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直接把編號燙在皮肉上,「意思是之前的107個女孩子已經死了麼?」
不多時,九名身著黑色長袍,頭戴兜帽的老嫗臉色嚴肅地繞著祭壇站成了一圈,雖然同樣是黑色長袍,但她們的著裝和普通的祭道宗弟子的衣服還是有些差別的,準確的說,更像是教堂的那種修女服。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昏暗的光線中,我卻看得到她們臉上清晰的褶皺,那一雙雙近乎於瘋狂的眸子滿含渴望地盯著被吊著的少女,嘴唇翕動,不知在念叨著些什麼。
那腦袋低垂的少女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她艱難地抬起頭,本該漂亮精緻的臉蛋此刻卻是滿臉瘡疤,甚至兩個顴骨地方的皮肉被直接割了下來,一點白骨肆無忌憚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暗淡的眸子基本已經看不到任何生氣的波動,她的目光從身旁圍著祭壇的老嫗身上一點點划過,而後仰著頭,讓自己沐浴在那一抹陽光之下,乾裂的嘴角上揚,笑了。
「嘎吱嘎吱……」
我看到一個生了鏽的小推車推來了一台並不陌生的機器,按理說這種機器應該被放在醫院牙科的病房裡,然而此刻卻極不協調地出現在了這裡,機器的頂端,裝著一個鑽牙器。
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林芝華歪頭對我解釋道,「我們一直在追求最大限度的刺激神經的辦法,如何能讓人在不死的情況下將他的痛覺激發到極致,最近有人向我提了一個好辦法,我打算試試。」
「我去!」
我難以置信的盯著林芝華,猛然想到三年前師父帶我去看牙時牙神經被鑽到的那一瞬間的痛苦,至今記憶猶新。
兩名老嫗上前,一名老嫗用四根鐵鉤子將少女的嘴巴上下勾開,另一名老嫗掌控著鑽牙器,隨著鑽牙器的開關被打開,只聽見鑽頭高速旋轉發出的嗡嗡聲,直叫人頭皮發麻。
「嗡嗡嗡……」
鑽頭已經進入少女的嘴巴,驟然間,隨著嗡嗡聲變成一陣極為難聽尖銳的聲音,少女臉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
這是鑽頭在鑽她的牙釉,牙釉也就是我們牙齒的表面,這是人體骨質中最堅硬的部分,所以需要用鑽頭來鑽開。
通常這個階段並不怎麼疼,因為牙釉上並沒有什麼神經,但這個過程僅僅持續了一分多鐘的樣子。
「啊!!!」
驟然間,鑽頭穿透牙釉的瞬間,少女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一般痛苦地嚎叫起來,她的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瘋狂地抖動,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度扭曲!
「嗡嗡嗡……」
大口大口的血沫子從少女的嘴裡湧出,然而她的每一聲痛苦的喊叫在周圍這些人眼中似乎成為了天籟之音,我看到林芝華還有那些老嫗,盯著少女的眼神竟充滿了迷醉和神往。
而我缺感同身受,這一幕光是看著便已經讓人渾身發軟,冷汗直流,我不止一次地想要上前阻止這一切,但理智告訴我現在不能,因為腳下的枷鎖也讓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根本無法逃避的劇痛讓少女全身上下都做出非常規性的反應,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都在本能性的想要逃避,我看到她伸直的雙臂青筋暴起,不斷地扭來扭去,雙手緊握成拳,指尖長長的指甲甚至直接刺入了肉中,鮮血滲出而她卻毫不自知。
她雙腳繃直,緊繃的腳尖一次又一次的撞向堅硬的石板地面,腳趾的指甲被撞得鮮血淋漓,卻根本無法緩解她此刻的痛苦。
「讓我死……讓我死……求求你們了,讓我死吧……」
她口齒不清地哀嚎著,越來越多的血沫混雜著口水從嘴巴里往外冒,喊到最後,她甚至沒了呼喊的力氣,只剩下不斷抽動的身體,大汗淋漓。
越是痛苦,可林芝華那些人卻越是開心,當少女開始不住地求饒的時候,我竟聽到她們開心的笑聲,尤其是那些圍在祭壇周圍的老嫗,臉上的褶皺擠成了一團,濁目之中卻滿是瘋狂的興奮。
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我憤怒地盯著這些邪惡而猙獰的臉龐,想要將每一張臉記的清清楚楚,倘若有一天,一定要讓她們自己經受一次這樣的酷刑,或許才足夠解氣。
但首先,要先從這裡逃出去。
漫長的煎熬總算要過去,終於,當鑽牙器的聲音戛然而止,我看到少女的身子一下子便軟了下來。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角滴落,她垂著腦袋,哭聲變成了有氣無力的呻吟,整個場面猛然間重歸於寂靜,只有一名老嫗將載著鑽牙器的推車推走。
突然,沉寂的少女放聲痛哭起來,她哭得極其傷心,哭得撕心裂肺,單單是哭聲便讓人心疼。
「媽媽……媽媽我好想了,嗚嗚嗚……媽媽……」
我以為酷刑已經結束了,但接下來的一切告訴我這只是開始。
不知何時,少女的身前的半空,一根手臂粗細的麻繩被栓了起來,麻繩的兩頭被固定在山壁上,整條麻繩被勒得很緊。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根麻繩的用處,直至已經被折磨得只剩下喘氣的力氣的少女被,被兩名老嫗抬到了麻繩的一端。
少女的雙腿被麻繩左右分開,整條麻繩便卡在了少女的雙腿中間,這樣一來少女像是騎馬一樣的姿勢坐在了麻繩上。
而後,我看到了讓我此生都無法釋懷的場面,它甚至在以後的很長時間內都成為了我的夢魘。
只見兩名老嫗拽著麻繩上的少女,用力地向前拽去!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瞬間穿透了整個山洞,我看到上一秒還萎靡不振的少女瞬間變得歇斯底里,那悽慘的喊叫聲只讓人頭皮發麻,哪怕我是個大男人,可這一幕還是看得我雙腿發軟。
粗硬的麻繩狠狠地摩擦著,而這個過程並不只是一瞬間,而是持續的。
「嘶……」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刻祭道宗再一次刷新了我對他們的認知,這些慘絕人寰的酷刑若非此刻被我真正看到,恐怕我一輩子都想不到居然還有如此折磨人的手段。
「你們他麼還是人麼!!!我曹尼瑪!」
我忍不住,對著身旁的林芝華憤怒的吼著,這樣的畫面衝擊力太過於巨大,這樣的疼痛也是在過於粗暴,整整十米長的麻繩,當少女被拽到麻繩中間的位置上的時候,我看到麻繩上已經滿是血跡。
「停下來!停下來!!」
我實在無法袖手旁觀,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然而甚至連一步都沒邁開,便因為腳上的枷鎖狠狠地摔倒在堅硬的石板地面上。
「你不懂。」林芝華沉醉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幕,似乎根本沒有將我的憤怒放在心上,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我說道,「你看她,多麼享受啊,她是在享受痛苦啊,她是在讓自己的靈魂得到最徹底的洗滌,你怎麼能夠去阻止她呢?」
我已經看不下去了,但此刻的我卻像一個窩囊廢一樣趴在這冰冷的地板上,雙手無力地扣著地面,哪怕指尖已經滲出鮮血。
「方遠!你是個廢物,你是個廢物!!!」
那一刻,我發誓,無論用什麼手段,我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我一定要讓林芝華,讓那些瘋狂的老嫗們,親自嘗嘗自己的酷刑究竟是何種滋味。
回去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麻了,我如行屍走肉般回到了囚禁自己的鐵籠子裡,靠著籠子坐在地上便一動不動,目光渙散,腦子裡仍然是少女受刑的種種畫面。
直至現在,那些畫面對我的衝擊力仍然巨大。
少女最後是被人拖回去的,痛到昏厥的她當時已經氣若遊絲,儘管還活著,但我可以肯定她距離死也已經是一步之遙。
我再一次想到之前的一個密室,那個僅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兒,那清澈的目光和污濁的面龐,在瘋狂的衝擊著我的內心。
直至夜幕降臨,其實這種密閉的環境下是看不到外界時間變化的,我唯一判斷的依據就是送飯的時間,晚飯已經被送了進來。
然而我根本沒有吃飯的欲望,在不斷的了解下,這個送飯的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
我盯著鐵龍外的飯食,面無表情,從飯被送進來的那一刻起我的內心就開始數數,很有節奏的一秒數一下,這是我能夠計算時間的唯一方法,儘管可能有誤差,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時間便這樣在我的一聲聲默數中緩緩流逝,我仍在思索著逃離的方式,在今天目睹了這裡的一切之後,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堅定過,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
除非我死了!
「哥哥,救我出去,救我出去!」那個小女孩的臉蛋始終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
我曾以為我對「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這句話理解的足夠透徹,但今天發生的一切,再一次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這祭道宗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們與獸還有什麼區別?
不!他們甚至還不如獸!
「好疼……好疼……」
就在此時,密室外傳來的呻吟聲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先是猛地愣了一下,而後猛地站了起來,豎著耳朵。
「好疼……好疼……嗚嗚……」
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呻吟,但那聲音我實在是太熟悉了,那是108號的聲音!
「她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密室外?」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看到她從我所在的密室的鐵門外走過,我整個人便愣住了!
那一瞬間就像是一柄巨大的鐵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臟上,儘管我已經料到了她的結局,但現實的冰冷的衝擊往往讓人無法接受。
「她死了!那是她的魂魄!!」
我愣愣的盯著少女的魂魄從門前走過,內心充滿了愧疚和自責,緊扣著鐵籠子的雙手青筋暴起。
「他死了!!!」
儘管我知道這不能將原因歸於我,但終究如果我足夠強大,如果我能夠將她救出去,最起碼她還能活下來,她還能回到她媽媽身邊。
「靠!」
我瘋狂地錘打著面前的鐵籠,歇斯底里的喊著,「啊!!!方遠你個廢物,你個廢物啊!!!」
但盛怒之中,猛然間一個想法如靈光一現半竄入我的腦海。
我冷靜下來,看著即將從門前走過的108號,眼眸中光芒流轉。
儘管這對於剛離開人世的108號來說很殘忍,但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也是將剩下的所有人解救出來的唯一辦法!
下定決心,我便努力的用腦袋貼著鐵籠間的縫隙,壓低聲音喊道,「喂,姑娘,你能聽到我說話麼?喂!」
聲音不大,但使用了特殊的交流技巧,與靈魂溝通和正常的溝通方式還是有些區別的,那需要加入一定程度的精神力。
「喂!姑娘,別走,你能聽到我麼?」
還好除了送飯時間,並沒有人負責看守這些密室,不然此刻肯定會把我當做瘋子看待,甚至發現我的真正意圖。
我應該慶幸我的呼喊起到了效果,少女的魂魄在快要消失的時候停了下來,她遲疑了一下,而後轉過身,疑惑的通過小鐵窗看了過來。
「對,就是我,你能聽到我說話麼?我叫方遠。」
「嗚嗚嗚……好疼……好疼啊媽媽……」
少女的身體就這樣徑直穿過了鐵門,走了進來。
她仍然保持著死前的模樣,遍體鱗傷,直至近距離接觸,我才意識到少女這些天所經受的酷刑,絕對已經超出了常人的認知範圍。
她的雙腿膝蓋被完全敲碎,她的手臂上布滿了針眼,她……
那一刻,光是看著,便已經讓人極度的心疼。
她澄澈的眸子盯著我,卻是哭的淚如雨下。
「對不起,對不起姑娘,對不起……」
我伸出雙臂,很想將姑娘擁在懷中,用我的溫度多少能給她一些安慰,可惜我抱著的只能是一團空氣。
良久,她似乎才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疑惑的盯著我。
「你能看到我?」
「能。」
我點了點頭,「對不起,姑娘,對不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
說著,女孩兒的表情再次變得痛苦起來,「好疼,可是真的好疼啊,我好想我的媽媽……」
「姑娘,姑娘冷靜點,先別哭行麼。」連安慰都不知道怎麼安慰,此刻的我看起來有些束手無措。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