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影全是狗,再準確的說,是鬣狗。??壹??看書www·kanshu·com
但它們跟我之前見到的鬣狗又完全不一樣。它們渾身都裹著藤甲,表情猙獰,仔細一看,它們都露著凶光,尤其把舌頭伸了出來。
這些舌頭上,還掛著一股股的哈喇子。我冷不丁想到了瘋犬。
在這些鬣狗跑出來後,伴隨的,還出現了笛聲。這笛聲很怪,甚至有一點點的刺耳。
這笛聲不僅刺激了我的耳朵,它更像有什麼魔力一般,這些瘋犬在笛聲的催促下,全向下坡沖了過去。
有三頭瘋犬還跟我來個擦肩而過。說實話,我很害怕,還故意縮了縮腿。
我怕自己被這些瘋犬咬到,再往深了想,一旦要是得狂犬病的話……
鬍子看著這些經過的瘋犬,他拿出一臉糾結樣,還喂了一聲。
他曾經是鬣狗的頭領,但現在這些衝出去的鬣狗,似乎根本不認識他了。
我倆目送這些鬣狗離開後,鬍子又問我,「怎麼回事?」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來,我提醒鬍子,「藏僧!這些鬣狗很可能中了什麼蠱。」
鬍子拿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猜這些鬣狗是帶著命令往下沖的,它們很可能成為了敢死隊的成員,要把惡三的火箭部隊搞垮。
如果這些鬣狗會用槍啥的,那我還真有些信心,問題是它們都是狗,只會咬。
我心說它們就算僥倖衝過去了,又能怎樣?難不成能把這些武裝的惡三全咬死?
我帶著懷疑的態度,跟鬍子一起探頭往下看了看。
這一刻方皓鈺和很多其它隊員也有類似的舉動。一時間,我們這一片的巨石的左右兩邊,都露出一個小腦袋。
山腳下的火箭部隊並不是瞎子,他們原本針對半山腰的地方發射著火箭呢,但看到我們這些人都露面了,火箭部隊又果斷的調轉槍口。
一時間一大波火箭彈向我們這邊奔襲過來。
我們不得不又縮回頭。幾乎在這一瞬間,我又聽到了轟轟的爆炸聲。
方皓鈺是我們中最興奮和最不懼怕的一位。他扯嗓子吼著,試圖壓過這種爆炸聲。
他讓所有人都開槍,吸引住敵人的火力,為寶貝們爭取更多的機會和時間。
我們明白方皓鈺的意思,我們都立刻行動。
其實我們現在開槍,純屬是浪費子彈呢,但有時候浪費也是一種學問。?w?w?w?·?k?a書nshu·com
我們為了安全起見,甚至還對天鳴槍。
在這麼多槍一起開火之下,山頂上槍聲大震,這也絕對營造出很緊張的氣氛來。
山腳下的火箭部隊,絕對的中計了。他們拿出死磕的架勢,繼續用火箭炮轟擊著山頂。
再說那些瘋犬,它們的跑動速度真不賴,又用了一兩分鐘,它們就低俯著身體,穿過層層的巨石,來到山腳下了。
火箭部隊的成員都看到瘋犬了。他們一方面被瘋犬怪異的外形嚇住了,另一方面,他們嘰里咕嚕的叫起來。
在火箭部隊的後方,還集聚著一群惡三,這些惡三都帶著步槍呢。
這些惡三急忙支援,對著瘋犬們開火。
但瘋犬都被藤甲防護著,子彈打在它們身上時,根本就射不進去。另外有兩隻瘋犬,它們的運氣差,被子彈打中了一個眼珠子。
但很邪門,這些瘋犬竟然也沒死。它們依舊伸著舌頭,力氣十足的衝著。
這些瘋犬最後都衝到火箭部隊的腳下,尤其都鑽到防彈玻璃的裡面了。
按一般情況來分析,接下來這些瘋犬應該對著這些惡三撕咬著,但它們沒這麼做。
它們突然站著挺直了身體,甚至還使勁抬著脖子。
這種姿勢很怪異,等這麼堅持三五秒鐘後,這些瘋犬全炸了。
伴隨砰砰的聲音,它們的身體四分五裂,一股股的狗血、碎狗肉,在爆炸聲中,四下飛濺著。
整個火箭部隊也因此慘大發了,這些惡三最後躺在地上咽氣時,渾身上下髒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在火箭部隊後方的惡三,他們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他們之前也一直吃敗仗,看著同伴被我們陸續消滅了。
這新傷舊傷一起發作,他們內心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有一個詞叫潰不成軍。這些惡三雖說原本都是鐵錚錚的軍漢子,但現在的他們,哪還有軍漢的架勢?
他們跟一群烏合之眾一樣,四下散開,各逃各的。
這期間我和鬍子也都探頭往下看著。我形容不出我心裡的感受。
方皓鈺倒是沒啥,他還抓住了這個機會,又扯嗓子吼道,「兄弟們,全部衝鋒,記住咱們的口號,不要戰俘,也不做戰俘!為自由,為咱們的村子而戰。」
這些隊員全嗷嗷叫著。他們拿起槍或大炮筒,立刻往山下衝去。
我和鬍子身為老大,這一刻,我倆也沒退怯。
我倆隨著隊伍,嗖嗖的往下跑,在經過半山腰時,我還看到,在一個巨石後面,鑽出來一個渾身黑兮兮的高大身影。
他是鮑里斯,他能活下來,這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會被剛剛的炮火折磨的這麼慘。
鮑里斯並沒什麼大礙。他一聲不吭,舉著槍也往下沖。
接下來的形勢,基本上是一邊倒。我們衝到山下後,也遇到幾個抵抗的惡三,但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我們解決了。
方皓鈺對那輛解放車很有興趣,他召集人手,指著解放車說,「搶他奶奶的。」
我們都圍了過去。
這解放車裡面其實還藏著兩個司機。這倆司機看到我們這些凶神惡煞。他倆原本想起車逃走。
但我們不可能給他倆這個機會,我和鬍子帶頭,把車門打開了,硬生生把這倆兔崽子拽了出來。
他倆倒是還挺有體力的。他們掙脫一番,最後又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他倆摸著後腰,又都拿出一把半尺來長的刀。
我們圍著他,拿槍指著這倆惡三。而他倆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惡三用漢語吼道,「你們這群雜碎,老子今天栽在你們手裡算倒霉,但咱們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有種的,一對一單挑,老子雖死猶榮,怎麼樣?」
他明顯用起了激將法,在他說完這一刻,有兩個隊員立刻有反應了。
這倆隊員冷著臉,把槍隨手一撇,他倆背上都背著一把摺疊刀。他倆又把摺疊刀拿出來,等展開後,他倆向這兩個惡三走去。
其他隊員都默契的往後退一步,那意思,要給這四個人騰地方。
但這倆惡三盯著近一米長的摺疊刀,他倆都拿出怪怪的表情。
剛剛放豪言的惡三又冷笑起來,他罵道,「你們是什麼東西?單挑,知道什麼叫單挑麼?我們用的是小刀,你們卻選大刀?這不公平,如果你們想作弊,為何不直接用槍呢?」
這倆隊員明顯又被激將到了。他倆把摺疊刀都撇了,打算赤手空拳。
這倆惡三嘴角突然微微上翹,露出竊喜的表情。
我原本還能壓著火,現在實在看不下去了。我罵了句他娘的,隨後吼道,「現在我們不是在打比賽呢,這是**裸的戰爭,怎麼著?你們占便宜沒夠,都這時候了,還想開金手指?」
方皓鈺一直沉著臉沒表態,但我說完這些後,他盯著我邪笑起來。
他也沒接話,突然間,他舉起手槍,對著這倆惡三的膝蓋砰砰來了幾下。
這倆惡三全慘叫著,跪在地上。
方皓鈺猛衝過去,分別對著這倆惡三一人踹出去一腳。
這一腳都印在這倆惡三的臉上,他倆又不得不撲倒在地。
方皓鈺對這些隊員下命令,那意思,老大發話了,難道都沒聽到麼?這是戰爭,不是比賽。
方皓鈺邊說邊繼續踩著。他這一腳腳的,都踩在敵人的臉上,而且偶爾他還會抿一抿。
其他隊員一擁而上。他們都用起腳來……
這倆惡三最後絕絕對對的成了一攤爛肉。這裡面屬方皓鈺最陶醉加忘我,最後他走回來時,地面留下了兩排血印。
方皓鈺並不想停歇,他又對隊員們下命令。
他強調十分鐘,所有人用十分鐘去收尾,包括繳械、打掃戰場和把我們同伴的屍體找到。
這些隊員全都行動起來……
很準時的,最後我們都上了那輛解放車。
鮑里斯當司機,我、鬍子和方號,我們享受了大佬的待遇,都坐在車座上,至於那些隊員,他們陪著死去的同伴的屍體,帶著繳械的火箭炮和槍械,都留在後車廂了。
我們不再停留,向關卡全力衝去。
此時的關卡,被惡三的人占據著,他們都帶著武器,但此時的我們,已經有火箭炮了。
等來到關卡近處時,方皓鈺問我,「留不留這個關卡?」
我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我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方皓鈺又對隊員下命令,突然間,有四個火箭炮被射向關卡。
伴隨轟轟聲,這關卡跟積木一樣,在嘩啦一聲下,全部倒塌,這裡最終變成了一片廢墟。
解放車壓著破磚爛瓦,就這樣的衝到了關外。
鬍子扭頭看著嗒旺,他念叨句,「帝力完了,徹底完了。」
我很贊同,想想看,雖說他還能召集一群殘兵,但能做些什麼,尤其算時間的話,他也好,殘兵也罷,很快的,他們毒性發作,跟廢人有什麼區別?
方皓鈺突然嘿嘿笑了,他試探的問我倆,「咱們現在殺回去還來得及。」
鬍子拿出猶豫的架勢,甚至還看了看我。
我覺得沒必要了,而且我知道,經過這幾次戰鬥,我們這個隊裡,活下來的只有二十多人了。
我想讓這些勇士能安全的回去,回到村里。
我因此回答說,「全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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