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面對著杜啟,這一刻是真的有些怕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杜啟年紀不大。
甚至比他李元吉的年紀更小,可如今李元吉內心,竟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即便在戰場上,李元吉都不曾這樣。
如今卻怕了。
李元吉內心怯弱,所以咬牙道:「杜啟,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錯,請你原諒。」
說完,他躬身揖了一禮。
這一刻的李元吉,才真正放下了身段,不敢再和杜啟做對。因為在酒樓的這件事情上,李元吉有錯在先,又被李淵抓了個正著。
李元吉躲避不過去,只能道歉。
杜啟臉上露出了笑容。
事成了!
杜啟原本認為,要敲打李元吉,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李元吉主動認慫,便宣告杜啟的勝利,事情便就此解決。至少杜啟在李元吉的內心,已經有了一個不能隨意招惹的印象。
杜啟不可敵。
得罪了杜啟,便是自己找罪受。
杜啟看著鞠躬的李元吉,道:「殿下,起身吧。昨天在酒樓發生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陛下問起,我會告訴陛下,齊王殿下真誠的道歉。只不過我要告誡齊王殿下,下一次再和我為敵,就要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
李元吉瞳孔一縮。
杜啟再度道:「古人都講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許多人即便被你們欺負,也不敢說話也不敢報復。我杜啟不一樣,我講究的是君子報仇從早到晚。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報仇。」
嘶!
李元吉冷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他不懷疑杜啟報仇的能力。
說起來,如今的大唐朝野沒有人敢小覷杜啟。因為杜啟有這個能力,尤其杜啟的手段,連突厥人都能折服,杜啟要算計誰,也並非什麼困難的事情。
杜啟擺手道:「我就不留齊王殿下在杜家過夜了,請吧。」
「告辭!」
李元吉說了聲,轉身離去。
只是在他離去之後,眉頭上揚,忽然發現自己剛才,竟然說了告辭的話。這樣的話語,本不該從他的嘴中說出來,畢竟他是齊王,杜啟只是一個五品的散官而已。
可他竟然說了。
杜啟望著李元吉離去的背影,沒去管李元吉怎麼想的。
李元吉道歉,就算又解決了一事。如今天色也晚了,杜啟看了一遍稿子,便睡覺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杜啟就起床洗漱,他今天要出門去長安城外的山陽湖見王績,說服王績出山。
杜啟吃過早飯後,便乘坐馬車出城。
馬車中,有一些禮物。
馬車一路往長安城外的東南方去,三十多里路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正常情況下乘坐馬車趕路,不需要半天的時間,因為天氣寒冷,大雪不斷,導致道路上許多的地方都封路,兜兜繞繞的,所以杜啟在中午時,才抵達了山陽湖王績居住的地點。
這一來一回,時間長。
入宮肯定不可能。
所以杜啟早早的,已經安排人把稿子交給肖離,請肖離代為轉交。
杜啟也解釋了緣由。
杜啟相信李淵不會怪罪。
杜啟下了馬車,穿著羽絨服,大步往前走。當抵達王績的宅子外,才脫掉羽絨服,然後披上了一件大氅。
王績的宅子,是土牆院子。如今天寒地凍的,土牆修築的房屋中很是寒冷,即便有火盆,也難以徹底的驅散寒意。
劉堅上前,叩響了房門。
不多時,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出來,打開了門。他的衣著很樸素,沒有棉袍,沒有裘袍,只是粗布麻衣,把自己包裹得很厚實。
青年看到了來人,便詢問道:「你們來找誰?」
劉堅遞上名刺,道:「我們來拜訪王績王先生的,煩請通報。」
「等著!」
青年接過名刺,轉身去通知。
劉堅道:「公子,要我說,以您的身份,要見誰都是輕而易舉的。您直接可以派人來通知一聲,難得自己跑出來受累受冷。大冷天的,公子可要注意身子骨。」
杜啟道:「無妨,我沒事兒。」
不一會兒的功夫,青年出來了,吩咐道:「隨我來!」
杜啟頷首,帶著人進入。
當來到大廳的位置,杜啟直接進入,而劉堅、摩勒多則是在門口等著。畢竟這是杜啟來拜訪,規矩還是要講的。
杜啟進入屋內,見到正上方的王績。如今的王績,年齡在三十出頭,八字眉,眉眼銳利,且一雙眸子炯炯有神。
他身上的衣著,並不華麗。
是普通衣衫。
外面披著一件皮毛都洗得發白的裘袍,以便於取暖。
這是王績。
王績見到杜啟後,眉頭上揚,俊朗的臉上也掠過了一絲的震驚。杜啟在長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無數人都知道。
不僅因為杜啟有諸多的產業,更因為杜啟北上出使突厥,為大唐取得了大勝。
這是杜啟廣為人知的原因。
杜啟站定,拱手道:「長安杜啟,拜見王先生。」
王績道:「杜公子客氣了,當著杜公子的面,我不敢稱先生。杜公子的年紀,比我小。可是杜公子的詩作,以及杜公子的小說,還有杜公子為大唐建立的功業,都是一等一的。杜公子小小年紀,立下的功業,是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
杜啟道:「王先生謬讚了。」
王績是一個正宗的讀書人,只要是讀書人,都講究齊家治國平天下。問題是,王績讀書雖說厲害,實際上,王績在治政上卻一竅不通,完全沒有天賦。
這樣的人,應對不了朝中的爾虞我詐,應對不了官場的波雲詭譎。所以王績對於杜啟能立下功勳,極為佩服的,也很是讚賞。
王績說道:「杜公子今日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杜啟道:「王先生,我今日來山陽湖拜訪王先生,目的只有一個,請王先生出山助我。因為我準備在長安,開設一個私塾,傳授人學問。」
王績聞言,搖了搖頭:「開設私塾傳授學問,這事兒不需要我。杜公子要辦成這件事,只需要安排其他人即可。更何況杜公子應該知道,我的秉性直來直往,會得罪人的。」
杜啟面上掛著笑容,不驕不躁道:「王先生,恕我直言。你的秉性,在官場的確是混不開的,因為官場上的人,口不對心,很多是心有城府的。」
「所以,這不適合你。」
「可是學塾不一樣。」
「在學塾內,需要的恰恰是王先生這樣,敢於直言的人。如果學問都作假,如果學問都顧忌人情關係,那麼這學問,也就不再是學問。」
杜啟道:「這樣的學問,不值得一學。」
「說得好!」
王績聽到後,豎起大拇指稱讚,一臉讚許的神情。
杜啟的話,令王績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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