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可是隱身狀態啊。
且助她隱身的法寶,還是仙階。
除非對方是掌法境以上的修為,否則是無法勘破隱身珠對她的隱身作用的。
而掌法境以上的修士,皆是仙人級別。
到了那個等級,基本上連天地法則都已融會貫通,所思所想更是超脫了一般修士。
他們所信奉的,是道法自然。
處世為人,更是以隨順為主。
不會過多地對某些事情加以干預。
以免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也就排除了對方是仙人的可能性。
可若是如此,那對方又是如何精準定位她的所在的呢?
難不成對方在自己身上布下了一道追蹤印記?
秦鏡語一想到這,便直覺這個可能性非常的高。
遂趕忙將神識籠罩住自己的全身,將自己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掃視了好幾遍。
本以為憑她現在洞悟前期的魂力,能輕易發現對方布下的印記。
卻沒料到,她竟然還是什麼也沒發現。
這讓好不容易稍微有些頭緒的秦鏡語,頓時瞪大了眼。
「沒有嗎?」她一邊朝前急速奔逃著,一邊大腦飛速思索著,「難道對方的修為在化虛境之上,掌法境之下?
所以,以我目前只有成嬰境之能的魂力,根本勘不破如此高階的術法?
亦或者,對方布下的追蹤印記,其實也跟他那個人一樣,是隱藏在我身上某處的?
還是說,對方根本沒在我身上布下什麼追蹤印記。
它能輕易捕捉到我的蹤影,乃是因為他掌握有什麼其他的秘法?」
秦鏡語一個頭十個大地將所有可能性都考慮了一遍。
「可若是對方有化虛境以上的修為,那他早就可以占個山頭,開個門派,坐收弟子,享萬人跪拜了。
根本不會任人差遣,跑來暗殺她這麼一個小蝦米。
畢竟類似蒼玄宗的老祖韓士楚,也只不過是成嬰境後期。
就這樣的老祖配置,蒼玄宗還能躋身入玄越東洲的較大門派行列呢。
那若是化虛境以上,豈不是都能入圍特大門派行列了?」秦鏡語這麼想著,便否定了第一種可能。
至於追蹤印記被對方特地隱藏起來這個猜測,貌似也不成立。
因為秦鏡語知道,若是追蹤印記不加以施展的話,旁人的確是無法察覺到其存在的。
可若是施展開來了,她又特意關注著,那不可能察覺不到。
按照對方這般精準鎖定她方位的行為來看,若是有隱藏的追蹤印記,那必定早已施展開來了,如此,她必定可以捕捉到。
而現在她沒有捕捉到,那便只剩最後一種可能了——
對方身懷秘法,從而能夠輕易捕捉到她的蹤跡。
而這種秘法,一般需要藉助某種媒介才能施展。
比如靈力、土地。
秦鏡語就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土靈根的修士,專門以土地為媒介,探聽捕捉自己想要的消息,從而謀取暴利。
幸而後來有煉器師煉製出了定土法器,專門安置在家宅、門派四周,這才成功阻止了某些不正當地窺伺。
那麼,她身後那人,又會是以什麼為媒介的呢?
難不成,也是土地?
想到這,秦鏡語的眼眸驀地沉了沉。
看來,要想弄清楚對方所憑藉的到底是什麼,光靠死命奔跑是沒用的。
不如暫時脫離這片土地,去天定川上一探究竟。
打定主意後,秦鏡語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她沒去人多的碼頭,而是彈跳至距離碼頭足有十里地的岸邊,停下了腳步。
之後心念一動,便從明歲鏡內掏出了一朵御水蓮。
這是當時在鏡內挖完湖的第二天,山瑜種在湖裡的一種一階靈植。
其形似一座迷你小船,一次僅容一人站在上面。
它一共長有兩片蓮葉,上面那片較下面的要大出些許,以作遮陽、擋雨之用。
平時這御水蓮都被山瑜它們用來戲水的。
現在秦鏡語拿它出來,則是要用來作戰的。
希望它能足夠堅挺,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想到這,秦鏡語便隨手一拋,將那御水蓮拋向了天定川的水面上。
接著她再輕輕一彈,其整個人便落在了下面那片蓮葉之上。
她回身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江岸,毫不猶豫地釋放出靈力,催動著腳下的御水蓮朝江內而去。
暗夜沉沉,連抹月光也沒有。
水面下漆黑一片,就算偶有游魚路過,也是黑乎乎一團。
秦鏡語就隱在這黑暗之中,開著眼竅,外放著神識,鎮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就這麼不疾不徐地行過數百丈,秦鏡語腳下的御水蓮忽地被截停了。
她以靈力裹住右手,輕輕朝前戳了戳。
硬硬的,涼涼的,好似前面豎立有一堵透明的牆。
這牆,讓她可以觸摸到,但就是過不去。
如果她沒猜錯,這堵牆,應是空間牆無疑了。
看來,對方精通於空間術。
這空間牆,便是空間術運用當中最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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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多是無法修出道象的修士,另尋得的一種彌補空間力不足的形式。
如此倒也可以推測出,對方的資質恐怕不太好。
否則是個人,也不會放著大道本源的地象空間之力不去修煉,反而分出精力去鑽研這空間術法。
這一點兒,讓秦鏡語隱隱興奮了起來。
不過只一會兒,她便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因為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哪怕對方資質不好,卻也將空間術打磨到了極致。
且看這持續時間蠻長的空間牆,便知道,對方是個能耐得住性子鑽研術法的人。
這種人,不僅在修行上較易取得成就,在取人性命上,恐怕更是個好手。
這從他追殺自己的一系列行為中,便可以看得出來。
對方既耐得住性子,且在該出手時,又果斷地出手。
如此遊刃有餘,想必是殺過無數人之後的經驗之用吧。
她被這種人盯上,當真是麻煩。
而更麻煩的則是,她本來引誘對方至此,是為了找出對方準確定位的媒介。
現在看來,她當時就不應該冒這個險。
直接鑽入水中,再趁機躲入明歲鏡內多好。
待到天明,直接讓山玴化出人形,幫她攜著明歲鏡上了船,離了這寶州城,該是多麼完美?
怎麼當初她就沒想到這些呢?
現在她的腳底都出現了一堵空間牆,想必周身各個方位,並頭頂也被封上了空間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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