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任何的言語,都無法形容此時白玉川內心的感受。
這一切,太突然了。
太猛烈了。
太恐怖了。
使得他整個人,瞬間了進入了植物人的狀態。
整整過去了好幾分鐘時間。
無邊無盡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襲來。
拼命衝擊著他的大腦和神經。
無邊無盡的痛苦。
無邊無盡的憤怒。
無邊無盡的恥辱。
無邊無盡的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會這樣?!
他的妻子寧飄離,是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
她是道德的楷模。
她是聖潔的典範。
怎麼可能會出軌?!
這一切都是誤會,肯定是誤會?
她肯定是被逼的,她肯定是中了毒藥了。
這張床連他都沒有躺過啊。
這個雪玉一般的嬌軀,連他都沒有真正看過啊。
而此時竟然躺在了申無缺這個惡賊的懷中?
足足好一會兒,白玉川沙啞道:「阿離,你是被逼的,你肯定中毒了是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真的是抱著千萬的期待。
一定是中毒了。
寧飄離沒有動,而是把如藕一般的玉臂放進了被窩裡面,但是依舊抱著無缺,緩緩道:「我沒有中毒,就如同你看到的這樣,我愛上了他。」
接著,她的聲音非常冷靜道:「現在,請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白玉川整個人幾乎要炸開。
痛苦,憤怒,恥辱!
每一種情緒都在他的大腦中炸開。
「憑什麼?為什麼?」
「你是我的妻子,為何不守婦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有什麼對不起你?我有什麼配不上你的?」
「我不管哪裡都比這個申無缺優秀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白玉川拼命嘶吼著。
如果放在之前,寧飄離肯定無比的羞愧,無比的愧疚。
但是現在,她並不覺得如此。
你白玉川一而再,再而三地害無缺?
幾乎讓他萬劫不復了,我對你也就沒有什麼愧疚的了。
「你為何要背叛我?!」白玉川怒吼。
寧飄離安靜道:「我背叛了我們這段婚姻關係,但是我沒有背叛你,我們兩人在成婚之前,也沒有見過幾次。成婚之後,也沒有太深入的感情交流。」
白玉川顫抖道:「你與我成婚半年多以來,你說你要水到渠成的情感,我尊重你了。這個婚房你從來不來住,一直住在天水書院的宿舍裡面,我也尊重你。那你和申無缺才認識多久,你這就不聖潔了?你這就讓他上了你的床?!」
寧飄離道:「愛情和時間無關!有些人見到第一眼,就會愛上。而有些人相處一輩子,也不會有愛。」
這話,更加誅心了。
白玉川嘶聲道:「他到底哪裡比我好?讓你如此不要顏面?他是有婦之夫,你是有夫之婦啊,你出軌於他,完全是自甘下賤。」
寧飄離道:「你現在問這些問題,還有意義嗎?」
白玉川怒道:「我一定要知道。」
寧飄離道:「我哪裡知道啊?女人如果弄得清楚自己的愛源自何處?那所謂的愛也就沒有太大意思了。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比喻,我和你成婚之後,也曾經努力過。你確實非常優秀,但是每一次我看到你,就如同看到一張畫,一個雕塑,沒有多少生氣,覺得虛假。」
白玉川再一次被誅心。
「那你見到申無缺呢?」
寧飄離道:「我也不知道,見到了知己,惡棍,流氓,詩人,藝術家我不知道。」
她這一句一句的我不知道,仿佛利劍,在白玉川心中狂刺。
她說不知道,但是白玉川卻知道。
因為他白玉川太無趣了,太想要在他面前表現優雅君子了。
而偏偏寧飄離很聰明,很看穿很多東西。
所以白玉川的一切就成為了偽裝,就顯得虛假無趣。
而申無缺一樣。
他一會兒儒雅君子,才華橫溢。
一會兒流氓惡棍,卑鄙下流。
一會兒痴情如水,一會兒冷酷如冰。
白玉川淚水緩緩滑落,沙啞道:「我,我以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的。」
寧飄離緩緩道:「非常抱歉,讓你失望了。所以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嗎?我身上的衣衫不多,你在裡面非常不方便,可能會有損我的貞潔之名。」
你,你都和姦夫躺在床上了,還和我談貞潔之名?
白玉川幾乎一口血要噴出。
深深吸一口氣,白玉川拔出了利劍。
「你讓開,我要殺了他。」白玉川冷冷道:「為了男人的尊嚴,我要殺了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殺了他,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寧飄離拔出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緩緩道:「你若殺他,我就一起死好了。」
接著,她朝著外面呼喚道:「來人啊,將白玉川給我趕出去!」
「是!」
頓時,外面所有的僕人,幾十名武士沖了進來,將白玉川團團包圍。
「白玉川,你要麼大開殺戒,要麼給我出去。」寧飄離冷道。
幾十名武士拔劍對峙,寒聲道:「白玉川公子,這裡是小姐的居所,她是唯一的主人,所以請您出去,否則我們就要動武了。」
這個時候,白玉川才深深感受到。
原來
他真是入贅啊。
一直以來,他都告訴自己,不是入贅,而是迎娶。
因為寧道一說得清清楚楚,以後生下來的孩子,依舊姓白,而不是姓寧。
但是白玉川卻決定了,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姓白,第二個孩子姓寧,但這完全是他主動的。
而現在,一旦翻臉,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自己這就是入贅。
這個寧氏別院,他本來應該是男主人的。
但是現在,整個別院裡面所有人,都在驅逐他。
他內心怒火萬丈。
要將申無缺碎屍萬段。
「這是你們逼我的。」白玉川寒聲道。
然後,猛地揮舞利劍,朝著申無缺殺去。
寧氏別院的武士,前赴後繼上來阻擋。
白玉川不敢對他們痛下殺手,所以就只是一掌擊飛。
「砰砰砰」
寧氏別院的武士武功不算低了,但依舊遠不是白玉川的對手。
如同稻草人一般被擊飛出去,口吐鮮血。
但是,這些武士依舊前仆後繼衝上前來。
「別逼著痛下殺手,今天我一定要殺申無缺,一定要殺!」白玉川瘋狂怒吼。
「砰砰砰」
含怒出手的他,將衝上來的寧氏武士,一個個擊得重傷。
今天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殺申無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身影,飛快閃現。
攔在了白玉川的面前,正是林道渺大師。
「白玉川,你連我也要殺嗎?」
頓時間,白玉川舉劍顫抖。
林道渺是天水書院醫道院的院長,宗師級人物。
他白玉川如果敢動手傷之,那後果是他白玉川不能承受的。
林道渺緩緩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立刻離開,給雙方留一個緩衝,免得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白玉川嘶聲道:「大師,您您也是男人,您覺得面對這一幕,誰能承受?」
林道渺緩緩道:「你在出手害別人的時候,有想過別人能承受嗎?」
此時
外面的人依舊遠遠不斷衝過來,將白玉川包圍了一圈又一圈。
白玉川沙啞道:「申無缺,除非你一直躲在女人的後面,除非你永遠不離開寧氏別院,否則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將你碎屍萬段!」
然後,白玉川憤恨地出去了。
「啊啊啊」
衝出寧氏別院之後,他發出了一陣陣野獸一般的嘶吼。
瘋狂地咆哮著。
瘋狂地奔跑著。
完全不知道疲倦。
沖入樹林之中,瘋狂地摧毀著一切,發泄內心的憤怒。
他知道會面臨申無缺的報復,但沒有想到這個報復會如此歹毒,如何兇狠。
直接踐踏他白玉川的人格和尊嚴。
將他的顏面徹底踩在地上。
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天底下最殘忍的報復了。
房間裡面,就剩下林道渺了。
他憐愛地望著寧飄離,緩緩道:「丫頭,你很快要面臨一場風暴了。」
寧飄離的美眸非常安靜,道:「我這輩子從來都是聽父母的,我非常愛他們。但我眼下就想做這麼一件事情,我就想給自己做這一回主。」
林道渺嘆息道:「唉,越是乖巧的孩子,叛逆起來,確實厲害!」
現實中真往往是這樣的。
平常調皮叛逆的孩子,反而做不出太顛覆的事情。
而往往那些非常聽話,非常乖巧的孩子,會猛地做出把父母徹底驚呆的事情來。
「唉!」林道渺大師一聲嘆息,然後走了出去。
房間之內就剩下無缺和寧飄離二人。
忽然,外面的武士喊道:「小姐,我們就守在外面。任何人想要進來,必須踏過我們的屍體,您就安穩睡覺吧。」
然後,外面幾十名武士,手持寶劍,守衛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此時,無缺依舊昏迷不醒。
寧飄離在他嘴唇上親吻一口,柔聲道:「天大的事情,也等我們睡醒之後再說。」
然後,她就這麼抱著無缺,恬靜睡去。
站在懸崖頂上,望著滔滔江水。
白玉川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依舊非常怒火衝天,對無缺的仇恨更加入骨。
但是,不在是滿腦怒火。
他必須思考以後怎麼辦?
他能不能承受得了和寧飄離和離的代價?
不,完全承受不了。
白陵侯爵府已經由他的兄長繼承了,他已經註定走天空書城的超脫權勢之路了。
他已經是寧道一長老制定的繼承人了。
一旦和寧飄離和離。
那他的前途,就徹底完了!
天空書城有才華的人太多太多了。
沒有了靠山,他白玉川算得了什麼?
他這個白陵侯府的出身,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他絕對不能和寧飄離和離。
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殺掉申無缺。
然後,再努力去挽回寧飄離的芳心,讓她回歸家庭。
至於這次出軌?
那那那只能算了。
想要報復?至少也要等他完全繼承了寧道一的衣缽。
那個時候,就可以傾盡一切去報復寧飄離,甚至報復寧氏家族了。
但是在沒有獲得絕對權勢之前。
不能翻臉。
不能和離。
這個恥辱,咬著牙含著淚,也要吞下去。
這不僅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整個家族。
白陵侯府已經在走下坡路了,若不是他白玉川在天空書城的前途撐著,他的家族已經要沒落了。
他白玉川承受不了和離的代價。
家族更加承受不了。
先殺了申無缺,然後他白玉川就拋下所有的事務,陪在寧飄離的身邊。
不就是君子加流氓嗎?
他白玉川也會的。
不就是暴力加溫柔,生米煮成熟飯嗎?
他白玉川也懂的。
他不信用上半年一年時間,還征服不了寧飄離。
就這麼定了!
先徹底保密,不能讓這個醜聞泄露出來。
先殺掉申無缺,然後去寧氏家族找來家長,壓制寧飄離想要和離的衝動。
寧飄離這一次之所以如此大膽叛逆,跟寧道一長老的離開也有關。
一旦有長輩在,她還是會恢復乖巧的。
他必須用最快速度,把寧飄離的母親宇文漣漪找來,這是一個非常潑辣的女人,非常厲害的女人。
寧道一長老如何厲害的人,都被宇文漣漪管得跟孫子一樣。
寧飄離面對自己的母親,更是乖巧得如同兔子。
對,找來岳母宇文漣漪,一定能夠壓制住局面。
當下,白玉川立刻趕往天水書院,找來了李金水副山長,請他立刻前往寧氏家族,請宇文漣漪夫人在最短時間內來贏州。
接著
白玉川開始布局殺申無缺之事。
次日!
寧飄離幽幽醒來。
頓時,見到了申無缺已經睜開眼睛,正望著她的臉。
寧飄離一陣狂喜。
但是,緊接著是無比的羞澀。
之前申無缺是昏迷的,所以還不覺得什麼。
而現在他醒過來了,那麼兩個人的親密就顯得太羞赧了。
林道渺老師說過了,只要度過兩次鬼門關,他就沒事了。
兩個人對視了良久。
寧飄離先是羞澀,然後慌亂,最後變得柔情。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相擁。
寧飄離貼著無缺的臉頰,輕輕廝磨著,柔聲道:「聽說你會作詩,面對此情此景,你想做一首什麼詩啊?」
才女就是這點煩人。
喜歡追究精神層次,喜歡優雅。
卮梵現在可簡單直接了,一見面就是,時間緊迫,我們睡吧。
夫君,你剝皮一次不容易,我們再來幾次?
說完之後,寧飄離美眸盯著無缺,充滿了期待。
無缺緩緩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頓時間,寧飄離美眸出現了無數的小星星。
她夢想中的愛情,應該就是這樣子的吧。
有一個男人,能夠從各個方面都征服她,能夠讓她仰慕,讓她崇拜。
有一個男人,還能欺負她,讓她哭,讓她笑。
有這樣的愛情,一日便勝過數年。
然後,她盯著無缺的眼睛道:「我這輩子都聽我父母的話,從來沒有自己做主過。但這一次,我要自己做主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生兒育女,我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我不管世俗的眼光,我也不管一切。」
「但是,我也非常愛我的父母,所以我們一起努力好嗎?我們用盡一切力量,獲得她們的祝福。」
她的言語無比堅定,她的目光無比熱烈。
以至於讓無缺有些頭皮發麻。
她這樣的女孩,從未戀愛過,一旦開始,那就是要奔著一輩子去的。
從未戀愛過的女孩,一旦開始,如同烈火焚原,不可收拾。
「好!」無缺點了點頭。
寧飄離幸福地抱著他,閉上美眸,享受著無比甜美的時光。
滿心羞澀,歡喜無限。
五大勢力對白骨領的封鎖,已經整整持續很久了。
白陵侯派出幾千私軍,把守在白骨領和他領地的邊界上。
商人只要能賺錢,什麼生意都願意做的。
現在誰都知道白骨領沒有糧食了,裡面的人要餓死了。
所以,還是有小商人運糧食,運食鹽要進入白骨領。
打算狠狠賺一筆。
但是
這些商人全部被扣押了。
白陵侯直接搶走這些商人的食鹽和糧食。
距離上一次鳩摩岡送去最後通牒,已經過去了十三天時間了。
白陵侯正式約見申無缺。
只不過,申無缺不在,所以高七,林采臣,聞道子,鳩摩岡四人前往赴約。
雙方在邊界線上相會。
白陵侯在幾千名士兵的拱衛下,擺下了奢華的宴席。
而他的身邊,堆滿了糧食,堆滿的食鹽。
而邊界線的這邊,高七、林采臣、聞道子等人望著這一大堆糧食,目光幾乎在噴火。
太渴望糧食,太渴望食鹽了。
因為申無缺下令,不得消減口糧。
這段時間,白骨城的建設如火如荼,所以糧食消耗得非常快。
如今的存糧,僅僅只能支撐十天左右,食鹽只能支撐五天了。
一旦斷糧!
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現在高七和林采臣,聞道子等人,連去搶劫的心都有了。
但想要劫掠也沒法子啊,手中沒有軍隊。
寧立人練兵幾個月了,連一點點雛形都沒有,這群人的身體素質逆天,但是智商實在太低太低了。
一點點戰鬥力都沒有的。
此時的白骨領,斷糧,斷糧,而且還沒有任何軍隊保護自己。
完全脆弱到了極點。
白陵侯喝著美酒,緩緩道:「聞道子閣下,知道這裡有多少糧食嗎?整整三十萬斤,還有幾千斤的食鹽,都是一些不要命的商人偷運要賣給你們的。全部被我扣下了」
「聽說你們要斷糧了,斷鹽了是嗎?那真是太慘了!」
接著,他猛地一聲令下。
「燒糧!」
「銷鹽!」
隨著一聲令下!
無數的火把,猛地扔進了幾十萬斤的糧食中。
這寶貴的糧食,熊熊燃燒。
這幾千斤食鹽,直接被扔進水池裡面,倒入了石灰和糞水。
這一幕。
頓時讓白骨領的人眼眶欲裂。
白陵侯,你不得好死!
高七嘶吼道:「白陵侯,你會遭到天譴的!我們這邊一萬多人,嗷嗷待哺,沒有糧食。而你竟然燒毀寶貴的糧食,你會被天譴的!」
「哈哈哈哈」白陵侯放聲大笑,痛快無比。
「申無缺當日得罪我的時候,可想過有今日?!」
「申無缺當日殺我白陵侯府私軍的時候,可想過有今日?」
「申無缺當日威脅我的時候,可想過有今日?」
「我說過,我不會讓一粒糧食,一粒食鹽進入你們白骨領!」
「申無缺,你的子民,你的妻子,就全部餓死在這片詛咒之地吧。」
聞道子沙啞道:「白陵侯,你可別忘記了,白骨領裡面還有上千名孩子。」
白陵侯寒聲道:「這與我何干?這是申無缺在自尋死路!」
接著,白陵侯拿出了一份最後通牒,這是十三天前,申無缺讓鳩摩岡送給白陵侯的。
而且,還貼滿了整個領地。
白陵侯一字一句念道:「白陵侯,限你半個月之內,無條件送給我白骨城五百萬斤糧食,五十萬斤肉,十萬斤食鹽!晚一天,少一兩,後果自負,勿謂言之不預!」
「這是申無缺給我的最後通牒,現在半個月時間快到了,我想要問問,有什麼後果呢?」
「申無缺呢?他不敢來見我了嗎?」
「高七,林采臣,聞道子,鳩摩岡,現在你們看清楚申無缺的真面目了嗎?他就是一個大言不讒的瘋子,他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丑而已!」
「他所謂的這份最後通牒,完全就是廢紙一張,擦屁股都嫌硬!」
白陵侯大笑道:「他的這份最後通牒,可有任何威力嗎?他要成為天下的笑柄了,整個白骨領所有人,都要被他連累死了!你們都瞎了眼睛,挑選了這麼一個輕浮之徒做主君,你們瞎了眼睛了。」
然後,他猛地轉身,要返回白陵府。
「聞道子,你回去告訴申無缺,不會有一粒糧食進入白骨領的,你們就等著餓死吧!」
「全部餓死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鳩摩岡忽然道:「且慢,白陵侯!」
白陵侯一愕道:「怎麼?想要求饒?那可是來不及了。」
鳩摩岡道:「距離最後通牒還有兩天時間,這是我家主君給你的親筆信,我計算時間,應該可以給你了。」
接著,鳩摩岡拿著無缺早就準備好的親筆信,越過兩地的邊界線,遞給了白陵侯。
「倒要看看,你申無缺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花樣。」白陵侯冷笑著接過信,打開一看。
瞬間
整個腦子都要炸開了。
無缺的信是這樣寫的。
「白陵侯,我此時正躺在你兒媳婦寧飄離的床上。」
「我命令你在十二個時辰內,無償向我白骨領提供五百萬斤糧食,五十萬斤肉,十萬斤食鹽。否則我就將我和寧飄離的姦情公告於天下。我就會和寧飄離公然出現在天水書院,讓她公開宣布和白玉川和離,與我私奔。」
「白陵侯,好好想想吧!一旦我公布我和寧飄離的姦情,那白玉川還有你白陵侯爵府,將會成為天下笑柄,身敗名裂。」
「而一旦寧飄離宣布和離,那你家族和寧道一長老的關係,勢必會出現難以彌合的裂痕。」
「屆時,白玉川的前途徹底完了!失去了寧道一這個靠山,你白陵侯府的未來也就完了。」
「十二個時辰,五百萬斤糧食,五十萬斤肉,十萬斤食鹽,少一兩,後果自負。」
「勿謂言之不預!」
頓時間!
白陵侯整個人也仿佛被雷擊一般。
整個腦袋仿佛要炸開一般。主要是生氣憤怒。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要挾。
不過,我不信,我絕對不信。
我的兒媳寧飄離,完全是道德楷模,完全是聖潔的代表。
她怎麼可能出軌?再說她和你申無缺,又有什麼交集?
你申無缺在撒謊,在無恥的訛詐。
你以為我會上當?!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心腹狂奔而來,高呼道:「侯爵大人,二公子的密信,二公子的密信。」
白陵侯內心一顫。
立刻扯過白玉川的密信,扯掉蠟封,取出裡面的信箋,打開一看。
頓時間
他的腦袋天旋地轉。
白玉川的密信上寫著:「寧飄離出軌,與申無缺在同一張床上,被我當場抓住!
「我已經讓人去請岳母宇文漣漪,請您也立刻北上贏州,共同壓制寧飄離的意志,絕對不能讓她宣布與我和離,否則我的前途就完了,我們家族也註定會沒落。」
竟然是真的?!
白陵侯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
此時看著申無缺給他的最後通牒,張牙舞爪一般。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你睡了的兒媳,給我兒白玉川戴了綠帽子,竟然還利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訛詐我?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無恥之人嗎?
與此同時。
白陵侯手中的這份最後訛詐通牒,忽然自燃,燒成灰燼。
如此一來,連揭露申無缺真面目的證據也沒有了。
而此時,旁邊的鳩摩岡緩緩道:「白陵侯,我主君耐心是有限的,五百萬斤糧食,五十萬斤肉,十萬斤食鹽!交出來吧,少一兩,後果自負!」
頓時,白陵侯再也忍不住了。
眼前一黑,徹底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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