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凌正道也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離開了雅加城範圍地區,來到了位於孟拉南部邊陲的一處偏僻小鎮。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史密斯先生,我說過了我這裡有傷員,必須馬上進行轉移救治,說好的接應呢?」
「凌將軍,目前孟拉因為政變,軍方已經在邊境戒嚴,外人根本無法進入孟拉,希望你能夠理解,給我一些時間。」
「那救援接應什麼時候到?」凌正道耐著性子又問。
「我安排的人已經在孟拉邊境待命了,我會儘快與孟拉軍方協商,還請凌將軍相信我的誠意。」
凌正道還能說什麼,只能說史密斯是個廢物,這點門路都打通不了,難怪在迪隆被羅曼一個女人給壓著。
不過如果不是史密斯不及羅曼,凌正道恐怕也不可能與這個m國人進行合作。
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小鎮,位於孟拉南部邊陲,是一個看起來很是貧瘠的地方。
並不是凌正道非要在這裡停留,眼前的路也到了盡頭,繼續向前走就是野獸出沒的大草原了。
過了大草原就到達孟拉最南端的邊境線小鎮,孟拉軍方已經在邊境線小鎮戒嚴,如果沒有接應救援根本無法通過。
另外凌正道的車也快沒油了,眼前這個貧瘠且有些荒涼的小鎮,也根本沒有什麼加油站。
果然無論在什麼地方,貧富差距都是非常明顯的,孟拉雅加城不乏有錢人非洲人,可是眼前這個小鎮,卻是一片土坯平房,連基本用電都沒有。
下車四下打量一番周圍的情況,凌正道的心又是一沉,眼前這個地方應該也不會有醫院的。
沈慕然現在正在發燒,整個人是半昏迷狀態,馬德也同樣負傷,雖然並不是太嚴重,卻也是需要包紮治療的。
現在怎麼辦?史密斯派來的接應救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難道就這麼幹等著。
凌正道現在雖然也是有軍隊的軍閥,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迪隆距離孟拉需要四五天的路程,中間還隔著兩個小國,多蘭城的軍隊要營救凌正道,恐怕也過不了兩個小國的邊境。
現在凌正道只能通過史密斯的幫助,接受接應救援。當然凌正道更希望駐孟拉大使館的大使劉譽名能夠強勢一些,讓沈慕然能夠得到足夠的保護。
不過現在看來,劉譽名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差勁。
當然凌正道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有羅曼從中搞鬼的原因,這個女人從中策劃孟拉政變,又借政變封鎖了邊境,很明顯就是要把自己困死在孟拉。
所以現在對凌正道來說危險並沒有解除,也許孟拉軍方顧慮中國政府不會明目張胆地去做什麼,可能羅曼和那紅蠍僱傭兵團卻沒有任何顧慮的。
但願羅曼和紅蠍僱傭兵團,暫時不會找到我的行蹤吧!凌正道此刻能做的,也只能是在心中祈禱。
紅蠍僱傭兵團沒有第一時間追擊凌正道,主要原因還是凌正道強烈要求史密斯,不惜動用一切關係讓孟拉軍方拖住紅蠍僱傭兵團。
孟拉反政府軍方現在的態度是搖擺不定的,在兩方m國人的要求下,也是一會兒聽這個的,一會兒聽那個的。
不過史密斯的接應救援沒有趕到,邊境又被孟拉軍方封鎖戒嚴,這說明史密斯又敗給了羅曼。
也許羅曼和紅蠍僱傭兵團一時間無法找到自己,可是凌正道知道,這個時間並不會太久。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沈慕然的身體情況。
小鎮上的黑人土著,對於突然出現的車和凌正道,都帶著一種警惕的好奇。
「holle。」
凌正道試探著和一個黑人大媽打招呼,非洲以前是歐洲列強的殖民地,所以很多非洲人也都懂英語。
不過看那位大媽滿臉迷茫的樣子,應該是不懂英語的。這倒也也不奇怪,就眼前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估計以前的歐洲列強也看不上,連殖民都懶得去殖。
這就尷尬了,非洲土著語言太多了,就算是最先進的翻譯機也翻譯不出那些土著語言的。
凌正道張了半天嘴,最後很是無奈地又說了一聲:「你好。」
本來凌正道沒指望那位大媽能聽懂中文,可是誰知那大媽的臉上卻露出燦爛的笑容,「中國朋友。」
雖然黑人大媽的話走音嚴重,吐字生硬,可是凌正道還是聽出這是正兒八經的漢語,連忙點頭說:「對,中國朋友。」
黑人大媽突然激動了起來,猛地就抱住了凌正道,同時不忘高聲大喊:「中國朋友回來了!」
雖然凌正道知道中國人在孟拉很受歡迎,可是卻沒有想到,在這破地方依然深受孟拉人民歡迎,而且這裡的黑人土著好像都懂一些漢語。
確認了凌正道是中國人的身份,那些原本還帶著警惕心理的黑人土著,也是熱情地擁了上來,嘴裡大呼著「中國朋友」回來了。
「謝謝,謝謝大家,我想問一下,咱們這裡有醫院嗎?」凌正道心裡也是暖暖的,國家這些年對非洲投入的沒有白費啊!
可是凌正道這句話說完後,一眾黑人又都懵逼了,不用猜了,他們沒有聽懂凌正道說的話。漢語並沒有那麼好學,小鎮上的黑人只能聽懂簡單的漢語問好。
「啊~我的意思是,你們這裡有沒有給病人看病的地方,醫生、大夫、郎中……」凌正道的話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這話說的比剛才還要複雜。
就在凌正道為無法進行有效的語言溝通而苦惱時,人群中卻響起了字正腔圓的漢語,「我是醫生,你需要幫助嗎?」
哎吆!竟然還有漢語說的這麼溜的非洲人?凌正道連忙向人群中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非洲小姑娘。
這個黑人小姑娘的確非常的漂亮,她不像其他非洲人那樣有一頭自然卷的稀疏頭髮,她的頭髮很直也很濃密,而且還束了一條中國人特有的麻花辮。
同樣這個黑人小姑娘除了膚色是黑的,五官也與非洲人那種特有的外貌特徵不同,顯得很是清秀立體,特別是一雙眼睛更是標準的杏眼。
美女!以凌正道的東方審美觀,他非常確定這個黑人小姑娘是一個黑膚色卻長著中國面孔的美女,尤其是有些厚的嘴唇,更是像極了某位性感港台女星。
「你是醫生?」
凌正道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那小姑娘,年齡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身上穿著紅格子襯衣,藍色牛仔褲,越看越顯得清純。
「我是我們鎮上的醫生,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嗎?」小姑娘點了點頭,漢語果然非常標準。
「哦,我的朋友受傷了,需要治療。」凌正道連忙點頭說了一句。
小姑娘點了點頭,便又對周圍的黑人不知說了些什麼,凌正道雖然聽不懂,可是卻從這些黑人朋友身上看到了「熱情」兩個字。
「你放心,我會全力為你的朋友治療的。」隨後小姑娘又不忘安慰了凌正道一番。
「謝謝,實在是太感謝了。」凌正道連聲道謝,此刻他就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
「不用客氣,我們部落和中國是朋友,我們是一家人。」
小姑娘的話讓凌正道心裡有些慚愧,說真的他真的並不怎麼待見非洲人,畢竟他所接觸過的非洲人,都是愚昧貪婪,懶惰骯髒的。
此刻人家如此以誠相待,也讓凌正道覺得自己的一些看法太過於片面化了。
在小姑娘的指揮下,幾個黑人用單架將沈慕然小心地從車上抬了下來,看的出來大家對於中非友誼都是很認真的。
「你是混血兒吧?」凌正道忍不住問了小姑娘一句。
「對,我的爸爸是中國人,我的中國名字叫童妍。」
「童妍,很好聽的名字,那你的父親他在什麼地方?」
「他已經去世了。」童妍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深深地失落之色。
「對不起。」凌正道有些遺憾地說。
「沒有關係,我們這裡已經有五年沒有來過中國朋友了,歡迎你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