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人的「指揮」下,我第一槍擊斃了兩個敵人,而第二槍,引爆了敵人背著的那些炮彈。
這些炮彈因為其中一的爆炸,進而產生了連鎖反應,至於這四個敵人,不僅死的不能太透了,而且最後連全屍都沒有。
我聽著這些爆炸聲,之後也現了個奇怪的現象。在爆炸地點,還迅溢出一股股的乳白色煙霧。
我第一反應是罵了句娘,心說這幫敵人真是壞透腔了,很明顯他們不僅帶著一般的炮彈,還有毒氣彈。往簡單了說,他們生怕一般炮彈弄不死我和鬍子,還準備了這麼個後手。
我連帶著也想起膏藥國的鬼子了,他們當時侵華時,就沒少用毒氣,也沒少做那麼喪盡天良的事。
我恨得牙痒痒,而我腦中的小人,竟比我有過之而不無,他簡直氣的直跳,而且在他帶動下,我又忍不住的瞄準那些支離破碎的敵人的屍體,扣了下扳機。
這次只傳來咔咔的聲響,並沒子彈射出來。我先是一愣,之後反應過來了,心說這是獵槍,一共只有四子彈。
我沒多逗留,尤其怕再待下去,這些乳白色的毒氣別飄過來。
我把獵槍隨手一撇,又站起身,向下坡滑去。
我用起了剛剛敵人的姿勢,在沙地中時而急跑,時而滑坐。這倒不是說我抄襲他們,而是小人告訴我這麼做的,貌似這小人在沙地行走這方面也很擅長。
這麼過了不到一支煙的時間,我就來到下坡底部了。我還看到了一個奇葩的現象。
那個挎鬥倒扣在地上,而且它故意翹起來一塊,鬍子躲在裡面不說,還把腦袋微微探出來一點。
我心說他在做什麼,這挎斗是因為意外翻到的,還是鬍子有意為之的?
我帶著一連串的疑問,向鬍子湊過去。我還問他,「哥們,你這麼學王八有意思麼?」
鬍子呸我一口,他又解釋說,「你不說過要配合麼?我躲在挎斗下面,這樣不僅安全,也能吸引敵人的注意,而你到時候抓住時機,好偷襲他們。」
我忍不住笑了。我主動一力,把挎斗推開,又把鬍子拽起來。
鬍子看我這狀態,他心裡有數了,他也問我,「怎麼樣?敵人都解決了?」
我指了指腦袋,又豎起一個大拇指。
鬍子明白我說的是啥,他也跟著贊了句,「不愧是利爪,不愧死後能進那個墓園,果然不簡單。」
我現當鬍子提到墓園的時候,我腦中小人有些激動,甚至它還鬧騰上了。
我因此腦袋難受起來。我揉著太陽穴,讓鬍子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鬍子及時止住了嘴。隨後他問我,「咱們接下來往下逃?」
我四下看了看。在我們面前是一片樹林。我沒急著下結論,反倒拿出手機,給大嘴去了個電話。
但響了十聲,並沒人接。我又打了一遍,結果一樣。
鬍子有個很不好的預感,說會不會大嘴出意外了。我搖搖頭。
我想的是,大嘴身手很不錯,而且他同樣帶著一個好身手的人過來,他們倆都是強者,不該在這種陰溝裡翻船才對。
我的意思,我倆再等等,過一陣大嘴一定會主動找我的,另外我對著身後方的樹林指了指。
我跟鬍子說,「這可是天然的掩體,我倆鑽到林子裡,未嘗不是一個好決定。」
鬍子點頭說行,而且在我倆出前,鬍子又對著挎斗里翻了翻。
我現他可真行,最後鬍子把裝著一下子錢的用上衣做的兜子拎了出來。
我要不是見到這錢,幾乎都忘了有這事了。而且我心說鬍子不愧是個資深的扒子,他啥時候把錢藏到挎斗里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沒問這個細節,反倒偷空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我跟鬍子不同,我從別墅逃走時,拿走了一沓子資料外加一個u盤。
現在資料和u盤都完好無損的藏在我衣兜內呢。
我和鬍子自行保管著各自的「寶貝」,等深入這片樹林後,我現環境有些變化。
先說我們的腳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腳下方的地面上,隱隱往上返著一股股的涼氣。
我偶爾摸一下褲腿,我的腳也好,腳踝也罷,都冷的不行了。
另外這樹林內還起霧了,隨著我們越深入,這霧氣也越濃。
細算算,現在是深秋時節,眼瞅著要入冬了,在這種「蕭條」下,這樹林竟然有霧,我同樣想不明白,這霧是哪來的,尤其聞久了,我還感覺到,這霧氣特別的腥。
我和鬍子都難受的直捂鼻子。我怕吸久了別對身體不好,我就想了個笨招,這也是小人教我的。
他讓我私下一塊布來,之後我對著上面撒一泡尿。這布雖然很髒了,但至少是我自己的尿。
我把這布擰開,再輕輕捂著鼻子,這樣能減少這種霧氣對我的傷害。
鬍子看我這麼做後,他嘖嘖幾聲,說我噁心,不過等又走了一段,他也有些熬不住的時候,他硬著頭皮,也學著我,弄了一塊尿布出來,捂著自己鼻子。
我時不時也留意著後方,似乎沒有追兵。我挺納悶,心說宋浩那幫兔崽子不應該就這麼放過我倆才對。
我並沒放鬆警惕,而且等我和鬍子再深入一些後,這樹林內出現荒墳了。
剛開始是一兩個,之後是大片大片的荒墳。
鬍子一下子敏感上了,也大有止步不前的意思。我問他咋了,尤其我還強調說,他一個見過世面的大老爺們,還在漁奴島上待過,那裡的荒墳更多呢,所以他總不至於被眼前幾個墳頭嚇住了吧?
鬍子搖頭,回答說,「我以前偷盜時,像我們這種扒子,往往有個潛規則,比如偷來的東西,一時間脫手不了,我們就愛把贓物藏在某個墳場的墳串子裡。但問題也來了,這墳場要沒啥說道,就只是墳場的話,那還好說,但有些墳場有古怪,像這裡。要麼整體冒冷氣,要麼飄怪霧啥的。這種墳場,一般人決不能亂進,不然惹惱了墳主,弄個鬼打牆啥的,我們就算最後僥倖走出去,那也得累的扒層皮。」
我聽到最後,心說鬍子咋又迷信上了?
我安慰他,那意思他想多了。而且我還特意觀察了這些墳。
大部分墳上都長滿了乾枯的荒草,有些墳包更是塌陷了。至於這些墳的墓碑上刻的名字,我品了品,很多人都姓伊。
我突然有了個聯繫。我指著一個伊姓的墓碑,跟鬍子說,「看到沒,我覺得義村以前不是義村,而是伊村才對。」
鬍子眨巴眨巴眼,明顯悶頭琢磨呢,隨後他明白的啊了一聲,又反問,「狗艹的啊,這麼說那個邪惡勢力是鳩占鵲巢,而且還把伊村的所有村民都殺害了?」
我搖搖頭,接話說,「這都是老墳了,那個邪惡勢力雖然借著義村來製造美女,但還不至於把原村民都弄死。」
鬍子說那可沒準,尤其干他們這行的,無毒不丈夫,不狠一點,怎麼可能賺到錢。
他還舉例,讓我想一想剛才,敵人都用炮彈炸我們呢,這也可見一斑了。
我沒法在這問題上繼續討論什麼了,而且我也不想多想,不然只能盲目的給自己添堵。
我換了換思路,尤其鬍子趁空做了個小動作,他把扛著的那一兜子錢拿下來,又換另一個肩膀扛著。
這說明他累了,想想也是,這一兜子錢也挺沉的。
我有了個計較,跟鬍子說,「咱們找個墳包,做好記號,並把錢和我偷來的資料都放進去吧,這樣省著我倆繼續拿了。」
鬍子呵呵笑了,隨後還有些結巴的勸了句,「兄弟,這麼做不好吧,你這不是打擾墳主休息麼?而且……」頓了頓他又做了個掐人的手勢說,「你小心墳主急眼了跟著咱們,再暗中禍害咱們殺的。」
我不贊同鬍子的說法,而且我為了安他心,特意按照他的思路,反駁他說,「這裡安息的,都是伊村的老人,他們村里現在成了這個德行,他們能安息好麼?而咱們借他們的墳,放的東西里包括一些證據,咱們這麼做,也為了有一天把這些人都抓起來,繩之於法,所以你認為這些墳主是怪咱們還是幫咱們?」
鬍子又琢磨一番,回答說,「對啊,我咋沒想到呢。」
我現鬍子絕對是心理作用,他之後變得不再疑心這兒疑心那兒得了。
我倆最終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老墳,這墳上還塌了一塊。我倆沒有鐵鍬這類的東西,但也不能用手刨坑吧?
我倆索性把破頭盔摘下來,用它刨著土。
這墳上的土也很鬆軟,沒多久我倆就弄個大洞出來,鬍子先把那一沓子錢全塞了進去,而我看著髒的不能再髒的頭盔,心說這玩意也沒法戴了。
我又把資料和那個u盤都放在頭盔里,借著頭盔做保護,又把它們放在坑內。
隨後我和鬍子把坑填好,鬍子很心細,又從別的地方抓了好幾把干土,灑在坑最上面了。
鬍子還帶著我,非要拜一拜這墳主。
我對此沒啥意見,而就當我倆正拜著時,遠處傳來一束光。
這光很多,說明光源的地方離我們很遠,而且很快的,這束光又消失了。
我和鬍子互相看了看,鬍子冷笑一聲,跟我說,「娘的,那幫狗崽子又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