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能邀請一些老東西一起幫忙探險嗎?」閻羅真君說道。
「這水有些深了,其他老東西也只有來看熱鬧,你覺得他們會出手嗎?」九幽老人反問閻羅真君,「難道讓你來幫忙,你會全力以赴麼?」
「只要你給福利多,老朽這把老骨頭又不是不能全力以赴。」閻羅真君笑著說道。
「先不提這個,我且問你破封被困在漠北荒地這事你可知?」
「自然知道,天屍宗的宗主也趕往那邊去了。」閻羅真君並不覺得出賣花神意有什麼不妥,畢竟,誰給的好處豐富便跟誰合作,這是人之常情,很正常。
但如果花神意在此處,絕對要破口大罵,說他不守信用,畢竟這麼多年來,自己不知道弄了多少生靈給他破除身上的封印,到頭來竟然只是嫁衣。
九幽真君點了點頭,「他們兩人既然不在天屍宗,那天屍宗也沒有留下來的餘地了。」
「什麼?你想滅了天屍宗?」閻羅真君吃了一驚,這可非同小可,但天屍宗的護山陣法,化神期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打開的吧。
「不算滅了吧,我只是看看這天屍宗護山陣法如何?如果是紙糊我進去一探究竟又如何呢?」
「你這是真的不怕被花神意那小子報復啊。」閻羅真君說道。
「我不怕」說到這裡時,九幽老人嘆了一口氣,又道:「誰不怕啊,如果我是孤家寡人,倒就不會擔心徒子徒孫被屠,道基被滅這種界面,有時我倒是羨慕你這窮書生孤家寡人啊。」
「其實,當孤家寡人很容易,兩人一閉,不管世事。」閻羅真君說道。
「說得容易,但做起來你真的覺得這麼容易嗎?」九幽老人說到這裡時,便轉身欲要離去。
閻羅真君*見他有要走之意,連忙喊道:「老東西,你不先幫老巧解開這靈隱符鏈的禁制嗎?」
「不急。」九幽老人道了一聲,便朝著半空飛起。
「哎呀,你既然不肯幫老朽解了這靈隱符鏈,那也總該先把包裹老朽身上的水珠撤掉吧。」
九幽老人直接又留下一句你自行解開之後,便消失在這個地下空間之中。
閻羅真君見此,只得強行從這麼大的水珠裡面掙脫出來,抬頭望著九幽老人遠去的方向,口中不由自主的嘀咕起來:「個個都想利用老朽,卻又不想付出,天下哪有這麼便宜之事,不過這個蠻荒遺址,還是需要走一趟,只是這一百五十年,還是太過漫長啊」
萬骷崖某一處,突然傳來一聲炸響,一個女子的身影從高空跌落,撞上了身後的骨林。
「咔嚓咔嚓」數響,巨大白骨也難以擋住這強大的後退之勁,只是一大片白骨瞬間斷裂數截,這才止住了他後退之勁。
從空中跌落的女子正是紫韻,她與宗主夫人被神秘出現的兩個面具人分割了戰場,這兩個面具人很強,至少是把他們按在地上摩擦的存在。
這時,那面具人出現在她的上空,高高地俯瞰著她。
「閣下到底是誰,我們是天屍宗的人,你便不敢被報復嗎?」
「天屍宗?」面具人冷笑:「如果本尊害怕天屍宗,便不會來追殺你們了。」
「你,你們是皇族那邊的人?」
「什麼皇族,聽都沒聽過。」提到皇族兩字是,面具人頓了一下,不用說,肯定是與中洲的皇族脫不了關係,帶著的面具就是很好的為了遮掩身份。
「既然敢做不敢當,藏頭藏尾,好意思自稱本尊?」
三口飛劍在紫韻頭頂上懸空飛著,充當兩尊護衛一般,本來她是有四口飛劍的,只是另外一口被面具人毀掉了。
「別用激將法,本尊既然戴上面具,自然便是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則本尊又何必用這個面具遮擋自己俊朗的面龐呢。」
「呃,還是一個自戀的傢伙,既然認為自己有一張俊朗的臉龐,何不讓本仙子瞧瞧?」紫韻又道。
「紫韻仙子,別用激將法,本尊不吃這一套。」面具男子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你把墨家神器交出來,本尊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神器,你怎麼知道墨家神器,原來你也是沖了墨家神器來的。」
「自然,不然誰會跑來這個破地方?」
「破地方?你是怕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存在吧。」
「什麼存在?」面具男子嗤笑一聲,「即使有什麼恐怖的存在,我也不是沖了他們過來,而是沖了你過來,你既然執迷不悟,那便留下命來吧。」
面具人說完,一把閃耀著黑光的刀隨著他隨意一斬,空氣似乎扭曲過來,一道透著恐怖氣息的黑色劍氣瞬間來到紫韻身旁。
紫韻神色劇變,三口飛劍瞬間化成了飛鸞鳥,朝著黑光飛去。
「鐺!」
一聲巨響,四周的空氣宛如被瞬間抽掉了一般,只留下了這一聲沉重悶音。
擋在最前面那一口飛劍,首當其衝,發出了一道悲鳴聲,瞬間便變回了飛劍的模樣,從天空摔落。
「小二。」紫韻給她四口飛劍都取了名字,這一口掉落來的飛劍便叫做「小二。」
「小三,小四,給我斬上去。」
紫韻接住了掉落的「小二」,伸手撫摸了片刻,便操控著另外兩劍向著天空中的面具人斬去。
「不自量力,本尊可是元嬰中期,你一個元嬰前期拿什麼與我斗?」
面具男子望著兩道即將飛來的飛鸞鳥,高舉手中的黑刀,然後揮手一斬。
「殺神一刀斬!」
另外一處,宗主夫人腰上背著棺材,一手抱著墨妃,一手持著一個鈴鐺,謹慎的望著眼前的面具人。
這面具男子很強勢,用的兵器是一口飛劍,那飛劍通體泛著藍光,藍光之下,是一片詭異的藍色火焰,那火焰溫度極高,能瞬間焚燒萬物一般。
宗主夫人渾身污漬遍布,便是被這藍色火焰弄的。
「鎮魂鐺,你怎麼有鬼王宗的鎮魂鐺?不對,應該是鬼王宗前任宗主的鎮魂鐺。」面具人說道。
「你到底是誰?為何阻止我們墨家人的離開。」宗主夫人謹慎的望著前面的面具人,這面具人實在太強了,自己完全沒有把握能戰勝他。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已經說了三遍,識相的話,就直接交出你手上得到的女人與身後的棺材。」
「如果我說不呢?」
「不?那便受死吧,我可不管你與天屍宗或者鬼王宗有什麼關係,你既然不想交出東西,那我也只能從你屍體上踏過了。」
「好,那我看看你是如何從我身體踏過的。」宗主夫人說完,喊了一聲:「起。」
那鎮魂鐺便真正的飛了起來,然後宗主夫人又喊了一聲,「鎮魂。」
當即,鎮魂鐺發出了「叮咚」一聲響,從那道聲音傳出之後,天地間便很像被時空靜止了一般,就算強如元嬰後期面具人也守不住,整個人像被麻痹一樣被人施展了定身術,無法動彈。
宗主夫人瞧准了時機,隔空一掌,幾乎使盡了全力,朝著面具人全力轟出。
一晃間,鎮魂鐺的效果也消失,面具人也已經恢復自如,只是宗主夫人強大的一掌隔空打牛的力量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轟!」
面具人臉色大變,整個人便這樣的被強大的力道直接的推了出去,撞上了身後密密麻麻的骨林。
生死未知,但疼痛是無法避免。
宗主夫人鬆了一口氣,操控這鎮魂鐺只是他出其不意的一招,只是這一招,她一天也只能使用一次,這一次使出,已經抽盡了她的渾身精力。
「希望他已經沒有力量在對我造成威脅,否則的話,我便要交代在這裡了。」宗主夫人說道這裡時,緊了緊後背的棺材,又抱緊了手上墨妃,這才想著收起半空之中的鎮魂鐺。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收回,那鎮魂鐺突然被黑光一卷,不翼而飛。
宗主夫人趕緊邁動步子去追,但黑光速度極快,就在她才追了幾個呼吸間,前方便出現了幾道光影,而那黑光飛向的方向也正是那幾道光影的方向。
視線越來越清晰,宗主夫人一下子便認出了前方那幾道光影的主人的身份。
這幾人正是林驚蟄凌雪等人,而捲走鎮魂鐺的正是小靈,小靈是元嬰妖獸,速度自然極快。
幾個晃眼間,小靈已經回到林驚蟄身邊,林驚蟄接過鎮魂鐺,,直接丟進了萬物造化鏡裡面,像這種厲害的法寶,放在萬物造化鏡裡面最為保守了。
至於小靈搶走鎮魂鐺,自然是他有意為之,也當是報復宗主夫人的欺騙與利用。
「是你。」宗主夫人發現只是林驚蟄等人,鬆了一口氣,於是問道:「我的鈴鐺呢?」
「你的鈴鐺?」林驚蟄輕笑,「被我收走了。」
「也好,你與我走一趟吧,我也懶得去尋找你。」
宗主夫人放下一句話,便要往回走,但她走了幾步,發現林驚蟄沒跟上了,於是疑惑的問道:「你為何沒跟上了?」
「我為何要跟上了?」林驚蟄反問她。
「為何?」宗主夫人笑了,「你是不是還想遭我一頓毒打不成?」
「毒打?」林驚蟄也笑了,「如果有一頓毒打能擺過這一事倒無所謂,但你卻想要我的性命,那一切都是免談。」
宗主夫人說道:「想要你性命也是無奈之舉,且勿要怪我,我至少能給你一個痛快吧。」
「痛快?」林驚蟄冷笑一聲,「被人騙,被人利用,利用完,還要取性命,然後敵人說給你一個痛快,你還要感激,這是什麼道理?」
「道理?這世界哪有道理?比如我在天屍宗受的屈辱,我又去哪找人給道理,你既然不想走,那我便直接在這裡殺了你,以防萬一了。」
宗主夫人說完,直接回身,一身污漬,看著楚楚可憐,但林驚蟄在她身上看不到半分可憐。
「妖女,想取洒家主公的命,先過了洒家這一關。」魏公聲音未落,紫光一閃,便直接撲了上去。
墨妃與墨盈還有姬靈三人都極其相似。
但魏公卻只認得姬靈,而且宗主夫人現在全身污債,若不是林驚蟄認出她身後背的棺材,在聽到她的聲音,自然不知道這個渾身黑色污債的女子竟然是那冰清玉潔的宗主夫人。
「結丹?」宗主夫人冷笑,「這便是你找來的幫手?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讓他聽命於你,但你也挺有能耐的,不過,想攔住我,似乎一個結丹修士好像沒什麼用啊。」
「如果加上狗爺呢,狗爺早看你不順眼了,那一掌,狗爺非報不可。。」在魏公撲上去之時,吞天日狗也飛了出來。
「手下敗將,不足為慮。」宗主夫人虛掌一拍,隔空打牛,只是一掌直接把魏公打得吐血飛了出去。
這時,大黑狗的「三目黑灼」,也落在了宗主夫人身上。
但宗主夫人卻不急不忙的用一隻手遮住了這一道黑光,甚至以肉眼可見,這道黑光在她手掌上慢慢的消失不見,化為一道黑煙。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又是虛掌一拍,隔空打牛,一道強勁的力量直接落在了大黑狗身上,直接把大黑狗打得吐血倒飛出去。
「如何?」宗主夫人望向林驚蟄,說道:「如果你跟我走,倒是可以少受些苦頭。」
林驚蟄冷笑一聲:「我為何要跟你走?去哪死都一樣,何必要跟你回到墨家才選擇死?」
宗主夫人也並不想在此處直接殺掉林驚蟄,用他的靈魂與血肉打入神器之中,直接激活神器,只是神器這麼早激活,又難以保住,成了別人的嫁衣,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只能強行打暈他,然後把他與神器一併塞進棺材裡面,這樣才是安全之策。
「既然你不跟我走,我也不介意把你打殘在帶走。」宗主夫人身影一晃,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林驚蟄見此,暗道一聲,「好時機」,直接把小靈拿在手上,直接一抽。
宗主夫人見那黑光一閃,並未放在眼裡,而是伸手欲要抓住那道黑光的真身。
但下一秒,「啪」的一聲,她被抽退了半步,神色微愣,怎麼回事,自己竟然被抽退了。
她自然不信邪,便又抬手去抓。
林驚蟄見此,自然沒有憐香惜玉,直接抓著小靈往她身上抽去。
「啪啪啪啪」
每響起一道聲音,她便退出了一步,這時宗主夫人才意識到,這道黑光實力不俗,能傷了自己肉身的絕對是一件神兵利器,為何他手上有一件神兵利器?
宗主夫人連續倒退出數步之後,林驚蟄並未趁虛追擊,而是直接讓小靈自行化為了兩丈高的樹藤,橫在兩人的中間。
宗主夫人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掌,又看了一眼那道黑光化成的樹藤,神色微變,「攀天羅藤?你被那人奪舍了?」
宗主夫人最後一句話是沖林驚蟄問的,但林驚蟄沒有回答他。
「難怪,我就說嘛,你怎麼突然說話那麼有底氣,而且又招了兩個唯你是從的屬下,原來是被那個人奪舍了啊。」
宗主夫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憐惜要不要直接殺了你。」
話音剛落,她那張血肉模糊的手掌升起了一道白霧,只見白霧所過之處,那張血掌便又恢復如初,像似從來沒有受傷過一般。
林驚蟄也沒解釋,他也懶得解釋,畢竟有那個老書生的名頭頂在自己身上,至少能讓對自己產生窺探的人心中帶有絲絲忌憚吧。
他自然也不知道那老頭名頭到底響不響亮,反而觀其宗主夫人的神情,好像不是很怕那老書生一般。
「既然你不是他,那我殺了你也沒有心理負擔了。」宗主夫人說完,直接虛掌朝著林驚蟄方向隔空打出一道掌勁。
「真當本尊不存在了嗎?」小靈學著原主人的語氣,發出一道沉喝之後,便直接擋下了宗主夫人虛掌拍了的一掌。
「砰!」
它倒退出了一步,身上卻未見傷痕,它雖然不是真正的攀天羅藤本尊,但攀天羅藤本身這具軀體還是很強大的。
「奪走我鎮魂鐺剛剛那道黑光便是你吧?」宗主夫人望著倒退出一步之遠的攀天羅藤說道。
「是本尊?怎麼?你想奪回?那看你能不能戰勝本尊再說。」攀天羅藤撂下一句話之後,直接化為一道黑光,向著宗主夫人抽了過來。
宗主夫人微微一驚,她剛剛跟面具人打了一場,費了好多力氣,現在又撞上了這個棘手的元嬰攀天羅藤,倒是有點難打,自己怎麼老是打高端局的,這元嬰修士是不是跟不要錢一樣,哪裡都有。
不過,她的目標只有林驚蟄,只有躲過這攀天羅藤的攻擊之後,趁其不備,直接殺掉他,抽其靈魂與血肉,只是灰曲子不在,自己不懂如何抽走靈魂,只能暫時殺了他,關在棺材裡面吧。
宗主夫人主意打定之後,緊了緊身上的棺材與墨妃,她直接施展身法躲開了攀天羅藤第一輪的攻擊,然後趁著這破綻大開之時,朝著林驚蟄方向撲了過去。
一出手,便是絕招,她要趁著那面具人還沒恢復過來,先殺了林驚蟄,然後趁亂帶著林驚蟄.神器與墨妃先行從這裡逃走。
林驚蟄也想不到她身法竟然如此縹緲,竟然在攀天羅藤水泄不通攻擊之下,還能找到空隙之處,向著自己方向突刺而來。
面對一個元嬰修士要直接取了自己性命的覺悟,林驚蟄自然不敢大意,但他只是一個築基修士啊,要怎麼躲?只能硬拼,或者靠奇蹟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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