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們問他,他只是說等你們回來一起說。」小米說,「給我們吊了好長時間的胃口。」
「不好意思,的確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也是很傷感的事情。」漢子說,「所以,我不想反覆提這件事,大宏、小米造成別見怪啊。」
「那就現在說吧。」好鋼說道。
漢子問:「好鋼,你們第一次到臥龍架探險時,好像遇到一個野人。你還記得嗎?」
好鋼說:「當然記得,我的腦海里現在很進常浮出他的影子呢,真想再去一次,把那個野人找到。」
「你能斷定那是野人呀?」大宏說,「我到現在還在懷疑你看錯了呢。」
「好鋼一定沒看錯。」漢子肯定地說,又問小米:「小米,咱上次陪王教授搞超能力調研,你不小心踩到一坨大便,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呀!你不是還帶回了一點,說是做樣品檢測嗎?」小米說,「別說了,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噁心呢。」
「對呀,那個檢測怎麼樣了,我前兩天還想問你呢。」好鋼問道。
「檢測結果今天晚上才拿到手。」漢子有些歉意地說:「拿到結果,我就急匆匆地來了。所以,時間有點晚,打擾你們了。」
「廢話少說!快說說結論吧。」好鋼急切地說。
「那是一個人的糞便。」
「很正常啊,到臥龍架探險的人,並不止我們這幾個。」大宏說,「在那兒大個便,有啥稀罕的?」
「可是,那個糞便,是我父親的。」
「你父親?他也到過臥龍架?怎麼沒聽你說過?」好鋼覺得奇怪,「想不到,他也是探險的發燒友。」
「是的,他的確是發燒友。」漢子說,「他能發燒到20多年不回家,一直呆在臥龍架。」
「20多年不回家?」大家莫名其妙了。
「是的。從我出生,就沒見過我父親。」漢子說,「你們看到的那個野人,我敢斷定,他就是我父親。」
「是你父親?」
「是的,就是我爹,我的親爹!」
「你親爹?」四人面面相噓,又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鋼感到一頭霧水。
「是呀,你爹出啥事了?」小米也說,「他怎麼……」
「這個,一言難盡!」漢子傷感地說,「他和我媽,還在大學的時候就相愛了,兩人特別恩愛,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卻被我外婆棒打鴛鴦。因為她嫌我爸是農村的,條件差,買不起房子,逼著我媽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就在新婚前幾天,我媽找到我爸,開了一個賓館,把第一次給了他。分手時,兩人又傷心地大哭。幾天後,我爸決定離開這個傷心地,到別的地方去謀生,在走之前,想再看我媽一眼。於是,我爸悄悄地來到我媽的婚禮上,想偷偷地看她一眼,默默地祝福我媽。結果,新郎官發現了我爸,就氣勢洶洶地趕我爸走。我爸一氣之下,失去了理智,掏出水果刀就往那新郎官上身上捅了兩下,沒想到,新郎官兒當即倒下了。我爸一看出了人命,慌忙逃走,從此再也沒回來。後來,我媽才發現懷孕了,頂著外婆的壓力,生下了我。為這事,我外婆那些年跟我媽斷絕了關係。」
大家聽了漢子的講述,都沉默了。
小雪被這悽美的愛情故事所感動,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你媽從小把你帶大,也是太不容易了。」小米也哽咽著說。
「是呀,一個單身女人,把我拉扯大,可以說是歷經了艱難困苦。」
「你媽,後來沒有再婚?」
「經歷到這件事,我媽對向我外婆屈服感到很後悔,她發誓一定要找到我爸。當時,我爸已經受到通牒了。好在那男人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但他暈血,見到血就暈過去了。當天的婚禮也中止了,第二天他們就辦了離婚手續,那男人也表示不追究我爸的責任了,公安局也撤銷了網上追逃名單。」
「你媽也太能幹了,一個單身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竟然還成了一個很有成就的一個企業家。」
漢子說:「說實話,我媽的成功,也可以說有我爸的一半功勞。」
「為什麼?你爸不是一直,都沒回來嗎?」大宏想用一個「逃」字,但還是憋到肚子裡面了。
「是的,我爸一直在逃。」漢子說,「但是,後來,有一天,我媽收到一個包裹,打開一看,裡面是幾塊石頭。」
「石頭?」大家莫名其妙,「寄幾塊石頭幹啥呀?」
「在旁人在看,我爸是不是有點神經啊。」漢子笑笑,說道:「可是,我媽知道,這石頭一定不是一般的石頭,而可能是挺值錢的。」
「難道是玉石?」
「你說對了,的確是玉石。」漢子說,「我爸在大學裡,學的是地質專業,而且主攻珠寶。他一直對石頭感興趣,在和我媽談戀愛時,就表示,雖然他現在沒有錢,但她今後一定會讓我媽過上好日子,一定能成為一個富婆。」
「哎呀,真可惜了。」小米說,「當時,如果你外婆相信你爸爸的話,接納你爸,讓你爸和你媽結婚,這是多麼幸福的家庭哦。」
「可不是嗎?我們的很多父母,憑著自己的感覺,或者按照自己的意願,不知拆散了多少對鴛鴦。」大宏說,「這可悲可嘆,很值得當父母的深思。」
「算了,咱別扯遠了。」好鋼說,「你爸當時一定逃到了山里,找玉石去了,而且還很有收穫。找到一些,就給你媽寄去。」
「是的,我媽收到這些石頭後,請專家簽定,成色都不錯,當時就賣出了一個好價錢。有錢了,買了一套大房子,還把我爺爺奶奶也接到城裡。」漢子說,「後來,我媽又收到幾次,這時有人建議我媽,別賣石頭,自己加工開店賣成品,利潤會高出幾倍。我媽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就很快採納。從小到大,生意慢慢好起來,後來,爸爸寄來的東西越來越少了,我媽又買石頭,也進成品。就這樣生意越做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