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聽著魏無涯仿佛有無限誘惑的聲音,白天鷹臉上的掙扎之色越發明顯。
最終,他咬牙道:
「如此,還請魏道友立下心魔誓言,今日你所知一切,不得透露是白某所說!」
「若道友同意,白某自會給道友一個滿意的答覆,若道友不願,這塊庚精道友且收回去。今日,白某權當沒有聽過道友剛剛所說之事!」
魏無涯呵呵一笑。
「白道友爽快,老夫自然也不會扭捏。既如此,我魏無涯以心魔起誓,今日聽到的任何消息,絕不外泄來源,若有違誓,元嬰潰散而死。」
「如此,白道友可是放心了?不過,白道友也得讓魏某放心才是。」
白天鷹見狀,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畢竟心魔誓言,在此界還是十分靠譜的,而魏無涯所指為何,白天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於是便開口道:
「好,既然魏道友如此有誠意,再拖拖拉拉,就是白某不知好歹了。我白天鷹亦以心魔起誓,今日所言若有半分虛假,亦是元嬰潰散而死!」
「哈哈哈!」
魏無涯大笑道:
「白道友爽快,這是剩下的一半庚精,白道友先驗驗貨。」
說著,魏無涯便將另一隻玉盒推了過來。
白天鷹打開玉盒,看到大小比之剛剛的那塊猶勝半分的庚精,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魏道友果然慷慨,白某自會投桃報李,不教道友失望的。」
「有一點其實白某並未誆騙魏道友,這緝仙司靈軍之秘,確實源於『靈傳脈術』。只不過,白某所說的靈傳脈術,同魏道友所知道的,可能有些許出入。」
魏無涯聞言眉頭一皺,問題居然真的出在靈傳脈術上?說實話,自從結成元嬰以來,這還是魏無涯第一次對自己的眼力產生懷疑。
但是除他自己,至陽跟合歡也都覺得,靈傳脈術並無缺漏,故而才會被他們先行排除在外。
可是,白天鷹既已立下心魔誓言,魏無涯料想其所說不會有假,那麼,真的是自己三人判斷錯了?這靈傳脈術,果真是另有玄妙嗎?
「白道友請繼續說。」
最終,對心魔誓言的信任還是壓過了魏無涯對自己眼力的自信,嘆了一口氣道。
「魏道友不必如此,你們手上的靈傳脈術自然也是完全版。莫說是道友,便是此界的幾位化神老祖,他們也會認為這門靈傳脈術就是完全版,因為,這本就是事實!」
「只不過道友不知道的是,你們手上的靈傳脈術,全稱其實是五個字而非四個字。」
「五個字?」
「正是,你們所得到的靈傳脈術,全稱乃是《靈傳顯脈術》。」
「《靈傳顯脈術》?顯脈術?!!」
魏無涯瞳孔猛地一縮,隨即意識到了什麼。
白天鷹嘿然道:
「魏道友不愧是魏道友,不錯,自然有《靈傳顯脈術》,那麼自然不可能沒有《靈傳隱脈術》了。越國靈軍的秘密,就在這《靈傳隱脈術》之中。」
「還請白道友明言,這隱脈術與顯脈術究竟有何區別?為何威能如此之大?」
「威能大?倒也不見得,魏道友且聽白某道來……」
…………………………
「白天鷹所說,就是這些了。」
嵐天城內的密室之中,魏無涯將花費兩塊庚精這等重金從白天鷹口中套得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至陽上人與合歡老魔。
「《靈傳顯脈術》,《靈傳隱脈術》,如此玄妙神通,竟能簡化到這般地步。那位歧鳳府君前輩,當真神人!」
在聽了魏無涯所言之後,至陽上人長嘆一聲,言語之中對於創出兩種靈傳脈術的歧鳳府君,敬佩萬分。
合歡老魔則是冷笑道:
「呵,神人又如何?這麼多年下來兩位道友想必也看出了,那位歧鳳前輩,恐怕受困於某種限制,根本無法離開越國半步的。如此,縱使他修為通天,我等又何懼之有?
「這靈傳顯脈、靈傳隱脈的確神妙,但既然我等已經知道了其中隱秘,那也不過爾爾!這個消息還得快些告知慕蘭人,不然,本座真怕他們被越國人嚇得跑回草原去了!」
「逃回草原倒也不至於,慕蘭草原資源稀少,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選擇放棄已經吃到嘴裡的上虞國、慶國兩國之地的。」
「不過合歡道友所言的確有理,還是要快些將這個消息告知慕蘭的仲道友,以免夜長夢多。」
對於合歡老魔的話,至陽上人也表示贊同,雖然他對於那位來歷不明的歧鳳府君甚是嘆服。
但到底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老怪物,為了些許的敬佩讚賞,與心中謀劃的化神大道相比,那可就不值一提了。
「既然兩位道友都是這般想法,魏某自然沒有意見,至於通知慕蘭族的仲神師,合歡道友想必不需要魏某插手。」
對於這番話,合歡老魔嘿然一笑,卻是並未加以反駁。
當晚,在慕蘭族的營帳之中,依舊一副儒生打扮的仲神師面帶笑意的放下手中玉簡,對身旁的面容絕美的女修笑道:
「祝神師果真是我慕蘭族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正如他所言,不過等了區區數日,這天南人,便把咱們最需要的東西親手送上門。」
女修也是面帶笑意,點頭道:
「天南之人,熱衷內鬥,為了些許利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如此劣等之人,怎配占據這等資源豐富之地?如此寶地,合該我族所有!此乃聖禽庇佑,我慕蘭族必定大興!」
仲神師看到女修眼中的狂熱,也是點頭道:
「我族自當大興,待得拿下天南,用不了幾百年,定能將那突兀人徹底剿滅。說不得,在仲某的有生之年,便能看到聖禽的光輝,便灑慕蘭草原全境!」
…………………………
且不提天南三大修士在得知了《靈傳顯脈術》與《靈傳隱脈術》的機密的興奮。
這邊,親手用靈傳脈術的隱秘換取了兩塊庚精的白天鷹已經回到了最大的那艘三百丈的越國飛舟上。
他同幾個相熟的下屬打過招呼之後,便回到了自己在飛舟上的閉關密室之中。
「屬下拜見司正大人!」
一進密室,白天鷹頓時面容恭敬的躬身行禮。
在他的身前,赫然坐著一位身穿黃色錦袍的醜陋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