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這就走出土坯房,但腦中小人突然上來虛榮心了。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它影響著我,讓我又板正的站著,用手代替木梳,這麼梳了梳頭。
我總覺得心頭的感覺怪怪的,但我還是照做了。
之後我推開門,在剛走出的一剎那,那六個人中就有人發現我了,是其中一個老者。
這老者嘰里咕嚕一句,其他人都向我看來。
我本來還琢磨著,要不要在說幾句客氣話,但這一刻,我看到,他們六個人都繃著臉,這讓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我只能故意擠著笑。而那三個女漢子,當認清是我後,她們炸廟了。
她們哇哇的尖叫著,我被她們的叫聲弄得耳朵直癢。
這三個女漢子還跟那三個老者又說了什麼,三個老者全都往後退了幾步。這時我還留意到一個現象。
三個老者中,站在左面的是個白眉毛,估計年紀不小了。他看我的眼神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甚至有種怪怪的,但並沒充滿懼意。
這三個女漢子沒選擇跟我溝通,她們反倒四下看了看。
正巧在她們身旁有一個柴火堆,這上面壘著大大小小不少的樹枝或木棒子。
她們突然變得很兇悍,三個人都向柴火堆衝去,還爭先撿了一根木棒。
這木棒說白了都是沒劈的柴火,而且要我看,這些木棒少說有一個成年男子的胳膊粗細。
這三個女漢子,舉著柴火棒子向我沖了過來。
我冷不丁有點愣,她們現在已經換了另一套粗布衣服,並未赤身**的站在我面前,但我對她們的身材有印象。
我心說這三人都很弱受,但沒想到她們還有股子蠻勁兒。
她們衝過來後,其中一名女漢子先呲牙咧嘴的舉起柴火棒子,拿出和尚撞鐘的架勢,向我臉狠狠的撞了過來。
我當然不能中招,不然輕者腦震盪,重者直接被人開瓢了。
我拿捏機會,猛地往旁邊一躲。緊隨其後的,另兩個女漢子都舉著柴火棒子,一個向我胸口頂來,一個向我膝蓋撞去。
之前我在野林里,接觸過三個獵人,我當時就感覺出來了,這三個獵人善於打配合戰,現在一看,這村子裡貌似很流行這種三人組的打法,不然眼前這三個女漢子,也決不能施展的這麼默契。
我不想一直被動下去,不然一味防守,挨打是早晚的事。
我騰出空,又往後退了幾步,避開這幾個女漢子的聯手攻擊。我摸著後腰。
我原本把十字架卡在後腰上了,這一刻,我又把十字架拿出來,還把瓷刀抽了出來。
這瓷刀在夜裡這種環境下,顯得很特別,尤其白森森的。
這三個女漢子倒是識貨,估計是那三個獵人之前逃回村里後,跟這些人都說了些什麼。
三個女漢子都拿出猶豫的架勢,也不急著進攻了。
我想讓她們打心裡往外的害怕,我索性舉著瓷刀,又猛地往前竄了一步。
站在最前面的女漢子,她拿出稍有懼怕和糾結的樣子,但我整個人都竄過來了,她只好舉著柴火棒子,把它撞過來。
我靈巧的一避,繞到側面,小人還引導我,讓我舉起瓷刀。
我把全身力道都集中在手腕上,我對準這根柴火棒子,狠狠的一戳。
我本來就知道,這瓷刀很鋒利,但這一次,我又被震撼到了。這一刀下去,伴隨咔的一聲,整個刀把柴火棒子戳出兩個洞來,一個是進去的,一個是出來的。
女漢子明顯一愣,緊接著,她哇了一聲,還撒開手。
我趁空又一收刀,讓這根柴火棒子自然下落,最終砸到地上。
另外兩個女漢子的表情也很豐富,她們還互相看了看。
我能看出來,她們本想護著這三個老人,但現在呢,她們沒這份心了。
也不用誰帶頭,她們很默契的扭頭就跑,撇下這三個老者不管。
我太知道這三個女漢子的速度了,我也沒打定主意追。至於那三個老者,他們因為年紀的緣故,想跑也跑不動。
其中兩個老者緊緊靠在一起,至於另外那個白眉老者,他只是盯著我。
我對他們說了幾句話,但看得出來,他們都聽不懂。
我很頭疼,而且我也敢保證,在這種相對荒涼的地方,國際通用的英語也同樣沒啥作用。
我最後有了個笨招,對這三個老者打起手勢來。我不懂啞語,但我相信,只要自己好好比劃著,他們多多少少能懂一些。
我告訴他們,我是從飛機上落下來的,是外來客,但我不是壞人,也希望他們不要對我有敵意。
這三個老者都耐心的看著,白眉老者還對其他兩個同伴嘰里咕嚕幾句,但那兩個同伴一直皺著眉頭。
又隔了一會兒,我把想表達的都比劃完了。
我又追「問」了一句,「你們明白麼?」
三個老者都沒反應,但突然間,我聽到了狗叫聲。這種叫聲還很渾厚。
我扭頭往遠處一看,好傢夥,在一個土坯房的後面,竄出來一群狗。
這些狗的個頭都不小,而且它們都長著小獅子臉。我暗罵一句他娘的。
我這才意識到,這裡是藏地,最常見的豈不是藏獒了?
我當然知道藏獒有多厲害,想想看,那都是能跟狼搏鬥的主兒。
別看我腦中小人還在,但我依舊不想跟這麼多藏獒肉搏,畢竟老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我一個人,難敵一群藏獒的尖牙利齒。
我四下看了看,有個計較。
我身旁就是那個土坯房。我也不跟這三個老者再打什麼手勢了。
我向土坯房衝去。本來我向鑽到屋子裡,試圖用這種法子躲避下這群藏獒的攻擊。但我又一想,這麼一來,我豈不是瓮中之鱉了?
我又把精力放在房頂上。這裡的土坯房,房頂是平的,牆面也沒那麼光滑。我倒是不用那麼費勁。
我撲上牆,又手腳並用的往上爬。
我本以為一個土坯房而已,我爬上去那是輕而易舉的事,甚至分分鐘能搞定。
但這種土坯房,有股子豆腐渣工程的意思,我爬了幾下後,就看到牆面上嘩嘩往下掉土屑。
我一愣神的功夫,自己也順著牆面,慢慢的往下禿嚕著。
我心說壞事了,這時那些藏獒已經衝到近處了。為首那隻,不僅是最壯的那個,它雙眼之下還有兩撮白毛,乍一看跟長了四隻眼睛一樣。
它咧開大嘴,對著我的雙腳就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