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或許世界上真有神靈存在,或許是發旺生存意志頑強,總之被醫生宣布毫無希望的他又活轉過來。燃武閣 www.ranwuge.com但這一折騰,時間已經是大中午。大悲大喜的金娣來不及平復自己心情,忙要陳嵐、鳳嬌、巧蓮她們下廚房幫忙,意思是讓左鄰右舍就在家裡吃飯。可她家就那麼點地方,何況還有病人,誰也不願意打擾,紛紛告辭。等金良和鐵柱帶著老倆口緊趕慢趕到家時,人早已散去。
鐵柱連聲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人呢?」
鈺冬和九香趕到房間,見發旺還穿著壽衣,立刻皺起眉頭。這黑髮人穿著壽衣躺在兩個白髮人面前,怎麼看怎麼彆扭,怎麼看心裡都很不舒服。
鈺冬道:「還穿這衣服做什麼?快脫掉。」
劉愛珍卻牢記石頭奶奶的話,啞著喉嚨說:「石頭奶奶說牛頭馬面看我爸穿的富貴,惹不起才跑的。」
她這喉嚨是哭啞的,經歷過這場悲喜,她竟然對鬼神有些信了。也不能說是信,只是內心中的一種希翼和祈盼。
李大娘仔細打量壽衣,連聲說:「做的好做的好,看著就喜慶、富貴。誰做的?不會是嵐丫頭吧?」
見愛珍點頭,她又說:「我已經有,是早先兒女們備下的。但你外公還沒有,回頭找嵐丫頭就照這樣式給你外公做一套。」
鈺冬說:「發旺今天穿穿避避邪還行,他還年輕,以後再把這東西擱在家裡不吉利,回頭我帶走。」
這時慧枝帶國強和敏敏提著鞭炮和黃紙趕來,他們為了買這些東西才落在金良後面。見門口冷冷清清,不像辦喪事的模樣,一時愣住。
代敏直催國強:「哥,快放鞭炮。媽說到門口就放。」
國強拿著鞭炮眼巴巴地望著慧枝,好在梅英從廚房裡拿暖水瓶出來,連忙叫道:「別放,別放。你姑爹沒事,他們都在屋裡說話。」
劉建平並不知道家裡發生這許多變故,把愛珍拉到廚房邊問:「你和大勇怎麼辦?那小子不是一直喜歡你嗎?」
這話恰好被風嬌聽到,伸過頭來說:「他們兩個老在一起是他們的事,與小的不搭界。等你爸病好,我帶小勇上門來提親。」
愛珍扭扭捏捏地說:「我還小呢。」
「還小!你哥都帶對象回家了。呵呵沒想到你跟小勇好上,小時候你兄妹倆還吃過我的奶呢。」
愛珍想再說聲我沒跟他好,可看見鳳嬌舅媽樂顛顛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身對他哥說:「你快去陪細妹子,她誰都不認識,別冷落了她。」
「大姐的電話沒人接,估計在往這趕。來了也好,正好照張全家福。」鐵柱從趙家穿過廂房來到堂屋。
李大娘最喜這個,連連點頭:「好!說不定發旺的病讓喜氣一衝就能好全。」
又對鳳嬌說:「你們先回去煮點麵條隨便吃點,晚上再買點菜回來。」
銀柱說:「那我先去把晚上菜買回來,也不知道這個點有沒有肉賣。」
「肉我這裡有。」建平從袋裡拿出九光送他的野豬腿說:「這是昨晚在山上打的野豬。」
細妹子也在袋裡尋,想把那幾隻山雞提出來。但被劉愛珍輕輕一拉,暗地裡使了個眼色。
鈺冬嗑磕旱菸槍說:「大家先過去吧,別吵發旺休息。這邊就讓金娣照應。」
送走一大幫人,屋裡頓時清靜下來。劉愛珍這才把山雞提出來,說:「你傻啊,都給出去了你還拿什麼做人情?我還指望陳嵐阿姨給你做身衣服回去。」
初到婆家,細妹子想的是如何在眾人心中留個好印象,這時候叫她掏箱底都願意。
愛珍把兩隻山雞捆在一起,遞給細妹子說:「我去照顧爸,你和哥到小寶家去一趟。」
從鬼門關打個轉回來後,發旺身體竟然大好起來,咳嗽明顯減少,中午吃碗麵條後還下地走了幾步。劉愛珍的心這才定下來,跟細妹子把陳嵐從家裡拖出來去選布料。
劉建平叫五一把鐵蛋家的滑車借來,準備把野豬肉拿到市集上賣。金娣打著手勢告訴他:「賣塊把錢一斤沒問題,但別讓人抓住。快去快回,別耽誤下午照相。」
哥倆在東城轉一圈,很快把豬肉脫手。迴轉的時候,建平又替五一和霞買了雙白球鞋。走到老橋頭布店,忽見那門口圍滿了人,老遠就聽見細妹子和愛珍的叫罵聲:
「畜生」
「王八蛋」
哥倆忙扒開人群衝進去,只見陳嵐攔著細妹子和劉愛珍,對面一個男人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臉上劃出好幾道血跡。
兩位警察,一位在陳嵐身後,防止細妹子和愛珍衝過來。另一位問坐在地上的男人:「怎麼回事?他們不打別人獨獨打你頭上來。」
在人們的印象中女人永遠是弱者,當男人和女人打架時,倒霉的永遠是男人。就像現在,明明被打的是男人,但民警嚴厲訊問的也是男人,而對細妹子和愛珍不聞不問。吵煩了頂多冒一句:「安靜點,話都聽不清了。」
劉建平仔細打量那個被打的男人,好半天才認出是張曉軍,不由地在心裡偷笑:打的好,打的好,真的變成豬頭了。要是再重點就好,最好把他眼睛打瞎,看他以後怎麼害人!不行,不能打瞎,打瞎了老妹子和細妹子都得吃官司。
心裡想的話,嘴上可不敢說出來,腦袋全速轉動:民警都驚動了,得趕緊想辦法讓她們脫身。
他滿臉笑容地蹲在張曉軍面前:「呦,是張sj啊,那些雞毛不算皮的事你還記恨在心上啊。男人嘛,心胸寬廣些,別跟女人一般見識。」
張曉軍也認出劉建平,捂著眼睛說:「是她們不分青紅皂白走上來就打。」
劉建平怕張曉軍說些不利於細妹子和愛珍的話,打斷他的話頭對民警說:「他們是同事,工作上鬧了點小矛盾。我來勸勸,大家都各退一步。」
他後一句話是對細妹子和愛珍說的,說的時候還對她們重重地眨幾下眼。
陳嵐也悄聲說:「你們別鬧,再鬧有理也是沒理,沒理就更是沒理。」
其實兩名警察都認識陳嵐,否則再怎麼同情女人也不可能任她們胡鬧。一位年紀稍長的民警說:「既然是熟人,你們就好好談談,談的好到此為止,談不好就上派出所談。」
張曉軍剛想開口,劉建平就悄聲威脅:「你想好再說,田淑芬為了你跳河自殺了」
「淑芬是細妹子表姐,看見你還能不有氣!我看你要小心點,今天是細妹子,說不定明天田家堡人全會上這來找你。」劉建平見他臉顯害怕之色,又加重語氣說:「我知道你有後台,可有後台又怎麼樣,人命關天啊!當然,你肯定不會承認。但眾口鑠金,大家都說是你害的,你還有臉待在這?」
他伸手把張曉軍從地上拉起來,假裝關心地說:「能走不?要是能走就趕緊走,免得細妹子看的來氣,把你的事抖落出來。」
張曉軍沒想到會鬧出人命,心裡早已害怕,不用劉建平催,便拐著腳一聲不響地從人群中開溜。兩位民警見苦主已走,看在陳嵐面上,他們懶得再往下調查,警告兩句後也撤了。
細妹子怒氣兀自未消,對建平嚷道:「你為什麼把他放走?」
建平瞪她一眼:「不放走怎麼辦?把他抓回農場去?讓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人都知道?」
細妹子見他發怒,人頓矮三分,心虛地說:「我不是看著他來氣嘛。」
「你呀,一會兒的功夫就鬧出事來,是得找根繩子把你綁在褲腰帶上。」
細妹子撅著嘴,抓住建平的胳膊往他身上直蹭:「你綁,你綁」
陳嵐暗暗咂舌:這姑娘膽太大,還沒過門就敢往男人身上靠。她卻不知道這二位早是偷過腥的貓。
劉建平又問:「你們怎麼遇到他?」
劉愛珍眉飛色舞地說:「是細妹子,我還沒看清楚是誰,她就衝上去從背後抓住張曉軍頭髮,一下子把他掀翻在地,那臉就是她用腳踩的」
細妹子有些不好意思,跑到五一那去套近乎。要知道劉五一以後就是她的小叔子,得搞好關係才行。
「說實話,人我真沒看清,既然是細妹子要打的人,揍他肯定沒錯。待看清是那畜生後,下手就重了些,嘿嘿臉上那幾道血印子是我抓的。」劉愛珍終算報了一箭之仇,心中是說不出的舒暢。
陳嵐哭笑不得:「你倆哪是下手重了些,簡直就是兩頭母老虎,攔都攔不住。說正經的,為什麼要打他?」
「那是個人渣,叫張曉軍,上次我回城就是他害我。對了,」愛珍問她哥:「細妹子又為什麼要打他?」
劉建平不想說田淑芬的事,含糊其詞道:「他回城前想欺負細妹子表姐。」
「這傢伙也回城了?」劉愛珍忿忿地說:「他走哪都是禍害。」
陳嵐暗自嘆氣:豈止是禍害,追根溯源,曉燕都是因為他才上吊。當然,她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免得徒增愛珍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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