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裝作一副很勉強的樣子:「那好吧,五分鐘」
「哦吼!!!女神!女神!女神!」
「吵吵什麼吵吵什麼?!不累了就立馬起來訓練!」
當天下午的這節課,讓所有人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整整兩個小時,他們像在經歷一場逃難。
訓練場的道路比平坦的操場跑起來費力多了,凹凸不平的土路,水坑,還有斜坡摔跤變得異常簡單。到後面,這裡仿佛變成了大型露天S/M現場,戶外,強制,爬行
每個人都被逼著榨乾自己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不知道極限在哪。
不跑怎麼呢,監管者有槍啊!而且他是真射啊!!!
當看到兩個教官肩扛黑色的M792出場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當真。所有人都仗著自己的身份,有恃無恐。
我可是學生,又是帝國合法公民,有本事打死我?我就不信他真的敢開槍。
所有人都是這種想法。
直到第一發子彈在腳邊炸開。
一聲穿透力極強的尖叫激發起體內的腎上腺素。原本還破罐子破摔躺在那的人翻身爬了起來,跑得比兔子還快。
子彈在屁股後面追著,潛能一下子就被激發了。
「開刀」二人組把悍匪形象演繹透徹極了,站在皮卡上邊獰笑邊掃射,被學生們吐槽「瘋了!這是兩個瘋子!」
只是每次途經許微微身邊時,他們都會投去擔憂的眼神,放慢速度,等著她說堅持不住,然後拉她上車。
可是許微微堅持到了最後。雖然跑的很慢,被別人套了不知幾圈,腳步卻始終沒有停止。甚至有越跑越輕盈的感覺。
等到凱宣布訓練結束的時候,眾人第一反應是茫然,緊接著才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嗚嗚嗚我要去告你們太過分了嗚嗚」
一群看不出原本模樣的「泥猴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這一節課簡直是對他們身心的雙重折磨。
凱看到他們這副樣子先是捧腹大笑,然後惡劣的又對著天空放了幾槍,嚇過後囂張道:「行啊,隨便告,告得贏就會換個人來折磨你們,要是告不贏——」
凱拉長了聲音,表情邪惡又恐怖:「你們就等著在我手上生不如死吧」
有單純的學生信以為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快滾滾滾滾滾滾滾!少在這兒礙老子的眼,哭哭啼啼,煩死了!」
年輕人們相互攙扶著,逃命一般想要快點離開此地。
「你,留下洗車。」凱指了一下許微微。
一些人離開的腳步頓住,他們不約而同的腦補起許微微可能會遭遇的待遇,臉色難看極了。
「你、你憑什麼讓她幹活!」一個個子瘦弱的男生對峙道。明明自己也怕的要死,還強撐著上前了兩步,走到許微微身邊。
「就是!跑!塞莉薇兒!」
許微微沒留神,另一個人衝上來,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扯跑了。
許微微:???
其他人反應過來,也趕緊撒丫子跑開。邊跑邊回頭看兩個「邪惡教官」追上來沒有。
眨眼間,剛剛還一個個要死不活的「泥猴子」已經跑的一個都不剩了。
蕭瑟的秋風卷過幾片落葉,「開刀」二人組對視一眼,表情茫然。
「他們這是幹啥啊,幾十公里都跑了 ,洗個車是什麼很過分的要求嗎?」
「可能,是誤會了吧。」刀短暫思索了一下就明白過來原因。「他們估計是覺得我們要對藉機薇兒不利。」
凱一臉震驚與荒謬:「有毛病吧?!老子是那樣的人嗎?!不是、薇兒還沒說什麼呢!他們慌個鳥!」
刀不爽的斜了他一眼:「還不是你,星盜頭子一樣,就長著張犯罪的臉,作風又張狂,誰能信你?」
凱張了張嘴巴,被懟得啞口無言。
另一邊,被扯出去二里地的許微微忍不住出聲提醒那位見義勇為的「壯士」可以把自己鬆開了。
「啊、抱歉抱歉!」
男生猛地鬆開手,彈射般後退了兩步。
其他人邊呼哧呼哧喘氣邊逗他:「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平時不吭不響的,這麼膽大呢原來?悶聲幹大事啊、」
「可惡啊你!好事都讓你給占了!」
男生臉紅的十分明顯,都不敢與人對視,結結巴巴的辯駁道:「我那是、情急之下,沒有想那麼多,不是故意的」
他們當然知道,但人不犯賤,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許微微也沒有不高興,相反還有點感動,不是什麼樣的人都有面對比自己強大很多倍的敵人時、奮起反抗的勇氣的。有這樣的小夥伴是她的幸運。
「謝謝你啊,你反應真快。」許微微笑著說道。
「沒事!沒、應該的」男生慌忙擺手,隨後擔憂道:「我們要不要聯名舉報這兩個人?一周兩節他們的課,沒法避開,這樣實在太危險了。」
許微微心裡一驚。其他人卻紛紛點頭,一副十分認可的模樣。
有的已經在搜索怎麼寫聯名信,怎麼舉報。
許微微趕緊打斷道:「那個!要不我們還是再看看吧!萬一他們只是隨便找個人幫忙干點活兒呢?」
「你們看,之前上學的時候幫老師拿個東西、跑個腿兒不是也挺正常的嗎?而且那兩個人看著危險,實際上也沒有傷到我們啊。」
眾人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可是要真的有什麼事不是已經晚了嗎?」
許微微繼續耐心勸說道:「現在去舉報大概率也不會成功,因為我們沒有證據,拿什麼理由去舉報?」
眾人沉默了。
「所以還是先放一放,往後再看吧。他們要真的是壞人,收集好證據再行動也不遲。」
許微微一番苦口婆心,終於把同學們的念頭打消了。她也深深的鬆了口氣。
本來想和刀叔凱叔敘敘舊的,現在看來還是另找機會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