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莊周終於從頓悟狀態中出來。
看著面前正在下棋的謝康和道祐,莊周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來行叉手禮,恭敬地說道:「多謝師尊為我護法。」
「子休,你想多了,一直為你護法的是白米。」道祐忍笑說道,「第下來這,是為了休息幾天。」
謝康白了道祐一眼,淡淡說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道祐「啪嗒」一聲,落下一枚棋子,說道:「誰讓你總是不輸棋,某隻好用盤外招。」
莊周摸了摸鼻子,坐在一旁的木墩上,觀棋不語真君子。看過棋盤的局勢,同情地看了眼道祐,這是紫霄宮給的自信,還是混沌海給的自信,盤外招也沒用,無力回天。
謝康隨意落下一子,傳音問道:【子休,你的意思是你二師伯的本體還在混沌海?】
莊周微微頷首,恭敬地說道:【回師尊,大師伯的說法是如此。】
謝康眸光微閃,也就是說濟玄老和尚,很有可能只是一縷神魂,所以下棋下不過某,還有點點迷糊,不然也不會聯想到,某早就知道能穿越回去事。在棋盤上放下兩枚棋子,投子認輸,說道:「道祐,我們回建康,怕是空間又擴展了不少,陛下一統天下的腳步,要加快速度。」
道祐一揮手收起棋子來,輕聲問道:「第下,重演洪荒,人族就算一統,怕也是會被那些仙人拆散。」
「那就看我們的布局能力了。」謝康淡然一笑,人族在洪荒已經是天地認可的主角,不管老大老二如何算計,道佛儒相繼沒落後,工業和科技依然支撐著人們去探索星空。
莊周默默跟在謝康身後,趙公明默默跟在莊周身後,抱著白米。
白米很憂傷,國師好久沒來,來了也沒理喵。元悟空那個傢伙更是早忘了,玉山峰頂還有一隻喵!
謝康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接過白米來抱著,一步邁回海邊院落。後面卻只有莊周和趙公明跟了過來。
一盞茶後,道祐才回到小院。謝康和鄭洪、康勝等人坐在書房等著他。
待道祐落座後,謝康輕聲說道:「天地靈氣變得濃郁起來,規則限制也在加強,以後怕是普通仙人也無法坐到瞬間到達。」
趙朗微微躬身,說道:「師祖,金仙和普通大羅也都是架雲而行,除非有先天靈寶,能夠瞬移。」
謝康想到封神上那些神仙,洪荒也不是什麼都好,架朵雲彩飄……仙氣十足,至於效率,對於一閉關就是幾十年起步,動不動安元會來計算的時代,不是很重要。太極圖和乾坤遁法好像效率不錯,混沌陰陽魚效果應該更佳。
「公明,你將不同修煉等級,速度和距離的限制條件列出來。」謝康看向趙朗,說道。
趙朗躬身應諾。
鄭洪看向謝康,溫聲說道:「樂安,我們明日啟程回建康?」
「那些礦產和海岸水文你們都整理好了,我們就可以出發。」謝康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們收拾行囊,某又到了該午休的時刻。」
謝康離開後,莊周疑惑地看向鄭洪,問道:「稚川真人,這是什麼情況?」師尊怎麼可能需要午休,那個哈欠……太過真實。大師伯和二師伯好像沒這習慣,一個喜歡將後背給人看,一個喜歡玩潛泳……這麼一想,師尊喜歡午睡,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鄭洪也沒想到謝康會一直保持這個習慣,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道觀和山路的事。只好硬著頭皮,乾巴巴地解釋道:「樂安從小體弱多病,養成午睡的習慣。」
莊周和趙朗:「……」體弱多病?怎麼可能,師尊(師祖)現在應該實力都恢復過來了!
許長生端起茶盞來,默默喝茶,小師叔和五師姐再加上跟來的妻妾,一共七個人,小師弟不累才怪。
「我們各自去收拾行囊,蓮觀(白米)和輔真會留在這裡幾個月。」道祐轉移話題,說道,「明日啟程回去,很有可能需要走一個月,水果蔬菜什麼的,多備些。」
夷州的水果,甜度高,顏色好看,香蕉、鳳梨、柚子還有佛頭果都要帶些。玉山杜鵑、圓柏還有楊桃的樹也要些帶回建康。零零散散需要忙的事情還很多,包括南下經商船隊的回航物資調整,沒時間在這閒聊。
……
謝康午睡醒來,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陸七七和范靚四隻眼睛看著自己,嚇得一激靈。拽著被子,小聲說道:「兩位,我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范靚白了謝康一眼,嗔道:「誰說你做錯事了。」
「那你們這是幾個意思啊?」謝康撩開被子,坐起身來,問道,「不知道這樣容易嚇出毛病來嗎?告訴你們,嚇壞我,吃虧的可是你們自己。」
「我們想直接去峨眉山等你,不會建康城。」陸七七直白地說道,不能扯沒用的彎彎繞繞,會被某人帶到海溝里去,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只會傻乎乎地跟著他的節奏走。
謝康沉默片刻,說道:「也好,讓碧桃和雲桃帶部分人跟著你們。四師兄去那裡打理紫霄宮和飛來觀,你們正好幫幫他。春天北上時,我們在寶船上匯合。」
陸七七和范靚同時鬆了口氣,不用再進國師府就好,畢竟……心態不同了。
「那裡的郡公府正在收尾,格局和國師府差不多,你們去了還是住在與誰同坐軒和聽雪軒,我會隔幾天過去一次。」謝康補充說道,別到時直接住進飛來觀。
陸七七臉色微紅地說道:「我……過去會閉關。」
范靚也忙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次出行感悟頗多,需要靜心閉關。」
謝康白了兩人一眼,從另一側下床,去洗漱更衣。閉關,有可能,長時間閉關,呵呵,鬼都不信。
陸七七抬起手來輕點范靚的額頭,小聲抱怨道:「你就不能說了別的藉口嗎?」
范靚忙捂著額頭,後退兩步,嘟著嘴說道:「我也沒想到樂安會說要過去,一時情急想不到好的藉口……」
陸七七無語望天,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