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的事奴婢不知,奴婢卻知一樁密事可讓徐國公身敗名裂。」
徐芷萱驚呼道,「竹心,你在說什麼?」
而竹心走到馬順跟前與他行禮,「奴婢竹心,見過大人。」
「你可知道欺騙本座的代價?」
馬順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別說女人就是男人大部分見他都會害怕,而這個叫竹心的小丫頭不同。她眼睛裡閃著奇光,仿佛他當成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奴婢聽聞昭獄有一百零八道刑具,沒有人能挺過滿刑不招。」
馬順用氣勢壓了徐家女眷一頭,其實心裡沒什麼底。這次他已經把徐家得罪死了,如果這次不把徐家摁死以後他會很麻煩。
如果這丫頭手裡真有能把徐家摁死的密事最好,若是沒有他也沒什麼損失。
於是大笑了一聲。「帶走。」
原本拖著劉媽媽的錦衣衛來到竹心身邊。
有了能讓徐國公身敗名裂的密事,誰還關心什麼帕子不帕子。
「竹心為什麼?」徐芷萱死死地拉著竹心,想讓她給她一個答案。
「奴婢就想活著,若徐國公府沒有出路了,奴婢就換一條出路。」
竹心冷著臉甩開徐芷萱,徐芷萱跌坐在地上。
「小姐,你還沒看明白嗎?宋國公請錦衣衛和大理寺一同審徐家的案子。可大理寺都派了什麼人,穿青袍的、穿綠袍的連個穿紅袍的都沒有。大理寺根本就不想管,徐家的事還得聽錦衣衛的。」
「小丫頭倒是有點兒見識。」
出師未捷的馬順,聽了竹心的話心裡覺得無比的妥貼。
白露扶起小姐大罵竹心,「竹心,平日裡小姐對你最好,你卻要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你不得好死。」
馬順握著劍柄的手動了動。
卻聽竹心說:「大人,等奴婢立了功,就向你要這丫頭,讓她給我當牛做馬。」
「一個奴才而已,容易的很。不過為了保證口供的真偽,你得去一趟昭獄,敢嗎?」
「別說是昭獄了,就是無間地獄。大人要奴婢去,奴婢也敢去。」
竹心的臉上全是狂妄和野心。
……
大齊昭獄,竹心第一次來。
跟在馬順身後的竹心默默地想,電視劇演的劫獄肯定是實現不了的。
到達真正的昭獄需先穿過三道鐵門,三道鐵門分別有三組人看守,獄中還有巡邏的。
好吧,自殺可能也不會成功。
竹心再往前走,裡面無窗越走越暗,能看到的僅是微弱的燭光,這裡不光陰暗而且潮濕陰冷。
獄中寂靜,不是沒有人,是沒人說話,沒人發出聲音的死寂,突然一道慘叫聲從前方傳了過來。那聲音越來越小而血腥味卻越來越重,然後是金屬在地上拖行的聲音。
被拖在地上的是個人,發出的金屬聲是他腳上的鐐銬。那人渾身是血,與竹心擦肩而過。
竹心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審訊室的門被拉開,竹心坐在馬順的對面。
看著竹心毫無血色的臉,馬順嘲諷道:「怕了?」
竹心點點頭。「奴婢想跟著大人享福,不想吃苦。」
「好啊,那要看你能答出什麼來。」
半個時辰後,記口供的小吏一驚一乍,完全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如今還一邊記一邊吧唧嘴:「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而聽完竹心這些話,馬順雙眼失神感覺自己髒了。
竹心緊張的問道:「大人,你說這些夠不夠徐國公身敗名裂的?」
馬順心道這些都夠徐國公身敗名裂一個來回的了。他要是徐國公,知道自己的醜事被人發現,非得找根繩吊死自己不可。
一想起平日裡徐國公道貌岸然的嘴臉,馬順不禁問道:「你確定這些都是真的?」
竹心信誓旦旦,道:「那當然,大人不知這高門大戶藏污納垢,就家門口那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大人若不信且看朝堂之上魏國公是否為徐家求情。」
幾息之間,馬順又變回原來那副老成持重的模樣。
」整理一下口供,我要進宮面聖。「
竹心道:「大人這裡面有些悶,奴婢喘不來氣,求大人不要把奴婢丟在這。」
再多留片刻,她都能待出心理陰影。
馬順讓手下給竹心找一間他們差人值夜的房間。
竹心又道,「奴婢說了這麼多,國公爺不會要殺我逼滅口吧。請大人多派些人保護奴婢。」
馬順感覺不止徐家,就是魏家也能追殺她,確實需要加強保護。
竹心還道,「晌午,奴婢沒吃飯……」
馬順有些不耐煩,叫來剛剛那位副使,「她的要求,儘量滿足。」
御書房
馬順把竹心的口供拿給皇上看。
皇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又看了一遍。
皇上面露難色,說道:「這上面寫的是……」
看著欲言又止的陛下,馬順有些得意。
皇上又問,「這口供可信嗎?」
馬順道:「招供的奴婢深得徐大小姐的寵幸,又出身郊外莊子。回莊子探親時極有可能撞破此事,再加上平日的細枝末節能推斷出這些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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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似乎還在消化剛才的事,然後又重新恢復淡定。
「朕會通知明日加開早朝。愛卿若覺得這婢女的供詞可信就拿到朝堂上分辨。朕今日全當沒看過供詞。」
皇上明明也很想知道,卻又把他推到前線上去。明日他又要一個人對付那些勛貴了,但是皇上叫了他「愛卿」呀。
二月二十六,卯時一刻,紫宸殿中文武大臣分列兩邊。
托徐國公的福,在太平年月也能遇到加開早朝的事。
「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群臣看著昨日被留在皇宮的徐國公和徐侍郎依舊穿著朝服站在原來的位置上,看來錦衣衛辦事不太順利呀。
馬順出列,說昨日錦衣衛搜出徐世子寫的反詩。
因理由過於牽強,以宋國公為首的勛貴率先跳出來問候了他全家。
馬順卻一點不生氣而是問,「魏國公怎麼不為徐世子說話。」
魏國公一臉的謹慎,「是非曲直自有聖斷。」
馬順冷笑了聲:「你不為徐家求情是因為你和徐家有仇吧。」
這一出眾人也沒看明白。
徐國公生母早逝,是魏老太太這個舅母帶大的。徐國公平日非常敬重魏老太太,兩家如何有仇了?
宋國公再次跳出來為小舅子說話。
「一派胡言!」
「昨日徐國公婢女招供,魏國公六歲么女巧姐是魏老太太和徐國公的私生女。」
馬順回想昨日竹心就是用這句話差點驚掉他的下巴。
群臣:「……」
皇上跟群臣一起擺出驚訝的模樣。心裡卻道昨天的幾頁紙匯成這一句話,馬順是懂總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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