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只需要何松略微出手。
甚至是什麼都不做,只需不再與白鶴真人相見,即可將此事完美避過。
在這樣的情況下,眼下的一切便都還能夠掌握在何松的手中。
畢竟,白鶴真人修為不過築基。
而他從築基踏足金丹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對於何松而言,白鶴真人的存在,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除非白鶴真人後續突破了金丹之境。
不然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威脅到何松的。
而且,就算他成功的突破到了金丹之境。
那時候的何松,修為也至少都在金丹後期了。
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面對一位剛剛突破到金丹初期的修士。
二者究竟是誰需要更擔心自身的安全,自然也就不必多說了。
甚至於。
以何松的謹慎。
何松是肯定不可能讓這樣一位曾經盯上過自己的修士,能夠成功突破到金丹境的。
腦海之中閃過這樣的想法,何松心念一動,便悄無聲息的在白鶴真人,以及白鶴真人的白鶴身上,各自留下了一道追蹤印記。
有這樣一道追蹤印記在。
當何松想要對白鶴真人動手時,也能夠隨時尋到白鶴真人的存在。
只要白鶴真人有閉關突破金丹的苗頭,那便是他的死期。
就算追蹤印記被無意間抹除,何松也會隨之動身,再去續上追蹤印記。
身為金丹修士,這點手段,何松還是有的。
而且,在續上追蹤印記,持續追蹤白鶴真人所在之地的時候。
何松也必不可能被白鶴真人察覺到什麼。
或許,還能夠在無意間,得到白鶴真人所言的那處寶地所在的方位。
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何松眼中隨之也是出現了一抹精光。
白鶴與飛鶴這兩位築基真人,雖然對於如今的何松來說,並無任何威脅。
但二人尋到的那處寶地,卻是讓何松產生了一絲興趣。
當然了。
讓何松對那座寶地產生興趣的,並非是寶地之中的寶物。
而是那座寶地之中的那股邪風。
在何松看來,那座寶地之中的寶物,哪怕再怎麼珍貴,恐怕也不會超過金丹之境。
可何松如今本就是一位金丹真君,身上的金丹之物,可是不少。
如此一來。
他自然對那座寶地之中的寶物,沒有了太大的興趣。
可在寶地之中的那座屏障,以及屏障之中的那股邪風。
卻是實實在在的引起了何松的興趣。
這股邪風的來源其實很有問題。
身為陣法師,何松對於陣法,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但,哪怕是金丹大陣,也罕有這種能夠在隱藏自身,不受外界攻擊的情況下,還能夠一直維持自身攻擊性的陣法。
寶地之中的那股邪風,在何松看來,便是這樣的一座陣法。
一座可以隱藏自身,不受外界攻擊。
哪怕是面對兩位築基修士的不斷攻伐,也根本沒有對其造成什麼影響。
在兩位築基修士的不斷攻伐之下,其威力也不見絲毫減弱。
甚至,就連其本體所在,都能夠不被這二人所察覺。
並且,還能夠在此期間,一直維持自身攻擊性,維持著邪風的存在。
這等陣法,在何松看來,可謂是十分的高端了。
至少在如今的何松看來。
這樣的陣法,哪怕是在金丹大陣之中,也是極為罕見的。
何鬆手上的修緣陣集之中,可沒有記載過此等奇怪的陣法。
修緣陣集之中所記載的金丹大陣,雖然比較全面,但卻沒有一種陣法能夠帶有如此之多的特性。
像這種似陣非陣,但又能夠一直維持攻擊性的情況。
何松在此之前,也是聞所未聞。
可以何松對於陣法的理解來看,這股邪風的來源,想必有很大概率是出自一座陣法。
而這座陣法,卻是不知以何種手段,將自身成功的隱藏了起來,讓其免受暴力破陣的摧殘,只能以笨辦法來對其進行消耗。
或許,等到陣中邪風被消耗完畢之後,也便是此陣被破之時了。
可,想要以修士性命,來將此陣之中的靈石徹底耗盡。
恐怕卻是需要不知多少條修士性命來填。
此前,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用的是妖獸。
後續,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用的是邪修。
可如今,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用的,卻已經是那些練氣散修,以及被二人誆騙而去的築基修士了。
如此多條性命,都沒有將那陣中邪風消耗完畢。
可想而知,後續還會有多少修士,將會命喪於此。
不過,雖然知曉白鶴與飛鶴這兩位築基真人已經殘害了不少的修士,甚至都引起了那寶地附近數座仙城的注意。
但,何松卻也並未將此事太放在心上。
修仙界中,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那些遭受無妄之災的邪修,以及練氣期散修。
被路過的築基修士抓了去,當成祭品填了坑,也屬於修仙界中的正常情況。
至少,他們只是身死,說不定還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若是面對魔修,說不定連投胎都去不了,只能進入萬魂幡中,成為其中一員。
如此情況,倒也不知該說他們是幸運,還是不幸。
而那些被白鶴與飛鶴二人騙去寶地之中,被邪風一吹便身死道消的築基修士。
何松也是並未在意。
身在修仙界中,想要獲得豐厚的回報,便必然需要承擔同樣的風險。
為了寶物而身死,只能說是死得其所。
說白鶴與飛鶴二人騙術高明也好,說這些修士警惕心太差也罷。
都始終是逃不掉各自心中的貪念。
若非貪念作祟。
這些修士又怎麼可能被白鶴與飛鶴二人誆騙而去,進而身死道消,就連全部身家,都進入了白鶴與飛鶴二人的腰包?
當然了。
這種事情,也就是只有何松發現,因此才會產生此念。
畢竟,何松平日十分謹慎,只要不是事關自身,是絕對不可能讓他為了他人出手的。
那些被白鶴與飛鶴二人誆騙而去,進而身死的修士。
又不是何松自己。
何松自然不會對他們的身死有所在意。
更不可能會因為知曉了此事,從而心生為他們報仇的想法。
他人生死,與何松毫無瓜葛。
何松平日謹慎慣了,也不可能因此而產生什麼聖母之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松心中的念頭,自然也就隨之如此了。
不過。
這樣的事情,白鶴與飛鶴二人既然做了出來。
並且後續如果被其他人察覺到了,那麼這白鶴與飛鶴二人必定會遭到追殺。
被他們所殺的那些邪修,練氣散修,雖然罕有築基長輩在世,但卻也不無可能。
若是其中真有修二代,並且其長輩修為也在築基境,甚至更強的話,那麼二人必定會遭到此人的追殺。
他們殺了多少位修士,便會給自己招來多少敵視的目光。
而且,那些被他們誆騙而去,進而身死道消的築基修士,他們也是有親朋好友的。
他們的親朋好友,若真聽聞了此事,恐怕必定會糾集一群人,來尋他們二人報仇。
到了那個時候,白鶴與飛鶴二人,必定會遭到多方追殺。
雖說二人所做之事,在修仙界中並不算什麼。
他們不過是殺了一些邪修,一些練氣散修,再加上誆騙了一些築基真人而已。
說起來,也屬於是修士正常的行為。
可一旦此事暴露,他們二人的下場自然也是可想而知。
何松知曉此事卻不管。
是因為他謹慎慣了,不想管。
對於何松而言。
他只需要保證,這白鶴與飛鶴二人,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即可。
若是真有這個苗頭,何松自然也會出手,將這二人送入輪迴之中。
但此事其他人若是知道了,這二人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這一點,何松很確信。
而這。
或許也可以成為何松後續對付二人的手段。
對於何松來說,想要搞死白鶴與飛鶴二人,其實真的非常簡單。
只要他想。
他可以隨時出手,將這二人從這個世間悄然抹去,並且不會引起絲毫波瀾。
只要他想。
他也可以放出消息,並擺出證據,讓二人身敗名裂,遭受多方追殺。
到了那時,二人必定身死。
而且,如此做法還無需何松親自出手,只需要稍稍搜集一番證據即可。
可以將何松徹底隱於幕後,不被他人所關注。
不過,在此之前,何松卻還需要確定一件事。
那便是,二人此前尋到的寶地,究竟身在何處。
何松對於這座寶地之中的那股邪風,可是頗有想法。
若是能夠知曉這座寶地所在,並且將那座能夠吹出邪風的陣法徹底領悟。
恐怕今後的何松身上,將會再次多出一門底蘊。
那邪風,能夠在短短瞬間便讓一位築基真人就此殞落。
想必威力不凡。
若是何松能夠得到,在其手中也必然能夠發揮一番效果。
而且,如此奇特的陣法,同樣也引起了何松的興趣。
若是自己能夠成功將這門陣法鑽研悟透,說不定自己在陣道之上的領悟,也將會迎來一次爆發性的增長。
心中思慮良久。
何松很快便打定了主意。
此番。
還是暫時先不要對白鶴與飛鶴二人動手。
等到二人再次離開這落鳳州府,並且去到了他們二人此前發現的那處寶地之後,再說其他。
只要何松知曉了那處寶地的位置。
他便可以隱藏自身身形,在寶地外圍參悟那座邪風陣法。
一旦何松將其悟透,那麼何松今後,便又多出了一件殺手鐧。
此等陣法。
既可以用來布置在自己的洞府之外,抵禦敵人來襲。
又可以將其布置在暗處,在與人鬥法之時,突然將其引入其中,以此殺敵。
還可以將其布置在玉兒的身上,在自己與他人鬥法之時,突然讓其出現,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甚至於,還有一些何松此時並未想到的用處,也可以拿此陣嘗試。
可以說,只要這座陣法到手,何松便可以將其作為自身底蘊,增強自身戰力。
而且。
有如此陣法存在。
陣法之中所保護的寶物,說不定也是珍貴無比。
何松雖然對陣法之中的寶物沒有抱太大希望,但卻也知曉這些寶物價值必然不低。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布置如此陣法,用於守護此地的寶物。
那座寶地之中的寶物,或許還真有可能會出乎何松的意料。
這邪風陣法,實在是太過邪門,尋常修士恐怕很難將其破去。
當然了。
何松雖然覺得這邪風乃是陣法形成。
但事實卻也並非一定便是如此。
這一切,都需要何松親自去了那座寶地所在之地,觀察過一遍之後,才能夠確定。
同時。
何松在心中有此決定之後,對於自身的安危,卻也提起了最大的警惕。
此前,何松在滄瀾秘境之中時的經歷,可還歷歷在目。
何松可不想,自己不過是想探索一番寶地,便又與什麼巨大的危險擦身而過。
此番若是真的要去往白鶴真人口中聲稱的寶地。
何松必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絕對不能讓自身的存在被他人察覺。
不過好在,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以及身隕於那處寶地的三位築基真人。
還有大量妖獸、邪修、練氣散修,都已經幫何松探過路了。
從白鶴真人他們發現這座寶地開始,已經足足過去了數年時間。
在這數年的時間中,白鶴與飛鶴二人,可是在那座寶地之中,做出了許多荒唐事。
他們不僅試探邪風的範圍。
還不斷的往邪風之中投入妖獸、修士,以此來削弱邪風的威力。
可即使如此,那寶地內部,卻依舊沒有任何存在現身阻止,或者直接將他們斬殺了事。
如此可以看出,在白鶴真人口中聲稱的那座寶地之中,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巨大的危險存在。
不然的話,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恐怕根本就回不來。
像他們這樣,就差在那處寶地外圍狂轟濫炸,都沒有將寶地之中的危險引出來。
按照何松的猜想,那寶地之中,恐怕也就不存在什麼危險了。
畢竟。
若那寶地乃是他人洞府,或者其中有修士存在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活到現在?(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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