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一行人所在的駐地,居住的營帳很是寬敞,足以容納下百餘人一起休息。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隨行的士兵,如今在營帳外面列陣,保護杜啟一行人的安全。
杜啟、長孫順德則坐在營帳中,悠哉悠哉的喝著酒聊著天,顯得很是輕鬆,根本沒有因為人在突厥,就擔心自己的安全和處境。
對杜啟、長孫順德來說,如今已經進入突厥境內,接下來便只能順其自然。
想再多,那也沒用。
反不如該吃吃該喝喝,放開了心態,反倒是輕鬆愜意。
長孫順德呷了一口酒,道:「二郎啊,咱們來到這營帳中落腳,也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按理說,頡利商議總該有結果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安排人來通知咱們。看樣子短時間內,怕是不會接見我們。」
杜啟道:「我估摸著,頡利這麼做,是晾著我們,要壓一壓我們的氣勢。其實這也正常,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頡利要打壓我們,肯定得暫時晾著我們。」
頓了頓,杜啟又道:「反正,咱們抱著淡然的心態,淡然處之,便不會有錯。而且只要突厥方面,沒有和大唐開戰,我們就根本不必擔心。」
長孫順德道:「二郎所言甚是!」
杜啟道:「楊麗質這女人,很不簡單,也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依我看,楊麗質如今,雖說沒有再出手,恐怕還會作妖。所以我們得小心一些,酒水吃食等,也不能掉以輕心。」
劉堅是在下方伺候的,他接過話,保證道:「公子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所有的飲食,都會讓牲畜嘗一嘗,保證無毒。」
杜啟點了點頭。
有劉堅在,吃食倒沒什麼問題。
長孫順德道:「只是如今,閒得無聊,沒什麼事情做。咱們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頡利的召見。」
杜啟忽然道:「我這裡,倒是有一個消磨時間的辦法。」
長孫順德道:「什麼辦法?」
杜啟當即看向劉堅,道:「劉堅,你去找一些硬紙來,稍微厚實點的。」
「是!」
劉堅笑著應下,便說道:「恰好我的馬車中,有許多書籍的封皮。這些書籍封皮,紙張的質地很是堅硬,符合公子的要求。所有書籍的封皮,是我從廢舊書籍中收集起來的,準備用來生火,沒想到,竟是派上了用場。」
當即,他轉身離去。
長孫順德一臉好奇的神情,道:「二郎,你到底要弄什麼名堂。」
杜啟道:「長孫大將軍一會兒便知。」
不一會兒功夫,劉堅扛著一摞書籍的封皮進入。這些書籍的封皮是硬紙,紙張的質地也不錯。杜啟伸手摸了摸,雖說紙張的質地,其實不符合他的要求,可如今在突厥境內,也沒有辦法找到更好的硬紙,只能將就著使用。
杜啟讓劉堅拿了裁剪的剪刀,又拿了毛筆,便開始一一剪裁。
他做的是紙牌。
簡易的紙牌製作,並不複雜,只需要有毛筆、剪刀,以及硬紙,就可以進行製作。杜啟快速的製作,很快一副紙牌便製作完成。
杜啟笑著讓長孫順德、劉堅坐下來,把一副紙牌攤開,一一的闡述這紙牌的情況,又說了用紙牌鬥地主的規則,最後再看向兩人,詢問道:「規則我已經說了一遍,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了!」
長孫順德點頭回答。
劉堅一副疑惑的樣子,說道:「公子,我似懂非懂,還是有些不明白。」
杜啟說道:「沒事兒,有問題也不打緊。這一邊打牌一遍學習,你很快就會掌握鬥地主的規則。等你多打幾把,一切就熟悉了。」
說著話,杜啟開始發牌。
這是三人鬥地主。
杜啟頗為激動,拿起牌和長孫順德、劉堅鬥地主,接連的幾把,都是杜啟贏。好在打了幾把後,長孫順德和劉堅已經熟悉了規則,畢竟鬥地主這紙牌遊戲,並不是特別的複雜。
長孫順德手握紙牌,一邊打牌,一邊說道:「這紙牌鬥地主,實在有趣。杜二郎你小子,不僅是懂得烹飪廚藝,連茶葉、酒樓你也懂,甚至還有你寫的書。你倒是說一說,你還有什麼不會的,或者你還會一些什麼?」
杜啟輕笑道:「大將軍謬讚了,我也就會紙牌了。」
三人嘻嘻哈哈說笑著,這一整天,三人就一直在營帳中鬥地主,日子倒也輕鬆。傍晚時分,杜啟、長孫順德剛吃過晚飯,就又把劉堅喊來,又開始鬥地主。
對他們來說,閒來無事只能斗地,否則沒有事情做。
「杜啟,你給我出來!」
就在此時,營帳外忽然響起歇斯底里的吶喊聲。伴隨著這一聲吶喊,緊跟著,又是低喝下令的聲音:「殺!」
「殺啊!」
此起彼伏的吶喊聲,陡然響起。
緊跟著,營地外面便響起喊殺聲,以及刀劍相交的聲音。
「給我殺,殺了杜啟!」
歇斯底里的聲音再度響起。
杜啟、長孫順德聽到,把手中的紙牌擱下,便聯袂營帳。站在營帳門口,杜啟往外看去,只見一支支火把噼啪燃燒著,通紅的火光照耀下,使得營帳外亮如白晝一樣。
營帳外,有一群士兵殺來。而在不遠處,赫然是骨碌其人。
骨碌的大腿,被摩勒多一棍砸斷,大腿雖說包紮過,傷口也結痂。但時至今日,都還沒有恢復利索,而晚上屁股又受了傷,他如今只能是趴著,暫時無法站立。
他是被人抬著的。
趴在步輦上。
骨碌死死盯著營帳,口中仍是歇斯底里的嘶吼,大聲下令,命令士兵衝殺。尤其骨碌嘴中,滿嘴的酒氣,整個人醉醺醺的。
白天的時候,骨碌屁股上挨了三十軍棍,雖說頡利可汗勒令士兵重罰,但骨碌畢竟身份不簡單,是突厥貴族出身,士兵不敢下死手。
所以骨碌的屁股傷勢,看起來鮮血流淌,實際上,只傷到了屁股的肌膚,沒有傷到骨碌屁股的筋骨。否則真正的三十軍棍下來,骨碌盆骨都會被打得裂開,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輕鬆。
只是骨碌被送回,喝了酒後,喝得醉醺醺的。加上他被革職處置,以至於麾下的許多人,竟然不再搭理他。
原本,又有楊麗質安排人挑撥。所以骨碌身邊的人,更是私下裡議論嘲諷,卻被骨碌聽到,以至於,骨碌更是怒火上涌。
喝了酒的骨碌,難以壓制內心的怒火,又遭到身邊的心腹挑唆。他想著自己一無所有,便調集了身邊僅剩下不多的人,直接就殺來。
骨碌這次帶來的人,足足五百人。
這是他的心腹。
是他最後的兵力。
骨碌趴在步輦上,眼眶通紅,再度下令道:「殺,給我殺啊!」
他不斷的高呼下令。
麾下的心腹士兵,快速的往前殺戮。
杜啟把周圍圍殺的人,看在眼中,嘴角噙著笑容。他看向還沒有出手的摩勒多,道:「摩勒多,骨碌交給你。給我殺過去,直接殺了骨碌!」
他的眼中,透著冷色。
杜啟不是什麼老好人的秉性。
事到臨頭,該殺則殺。
他不懼殺戮!
即便這是在突厥人的地盤,可是遭到了針對,杜啟也是不懼,悍然下令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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