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你一直沒離開嗎?」
「嗯?」林夕瑤輕輕蹙眉,「怎麼?你還想趕我走麼?」
「林姑娘,我哪裡敢啊。」
「呵呵。」林夕瑤清冷一笑,「這哪還有你不敢做的事。」
「林姑娘,你生氣了?」林驚蟄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我不該如此的。」
「與我有何關係。」林兮謠淡淡的道了一聲,聽不出半分情緒波動。
「我知道我不該冒險去撿漏,也不該把生命度之於外,甚至也不顧姑娘的感受。」
「那是你的事,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與我有何關係?」林兮瑤依舊淡淡的回應著他。
「額。」林驚蟄尷尬一笑。
林夕瑤忽然說道:「你是如何做到以鏡子為介物使用我的力量?我好像沒教過你這門神通。」
林驚蟄一愣,似乎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與林兮謠談過,不過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即便把百媚真君教自己的引靈術告訴了他。
「你這是以萬物造化鏡當成引靈碑的介物,而借取我的力量?」林兮謠蹙了蹙眉頭,她有點不可置信,這樣也行?
不過事實,證明卻是行得通。
「嗯,是這般施展,我也沒有隱瞞什麼。」
「哦。」林兮謠淡淡道了一聲,在知道這結果之後,他便更加確定萬物造化鏡裡面的生靈都是給萬物造化鏡的主人豢養的供需品。
是夜,黑暗降臨。
林驚蟄落腳的客棧外,走來五道身影,這五道身影悄無聲息的潛入客棧裡面。
忽而,客棧內,亮起了一道光芒,那道光芒也只有數息,便熄滅了。
過了許久,那裡再也沒有了動靜。
「他們怎麼還沒出來?」
「急死人了,不會是團滅了吧?」
「應該不會吧?他們可都是一把好手?」
「可那房間的光芒也只是閃現片刻便熄滅了。」
「會不會是那小子把他們殺了?」
「不清楚,目前情況只有我們親自上了。」
「嗯,只能這樣了,我們施展土遁符,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不信他能躲開。」
「只能這般了。」
這幾個天策教弟子一邊說,一邊答,殊不知,他們身後已經多了一條人影。
此刻,那條人影主人開口說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如此麻煩的。」
「誰?」
那幾個天策教弟子反應過來,齊齊掉頭回望,立即嚇出一身冷汗。
因為那人已經動手了,揮舞著一把宛如石頭般的長劍,斬了過來。
「哎喲」
幾道慘叫聲突兀而來,那些人連反應機會都來不及,便被石頭劍抽飛,生死不知。
人群中,只留下了一個女子,林驚蟄也是故意把她留下來的。
「我們又見面了,可你不應該來的。」
「是,是你。」何仙姑應該要早就想起師尊派自己來對付的人是誰才對,可那一張爛臉,遍布疤痕的臉讓她一時難以置信,自己要對付的人竟然是數年前把自己捆綁在山洞裡凌辱的小賊。
「是我,你終於想起我是誰,這次我不會放過你。」林驚蟄渾身都是傷痕,這些傷痕結了疤又添新傷,所以他的模樣與之前變化好大,幾乎只有認出一個人的人形輪轂。
「你想怎麼樣?」面對眼前變化太大的林驚蟄,何仙姑心有餘悸。
「殺了你,也可以不殺,你自己選擇。」
「你想要殺我?」何仙姑打了一個冷戰,忽而咬著牙齒,狠狠的說道,「要殺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直接撤掉了身上的禁制,露出了結丹的氣息。
「不錯,從築基到結丹,也是幾年時間,你的前途倒是無量,不過你不應來招惹我,沒人能救得了你。」
「說大話誰不會,手下見真章。」何仙姑咬著牙,鼓起了勇氣。
「不,還沒動手你已經輸了,所以我才說你要自己的命,還是不要自己的命。」
話音剛落,何仙姑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禁錮了。
何仙姑嚇了一驚,「你,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妙音派你們這些人來對付我?倒是好笑,他為什麼不自己出手呢?」
「師尊他沒空,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她本來就沒想過放過我,不然她也不會把我折磨到死去活來的。」
頓了頓,林驚蟄繼續說道:「說吧,你現在是要活還是要死?」
「你,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你,你不能殺了我。」何仙姑奮力反抗,依舊破不開那無形的力量。
「好,我可以不殺你,但你也難逃我手掌心。」
當即,林驚蟄對準了她,施展了「八荒煉魂術」中的御魂之術,然後把自己一點神識打入她的神魂中。
那神識會在自己想用她時,控制著她的神魂。
這便是御魂術的神奇,不僅能御自己的魂,給別人的魂魄打上印記時,也能御別人的魂。
這是他最近這幾日才參悟出來的,何仙姑算是他的第一個實驗目標。
何仙姑驚恐的發現,自己神魂識海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點東西,但就是不知道多了什麼。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加了一點料而已,你可是試著幻想著殺我,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林驚蟄笑道。
何仙姑頓了頓,猶豫不決,不敢嘗試。
林驚蟄見他這樣,笑道:「你不敢嘗試,我自然也有方法讓你嘗試的。」
說完,他便調動了何仙姑體內的烙印。
隨即,何仙姑慘叫了一聲,面露驚恐,「你,你,哎喲,你在我識海中種下了什麼東西,快,快停下來,我受不住了。」
林驚蟄見她面部扭曲成如此,便停止了控制,沒了他的控制,何仙姑面部扭曲與慘叫聲也停止了,不過還能聽到她陣陣的呻吟聲。
「是的,我確實在你識海上種下了一道烙印,隨時盯視著你,監控著你。」
「你無恥,你卑鄙,有本事直接殺了我。」
「殺了你?你剛剛不是說要活命嗎?」
「我現在改主意不行嗎?」何仙姑咬牙切齒的說道。
林驚蟄笑道:「殺了你倒可以,但是要替我做一件事。」
「呵呵,你這般說得像是放開我後,我自己不會尋死一般。」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我之前也倒忘記了。」說完,他朝著何仙姑識海中再次輸入了一道指令。
「好了,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要自殺,那就等著疼死吧。」
「你,你」何仙姑氣得怒指,現在自己連死都做不了主了。
「你要我做什麼事?」何仙姑說道。
「殺了妙音。」
「不,不行,他是我師尊。」
「由不得你,你若給我殺了妙音,我便會給你死的自由,若不然你便這樣永遠受我所控而活著吧。」
「你」
何仙姑怒吼道:「你有本事便放了我。」
「好。」林驚蟄直接操控著幽霸,把半空中的何仙姑鬆開了。
「啊!」何仙姑沒反應過來,直接從半空中摔落,砸得屁股生痛。
「怎麼,你想殺我就來吧。」林驚蟄敞開胸懷,緩緩的說道。
「不,我不殺你,你把我們那幾個師兄弟他們怎麼了?」
「不知道啊,我直接這樣一揮劍,然後他們直接倒飛出去了,誰知道他們到底死了沒有。」
「你,你就是一個惡魔。」
「誰讓你這麼說吧,我要睡了,明天在這裡準時等我,別想著逃跑,我一個念頭,你還是要往回跑,累死便不要怪我了。」
林驚蟄說完,身影一晃,回到了客棧房間裡。
他直接閉上了雙眼,這幾個年輕的天策教弟子,對他造不成威脅,畢竟這幾個弟子中,除了何仙姑之外,只有另外一個人是結丹弟子了。
而且,他的幽霸是隱形的,還徘徊在長街上,時刻的注視著每次的變故。
何仙姑在長街上猶豫不決,她實在不敢離去,只好跺了跺腳,跑去找那幾個被林驚蟄抽飛出去的師兄師弟。
第二日,林驚蟄睜開了眼睛,站起了身來。
他好滿意,何仙姑確實在長街上候著,並沒有離去。
「這是決定要留在我身邊了,也好,看你想搞什麼陰謀詭計。」
林驚蟄微微一笑,拍了拍狗爺,「大黑狗,我們該上路了。」
狗爺在夢中驚醒,「我的大雞腿,我的大雞腿怎麼不見了?」
「什麼大雞腿?」
「你還狗爺大雞腿。」大黑狗盯著林驚蟄說道。
「你剛剛在睡覺吧。」
「是啊,狗爺在睡覺,怎麼會有大雞腿呢。狗爺我不管,狗爺餓了。」
「行,你過去叫小二上菜,錢我會給的。」
「看狗爺這般過去說話,會不會把那些凡人嚇走啊。」狗爺擔心的說道。
「確實。」林驚蟄搓了搓鼻子,打開了窗戶,朝街下的何仙姑大喊了一聲:「你上來,我們餓了。」
何仙姑在街上坐了一個晚上,好不情願的走進了客棧,然後付了錢,讓小二上了酒肉。
「坐吧。」林驚蜇拍了拍旁邊的凳子,緩緩的說道。
「你滿意了吧。」何仙姑怒瞪著林驚蟄,好不情願的坐在了他的一旁。
「肯定滿意啊,多了一個免費的跑腿。」林驚蟄笑道。
「哼。」
「臭小子,你什麼時候又拐來了一個女道長?」狗爺盯著這個女道士,說道。
「不是我拐來的,是他過來湊過來的。」林驚蟄說道。
「哼,不是我湊過來的,是你逼我來的。」何仙姑不情願的說道。
「你可以走,我又沒逼你。」林驚蟄吃了一口雞肉,笑道。
何仙姑哼一聲,撇過了頭。
「小道姑,你不吃這雞肉嗎?如果不吃,狗爺可把你那一份吃了。」大黑狗望著何仙姑身旁的一塊燒雞說道。
「你這妖狗,以為我欺負不了這小子,就欺負不了你麼?」何仙姑盯著眼前這一條大黑狗。
大黑狗毫不在乎的說道:「你可以試試。」
說著,直接散發出身上的結丹氣息。
何仙姑結結巴巴的說道:「又,又是一隻結丹妖狗。」
「狗爺在問一下,這燒雞要不要?」
「不,不要,你吃吧。」
「那狗爺就不客氣了。」大黑狗說著,直接把那個大燒雞端了過來。
眨眼間,那大黑狗直接把那隻大燒雞吃得一乾二淨。
「狗爺吃了你的燒雞,若遇到危險,可以救你一命。」
「不屑。」何仙姑扭過了頭,但還是擔心得罪大黑狗,還是不情願的道了一聲:「多謝。」
「孺子可教也。」大黑狗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林驚蟄,笑道:「臭小子,你看這女道姑多好玩,不像你老是對狗爺愛搭不理。」
「呵呵。」林驚蟄只是笑了一聲,沒怎麼做解釋。
「吃飽喝足,便上路吧,狗爺,你帶路。」林驚蟄說道。
「去哪裡?」
林驚蟄白了他一個眼,「中州,不是說了嗎?」
「中州離這裡數萬公里,你當真要用我們這幾條雙腿去趕路?」大黑狗說道。
「不然怎麼辦?」林驚蟄白了他一個眼,他確實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能趕往中州。
「去廣城塔,那裡有專門搭乘的飛行法寶,並不比你們御劍慢,甚至還快。」大黑狗說道。
「飛行法寶?專門搭乘的?」林驚蟄一愣,他確實不知道還有搭乘的法寶。
「數百年前狗爺便搭乘過這些飛天法寶,過了那麼多年,這些飛天法寶應該還會精進許多吧。」
「意思是說,速度會比之前快了許多?」林驚蟄說道。
「應該是吧。」大黑狗繼續說道:「你們人類什麼都不行,腦袋應該是可以的。」
大黑狗說完,轉頭望著何仙姑,說道:「小道姑,那廣城塔上的飛天法寶還在吧?」
何仙姑本來不想說,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廣城塔的飛行法寶還在。」
「那行,我們走一趟廣城塔。」
林驚蟄點了點頭,他倒想去看看這個飛行法寶,甚至那個廣城塔也要去瞧瞧,因為他曾經聽趙靈兒說道:「三教九宗弟子要在那裡比武,爭取那個所謂的什麼的名額,至於什麼名額他忘記了,不過,好像那個比武也快要開始了。」
「狗爺,你帶路。」
「為什麼要狗爺帶路,你不是有個免費跑腿嗎?」
「也行,廣城塔在哪裡,你應該知道吧?」林驚蟄望著何仙姑,緩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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