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御書房
沙悟淨,不,是夏皇。
他翻出抽屜里的瓷瓶倒出一顆藥丸,還沒將它放在嘴裡,就先吐了口血。
「陛下。」榮旺嚇得跪在地上。
夏皇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將藥丸扔在嘴裡。原本沒有血色的臉不過片刻就恢復正常。
他靠在椅子上,閉著眼說:
「神人不是說朕得了沒移雲端就等於得到祥瑞,就能改變氣運?怎麼娶了她反而生出這麼多事端。」
榮旺跪在夏皇的腳邊,小聲說道,「回陛下,奴才倒覺得皇后真是祥瑞,有了皇后才驗出了忠奸。」
夏皇睜開眼,「你也相信剛才那瘋子說的瘋話?」
榮旺低頭不語。
夏皇沉默片刻,又道:
「叫十六司的人去查,如果真是正月十五動手,現在就應該準備上了。還有禁軍最近的人員調動,以及野利家的那個家奴。」
「是。」
……
前殿烏泱泱跪著一大群人。
西夏八大姓之一的費聽老大人突然緊握胸口喘著粗氣,「心口疼,心口疼。」
索大人扶著費聽大人,「大人,你怎麼了,我帶你去看大夫吧。」
說著他們倆就往外走,然後被屋外的侍衛攔住。
竹心嘆了口氣,「別說是胸口疼,現在就是腦袋掉了,也出不去這個殿門。要我說能吃就多吃點,之後不一定有機會吃了。」
西夏群臣被竹心說得透心涼,可她卻一屁股坐在喬子舒旁邊,拿起桌上的雞腿就開始啃。
喬子舒將旁邊的牛肉遞給竹心,「這牛肉不錯。」
西夏太子看著喬子舒凶神惡煞地說,「你不是說她不是你夫人嗎?」
喬子舒皺著眉再次說,「公主殿下,這牛肉不錯。」
竹心捏著兩片放在嘴裡,然後瞪著西夏太子。
」吃過同一盤牛肉就是兩口子?就你這腦子難怪被人騙,人家自己就有兒子幹嘛要擁護你登基?她有病啊。」
沒藏皇妃臉色蒼白雙眼猩紅。
「太子殿下,別聽她胡說。她就是見自己活不成了,要拉所有人去死罷了。」
竹心順手抓了一把喬子舒手裡的松子,一邊磕一邊說:
「好,那咱們就說說父皇是不是三師弟?你除了李什麼貴,還有其他的情人嗎?」
沒藏皇妃差點背過氣去。
夏皇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走了,還不讓大殿上的人離開,必然是出去調查去了。
沒藏大人強裝鎮定,心裡反覆盤了好幾遍,應該查不出他什麼把柄來。
「咱們別受這妖女的鼓動,自亂陣腳。」
「沒藏舅舅不想知道你是怎麼被小殿下殺的嗎?」
沒藏大人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瘋婦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想知道。」
「我還是告訴您吧,您不知道我現在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紀。
皇妃死了一年後,小殿下九歲,沒藏舅舅把女兒嫁給了他。舅舅的兒媳梁氏經常去皇宮看小皇后。小殿下跟梁氏搞在一起,就跟沒藏皇妃您上位是一個路子。但梁氏比你猛,您和父皇時丈夫已經死了,她丈夫可是活著的。
後來有一天梁氏把沒藏舅舅父子叫到宮裡然後就給殺了,那可真是毫無防備。之後小殿下屠盡沒藏全族,也算給皇妃您報仇了。
舅舅啊,我也得說說你,你還是有點著急了。你應該晚幾年動手,等咱表妹生了皇子,再把小殿下母子殺了。到時候扶您親外孫登基,這多保險啊,現在好了,為他人做嫁衣了,不是?」
沒藏大人氣得說不出話來,其他幾個家主在心裡不住的盤算。這個什麼大齊督主肯定是有點道行,不然也不可能在遼國、吐蕃全身而退。現在最可怕的是她的話匪夷所思卻邏輯縝密,讓人越想越瘮得慌。
喬子舒另一邊的李大人衣襟里兜了三、四個瓷瓶。他現在吃什麼好?吃顆安神丸吧。
一個時辰後
夏皇回來看著殿裡的這群人,他們還在跪著和他走時幾乎是一樣的。當然除了那個關竹心,她坐在喬子舒旁邊,桌子上的松子皮已經堆成了小山。
夏皇再去坐在主位上。
「眾卿家怎麼還跪著?快落坐吧。」
眾人重新坐下。
夏皇一擺手,六名侍衛押了上來。
看見這六個人,太子和沒藏大人都臉色發白。
「赫連,問吧。」
這位十六司的赫連大人,他把刀架在一個侍衛脖子上。
「為何上個月末從正殿調到陛下寢殿?」
「這是上峰的意思,卑職不知。」
赫連大人手起刀落,那侍衛的腦袋咕嚕到老遠。
赫連重複剛才的問題,問下一個人。
那人渾身發抖,「卑職真的不知啊。」
赫連大人梅開二度,殿門口的腦袋湊成了一對。
到第三個人赫連大人還沒問,那人便說,「太子調卑職去的,讓卑職留意皇上的行蹤。」
「沒說實話。」
赫連大人三殺,新砍下的腦袋像保齡球一樣把剛才那兩個彈飛了。
竹心悄聲說道,「李大人,給我一顆安神丸。」
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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