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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羅章的很多生意都是令人眼饞的。
燕來樓,大唐燒烤鋪,華清池,青稞酒,每一樣都是賺錢的買賣,不說全部,只要得到一樣都能成為一個家族的支柱!
韋家圖謀起了羅章的燕來樓,這是大家都看得出的事。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獨孤家,這個一直與羅章關係不錯的頂尖家族,在羅章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找上了杜金,想與其商談華清池的買賣。
而那麼多朝中大員退房之事,其身後要說沒人推波助瀾,說出去都沒人信!
而能讓那麼多人都相信,其背景定然不弱。
直到獨孤家找上了杜金,一切這才明了,背後之人正是獨孤家。
俗話說得好,天下熙熙皆為利往,獨孤家雖與羅章交好,但在利益面前,什麼也不是!
華清池如此得天獨厚的地方,他獨孤家自然想要占據,甚至給杜金開出了天價。
要說杜金不動心那都是騙人的,這年頭誰不為自己著想?拋頭顱灑熱血,那是莽夫所為。
怎奈這華清池他只有半成的份額,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他就是想賣也賣不了,再說,這地界是羅章的封地,一般人也奪取不了。
不過這些在獨孤家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們要的是杜金一句話,只要杜金答應,獨孤家就會去找陛下商議置換羅章的封地,想來陛下會給獨孤家這個面子,到時候杜金依舊是這裡的管事,當然半成份子是要交出來的!
燕來樓,華清池如此,大唐燒烤鋪也是如此,在羅章被抓開始還沒什麼,令趙天虎鬆了口氣,好歹有著營生,不至於財源斷絕,可誰知道第二日,就有很多城防司之人來到一間間燒烤鋪門前,要求查封大唐燒烤鋪,理由是大唐燒烤鋪把人吃壞了肚子,是番邦的奸細等等。
總之就是羅列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讓大唐燒烤鋪關門。
民不與官斗,羅章要是在誰敢這樣做,可羅章被抓,情況就不同了,趙天虎根本無能阻止,跑去找魏王,可連王府都門都進不去就被人轟了出來!
丟給他的只有一句話,趕緊滾出大唐燒烤鋪,明日魏王會派人來接管!
這話對趙天虎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魏王派人接管?這是什麼意思?
趙天虎不是笨人,很快就想通了,那城防司之所以敢明目張胆的封大唐燒烤鋪,其背後怕就是魏王指示的,沒有魏王撐腰,給他宇文信十個膽子也不會去做這種事,畢竟大唐燒烤鋪可是有魏王三成股份的!
而現在,魏王不僅僅要三成那麼簡單,他要的是全部!
這大唐燒烤鋪可是下蛋的金雞,誰不眼紅?關係再鐵的魏王又如何?利益面前,情分只是空談!
這些已經夠讓人眼紅了,青稞酒就更別說了,那是多家盯著,都想要分一杯羹。
誰都知道青稞酒售賣多麼火爆,不提酒,光那九隆冰玉琉璃瓶,就很讓人眼饞,這東西雖然現在價值大打折扣,可架不住他漂亮啊,不但大唐人喜歡,番邦人也喜歡啊,不說別的,將這東西運到大唐其他地方就能賺的盆滿缽滿,這要是運到西域等地,那得到的將更多,所以在羅章離開羅府的第二天,就有很多大家族之人登上了羅府的門,想要求取九隆冰玉琉璃瓶。
當然也有好酒之人想要求取青稞酒的配方。
對此,奶奶一概轟走,羅家還沒倒,就想貪圖羅家的財產,這些人的良心真是壞透了。
別看奶奶歲數大了,可奶奶是一品誥命夫人,她發火了,那些登門之人誰敢炸毛,這要是奶奶穿著一品誥命夫人的衣服去告御狀,誰也吃不了兜著走。
奶奶這關走不通,這些大家族之人並沒有死心,紛紛去找與羅章相關之人,趙天虎,杜金,甚至是武紹斌都被人騷擾,為的就是青稞酒。
皇宮,御書房外,一眾老將都站在門外,請求陛下接見,他們來這裡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羅章。
羅章下獄的罪名已經定下,截殺番邦使臣,破壞大唐與番邦之間的關係。
對此,一眾老將都是嗤之以鼻,什麼破壞番邦之間的關係,只要陛下應允,他們都願意提兵去攻打這些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番邦之人。
在一眾老將看來,羅章截殺這些番邦使臣,不但沒做錯,反而做的很對,他們可都知道這些人派人刺殺羅章的,羅章去復仇,理所應當,怎麼他們能刺殺自己,自己殺他們就不行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大唐,大唐人不偏向自己人,反而胳膊肘往外拐,陛下這次就做的不對了。
在外界風起雲湧,各方奔走之際,身為當事人的羅章卻跟沒事人一樣,大刺刺的坐在監牢裡與人下著棋。
「當頭炮!」
「馬來跳!」
「姜軍!」
「哎,李老頭,不帶你這樣耍賴的,你都悔了三次棋了,這還怎麼玩?」
監牢內迴蕩著羅章的聲音,聽的其他犯人好生羨慕。
紛紛側目向著羅章那裡看去,羅章的監牢哪裡是監牢,舒服的軟床,案幾,茶几,桌椅樣樣俱全,桌上點心,茶水一樣不缺,就差幾名侍女在一旁伺候著了。
這哪裡是來坐牢,簡直就是來牢獄裡度假,體驗生活的。
在羅章對面坐著的也不是外人,而是監牢的常客,李孝恭,也不知這老貨犯了什麼毛病,居然再次跑密諜司的牢房裡住了下來,美其名曰,還沒住過密諜司的監牢,來體驗體驗。
對此,羅章自然是一百個贊同,沒有人陪,在這監牢裡帶著那多無趣,有李孝恭這個活寶在,他的牢獄生涯自然豐富的多。
這不過兩日的時間,他白天基本上都在睡覺,中午起來吃一頓美味的燒烤,晚上與李孝恭玩玩遊戲,喝喝酒,日子當真是快活似神仙。
李孝恭原本來此不過是想安慰安慰羅章,可來到這裡後發現羅章這坐牢比在外面還舒坦,索性就賴著不走了,什麼體驗生活都是藉口,都是忽悠人的,其目的就是羅章的那些酒,那燒烤。
這在外面想喝都喝不到的東西,在這裡管夠,他不留下多喝點那就不是李孝恭了。
再說,又不是沒住過監牢,城防司的大牢可比這裡差多了。
一局棋局結束,李孝恭端起邊上的玉杯,美美的喝了一口82年拉菲,砸著嘴讚嘆道「喝了你的葡萄酒,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葡萄酒,西域人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釀造的那叫什麼鬼東西,渾濁不堪不說,還那麼難喝,哪像你這個,純淨如水,甘甜回香,喝一口都令人回味良久,好酒,好酒啊!」
羅章對此只是微微一笑,沒多做解釋,笑話,82年的拉菲,不好喝就出鬼了,這可是三萬積分一瓶的好東西,算是他所有兌換物品里最貴的東西了,他平日都不捨得怎么喝,一瓶基本上要喝好久,這不是李孝恭陪著他,羅章也不小氣,自然要拿些好東西招待李孝恭。
「對了,你就真的一直呆在這裡不出去?陛下不是說了,讓你來這裡住一天就可以出去,你怎麼還賴著不走了?」李孝恭放下酒杯疑惑不解道。
「李老頭,你說這世上什麼最容易變?」羅章端起玉杯喝了口酒道。
「什麼最容易變?你是說」李孝恭眉頭一挑,他活了那麼多年的老狐狸,自然一點就透。
「沒錯,我在這裡不出去就是想看看在我離去之後會發生些什麼有趣的事,有時候啊,你在的時候並不能看清一些東西,只有在離跳出那個圈子後,看的才會明明白白,不急,再過些日子我再出去,再說,我在這裡與你喝酒談天對弈,豈不快哉!」羅章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