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裴凌在丹峰市集採購畢,便直奔煉丹房。
他這次收的藥材比較多,再考慮修煉的時間,打算先租個十天再說。
只是還在排隊,尚未輪到他,身後就有人擠過來,擦著汗喊道:「裴凌!」
裴凌聽出是裴鴻年的聲音,有些詫異的轉過頭:「族兄,什麼事?」
「你跟我過來一下。」裴鴻年將他拉到僻靜無人處,低聲說道,「為兄有件事情託付你,你一定要幫忙!」
「你先說什麼事。」裴凌不置可否,他自覺跟這個族兄關係平平,上次對方連十塊靈石都不肯借給他,要是小事也就幫了,如果比較棘手,他可沒那個閒工夫。
裴鴻年沒好氣道:「你跟我回一趟槐陰峰,去見映蘭師妹。」
「孫映蘭?」裴凌皺起眉,「見她幹什麼?」
「我哪知道。」裴鴻年理直氣壯道,「反正映蘭師妹想見你,你去就是了。」
裴凌嗤笑了一聲,推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抱歉族兄,我還有事,沒工夫去見你的心上人。」
見裴鴻年臉色陰沉,他不解的問,「你為什麼那樣迷戀那個女人?」
鹿泉城雖然是個小地方,但裴凌記得,有幾家的女兒長的也還可以。
就孫映蘭的姿色,不說一抓一大把,可也算不上絕無僅有。
這族兄怎麼就非要吊死在這棵樹上?
裴鴻年沉著臉,指著他喝道:「你不去也得去!」
「族兄,外門弟子鬥毆的罰金你交得起麼?」裴凌壓根沒把他放在心上,平靜說,「你愛怎麼捧著孫映蘭是你的事情,我對她毫無興趣。」
「你……」裴鴻年勃然大怒,正要說什麼,不遠處忽然有人說道:「裴凌,你不給你兄長面子,那你也不想知道陳桓之事的結果麼?」
裴凌瞳孔一縮,轉頭看去,就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孫映蘭施施然走過來,低聲說道:「執事堂前往螺山城徹查的人差不多明天就會回來,裴凌,你真以為你做過的事情沒人知道?」
「映蘭師妹,你怎麼親自過來了?」裴鴻年看到她不由一呆,脫口說道。
孫映蘭沒理會他,徑自走到裴凌身前,緩聲說道:「裴凌,我要見你,是為你好。」
「我不見你,也是為你好。」裴凌眯起眼,看著她,淡淡說道,「師姐是聰明人,該知道我可不是族兄,不吃你那一套!你若是糾纏不休,恐怕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
「你走遠點。」孫映蘭轉頭吩咐裴鴻年。
見他磨磨蹭蹭似乎不樂意,臉色一沉,叱道,「廢物一樣的東西,還不快滾!」
如此將裴鴻年趕到遠處,她換了溫和的神色,朝裴凌微微點頭,「不錯,我知道你不是裴鴻年那種色迷心竅的廢物,所以也沒打算拿對付他的那一套來對付你。我就跟你說利益,鹿泉城裴府在聖宗無足輕重,你這個族兄,論修為實力,也不可能做你的依靠。」
「所以為長遠計,你最好是加入一方勢力。」
「如此耳目既靈通,出事的時候,也能有人為你撐腰。」
裴凌聞言心頭一動,朝遠處的裴鴻年看了眼,心說難道這族兄之所以對孫映蘭如此死纏爛打,乃是別有所圖?
畢竟從入宗起,他就沒遇見過幾個陽間人。
沒道理裴鴻年竟然真的是個舔狗吧。
舔的還是這種低段位的撈女?
孫映蘭見他沉默,嘴角笑意更深,踏前一步,整個人朝他懷中倒去:「師弟,你覺得……」
話沒說完,裴凌已經警覺的朝後讓開一段距離,靈力涌動,蓄勢待發,沉聲說道:「師姐的意思是,你就是代表某一方勢力來邀請我的?」
他對孫映蘭沒有任何好感,也沒有絲毫信任,注意到對方似乎變著法子朝自己身上蹭,本能的懷疑她想下毒手。
趁著步伐移動之際,不動聲色的將厭生刀調整到一個方便拔刀的位置。
畢竟這種什麼都可以用靈石解決的宗門,裴凌毫無安全感,苗成安三人的前車之轍,更是讓他認定了情況稍有不對,就得全力以赴出手!
「我代表我自己。」孫映蘭臉色一僵,忍住怒火,站穩之後,朝他拋了個媚眼,嫣然道,「譬如螺山城的事情,師弟如果感興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執事堂徹查的結果。」
她這麼說,當然是為了向裴凌展示自己的消息靈通。
只是裴凌已經抱上鄭荊山的大腿,此刻自然是絲毫不為所動,哂道:「師姐沒其他事情的話,恕我不能多陪。」
說著就要離開。
「你站住!」孫映蘭面色微沉,張開雙臂攔在他面前,低喝道,「裴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僥倖進了聖宗,就能為所欲為?我告訴你,聖宗外門弟子眾多,你在其中,不過是最不起眼的一個罷了。」
「若是獨來獨往,清高自許,你一定會後悔!」
見裴凌不予理睬,仍舊想要離開,孫映蘭心中一驚,不管不顧上前一把抱住他:「你……」
話音未落,卻發現自己被一股大力推開!
裴凌乾脆利索的將她扔出去,手腕一翻,已然拔出厭生刀,面對著她,滿懷警惕,一步步倒退到認為她無法偷襲的距離,這才轉過身,匆匆離去。
「映蘭師妹!」遠處裴鴻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見到這一幕,不由駭然,一時間也顧不上攔下裴凌,慌忙上前攙扶孫映蘭,「師妹你怎麼樣?」
孫映蘭半俯在地,死死盯著裴凌的背影,驀然一把揪住他衣襟,歇斯底里的喊道:「怎麼樣?你沒看到麼?裴凌非禮我!」
裴鴻年怔了怔,道:「可是……」
「可是什麼?」孫映蘭冷笑,「他非禮了我,我拉著不讓他走,他竟然對我下毒手……你就在旁邊看著,什麼都不做?你還是個男人麼!」
「師妹你別生氣,我……我這就去稟告執事堂。」裴鴻年手足無措,下意識的說道,「到時候,宗門……」
孫映蘭罵道:「你這個廢物!稟告執事堂有什麼用?不過罰他些靈石罷了,靈石也是執事堂收取,也不會補償我。到時候事情傳出去,人人都要笑話我,你滿意了?」
說著又哭起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想著他雖然魯莽無禮,怎麼說也是你族弟,所以聽說了螺山城之事,打算透露些消息與他,好讓他躲過這一劫。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見裴鴻年呆呆看著自己,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心中一陣氣苦,眼淚落的更快了,「你這個窩囊廢,你根本就不關心我。」
「你要是真的心裡有我,接下來就給我牢牢記住,是裴凌非禮我,聽到沒有?!」
……裴凌懶得理會族兄跟撈女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他重新排隊要了一間丁級煉丹房,進去之後,照例檢查了一番四周,確認沒什麼問題,就動手將煉丹房原本的丹爐搬到了角落裡,換上從鄭荊山那白嫖來的煉丹爐。
然後又將剛買的藥材仔細核對完畢,這才在意念之中呼叫系統:「系統,我要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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