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錢公子,不知道在望海堂,您住的可還習慣。道友閣 www.daoyouge.com」少女的嬌容就在眼前,笑顏如花,仿佛初冬的冰雪,沁人心脾。
錢豐臉上出現了片刻的痴迷,隨即恢復正常:「青兒姑娘,在下如今也不過是喪家之犬,能有一棲身之所,便已是萬幸,哪裡敢言其他。」
說著,他看了一眼青兒和她身後站著的年輕隨從,笑道:「不知青兒姑娘此番前來,是有何要事?」
少女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身後的許平,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想要問一下,錢公子是如何在東瀛忍眾的包圍中,逃出來的。」
錢豐的臉上,立馬流露出悲傷的情緒,雙眼似有淚光閃爍:「實不相瞞,在微閭山山神廟中,其實有一條暗道,父親和廟中的其他隨從,為了掩護我離開,全部都……」
少女青兒微微皺眉。
這話中確實有一些紕漏,可這番真情實感,又不像是作假,而且錢豐此人,又是確實存在的。
她微微側目,想要看看許平的反應。
但眼前的這位錢公子,目光一直盯在她臉上,倒也不好回頭去看許平的神情。
少女青兒沉吟片刻,道:「錢公子莫要悲憤,不日之後,咱們就能反撲下山,將其一舉殲滅。」
錢豐目光一凝,立馬又說道:「若是當真如此,那錢公子可要先行謝過青兒姑娘,謝過望海堂上下,只是……」
「不知道胡三太奶有何計劃,那些忍眾可不是容易對付的。」
這番話說的沒什麼破綻,少女青兒還是無法分辨,面前的這個廟祝之子,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計劃麼……還在商榷之中,若是敲定之後,定然會告知錢公子的。」
少女青兒模稜兩可的回答。
她無法分辨面前錢豐的真實身份,但是許平已經看了出來,眼前的這個錢公子,滿口謊言。
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他究竟是不是那個黑綱君,但是許平通過剛才施展聖言之術的時候發現,這個錢公子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句真話。
「咳咳……」
許平清咳了兩聲。
咳嗽聲立馬吸引了少女和錢豐的目光,他滿是歉意的看著兩人,低聲致歉:「不好意思,抱歉。」
錢豐看了一眼許平,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而少女的心,已經開始砰砰砰跳的飛快,這咳嗽聲正是他們之前,設定好的溝通方式。
只要許平咳嗽,那就表示,奸細已經出現了。
在之前拿同樣的說辭,去問其他門派的修行人時,許平一直跟悶葫蘆差不多,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少女青兒壓抑住內心,依舊假笑,按照許平之前給的說辭,繼續問道:「對了,三天之後明豐觀的道長們,決定打頭陣,突圍下山,不知錢公子是否有意同去?」
錢豐心中微動,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在想,為何她會來問我這個問題,難道我的身份,已經被識破了?
沉吟片刻,錢豐這才頗為遺憾地說道:「明豐觀的道長們,個個都是高風亮節之人,甘願為諸位同道一探前路,錢豐實在佩服之極,也有心同去。」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
「但是……上次從山神廟中逃出時,已經受了內傷,若是與道長們一同前去,不免拖了後腿,實在可惜。」
錢豐搖了搖頭表示惋惜。
剛剛沉思許久之後,他還是決定不去,雖然可以保證,不會露出什麼破綻,但其他心中還是覺得,不要在此事上,摻和太多。
自己的任務是摸清楚胡三太奶閉關的地方,並且弄清楚她此時的狀態,這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為日後的暗殺行動,提供線索。
雖然聽說田中大人已經尋來了求道玉,應該能夠破解五仙陣,但雙手的準備,是必不可少的。
「這樣啊……」青兒銀鈴般的嗓音響起,帶著幾分雀躍,「既然錢公子不去,那在望海堂內,咱們見面的時間就更多了。」
「嗯?!」
錢豐臉上狂喜,心中卻莫名的警惕。
之前也沒有接觸過,這少女卻突然之間接近,不免讓她心聲疑竇,感覺莫名的不安。
下一秒,他頓時醒悟。
自己現在,可不是又黑又胖的黑綱,而是俊朗不凡的錢豐。
「怎麼……錢公子不願意嗎?」少女一會兒抬頭,一會低頭偷看,演技精湛。
懷春少女躍然眼前,錢豐哪還想的了那麼多,忙道:「願意,當然願意。」
……
離開錢豐處後,許平和胡青兒又拿著同樣的說辭,去向剩餘幾個門派套話。
直到夜幕降臨,才折返回來。
進入偏僻的屋內,胡青兒忙問:「那個錢豐是奸細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許平道:「你不用問我是怎麼看出來的,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派人,時刻盯著他就行。」
「哼~~」
胡青兒問不出話來,哼了一聲:「神氣什麼……」
「你說什麼?」許平沒聽清,問道。
胡青兒連忙擺手,賠笑道:「沒什麼,沒說什麼。」
許平點了點頭道:「我要休息了。」
「嗯嗯。」
胡青兒點頭。
許平皺了皺眉:「這是我房間,你……」
「噢噢。」
胡青兒立馬反應過來,飛一般的跑了,耳朵都變得紅潤。
許平笑著搖了搖頭,躺在床上,思索著今天的發現。
田中,天忍。
看起來似乎有點厲害,而那幾位地忍的實力,也就比之前在南粵省城碰到的那個老忍頭,強了一點點。
而且這些忍眾訓練有素,彼此間配合默契,和南粵省城碰到的那些比,簡直就是專業和菜鳥的區別。
不過那幾位地忍之間,似乎並不是很友好,看起來並不是出自同一處的。
那個求道玉又是什麼東西,雖然他破除過五仙陣,但也不得不承認,五仙陣的強大。
而且如今是在望海堂內的五仙陣,威力更甚。
正如此想著,屋外傳來腳步聲,門被推開,風揚道長回來了。
許平從床上坐起來,問道:「道長,怎麼樣了?」
風揚道長臉上滿是喜色,點點頭:「已經和白松道友說過了,我們可以裝作明豐觀的道士,混在人群之中。」
許平點點頭。
風揚道長又說:「為了取信白松道友,貧道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至於許先生您,只是說是白雲觀的道童,倒是委屈許先生你了。」
許平隨意的擺擺手:「這個不打緊,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對了,奸細我已經找出來了,就是那個微閭山山神廟廟祝之子,錢豐。」
風揚道長仔細回憶了一番,想起白天見過的那個俊朗年輕人,忽地皺了皺眉問道:「可許先生之前不是說,奸細是一個叫黑綱君的嗎?」
許平沉聲說道:「錢豐可以是黑綱君,黑綱君也可以是錢豐,懂嗎?」
風揚道長點了點頭,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殺意:「既然已經查出奸細,不如立即……」
許平打斷他道:「這個不急,我也跟青兒姑娘說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如果計劃順利,咱們就可以讓他,親自送我們下山。」
風揚道長不理解,但覺得,聽許先生的肯定沒錯。
……
三天後。
明豐觀的白松道長,率領著四十餘名弟子,浩浩蕩蕩,準備突圍下山。
望海堂內的眾人,紛紛前來送行,也有苦口相勸的。
「白松道友,你再考慮一下,對方勢大,咱們暫時避避,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是啊,只要援兵一到,咱們立刻殺下山去。」
「援兵,哪來的援兵?」
錢豐高聲喊道。
喊完這句話,他看著剛才開口的那位,見對方面露羞愧之色,心中冷笑。
原來是空口白話。
錢豐走到白松道長身前,道:「道長,若不是在下有傷在身,定然要與您同去,這是我們山神廟神龕上的香爐,日夜薰陶,也有了一些香火之力,請務必收下。」
「這……太貴重了,貧道怎可收?」
白松道長怔了一下,難以想像,面前的這個素未蒙面的年輕人,上來就是一份厚禮。
錢豐一臉惋惜的模樣,又將手中的香爐推了出去,道:「道長您一定要收下,這也是做晚輩的,一點心意。」
「貧道,愧領了。」
白松道長滿臉激動,從錢豐手中,接過那個看起來,有些發黑的香爐。
錢豐自覺做了一件取信他人的事,心中歡喜,環顧了一圈兒,落在青兒姑娘身上,高高揚起脖子,等待少女傾慕的目光。
可瞬間,他臉色微變,不由微微皺眉。
倒不是說胡青兒的演技不好,她依舊是「羞澀」的看著錢豐,眼神若即若離。
只是在她身邊,雖有極為望海堂的長輩,但卻並未看到胡三太奶的身影。
這種時候,她都沒出現。
錢豐心中一凝,微微沉默片刻,忽地高聲說道:「白松道長,您這番身先士卒,為我等探明敵情,實在是慷慨仁義,胡三太奶身為主人,未曾送客,也希望道長您,不要放在心上。」
他這番話看起來,是在為望海堂說辭,實際卻不然。
至少白松道長本來沒往這處想,現在心中也有些不悅,不過他本來就不是計較這個的人,聽聽也就算了。
「錢公子,你在說什麼,是在指責我們望海堂不成。」站在胡青兒身邊的一個老嫗,立刻出聲喊道,聲音嘶啞難聽,比起鬼哭也差不了多少。
錢豐裝作後知後覺,說錯了話一般,連忙解釋:「我,我不是這樣想的,青兒姑娘你千萬不要生氣。」
見此,白松道長出來打圓場,爽朗一笑:「胡三太奶身負望海堂安危,做足準備也是應該的,錢公子快人快語,也是無心。」
一聽白松如此說,錢豐臉色暗淡下去,他是想要激起各位的情緒,逼胡青兒說出,現在胡三太奶在做什麼。
可沒想到旁人根本沒應話,就連這個白松也沒放在心上。
算了,急不來的。
錢豐接話道:「胡三太奶為了大家的安危,勞心勞力,在下是敬佩的很,萬萬不敢有絲毫言語上的不敬。」
胡青兒看著錢豐拙劣的演技,此時才開口道:「大家放心,太奶一切安好,五仙陣……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啟動。」
眾人放下心來,錢豐也沉凝道:「如此甚好。」
……
望海堂,後山。
明豐觀剩餘的幾十名弟子,在白松道長的帶領下,已經走出瞭望海堂的範圍。
白松道長選擇的,是後山右側的林蔭小道。
他此番冒險下山,當然不是想要送死,而是有其他的計劃。
明豐觀的道術比起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修煉的便是草木精華。
而後山右側的草木最盛,灌木成群,一人多高的草叢,只要進入其中。
己方的實力大大加強,而對方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掌握之中。
更何況……
白松道長看了一眼,混在人群中的風揚道長。
萬萬沒想到,白雲觀的風揚道長,竟然也會在微閭山上。
他一早就看了出來,風揚道長絕對有不輸於他的修為。
想到此處,白松露出和煦的笑容,道:「風揚道友,現在我們已經離開瞭望海堂,你也不必在隱藏身份了。」
雖然不知道風揚道長為什麼要這麼多,但既然對方主動找到自己,說要隱藏身份一起下山,他自然是一萬個願意的。
風揚道長回頭看了看,確認無人後,笑著上前,他身後跟著的年輕道士,自然就是許平。
兩人上前,風揚道長笑道:「白松道友可是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白松道長沉吟道:「不敢說十足,但七八成的機會,還是有的。」
他環顧了一圈兒身後明豐觀剩餘的道士,輕嘆一聲:「如果不是為了明豐觀的傳承,貧道真想就待在微閭山,即使是死,也要讓那些東瀛忍眾知道,明豐觀沒有一個貪生怕死的。」
說到最後。
他眼中已經有淚光閃爍,微閭山逢此大難,或者說整個東北地界逢此大難,實在是屈辱的很。
風揚道長一聽,立馬喊道:「好!」
「有道友這一番話,貧道也能與你交心,且容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
說著,他讓出身位。
一個俊朗之中,略帶清秀的道士,出現在白松道長的視線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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