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蟄此時意識到自己又上當了,而且還被套了話,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打不過人家呢。
「怎麼?又想變啞巴了?」宗主夫人說道。
「那血池裡的血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不是什麼生物的鮮血?」林驚蟄直接避過她問的問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血池上。
「不知道,據我了解,那血池至少誕生有上千年的,但我覺得應該還不止上千年,上萬年應該也有。」
「這麼久的嗎?」林驚蟄吃了一驚,不過想了想,也覺得有理,畢竟能誕生靈智的血池,不可能只有上千年吧。
「肯定誕生了許久,但至於是不是什麼生命的血液,還真不好說,因為他沒有血液獨有的腥臭味,卻又有血液的形狀,粘稠顏色。」宗主夫人頓了頓,又道:「但又說它如果是某種生物的血液,那為何經千年不衰又沒幹枯?什麼生物能做的到呢?」
「說的倒有理。」林驚蟄點了點頭。
「別扯過話題,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那血池裡有血靈的?」
「呃。」林驚蟄知道自己始終無法繞過這個問題,只得回答道:「我剛踏入那血池之中,便被一道血影占據識海,然後我便奮起反抗,你是知道我修煉出五道劍意,它豈能如此容易占據我的識海呢,你說是不是。」
「我問你,那血影是男的還是你女的?」
「你為何這麼問?」
「我問你答便是。」宗主夫人道。
林驚蟄也沒怎麼思索,脫口而出:「男的。」
宗主夫人輕皺眉頭,呢喃著:「真的是男的?」
「我敢肯定,闖進我識海里那個血影就是個男的。」
「如果是男的,那就很有意思了。」
「什麼很有意思?為何這般說?」林驚蟄不解她話中之意。
「沒什麼意思。」宗主夫人直接扯過了這個&話題,不再提起。
林驚蟄聽出她的話中之意,那血池之中肯定另有貓膩,但到底有什麼貓膩,只能等下一年自己拔得頭籌之後,深入血池之中,好好尋找了。
「當日在洛璃島裡面,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什麼洛璃島?什麼看到了什麼?」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知道,你便是陰九寒口中說的那個使用傳送陣逃跑的年輕人。」
「真的不是我。」
「還想逼我再揍你一頓?」宗主夫人冷著臉說道。
「可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便是當日那人呢?」林驚蟄說道。
「沒有。」
「沒有就對了嘛,你都沒證據證明那人便是我,我當時又不在場,我又怎麼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麼?」
「如果你沒有出現在那裡,又怎麼知道洛璃島下鎮壓著饕餮大妖?」
「洛璃島派主陳玄生當年便是盜取墨妃墓那一批人,我自然查到了他們的頭上,然後發現洛璃島下鎮壓著饕餮不是很正常嗎?」
「你當日真的沒出現在哪裡?」宗主夫人狐疑的神情盡顯而露。
「沒有。」
宗主夫人蹙了蹙眉頭,便轉身離去。
「那萬骷崖?」林驚蟄連忙說道。
「以後再說。」宗主夫人話音未落,人便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林驚蟄嘆了一口氣,看來深入萬骷崖的事,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宗主夫人離去後不久,林驚蟄便進入了夢鄉,出現在鏡中世界。
「林姑娘。」
剛進入夢鄉,林驚蟄第一眼便注意到林兮瑤那道修長完美的背影,但這道完美修長的背影卻透著無法掩蓋的孤獨。
「嗯。」林兮瑤聽到他聲音,緩緩迴轉。
「實力又突破了?」林兮瑤輕訝了一聲。
「嗯,今天碰到了一些機緣,在一片血水裡面浸泡,不由自主便自行突破了。」他確實沒騙人,自己從築基中期到後期還真的是不由自主的。
「血水浸泡?」林兮瑤蹙眉,疑惑不解。
林驚蟄當即便把今日比試以自己拔得頭籌,然後得到血水浸泡的事與她說了一下,當然,那血水裡面誕生的血靈這件事他也沒隱瞞,不過,關於萬物造化鏡子吞噬血靈這件事他還是選擇了隱瞞。
「血水誕生血靈?可有健全的靈智?」
「沒有,如果真有智商,也不會被天屍宗圈養起來了。」林驚蟄道。
「血水浸泡就能提升修為,這血池非同小可,當是混合著許多能量在裡面,若換作是其他人,肯定會爆體而亡了。但你修煉了鴻矇混沌陰陽極,正好能強行吸收這股能量,提升自己修為。」
「那我這般,有沒有副作用?」
「副作用已經轉換成鍛煉重鑄你的肉身,這切骨之痛,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林兮瑤說道。
林驚蟄點了點頭,便又說道:「那種切骨之痛,我怕我哪天就承受不住了。」
「承受不住那便是走火入魔了,誰也幫不了你,只能靠自己。」
林兮瑤的回答,讓他生不起半分僥倖心理。
「可能我還要在天屍宗待上幾年」
當即,林驚蟄便把宗主夫人告訴自己的線索原封不動的說給了林兮瑤聽。
林兮瑤點了點頭,淡淡道了一聲:「隨你。」
說完,林兮瑤便轉身離去。
林驚蟄看著她美麗修長的背影,搓了搓鼻子,暗想林姑娘對自己還是如此冷淡啊。
退出了鏡中世界後,天已經亮了。
只是,割鹿山的天穹上並沒有太陽了,所望而過,一片陰沉,只有白天的時候,周遭亮光比晚上亮上了幾分,如此來分斷白天與黑夜。
割鹿山,地底下。
宗主夫人的身影出現在血池旁,她緩緩抬頭看著前面那些血池,並未進入到血池陣法內。
「這血池不僅誕生了一道靈智?」宗主夫人回想起林驚蟄一番話,皺了皺眉頭,如果真的不止是一道靈智,那倒是有些棘手,如果真讓這些靈智都甦醒過來,是否能助我突破困境。
宗主夫人如此想著的同時,身後便出現了一道黑影。
「宗主夫人,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通知一下老夫?」
「我來這裡還需通知你?」宗主夫人蹙眉。
「不是這個意思,老夫意思是宗主夫人也好歹通知一下老夫,讓老夫恭迎一下宗主夫人啊。」
宗主夫人冷笑一聲:「我隨意走走,何必勞煩你們費心呢。」
「宗主夫人此言差矣,我們陣法長老哪會嫌費心。」
「是嗎?」宗主夫人回頭,盯著眼前老者,似笑非笑。
這老者正是守在一旁看著林驚蟄一伙人天血洗禮的陣地長老。
「是。」陣地長老道了一聲,微微一笑,像是回擊著她。
「呵呵,一個陣地長老見到我這個宗主夫人都不會行禮了,有些意思,不過我宗主夫人想殺你們這些螻蟻似乎也不用經過宗主同意吧?」
宗主夫人說完,身上便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那氣息壓得陣地長老冷汗浹背,甚至是血池裡的好幾個骷髏怪都朝著這邊望來。
「宗主夫人饒命。」陣地長老還是慫了,連忙跪到地上,撲通撲通的磕著腦袋。
「哼!」宗主夫人冷哼了一聲:「想殺你,我動一根手指便行,但是卻會粘了我的手指。」宗主夫人一邊說,一邊抬頭望了一眼血池邊沿上的那些骷髏怪。
「還有下一次,我便直接把你丟魂萬骷崖,讓你也變成骷髏怪的模樣。」宗主夫人聲音未落,她的身影便是一晃,化成無數的小星點,然後一點一滴的從原地消失不見。
待宗主夫人氣息徹底消失在地底下時,陣地長老這才敢緩緩抬起頭,神色陰沉至極。
他咬著牙齒,久久才蹦出了一句話:「說得好聽,你是個宗主夫人,但你也只是宗主拋棄的可憐蟲,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終有一日,我要把你壓在身下,好好的折磨你,以報今日之仇。」
自從見過了宗主夫人一面之後,林驚蟄又是一個月沒見過她了,他以為她會來找自己合作,看來又是自己高瞧了自己。
她沒來找自己,自己只能躺在棺材裡,鞏固穩定不久的修為,這種拔苗助長的修為看著表面威風,但是卻經不起折騰考驗。
自從宗主夫人收青雲客為徒弟之後,他便再也沒有下過這座山峰,他除了修煉便是修煉,很少露面,更不會帶著好奇之心,來找林驚蟄聊天。
他不露面很正常,但趙靈兒也沒露面,就讓林驚蟄覺得有點奇怪了,畢竟這一個月里,林驚蟄也只有見過她一面。
春去冬來,眨眼間,又是過去了一年。
這一年裡,林驚蟄又拔得此次比試的頭籌,進入了血池之中。
經過血池洗禮,他的修為直接達到了築基圓滿,離結丹期已是一步之遙。
此時他的肉身已經相當於結丹中期,施展出全部的實力,可以越級斬殺結丹初期修士。
趙靈兒已經是練氣六層,比起林驚蟄剛入門修煉時,快上了許多。
萬骷崖深處一個洞府中,一個勁裝男子睜開了雙眼,一抹幽光從眼中掠過,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聲:「死人經六重終於圓滿,頓悟的靈感也消耗殆盡,是時候出去一趟了。」
勁裝男子聲音未落,人便已經從洞府之中,消失不見。
尖峰上,人頭晃動。
宗主出關之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天屍宗。
宗主的強大,大家有目共睹。
宗主一出關,便召開了會議,邀請眾多長老與門弟子議事。
至於宗主要議什麼事,大家並不清楚。
此時,尖峰上已經站滿了人,人數約莫有上千人,這上千人都是天屍宗傑出的弟子,也是天屍宗的底牌。
其中就如結丹長老都有一百號人,就連元嬰長老也有二十多位,其次的都是築基弟子。
如此龐大的戰力,不愧為三教九宗。
但是,天屍宗擁有如此龐大的戰力,也只是站在三教九宗的中低,並算不上最強的門派,而最強的門派,應該算是三教了。
這還沒算上天屍宗每個弟子手上的屍奴,如果算上了他們的屍奴,那站在這裡的戰鬥力絕對要翻上兩倍,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無法站在前流,成為三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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