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不成的交易,只有不合適的價格。" 江下看著面色大變的千面嬌娘,補充說道,"你可以提一下你的條件。"
千面嬌娘眼神微眯,面色不善地盯著江下。
她心中也在權衡,江下的文采眾人皆知,不然自己也不會被魯王派去擒拿江下,如果江下真要和魯王交易,千面嬌娘心中也沒底。
片刻後,
千面嬌娘才沉聲道,「你命不久矣,又沒有文力,這易容術給你也無用。」
「你也知道我命不久矣,」江下看著千面嬌娘,「但我不會坐以待斃,所以才會引你現身。」
「我說的不夠明白?」千面嬌娘神色一稟,「你沒有文力,根本無法使用我的易容術。」
江下微微一笑,「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小弟弟,任你說破天,我還是不能將易容術給你」,千面嬌娘突然決絕道。
江下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千面嬌娘竟然如此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如果你真的想和魯王交易」,千面嬌娘看著江下眼神微微一眯,「就看你能不能離開這兒了。」
江下看著準備動手的千面嬌娘心中一動,突然道,「你現在是文力八品吧?」
「嗯?」千面嬌娘聞言一怔,「什麼意思?」
「你不想提升一下文力品階嗎?」江下緩緩說道,「而且,我只需看一眼易容術修行之法即可。」
千面嬌娘聞言瞳孔猛然一縮,這筆買賣怎麼看,都對自己百利無害!
先不說江下是天棄之人,此生無望在冊,他即便得到了易容術也根本無法使用!
再者說,江下如今又是將死之人...........
思索片刻後,千面嬌娘開口道,「小弟弟,我很好奇,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保命」,江下直言道。
千面嬌娘看著江下,心中自然是不信。
如今江下得罪的可是大周三千郡,別說江下沒有文力,即便他是九品巔峰也照樣活不下來。
這易容之術,對江下來說也沒有任何用處。
千面嬌娘不由更加好奇起來,這個江下每次都出乎自己預料。
片刻後,
「這易容術傳授於你,也並非不可能。」千面嬌娘突然開口道,「你所說提升文力品階之事,就不必再提了。若你這次能活下來,日後希望你能幫襯一二。」
江下聽後一怔,疑惑地問道:「就這麼簡單?」
千面嬌娘笑著回應:「就這麼簡單,小弟弟難道你想讓我提更苛刻的條件嗎?」
說罷,她從袖中取出一本冊子,遞給江下:「這便是易容術的修煉法門。」
江下接過冊子,仔細翻閱並牢記其中的每一個字,然後將冊子交還給千面嬌娘。
"你這麼快就全記住了?"千面嬌娘驚訝地問道。
江下面無表情,只是輕輕拱了拱手,"多謝。"
"先別忙著道謝。"千面嬌娘笑著說,"這次我可是大出血,你一定要活下來,不然我的投資可就打水漂了。"
"你難道不怕我反悔嗎?"江下直視著千面嬌娘,問道。
「易容術之難,不在於形變之術,而在於此。」千面嬌娘說著,指了指江下的心口。
江下神色一怔,千面嬌娘能偽裝成玉嬋娟、沐雲瑾,乃至張先生,不僅外形酷似,就連言談舉止也如出一轍!
——知人心,這才是最厲害的地方!
千面嬌娘見江下的反應,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個恩怨分明、有仇必報之人,絕對不會輕易違背自己的諾言。」
說完,千面嬌娘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多謝」,江下看著千面嬌娘拱手道。
「再說謝,就有些虛偽了」,千面嬌娘說完,面部又開始發生變動,片刻後,又一個全新的面孔出現在江下面前。
「這才是我的真實容貌。」千面嬌娘看著江下輕聲說道,「我本名叫斷千柔。」
江下微微點頭,「小子銘記在心。」
斷千柔看著江下認真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弟弟,你最好不要記住。」她突然靠近江下,輕聲說:「因為見過我真容,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江下聞言,不禁一怔。
斷千柔卻在此時瀟灑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在江下耳邊迴蕩,「別讓姐姐賠本,一定要活下去。」
江下目送斷千柔離去的背影,低聲自語道,「想要我的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隨後,江下轉身離去,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現在只需靜心等待兩日後,趕赴百國大比。
江下回到住處時,恰巧撞見張先生正準備出門。
「你小子剛才跑哪兒去了?」張先生一見到江下,便劈頭蓋臉地問道。
「逛街」,江下回應道。
「什麼?」張先生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都來到了大周皇城,我還沒有好好欣賞過這裡的風景,隨便走了走。」江下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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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做這些。」張先生看著江下,有些無奈。
「放心吧,」江下卻毫不在意地說,「我們這位聖上是不會讓我這個他親自冊封的''先達''在大周皇城出事的。」
張先生聽了江下的話,原本的不滿也消散了許多。
確實,正如江下所說,即便周皇有何謀劃,都不會讓江下在大周皇城出事,這關乎到皇家的顏面。
「玉嬋娟那丫頭呢?」張先生突然好奇道,「以你倆的關係,她怎麼沒有來看你?」
「我倆什麼關係?」江下一愣。
他也沒想到,張先生竟然還如此八卦。
「切,你倆的事兒老夫又不是不知道。」張先生擺出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江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解釋道:「昨日我拜託她一件事兒,現在她應該不在皇城。」
張先生聽後,點了點頭,說:「好。」
張先生心中清楚,玉嬋娟可能是江下在危難時的後援。
雖然他不清楚江下具體有什麼計劃,但也沒有多問。
他知道,如果江下不想說,問再多也不會有結果。
後面兩日,江下也沒有再出去,大多時間待在自己房間,偶爾和張先生在庭院中閒聊片刻。
直至第三日清晨,天剛破曉,數位文宮弟子前來尋江下啟程。
江下一襲青衫,走出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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