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鈺這就要往張默涵身邊湊。我怕張默涵攤上危險,急忙提前一步的湊了過去。
我倆帶著面具,穿著喪服,想想也確實挺嚇人的。張默涵一直沒停歇的喊救命,我一伸手,緊緊捂住她的嘴巴。
張默涵想掙扎,但我壓得勁兒很大。她繼續哭著,眼淚順著臉頰直往下留,有一滴還落在我的手上。
這是女孩的眼淚,我感受到了後,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忍,不過這只是一時的情緒波動。我不管這些,又湊到張默涵的耳邊,冷冷的說,「要想活命,就配合點、老實點,不然那具男屍就是你的榜樣。」
張默涵比小鮮肉好的是,她克制力強,也夠機靈。這一刻她深呼吸著,藉此調整情緒。
我又扭頭對方皓鈺說,「對她可別亂來,不然咱們竹籃打水了就。」
方皓鈺此刻有些混亂,估計被變態情緒引導的,不過他還有一絲理智。他猛地站定,又使勁撓著腦袋。
沉默了一小會兒,方皓鈺開口了,尖著嗓子說讓我把這貨弄暈了。
我沒法憐香惜玉了,對著張默涵的脖頸狠狠切了一下。我用的力道不沒想到張默涵翻了翻白眼,卻又硬生生挺了過來。
我看的一愣,心說這小妞的身體素質倒真不賴。我考慮要不要再切一下,方皓鈺不耐煩了。
他掏兜拿出乙醚的瓶子,現在乙醚所剩不多了,他把餘下的乙醚全倒在手上,又對著張默涵的鼻子捂去。
張默涵徹底扛不住了,而且乙醚的威力真大,前一秒張默涵還意識清醒著,下一秒她就昏睡了,身子也一下軟綿綿的了。
我看著她的狀態,擔心張默涵別出啥意外,尤其別呼吸困難啥的。我又試了試她的鼻息。
方皓鈺跟我強調,說這娘們好好著呢,他又招呼我,過去幫忙。
我撇下張默涵,他帶著我一起來到死屍旁邊。
我手裡還拿著伸縮錘呢,方皓鈺指了指男屍,跟我說,「兄弟,用錘子把他胳膊腿全打折了,這樣好方便往旅行箱裡裝。」
我看著男屍,尤其他體溫還在呢,我下不去手。方皓鈺原本正擺弄大號旅行箱呢,看我這麼一耽誤,他嘖嘖了一聲,走過來。
他把伸縮錘搶過來,讓我打下手。隨後他當著我的面,殘忍的對著男屍刨起來。
這伸縮錘是個攻擊的利器,外加方皓鈺用了實勁兒,我時不時聽到咔咔的聲響,這都是男屍骨頭斷的聲音。
最後我倆一起合力抬著男屍,把他往旅行箱裡塞。方皓鈺的變態勁兒又上來了,要我說,塞個屍體而已,啥姿勢不行?但方皓鈺讓男屍的雙手交叉的護在胸前,雙腿也盤著。
他解釋說,「人生下來是這樣,所以離開這個世界時,也該是這樣。」另外他還把男屍的褲子扒開了,用伸縮錘對著男屍的下體隱蔽處,狠狠來了兩下。
我想到一個畫面敲碎雞蛋,現在這場面,拿這詞形容很恰當,而且伸縮錘的錘頭,因此沾了一堆紅紅白白的東西。
我一時間有種衝動,想把這錘子撇了,以後再也不用它了。
方皓鈺趁空又從兜里拿出一把小彈簧刀來。他把彈簧刀打開,對著旅行箱划來划去的。很快的,旅行箱上多了一個個的大洞。
方皓鈺讓我找一個大石塊,跟旅行箱綁在一起。他還問我,「怎麼樣?我的拋屍計劃完美不?」
我承認自己被震懾住了,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屍體裝在旅行箱裡,被重物拽扯著,沉入江中,旅行箱上有裂口,江魚會鑽到箱中啃食屍體,這樣屍體也不會因為泡脹浮出水面,等再過兩周半個月的,箱子爛了,骨頭架子也全沉入水底,最終被淤泥掩蓋。」
方皓鈺邊聽邊拍手,也不知道是稱讚他自己呢,還是稱讚我呢。
隨後方皓鈺對著江邊拜了拜,又對著救生圈吹氣,看架勢他想借著救生圈,把旅行箱弄到江中去。
江水一直被漲潮的勁兒帶著,往岸邊涌呢。我看到岸邊也有一些血跡和類似於爭鬥的痕跡,這都是我們留下的,但江水會幫我們,等漲潮再一退潮,就會把這些蛛絲馬跡全掩蓋住。
我不想這麼陪著方皓鈺了,跟他打了聲招呼,又背著昏迷的張默涵,一起先行回到吉普車上。
我坐在副駕駛上,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這一刻,我感覺自己腦袋有些發飄。
沒多久,我感覺到,後座的張默涵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我看向她。
她還緊閉著眼睛,不過我猜她已經醒了,這是跟我裝睡呢。我用伸縮錘對準她躺的車座敲了敲。
張默涵被嚇住了,也猛地睜開眼睛,跟我直念叨,「能不能放我走,求你了!」
我很肯定的搖頭,表示不行。但我也跟她再次強調,如果她很老實外加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聽我話,我能保她一命。
我這話說的太含蓄,不然總不能把自己的老底都告訴她吧?張默涵聽的有些懵。
又過了一刻鐘,方皓鈺獨自回來了,他一身濕乎乎的,拎著癟癟的包裹和救生圈,不過他沒把面具和喪服脫下來。
他先把包裹和救生圈放到後備箱,等上車後,盯著張默涵,嘖嘖幾聲說,「美人,醒了啊?」
張默涵不敢說話。我本以為方皓鈺剛剛在江水裡游一圈了,這一身的邪性也該少了一些吧,但實際情況沒這麼樂觀。
方皓鈺眯著眼睛,目光下移,最後打量著張默涵的胸口,念叨說,「你倒是個極品,人這麼瘦,但胸竟這麼大。」
我看方皓鈺抿了抿嘴,一下子頭皮都發麻了。
張默涵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她盡可量的往後縮了縮身體,不過這有什麼用?方皓鈺往後一調車座,這就要湊過去。
我不想讓方皓鈺得逞,更不想讓這變態去玷污一名女子。
我一伸手,把他用力的拽住了。方皓鈺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尖著嗓子問,「怎麼回事?」
我哼笑一聲,一時間也想到一個藉口。我拿出厭惡的表情,盯著張默涵看了一眼,又說,「老子剛才也想跟她玩一玩,手都摸到她褲襠里了,誰知道這妞底下不對勁,有病!」
方皓鈺聽是聽明白了,但有些不信。我又伸出手,引用了鬍子以前的一句話說,「我這輩子遇到的女人太多了,被我這手指摸一摸,就知道有沒有性病!」
方皓鈺突然間的反應很大,哇了一聲,還再往前貼,盡可量的跟張默涵保持距離,他嘴裡也罵咧咧的喊道,「你他媽了個變態!啊不檢點,竟然染病了!」
張默涵挨著罵,尤其又說她性病又是的,她氣的整張臉都紅了,不過她也一定猜到了,我是為她好。
她現在心情一定很糾結,又怕方皓鈺,又恨我倆這麼說她的。她最後一扭頭,看向窗外。
方皓鈺也不打張默涵的主意了,急忙開車。我倒是因為這事,隱隱品出來一個規矩,這方皓鈺有很深度的潔癖。
吉普車並沒回到別墅,方皓鈺把它開到郊區的一個比較荒涼的鄉間,這裡稀稀疏疏有幾個農家院,他最後把車開進了其中一個農家院。
這農家院沒人住,但方皓鈺有門鑰匙,我估計這又是他買下來的一處房產吧,而且這院裡除了有兩個大瓦房外,還有一個後搭建的地震棚。
方皓鈺把吉普停在地震棚中。我倆帶著張默涵,進了其中一個瓦房。
這裡有水有電的,方皓鈺中途自行去了院子,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到了一雙腳銬子。
他讓我把腳銬子給張默涵銬上。
張默涵原本抗拒了兩下,但根本沒有用。方皓鈺身子還是濕乎乎的,他趁空要去換一身趕緊的衣服,讓我守著張默涵,等他一會回來。
我點頭應了,他轉身離開。
張默涵雙手被綁著,雙腳上了鐵銬,也沒法總站著。我看這屋裡除了有一套破桌椅外,並沒床啥的。
我怕張默涵這麼坐到地上,容易著涼。我就回到吉普車上,把後車座的座套都卸下來了。
我又把它好好鋪在角落裡,還示意張默涵,這挺舒服的。
這期間張默涵一直默默看著我,心裡也想著什麼事。等她坐在地上後,突然說,「我感覺得出來,你不像個壞人。所以」。她猶猶豫豫的,沒往下說。
我猜她可能又想讓我放她。我搖頭示意,甚至做手勢,那意思,別戴高帽子,也別亂說話了。
沒多久,方皓鈺穿著乾爽的另一套喪服回來了,但面具沒換,還有些濕乎乎的,估計臨時找不到替代貨了吧。
他看到眼前這一幕,尤其看到張默涵坐著座套後,嘿嘿笑了,尖著嗓子說,「看到沒?我倆對你是很不錯的。這也是我們的職業道德,只謀財不殺人。所以你這丫頭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一會好好配合就是了。」
我覺得方皓鈺說這話時,咋不臊得慌呢?而且方皓鈺壓根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隨後臉色一變,猙獰的一摸後腰,拿出一把柴刀來。
他走進張默涵,舞著柴刀,對準張默涵的腦袋狠狠砍了過去。
我和張默涵都沒料到有這變故,張默涵還嚇得又一哆嗦。但這把柴刀,沒砍個正著,中途方皓鈺手腕一用力,整個刀身又往上一偏,最後貼著張默涵的腦瓜頂,砍到牆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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