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緩緩站起,但他此刻的動作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立刻吸引了高台上那些正在埋頭苦戰的學子們的目光。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會場中,眾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哼,這麼快就交卷了?真是裝腔作勢。」洛水書院的一位三品學子撇了撇嘴,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說不定是實在寫不下去了吧。」另一位洛水書院的三品學子冷嘲熱諷道,「畢竟剛才文道已經有所不滿,他要是再繼續寫下去,恐怕直接被文道給滅了!」
文安書院的幾位三品學子也是暗自搖頭,他們心中原本對江下還抱有一絲期待,但現在看來,江下恐怕是連文章都沒有寫完。
沐雲瑾看著江下獨自走下高台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她見識過江下的文采,還抱有一絲期待,本以為他能在這次文試中有所作為,但現在看來,這位所謂的天才,終究還是在這一關中折戟沉沙了。
江下走下高台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和寂寥。
江下步履沉穩地走向文安書院所在的陣營,面對幾位先生,他微微低頭,恭敬地施了一禮。
張先生望著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忍不住開口道:「你小子,總是能惹出些風浪。」
諸葛先生也好奇地追問:「江下,你究竟寫了什麼內容?竟能引發天道如此震怒?」
江下輕輕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回道:「只是幾句實話而已,我也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你呀」,諸葛先生無奈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等所有學子作答完畢,他們幾位先生自然會看到江下的答卷。
但是文安書院在場的其他學子可沒有這個耐心,紛紛圍了上來,好奇詢問江下到底寫了什麼。
然而,文安書院的其他學子卻沒有這份耐心。
他們紛紛圍上前來,好奇地詢問江下到底寫了什麼內容。
江下只得一一回應,但顯然,並非所有人都願意輕易接受他的答案。
綺雯站在人群中,陰陽怪氣地說道:「實話?你占了我的名額,上去就寫了幾句實話?」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質疑。
江下瞥了她一眼,語氣不冷不熱:「那又怎樣?」
綺雯頓時怒火中燒,憤怒地喊道:「怎樣?若是因為你,文安書院在這場比賽中失利,你就是書院的罪人!」
江下看著綺雯,淡淡道,「這麼說,你有信心贏下洛水書院?」
「你」,綺雯一時語塞,但仍然倔強道,「那也比你強!」
「我若是贏了呢?」江下突然目光灼灼看著綺雯。
「你贏?」綺雯不屑道,「就憑你?」
「若是我贏了呢?」江下重複道。
綺雯聞言面色一僵,但又立馬賭氣道,「你若是贏了,我立馬跳進洛江。」
江下詫異看著綺雯,而後緩緩點頭,輕聲道,「你確實應該跳進洛江洗洗腦子。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別把洛江給洗渾了。」
「你.....哼,」綺雯不甘心道,「等你輸了,我看你又當如何!」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不再理會江下。
江下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綺雯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嘆。
這丫頭對自己的怨念還真不小,但仔細想來,她為人其實並不壞,甚至有些天真得愚蠢。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只約定了自己贏了她就跳江,而對於自己輸了的情況,她卻隻字未提任何要求。
................
大夏皇朝內,一群宏偉的建築群矗立,氣勢如虹,綿延數十里,幾乎占據了皇朝十分之一的面積。
這片建築群,便是大夏的聖地——文宮。
而此時,文宮內一處紅牆金瓦大殿中,一位二十餘歲的女子正端坐於大殿中央的玉座上,輕聲吟唱詩句,聲音婉轉動聽,在大殿中迴蕩: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吟唱完詩句後,女子突然長嘆一聲,聲音中透露出些許惋惜,「這竟是一名雜役寫出的詩句,實在難得。」
一旁,一位黑衣青年見狀,低聲提醒道:「公主,夏老的信息中還提到,這個雜役正在走寒門證道這條路……」
黑衣青年聲音低沉而恭敬,每個字都透露著對這位女子的敬畏。
只是,在這敬畏的眼神深處,卻隱約可見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慕之意。
女子聽後,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淡淡道:「寒門這條路,終究走不通。」
「只是……」女子突然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後她遲疑道,「這樣有才華的人,去做一個雜役,確實是可惜了。給夏老發一道密令,讓他想辦法把江下帶回大夏,我要見見他。」
黑衣青年聞言,面露難色,道:「公主,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實現。」
「為何?」女子眉頭微蹙,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滿。
黑衣青年解釋道:「根據最新消息,這個江下已經隨書院前往洛城參加文試了。」
「哦?」女子眉毛一挑,似乎對這個消息頗感興趣,她輕聲道,「一名雜役,竟然也能參加文試?」
黑衣青年忍不住嘲諷道:「看來大周朝的確是沒落了,連一個雜役都能堂而皇之地參加文試。」
女子聞言,臉色微沉,她不滿地瞪了黑衣青年一眼,冷聲道:「驕兵必敗,若是再有下次,你就不必再跟隨我了。」
黑衣青年頓時臉色一變,急忙俯身道:「公主,屬下知錯。」
女子思索片刻,再次開口道:「那就讓夏老密切關注江下的動向,等文試結束,想辦法把他擄來。」
「擄來?」黑衣青年遲疑了一下,擔心道,「這樣做的話,夏老可能會暴露身份……」
女子擺了擺手,冷聲道:「去吧,告訴夏老,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把江下帶來。至於你……」
她瞥了黑衣青年一眼,冷聲道,「以後你也不必再來了。」
「公主....」黑衣青年面露驚慌之色,但還是俯身退下。
待他離開後,女子自語道,「廢話真多,還敢質疑本公主的話!」
喜歡我在文道世界,開百家講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