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此刻說起,我也便將此事告知你們吧。」
「那座赤靈金礦之中,有許多靈礦我連見都未曾見過,所蘊含的赤靈金只不過是其中極為常見的一種罷了。」
「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才對外宣稱是小型赤靈金礦,並且價值不高。」
「除了赤靈金之外,還有許多珍貴靈礦,甚至還有煉製金丹境本命靈器的靈礦產出。」
「是以,才會有數位築基真人常年坐鎮於此。」
「不然,一座小小的赤靈金礦而已,何德何能會有數位築基真人常年坐鎮?」
說到此處,孟觀面色稍稍有些異樣。
似乎是想起了他曾經在赤靈金礦之中當小統領的日子,
又或者,是想起了他在赤靈金礦之中的所見所聞。
何松不知其心中所想。
但對於孟觀所說的這件事情,腦海中卻也閃過一絲恍然。
很早之前,他就覺得赤靈金礦所在之處有些不對勁。
一座小型的赤靈金礦,怎麼可能引來厚土宗的數位築基真人,而且還引來了其他勢力築基真人的爭奪。
這一切完全不符合常理。
不過由於他當初實力過於弱小,赤靈金礦的秘密對於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因此才沒有去深究,甚至還心驚膽戰了好一陣,以為赤靈金礦所在之地要爆發大戰。
雖然後來局勢稍緩,但對於何松來說。
當初身在赤靈金礦數百里之外的他,卻也對赤靈金礦印象深刻。
沒想到,如今卻是在孟觀口中得知了之前從未聽過的消息。
何松心中閃過這些念頭,在他面前剛剛說完如此隱秘的孟觀,此刻卻是再次開口了。
將此話題拋開,孟觀繼續說道。
「不說這個了,雖然如今並沒有另一座赤靈金礦,但二位可知,在厚土宗往南之地,有一元嬰上宗,名為一陽派?」
「凡人引氣入體,便成練氣期修士。」
「練氣期修士將體內靈力轉化為法力,便是築基境真人。」
「築基境真人將體內法力凝聚為一枚金丹,便是金丹真君。」
「金丹真君.之上,便是元嬰老祖。」
「一陽派之中,便有元嬰老祖坐鎮,咱們的掌教真君,在他人看來,恐怕與我等如今看一位練氣期修士差不多。」
「由此可知,在一陽派之中,金丹勢力的數量必然不在少數。」
「若是去了一陽派的勢力範圍,獲得凝金丹,以及金丹秘法的機會,自然也要比在厚土宗中大得多。」
「如今雖然沒有了另外一座赤靈金礦,但卻有一座元嬰上宗。」
說到此處,孟觀將目光看向眼前的二人,似乎是想看看二人驚訝的模樣。
這則消息雖然並不算什麼隱秘,只要多注意一些,很容易便能得知一陽派的存在。
但按照他的想法,自己這二位好友平常幾乎都處在閉關修煉之中,又怎麼可能去了解這些。
自己說出元嬰上宗的消息,二人心中又怎麼可能不驚訝。
這畢竟是金丹之上的元嬰上宗啊。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
僅有魏凡若有所思的在思考什麼。
一旁端坐的何松,在聽聞了他的話之後,卻是並未作出太大的反應。
只是微微搖搖頭,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枚空白玉簡。
再將自己從蘇倩之處所得的雲州地圖,以及雲州周圍其他三州的地圖以神識全部復刻進了空白玉簡之中。
並且將雲州周圍的勢力分布、周圍的各種機緣所在、周遭不能惹的勢力、實力強大的修士名稱、周遭的風土人情,等等等等,全部復刻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何松這才抬起頭,給自己面前的兩位好友一人遞了一枚玉簡過去。
在何松的示意下。
孟觀與魏凡二人各自探出神識,將玉簡之中的信息全部讀取。
緊接著,二人面上的神情便隨之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這些東西。
是何松親自前往飛雲仙坊時,讓蘇倩親自為他尋來的。
完整的雲州地圖,以及完整的雲州周圍另外三州的地圖。
以及雲州周圍勢力分布、周圍機緣所在、等等等等,這些東西全部都是由此得來。
這些東西價值不高。
當初一共只花費了何松幾塊靈石。
而且,一旦孟觀與魏凡親自去到一陽派的勢力範圍內,也能隨時從各個仙坊之中得到這些信息。
可以說,這些東西並不值錢,也並不珍貴。
屬於只需要隨便去一座仙坊仙城便能隨時拿到手的東西。
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其讓自己這兩位好友在這裡瞎猜,還不如直接將這些東西交給他們。
也好讓他們對於一陽派有一定的了解。
這樣一來,二人在出去闖蕩之時,也能夠更加從容一些。
對於何松自身,也並未有任何損失。
至於二人會不會猜測何松這些東西的由來。
何松也不太在意。
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即可。
「這些東西,乃是我十幾年前從一位外來的修士那裡得到的。」
「今日告知二位,也好讓二位對於元嬰上宗有所了解。」
「這雲州之地,便是厚土宗往南到達的地方,想來應該也能夠用得上。」
「就在此交給二位了。」
等到二人將玉簡之上的信息全部讀取完,目光看向自己之時,何松這才開口說道。
孟觀與魏凡以前幫過自己許多。
此次被調來天權仙城,更是二人一手操辦。
若非二人,何松如今恐怕還待在百草仙坊之中擔憂魔宗來襲呢,又怎麼可能如此安穩的待在天權仙城之中。
將這些不值錢的東西交給二人,也是因為恰逢其會,何松正好擁有這些東西而已。
聽到何松的話。
孟觀與魏凡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眼中看到了一絲恍然之色。
原來如此。
既然何松都說是在十幾年前從一位外來修士手裡得到的,那麼這些東西應該都不假。
畢竟這麼詳細的信息,若非真是如此,何松又怎麼可能拿到。
以他們對於何松的了解。
按照何松謹慎的性格,若非是逼不得已,何松是絕對不會冒險離開厚土宗的。
而何松當初離開厚土宗為自己開闢隱蔽洞府,也真的是逼不得已。
若是不親自去開闢隱蔽洞府,並熟悉外界。
萬一真的打起來,自己恐怕連往哪裡逃都不知道。
兩眼一抹黑的他,恐怕就會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
在戰亂之中如此做法,恐怕跟自殺沒有區別。
正是如此,正是被逼無奈,何松才會親自出馬,為自己開闢隱蔽洞府。
「好好好,多謝道友,有了道友提供的地圖和其他信息,今後在外行走,也算是對周圍有了些了解。」
「這地圖,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口中謝過何松,孟觀頓了頓,眼中的精光頓時更盛。
繼續道。
「原本,在下所想的是,等穩定了築基後期的戰力,再自行出發,前往南面的一陽派尋求機緣。」
「如今得道友之助,提前得了這四州之地的地圖,卻是比此前有了更大的把握。」
「元嬰上宗之內,金丹勢力眾多,想來,獲取凝金丹與金丹秘法的機會也要比在這厚土宗要高出許多。」
「既然如此,在好好的準備一番之後,在下也將會踏上尋找機緣之路。」
「二位,看來再過幾年,我等又將分別了。」
隨著孟觀的聲音落下。
小亭之內。
何松沉默不語,魏凡眼中也沒有太多驚愕。
孟觀所說之事,其實二人都早有預料。
何松早在得知散修築基與宗門精英之間的差別之後,便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可是他沒有想到。
孟觀才剛剛突破築基後期,便與自己和魏凡說出了此事。
不過想想何松卻又釋然了。
孟觀。
斷魂真人。
斷魂這個名號,可是他硬生生用自己的手段打出來的。
對於自身戰力的自信,再加上修為已至築基後期,孟觀的一身戰力,應該已經能夠在外從容行走了。
既然如此,以孟觀的性格,在穩定了築基後期的戰力之後立刻前去尋找機緣,便也不足為奇了。
他在練氣期時,便曾搏過一次。
那一次,他搏贏了。
他築基了。
如今,他修為達到了築基後期。
若是無其他機緣,恐怕一生都會被困在築基大圓滿,無緣金丹。
在這個時候,他再次選擇一搏,又有何奇怪?
何松與魏凡心中早有準備,只是一直在等待孟觀親口說出此事而已。
自然,也就不會有太多驚訝的表情了。
不過這一次,孟觀搏的是金丹之境。
若是成。
那便金丹有望!
若是敗。
那便屍骨無存!
何松也不知道孟觀是否能成。
魏凡卻在一旁暗自思索,若是他也如孟觀一般,殊死一搏的話,他成金丹的概率會有多少。
在築基時,魏凡身具四靈根,擁有一次嘗試築基的機會。
因此,當時的他並未像孟觀那般以命相搏。
最後更是在孟觀與何松的幫助下,成功踏入築基。
可以說,運氣極好。
是以,他給自己的法號叫做承福真人。
承的,自然便是自己這兩位好友的福。
可如今。
他已經築基,修為更是達到了築基中期。
等到他突破築基後期時,他會不會也能像孟觀那般,去往他處另尋機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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