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瑜也發現了那名女修的存在。
她身上的氣息紊亂而又強大,讓它下意識地便停下了腳步。
「喵嗚,怎麼突然多出來個女人?
明明我之前追擊那人的時候,還未發現她的存在呢?
她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山瑜察覺到事情很不對勁,便又將那女修細細打量了一番。
結果它便發現,那女修的體內,竟有兩道神魂!
「這怎麼可能?」
山瑜的第一反應便是自己看錯了。
畢竟人的軀體又不是菜籃子,想裝多少神魂就能裝多少神魂。
若真要如此,那古往今來諸多修士,又何必苦心孤詣地去探尋什麼大道與長生?
乾脆在上一具肉體壽命快盡之時,再隨便尋一具肉體「住」進去就行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
它自從修煉《幻神訣》以來,於基礎法術——望魂術的修煉上,也算是小有所成。
只是簡單地查看一眼魂魄數量,根本不會出錯。
便是追蹤那個臭男修到此處,也是依仗著它對他魂魄氣息的分辨。
所以說到底,那女修有問題的概率很大。
「不行,這件事情有些嚴重了。我必須立刻通知崔瑭,讓它暫停計劃的執行。」
山瑜趕忙收回目光,對崔瑭傳音道:「崔瑭,那女修很不對勁。
我方才用望魂術看了一眼,發現她的體內竟有兩道神魂!
這種情況實屬罕見,我們必須謹慎對待。
不如先暫停計劃的執行,且靜觀默察片刻,你看如何?」
崔瑭聞聽山瑜此言,馬上意識到,原來它之前的感覺並未出錯。
的確是那女修有問題。
而不是它的記憶被隱藏了。
它當即便表示了同意:「我也正有此意。那我們速速通知山玴它們吧。」
山瑜:「嗯。那我現在就去通知山玴與山璃。」
崔瑭點頭:「好,那老白那裡,則由我告知吧。」
......
就在幾小隻互相通知對方靜觀其變之時,那男修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衝著那女修又是磕頭,又是求饒道:「首座大人,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下次一定把邀請函雙倍,不,三倍呈送給您。」
「哈哈哈...」那女修聽他這樣說,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突然狂笑了起來。
明明是嬌柔細膩的嗓音,卻硬是讓她笑出了幾分粗莽與野蠻。
崔瑭遠遠聽到她的笑聲,越發覺得熟悉至極。
但就是想不起來此女是誰。
「再給你一次機會?」她停止了大笑,垂首斜睨著腳下的男修,目光頗為莫測地問道。
「對...對的,首座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就好。」男修被她的目光看得直起雞皮疙瘩,但在強大的求生欲下,他還是硬著頭皮又央求了一遍。
女修聞言,一抹陰狠陡然划過她的眉眼。
她最討厭廢物了!
尤其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廢物。
一次機會都把握不好,還妄圖第二次機會?
這要是賭命,怕不是早就魂飛魄散了!
「呵!做夢去吧!」她冷笑一聲,突然就發了狠,抬腳便朝男修的心口處踢了過去。
「砰!」男修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踢人,一個恍惚間,便被踢飛到了一株數米粗的樹幹上。
那大樹被他這麼一撞,居然攔腰斷成了兩截。
卻是女修那一腳中蘊含的巨大力量生生震斷的。
那男修滿身的護身法器在那一腳的巨大衝擊下,自然也無法倖免,「噼里啪啦」地碎了個遍。
而他則臟腑受損,趴在地上,苟延殘喘著。
女修對此視而不見,幾步來到他身旁後,便又抬起了腳。
男修見狀,嚇得打了個哆嗦。
但女修此次卻沒有踢他,而是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語氣兇殘道:「就你這種愚蠢貨色,用一次我都嫌髒!
你竟還敢讓我用你第二次?
噁心誰呢!」
說完最後幾個字,她的右手驀然動了起來。
隨著她手勢的不斷變化,那男修的臉色霎時變得詭異起來:由黃變紅,由紅變青,由青變白,最後整副身體直接化為了一具森然的白骨。
接著便有一條透明如琉璃的單節蟲子,慢吞吞地從那白骨間爬了出來,被女修收回了掌心之中。
「冰清玉幻蟲!」崔瑭一見那蟲子,腦海中猛地閃過一些記憶片段,快得它都抓不住。
「那股熟悉的氣息...兩道神魂...冰清玉幻蟲...她到底是誰呢?」
就在崔瑭快要抓到點頭緒時,山瑜那邊卻突然弄出了一點響動。
雖只有短促的半聲氣音,卻還是被那女修捕捉到了。
她雙眸驟然一縮,長袖一甩,一柄瓢狀的玉質法器便疾馳著飛到了山瑜的頭頂。
有白色光柱自瓢內射出。
其一籠罩在山瑜的身上,便立即形成了一坨巨大的冰球。
接著又有無數細小的泡泡在冰球內生成。
它們剛一接觸到山瑜的軀體,便緊緊粘附在了它的皮毛上面。
初時還無甚特別,可短短几個呼吸間過去,山瑜痛苦、壓抑而又沉悶的慘叫聲便自冰內傳了出來。
此時再去細看,山瑜的皮毛竟在那些泡泡的拖拽下,有生離肉體之勢。
崔瑭、山玴、山璃與老白,在山瑜剛被瓢狀法器籠罩之際,便全都奔赴了過去。
可那女修實在厲害,雙手隨意一揮,便又有四個不同材質的容器類法器閃爍著光芒,纏住了它們。
崔瑭是被一隻腹大頸長的銀瓶法器扣住了身子。
裡面覆有一層綿密冰霜,冰冷異常,凍得它迷迷糊糊之間,似是有返祖冬眠之兆。
幸而它有神火在身,一張嘴,一吐舌,那銀瓶法器的大肚上便被化出了一個大洞。
它迫不及待地從洞內爬出,火速趕往山瑜所在。
老白則被一盞高速旋轉的黑石酒盅縛住了雙腳。
無論它拍打著肥碩的翅膀飛離那酒盅肚腹,始終不得其法。
山玴與山璃則紛紛化出了人形。
一人手握黑玉冰鞭,輕輕甩動間,冰晶簌簌飛落;
一人足挑九骨紅傘,長袍飛舞間,雷霆遍布全身。
它們對著頭頂盤旋而下的竹籩與金匣,狠狠一甩,那竹籩與金匣便脫離了原來的方向,墜向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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