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詢和許長生忙拿出尺牘來搖人,要炸一起炸,才是真正的朋友(師徒)。
謝康坐在觀雲台,無語望天,原來古人表現友情的方式,也是逮一個坑一個~
王宴、道祐、鄭洪等人先後趕到,包括剛到峨眉的阿難(度賢菩薩)和剛到普陀的彌多(法殊菩薩)。
謝康:「……」原來都是看熱鬧不怕死的人,勇者無畏。
沒有理會眾人,取出一把刻刀來,截取半尺玉石。雕刻的船有四層,船上九桅掛帆。艙底空間四分之一用來存放糧食、衣料等常備物資,另四分之三按區域劃分,用來種菜,養魚和雞鴨牛羊鹿等。
甲板上舵船部分,一樓用來住護衛,二樓住侍女,三樓住隨行女眷和各位大能先生,四樓用來瞭望以及欣賞風景和聽曲看舞。
門窗皆雕刻如意雲紋配十二月花令,艙底部分是九曲黃河水紋,舵船四角廊柱則是四把掩在雲霧中的飛劍。
整座船的形狀,猶如一片將將展開的荷葉上,一朵盛開的淡青色重樓蓮花。
王宴疑惑地看向謝詢,問道:「只是一艘玉雕的寶船,怎麼可能會爆炸?」
「那這船就有平叔激活,大家做好防護措施。」謝康笑眯眯地將船放到王宴手裡,說道,「我們此時在東海之濱。」
眾人一起離開了個園觀雲台,落在一處沙灘上,看著眼前茫無涯際的大海。
謝康又笑眯眯地說道:「平叔向東三百丈。」
王宴看著周圍都是海水,無奈搖頭,輸入一絲靈力在玉雕船上……被壓在海水中,一臉懵批,第下這是雕刻了一艘什麼船?在兩舷和艉部,還設有長櫓……剛才沒看到啊!
躍出海面,看著眼前的龐然大船,王宴幽幽說道:「那還讓叔時研究寶船做什麼?」
「這種成本太高。」謝康和鄭洪、道祐等人落在甲板上,輕聲說道。
康勝卻已經開始全面檢查這艘玉船,看到艙帝的湖泊河流與丘陵山林……這是一方小世界?怎麼可能!看向謝康,小心翼翼地問道:「第下,這船可以上天嗎?」
謝康搖了搖頭,說道:「不能,下面不是小世界,只是一個農莊,沒有日月星辰,也沒有四季變化。」沒法再烙印別的勳章,會直接炸掉,變成粉末。
看到別人也都一臉問號,補充說道:「一次性用船,只能堅持三天三夜,確保能回到九州大陸,前提是敵人攔不住。若是超過時間,會直接變成粉末。時間若未用完,可以當小擺件賞玩。說實話,有些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康勝、王宴和鄭洪等人:「……」這已經是保命法器,哪裡雞肋了?第下(樂安、國師、師弟、宿主)還想要做成什麼樣子的!
沒看錯,陸七七也跟了過來。
陸七七一步邁到四樓,看向遠處海面,現在的海水質量真好,靈氣很充足……難道大部分妖族出海定居了?忙傳音給謝康,說道:【海水靈氣被陸地濃郁,我懷疑上上任懸門之主,造船是為了幫助妖族出海。】
謝康眉頭微挑,這倒是很有可能,畢竟引發的洪水泛濫,有一個過程的,不是瞬間爆發。而妖族能提前預知危險,傳音回復道:【看來每次出海航行,旅途不會寂寞。道佛兩門,可以收些坐騎和護山神獸。】
白米能在一千年前,變成朏朏,本身就說明很多問題。那麼姜尚和聖人滅的妖,到底是什麼妖,就很耐人尋味了。這時好像還沒有……四海龍王的說法。不知道是否有東海龍宮和如意金箍棒?
陸七七撇了撇嘴角,傳聲說道:【你已經有九尾狐了,還想再收一隻不死鳥不成?】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謝康邊檢查各處的烙印情況,便傳音回復道。
也許烙印些勳章,能續航的時間更久。謝康將四角廊柱的劍抹去,只留雲霧做裝飾。感應到還是有效果的,可以多堅持一天。
空間法陣套餐可以調配一下,增加一下空間跳躍的距離和空間割裂,免得才出龍潭又入虎穴。
感應到尺牘振動,謝康拿出來看……以指代筆,無奈回復到:大佬,要不你派個化身過來。三清還不夠你操心嗎?
鴻蒙:誰讓你什麼都敢搗鼓出來,破空舟也就罷了,竟然還烙印誅仙四劍陣和九曲黃河陣!
謝康眨了下眼睛,回復到:你們又沒和我說,我哪裡知道?某的臉皮沒那麼厚,怎麼可能想到,那幾枚勳章代表的就是傳說中的那些。
濟玄被迫上線:老大,你讓他折騰就是,反正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怎麼就又和他較上真?
鴻蒙:……再見。
濟玄:再見。
謝康看著漸漸消散的字跡,為什麼感覺兩位大佬好像很怕某會撂挑子?錯覺,一定是錯覺,大佬永遠是大佬,怎麼可能會怕別人,星際玩笑!
看來破空舟,目前只能作為帶眾人逃生的底牌,不能人手一份。就是那些勳章也要慎用……或者可以減低等級使用,比如說用大乘或者天仙水平的。
「各位,船要爆炸了,保護好自己後退。」謝康看到陸七七已經來到身邊,拽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說道。
陸七七茫然地看向謝康,問道:「怎麼會突然就爆炸?」
王宴忙帶著謝康和陸七七一起離開,這時候還問為什麼,安全意識太弱!
眾人剛退到沙灘上,就看到海里湧起驚天巨浪,陽光都被遮掩住。謝康忙悄悄甩出一條楊眉柳枝,將海浪隔絕,向外海推去。岸邊雖然人不多,只有幾個小漁村,不好給他們帶來無妄之災。
王宴低聲說道:「第下,這船,還是一步步試驗比較好,危險性太高。」
謝康拍了拍胸口,說道:「平叔放心,某下次一定會注意。看來這翡翠玉石,無法承載太多的法陣。」
鄭洪心有餘悸地說道:「你們說七重陣要不要改成六重陣,以免出席類似的意外?」
道祐白了兩人一眼,說道:「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