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胡大寶對自己說的話,果真是半點不假,走在四周的街道,很多鋪面的旗幟上,都寫著大大的胡字。
徐耀揚想起了胡大寶跟自己所說,這裡幾乎每三家店鋪,都有一家是自己胡家的,富得流油。
可以說是胡家一跺腳,桃葉村地皮抖三抖。
這樣的名門望族,自然是誰都知道,徐耀揚問了一個人,那人直接是把胡家所在,指給徐耀揚看。
徐耀揚按照這人的指示,亦步亦趨走了過去,不多時便是來到了桃葉村的東面。
眼前一花,出現一個巨大的府邸,上面朱紅大字:胡。
金碧輝煌的牆壁,光彩閃閃的琉璃瓦,無一不透露出華麗的氣息。
朱紅的大門兩旁,站了很多高體壯的護院,氣勢洶洶瞅著每一個過往的行人。
而且紅瓦高牆裡面,不住的傳出洪亮的了喇叭嗩吶吹打之聲,很是鬧。
徐耀揚心中感慨,腳步加快,瞬間就到了大門外面,往裡直走。
他走到了第一層院落之中,看到了裡面人山人海,大夥都圍著一個戲台看場戲,興高采烈。
徐耀揚登高一望,看見戲台中央,幾個穿紅掛綠的戲子,正在那裡扭扭捏捏的高唱,而中間觀眾席上,坐著幾個穿著華麗之人。
中間一個,是面目含著醉意的青年,雙眼帶著色意,向唱戲的左看右看。
在他旁,有一個滿臉堆歡的肥胖老者。
這個老者一華服,白白胖胖,眉目之間和胡大寶非常相像,當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徐耀揚心中一喜,知道這人肯定就是胡家的家住,也就是胡大寶的生之父。
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那個青年是何人,胡友德和此人說話的時候,一臉的惶恐,不知道在怕什麼。
這個青年偶爾端起酒杯,抿一小口酒,雙眼微微眯起,看著戲子們搖來搖去的體。
「怎麼搞的,我等了這麼長時間,這是搞什麼?」
這個青年一臉的不高興,就是連聲音都變得煩躁起來。
「嘿嘿,這個公子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豆腐。我們那個小媳婦並不知道禮節,要不然現在早準備好了,過來伺候公子……」
胡友德雖然勉強微笑,但是臉面上卻帶著無比的悲憤,好像是心中敢怒不敢言。
他正在和這個青年說話,在廊坊間已經是走來一對女僕,後面盈盈而來一個綠衣女子,容色秀美艷麗,衣擺飄飄很是動人。
這個女子看到端坐在這裡的青年,不由地體一顫,臉上無比的害怕。
就是連她頭上別著的玉釵金簪,都是開始抖動起來。
其心中的恐懼,可想而知。
「父親啊……」
這個標誌的女子,也是看到了胡友德,含著眼淚叫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害怕之感。
「雲霞啊,這可是咱們這裡附近最知名的青年公子,附庸風雅,很是受人戴,他想見你,你……你請青年公子吃一杯酒吧!」
胡友德也是心痛的說道,覺得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可憐了。
一嫁到自己家,就已經是經受了喪夫之痛,但是人家並沒有說什麼,還是把自己當作親生父親。
可是今天,被的竟然要做這種事。
「嗯……青年公子你好,小女子見過了……」
這個女人聲音顫抖,但是知道自己家現在的處境,也是被無奈。
她用那纖纖素手,從茶几上端起一個酒盅,斟滿了酒,然後便是輕輕的送到了一臉獰笑的青年公子面前。
這個青年公子也是哈哈一笑,滿臉的紅光,然後笑嘻嘻的慢慢伸出手去。
他的本意是摸一摸這個女人的手,但是沒想到還沒有觸及對方的肌膚,對方依然是發現了他的行。
女人嚇得一聲輕叫,迅速閃躲,直接是把酒盅打翻在地,濺了四周人一。
「你這是什麼意思,可惡!」青年公子有些憤怒了,惱羞成怒後一甩手,直接是把滿桌的菜餚,統統的打翻在地,汁液四濺。
「嗯,胡友德,你不要讓你的家人太過分了,要知道我那兄弟如今藝成歸來,已經是半仙之體,他想要得到什麼,你們都得拿出來!我在他面前好說歹說,這才是讓他對你們家下手輕點,你看看你們全家上下那苦瓜臉德行,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吧?!」
「啊……萬萬沒有啊,青年公子,你不要誤會了!」胡友德嚇得連連作揖。
「滾吧你,臭老頭,你和你的兒媳,今天在眾人面前都不給我面子,我真是受夠你們了,知道自己錯了的話,就把這個小娘子今晚送到我的房間裡來,我好好調教調教她,要是你不識趣的話,哼哼,哈哈……」
青年公子面露邪,也是再次在那女子全上下,腹股溝處來回瞅。
這個時候,聽到他這些無理的話,胡友德也是忍受到了極點。
因為如果剛才只是喝一杯酒的話,尚還能說得過去,但是這個公子竟然說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話來,當真是是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自己是一家之主,是個男人,如果面對這種況,女眷都沒法保護的話,那麼活著還有什麼用?!
「傻缺!你是不有人生沒人養,什麼也敢說,趕緊給我滾離此地,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就算我們胡家人人首異處,也不會受你這份狗氣,沙比!」
胡友德用盡全力氣喊道,臉色都紅了。
「你……你竟敢這麼罵我,好,好!」
這個青年公子也是再次冷笑,一扭頭大踏步走了出去,仿佛去召喚死神。
樹倒猢猻散,酒席沒人管。
只剩下那個美貌的女子,抽抽噎噎,不知該怎麼卻說老父親。
「嘿嘿,我們胡家寧死不屈!把姑娘給我送回去!」
胡友德再次大聲吩咐,手下那些臉色蒼白的下人,直接是衝上了前方,簇擁著女子把她送了回去。
過了片刻,四周的人,都是走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個呼呼直喘的胡友德,在原地扶著桌子發呆。
只見他顫顫巍巍,不知要去哪,走到了一處大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