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許硯張嘴打了個好大的噴嚏。他雙目無神看著眼前黑暗,儘可能放鬆身心。大約半分鐘過後,總算從巨大驚愕中抽離。
剛才的確身在夢境,夢裡的確有個木乃伊老頭……
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唯有許硯已經縱階二星天元。
他緩緩站起,走向月光揮灑的後院。此刻所有疲累全都消失無蹤,體內有股溫和暖流,遍及四肢百骸。
月光下許硯看見風雷日月壺,壺中照例存放著食材,許硯有理由相信,正因吸納風雷日月精華,所以他肯定比其他剛剛縱階的二星天元更強。
那麼夢裡的木乃伊老頭,也與此相關嗎?
許硯聳聳肩膀,慢動作在風雷日月壺前方蹲下。此刻壺身盤龍綻放白色微光,很柔和不刺眼,宛若一件藝術品。
風雷日月精華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看不見也摸不著,只曉得它們真真切切地存在,能夠被九根特質銀針吸收,也能由銀針注入壺中物品。
凝神靜氣,許硯默默催動靈源,霎時便有種心境空明的感覺。他伸出手指,觸摸壺身那條蛟龍,蛟龍有著冰冷的觸感,而且有別於風雷日月壺其他部位。
總之,就是非常神奇。
許硯騰身躍起,瀟灑跳到半空。他獨自在月光下修煉,一招一式,已經體現出二星天元該有的實力。
……
翌日蘇晴醒來就有早餐吃了,許硯做的。昨夜許硯從噩夢中驚醒後,便一直修煉到天明,索性他又做好兩人的早餐,吃完再去新平郡府衙。
「喂喂喂喂,咱倆昨天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我要吃肥美的豬腳,別想用這些早餐就隨隨便便將我打發。」蘇晴嫣然一笑。
「呃~」許硯假裝健忘地撓撓頭,「昨天賭的是什麼?我記不清楚了。」
「別跟我扯皮。」蘇晴揚起粉拳朝許硯胸口捶去。
「真的已經記不清楚了。昨夜做了怪夢,醒來後始終迷迷糊糊,好像很多東西忘得一乾二淨。」許硯無辜地眨眼。
「切,那你有沒有忘記自己叫做什麼名字呢?」蘇晴嗔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字如何會忘?只是昨天我們究竟賭的什麼?你明明白白告訴我就好。反正無論你怎樣說,我都相信。」許硯挑著眉頭。
「不要開玩笑啦……我和你用親自下廚做燉豬腳做賭注,賭你究竟會不會縱階二星天元。」蘇晴把臉撇向一邊。
「原來如此。好吧,你去菜場買豬腳……」許硯說到這故意停頓,接著用誇張語氣道:「回來後你再把豬腳洗乾淨放到鍋裡面,用大火好好燉上一個小時。」
「你說什麼呢?」蘇晴瞪眼,「難道你突然就縱階?可昨晚你睡覺前,明明還是個不曾縱階的一星天元。」
「對啊。」許硯輕輕聳了聳肩膀。「我也奇怪,莫名其妙縱階了。」
「你這個傢伙!縱階就縱階,還繞一圈賣個關子!」蘇晴揚起粉拳,再次輕輕砸向許硯胸口。
「哎呦~」許硯捂著胸口蹲下去。
「都已經二星天元,不可能這麼不經打。」蘇晴噗嗤一笑。
許硯起身:「好啦好啦,玩笑到此為止。我得趕快吃點東西,去衙門點卯。不過有一件重要事情,我沒有開玩笑。」
「哦?」蘇晴豎起耳朵聽。
「昨夜我確實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許硯認真道。
「堂堂大英雄,會把噩夢當回事?」蘇晴詫異。
「因為噩夢非常真實,而且夢裡有個奇怪的乾癟老頭助我縱階。」許硯頷首。
「夢裡縱階!」蘇晴眼睛瞪得更大了。
「對,我懷疑這一切或許與風雷日月壺有關。不過,既然他能助我縱階,想必就並非什麼壞事情,只是提醒你,假設也夢到奇怪乾癟老頭,別怕,也別慌。」
許硯單手按著蘇晴肩膀。
蘇晴點頭:「你這樣說我自然有心理準備。但願,我也能早點做個相關噩夢,噩夢也有人告訴我,他能助我縱階。」
……
許硯趕到衙門的時候,太守汪欣正打算升堂審理案件。不過今日輪值的師爺並非許硯,所以他沒有管閒事,徑直走向藏書閣。
關於地火,許硯已經了解得差不多,同時也有相應解決方案。目前情況下,重點在學會考試之道,通過科舉贏得皇族及大臣的支持。
捧著書,許硯安安靜靜坐在辦公桌。
大約兩小時後,汪欣結束今日案件審理,完成工作的梁文清回到辦公房。看見許硯在啃科舉考試方面的書籍,梁文清搖搖頭,心中不屑道:
哼,連秀才都沒中,根本不具備參加科舉殿試資格,偏偏還要看高深的典籍,真夠不自量力。我也懶得勸你,等你碰壁之後,便曉得從基礎開始,方為正道。
許硯肯定聽不到梁文清心中的話,他認認真真地看書。臨近中午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響衙門外那面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