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天?
在座眾人一臉懵逼?
但張真人和茅山的吳景卻臉色大變,旁人不知,他們對這位守天真人卻是認識的,而且知道此人是有真本事的。
玄誠子更是難以置信,他向坐在角落的趙凡天望去,卻見那人尷尬的沖他笑了笑,緩緩站了起來。
沖張真人抱了抱拳,
「這個……這個……"
「我想這裡面可能有點誤會!」
說實話,趙凡天這會兒心裡只有」麻賣批「這三個字。
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本來只想在角落做個安靜吃瓜的美男子,卻不想竟然吃到自己頭上了。
他現在只想一個大耳刮子抽死那說書先生,你說你的書就好了,為什麼要扯上他?
張真人臉色鐵青,鬧了半天,守天真人一直在下面坐著啊!
說實話,自從上一次上方山一別,他對守天真人就有點心虛,最怕見到這人。
為了將降伏五通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他可是沒少玩手段,連吳景後來也找過他,到底被他許下好處糊弄過去了。
當年在李府,他就嘗過這人的厲害,知道這位守天真人心眼小,睚眥必報,手段層出不窮。
可萬萬沒想到,竟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張一臣咬牙切齒,
「還望守天道友給貧道一個解釋!」
趙凡天剛站起來的時候慌的一批,但被張一臣當場質問,倒是把他搞清醒了。
依稀記得,當年在網上和那些水友對噴時候,主打的就是一個頭鐵。
作為一個合格的噴子,基本要素便是,無論任何時候,絕對不能慫。
至於是否占理,很重要嗎?
噴子不需要救贖,噴子需要的是只一場戰鬥,一次酣暢淋漓的勝利,一次內心蠢動的迸發。
真理永遠掌握在噴子手裡,因為噴子拒絕證據,因為一旦接受,那不就等於輸了嗎?
所以要堅定立場,堅決否認!
這一刻,趙凡天仿佛回到了上一世自己主宰貼吧的高光時刻。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不急不徐的回道:
「解釋什麼?」
「我們出來混的,需要給誰解釋?」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譁然,張真人更是倒退兩步,扶著身後弟子才勉強穩住身形。
玄誠子一臉崇拜,守天真人忒猛了,這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張一臣更是徹底懵了,他本計劃,無論守天真人如何解釋,他總能找到漏洞,予以回擊,藉此將此次衢州大烏龍甩出去。
再乘機給他扣一頂破壞道門團結的帽子,自己便可成功脫身。
但萬萬沒想到,這位爺竟甩出這麼一句話,還真把他給搞不會了。
此話聽起來蠻橫,實則無懈可擊!
是啊,他又不是守天真人的師門前輩,憑什麼讓人家解釋?
不過趙凡天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噴子間的對決,就是要將對方噴的生活不能自理,智商歸零。
嘴下留情,不配做一個合格的鍵盤俠,趁早退出噴界吧。
「我記得上一次見面,張師弟還一口一個守天師兄,今天怎麼成守天道友了?」
「上方山之事,我本不想再提,但你今日咄咄逼人,我不得不當著天下同門,問上一問了!」
「張真人,上方山之事到底是誰挑的頭?」
「五通神到底死於誰手?」
「上方山五場比試,我和門下弟子就包攬了兩場,其餘分別是茅山、樓觀,以及你們龍虎山的一位師弟。」
「怎麼,後來聽說,那一次卻成了張真人一力扭轉乾坤,除盡江南千年陋習?」
「誰又何曾給我一個解釋?」
一連五個問題拋出,局勢頓時逆轉,成功將眾人注意力轉移。
吳景本來就一肚子氣,上一次在姑蘇,他們也是參與者,卻被張一臣那老雜毛搶盡風頭。
這次衢州除妖大會,本來是他們茅山和龍虎山一起號召的,到了這裡,卻成了龍虎山的主場。
他自然不服,比試一番,還被張一臣這老東西偷襲。
如今,終於有了讓這老東西吃癟的人,他不趁機踩上一腳,怎麼對得起那一腳?
當即站出來,對趙凡天稽手道:
「我可以替守天道友證明!」
「上一次,龍虎山和我們一樣,都是掏了銀子,才得以參與那場盛事。」
「老張啊,多行不義必自斃,便宜不能次次占,這次摔了跟頭,也是你平日不修功德所致!」
「無量天尊,你回去多多反省吧。」
張真人氣的鬍子直翹,一屁股坐在軟榻上,腦袋瓜子嗡嗡滴。
有心上去和守天真人放對,但真心怕自己打不過,白白挨頓揍。
但這種明明感覺自己占理,卻連話都插不進去的感覺,實在讓他難受。
歇了好一陣,他終於倒過這口氣,紅著臉說道:
「上方山之事算我做的不對,沒有及時控制輿情,過後我自會向幾家道門賠罪。」
「但此次衢州盛會,事關天下道門顏面,搞成如今這個樣子,該怎麼收場?」
趙凡天既然打定主意,死不認賬,自然已經有了說辭。
他看也不看張真人,沖在座的同門抱了抱拳。
「張師弟,不是我說你,你我的風光,卻不知我心裡承受了多大壓力。」
「上一次,你不過帶弟子參與,成則功勞獨占,敗則獨善其身。」
「我們這些組織的人,乾的就是髒活累活,成了未必有好處,就如我這般。
但若是事情搞砸了,就要咬著牙獨自扛下所有……」
張真人有點腦子不夠用了,這啥意思?
咋滴,這鍋要我一個人背?
正想反駁,趙凡天卻根本不給他機會開口。
「到衢州一周了,你身為此次活動的組織者,帶頭人,竟然連衢州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事情都不去問!」
「自己失職,卻要全天下修士和你一起丟人,你的承擔呢?」
此話一出,會館中的諸多修士紛紛點頭,盡皆表示贊同。
「老張,趙真人說的對,這事就你們龍虎山扛了!」
「張真人,你們家大業大,風頭出的多,丟一次人算不得什麼!」
「老張,做個真男人,雄起!」
「老哥仁義!」
……
張一臣一口氣沒上回來,倒在軟榻上,當場昏死過去。
他這次沒裝,是真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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