,這是他一生都會為之奮鬥的目標,不拋棄不放棄。
至於我跟孟亮屬於一般人家的孩子,沒有顯赫的家世,當然也沒有那麼低的智商,我倆的父母都是在一個廠子裡的普通的工人,不說大富大貴,到也不至於吃不上飯的地步。
我們的傳奇歲月就是圍繞著孟亮,劉瑞,元元還有我,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展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