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17 這就是遺傳的力量

    因為已經深夜,和馬一行決定從警視廳趕回他的道場。

    對此淺倉有些不解:「既然已經明確死者是越南偷渡客了,這應該就和極道沒有關係了,那就不用和錦山平太接觸了吧?」

    「笨蛋,極道也有插手偷渡客的生意啊,很多偷渡客工作的地方就是極道開的。」白鳥刑警拍了一下淺倉的頭。

    和馬:「回我家的話,大家可以一起坐我的車,我的車上空間很大喲,甚至可以讓你躺下睡覺。」

    麻野撲哧笑出聲:「我們車,所有的椅子都不能調靠背,後面能睡覺的地方,一個是地板一個是做可麗餅的小桌子,睡哪個都鉻得慌。」

    和馬:「無所謂啊,我一直睡地板。」

    「誒?我沒有床墊就會睡不好,夢多。」麻野嘟囔道。

    白鳥刑警:「這可是個大問題,遇到大案組搜查本部的時候,我們要睡在本部的,本部沒有床墊這東西。當警察可不能太嬌貴。」

    和馬附和道:「就是就是,所以說帥哥太嬌氣,你看看你,熟悉的東西是化妝品,睡覺還要床墊,就不像個警察。」

    麻野抗議道:「我熟悉化妝品不還是幫你破案了嗎?滅門案!」

    「說是這樣說啦……」

    白鳥刑警打斷和馬的話:「閒話路上再說,去和錦山喝酒問情報,然後就直接在你那邊睡。」

    和馬:「嗯,空房間有一個,另外道場也可以打地鋪,反正現在天氣已經轉暖,然後又沒到熱的時候,正是適合住我那裡的時候。再過幾天天熱了,住我那裡就是煎熬了。」

    和馬家沒有空調,他倒是想裝一個的,但是請了安裝空調的師傅過來看了看發現,他家那個老的木造結構,到處漏風,要裝空調得先改建房子,耗一大筆錢。

    這個方案就直接被千代子否決了。

    白鳥刑警:「搭你的車也不錯,今天搭回去,明天再搭過來上班。」

    「真的假的,那可是可麗餅車啊。」淺倉皺起眉頭。

    「那有什麼,警視廳的機動指揮車,還偽裝成除蟲公司呢。」白鳥滿不在乎的說,「讓你坐就別廢話,好了走吧。正好你也認識下錦山平太,他的錦山組最近晉升二代組織了,是個很好用的情報源,以後你在四課工作用得上。」

    聽到白鳥刑警就這樣直接把錦山平太定義為工具人,和馬不由得露出笑容。

    麻野拉了拉和馬的袖子:「極道會不會很兇啊?」

    「你是警察,他凶也不可能對你凶啊。」和馬安撫道。

    「行啦,走吧。」白鳥刑警催促道。

    **

    和馬回到家,直接把車子開進院子裡,就看見錦山平太居然端坐在緣側喝酒,面前擺了個小木幾,放著幾樣下酒菜。

    千代子端坐在旁邊,拿著酒瓶給他斟酒。

    錦山平太一看和馬下車,就大聲說:「喂,和馬,你妹妹已經成長為不得了的好女人了呀。」

    和馬看了眼千代子,她現在完全就是賢內助的形態,不知道是不是跟玉藻學了幾手。

    「便宜阿茂那個小子了,可惡啊。」錦山平太一飲而盡,然後如此嘆氣道。

    千代子笑眯眯的說:「啊啦,看來錦山桑已經喝多了,都開始說胡話了呢,我得把酒收起來才行。」

    「這酒是我買來的啊!」

    「但是貪杯傷的也是你的身體呀,我是為你好。剛好哥哥也回來了,你們要聊正事了吧,我去泡一杯醒酒的茶給你吧。」

    千代子說著拿著酒瓶站起來,轉身就回屋去了。

    錦山平太指著她離開的方向說:「這姑娘,從神宮寺和南條身上學了不少東西,身材又好,臉也漂亮,我就不明白了,阿茂對這樣的姑娘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和馬:「阿茂要考律師,現在正為此努力呢。」

    「他住在你的道場也可以努力啊,為什麼要搬出去?」

    白鳥刑警插嘴道:「會搬走,正說明他不是真的油鹽不進啊。錦山,介紹一下,這是我新的搭檔淺倉,也是職業組。」

    錦山看了眼行禮的淺倉,撇了撇嘴:「白鳥你現在被當成帶新人專業戶了啊,不過你不是很快就退休了嗎?能帶他帶到警部嗎?」

    「肯定帶不到,最後一年會交給其他人吧。不過帶他跑兩年現場,鍛煉應該也差不多了。」白鳥刑警說話的當兒,千代子抱著一疊坐墊出來,擺在錦山平太旁邊。

    白鳥說了聲「謝謝」,就在坐墊上坐下,然後鬆開風衣的扣子,順勢拿出兩個死者的照片遞給錦山。

    錦山看了眼照片,搖頭:「我不認識這兩個。」

    「是查理。」白鳥刑警說。

    「誒?查理?外國人?」

    「越南人。」

    「為什麼越南人叫查理啊?」

    「東大才子告訴我們美軍把越共叫查理。」白鳥刑警調侃道,並且看了眼和馬。

    錦山看了眼和馬:「又多了點沒用的知識,下次在夜總會喝酒跟陪酒女就說這個了。」

    和馬被錦山的話提醒,說:「這次死者之一也是陪酒女,你了解會用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做陪酒女的酒吧嗎?」

    「會做陪酒女的基本都是偷渡者啊,金髮碧眼的偷渡者,一般都來自東歐國家……」錦山說道。

    和馬:「這次死的這個女的,好像是前田國際商社社長包養的情人,前田商社曾經被起訴涉及偷渡,但是因為辯護律師的出色發揮,最終被判證據不足。」

    錦山平太:「所以這個陪酒女,大概是拿到了前田商社涉及偷渡業務的證據,然後被前田商社找越南偷渡客幹掉了吧。」

    「有這個可能。」和馬點頭道。

    這時候千代子拿出了熱好的飯菜,擺在和馬等人面前:「還沒吃晚飯吧?吃過了也可以當宵夜。」

    和馬這時候才發現肚子餓了,在他發現肚餓的瞬間,他的肚子就發出中氣十足的叫聲。

    白鳥刑警調侃道:「不愧是王牌刑警,肚子的叫聲也是王牌級別的。」

    錦山平太接口道:「沒錯,這叫聲渾厚有力,體現了桐生警部補深厚的內力。」

    「你最近是不是又看港產武打片了?」和馬搖頭,「我要聲明,武俠片是騙人的,內力是不存在的。」

    但是這個時空說不定……

    畢竟這個時空連九尾狐都真的存在了是吧。

    這時候和馬的搭檔麻野忽然伸手摸了摸和馬的胸肌。

    和馬:「你幹嘛?」

    「果然很大,」麻野看著剛剛摸和馬的手,「這東西果然是遺傳的。」

    和馬眨巴眨巴眼,看了眼千代子反應過來了,他拍了下麻野的腦袋:「別用那種目光看我妹妹啊!你這混蛋!還有啊,我這胸肌是練出來的,和我妹自然形成的是不一樣的!」

    千代子笑道:「我也練劍道的啊。」

    和馬:「劍道練出來的是硬梆梆的,你那個軟趴趴的是天然的。」

    千代子翻了翻白眼,拿著上菜的托盤站起來走了。

    錦山聞了聞面前的菜:「千代子廚藝還是那麼好,真香。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啊。」

    「好啦,別說我妹了,說案情。這次死的這個陪酒女,我在她的公寓發現另一件事,她用的化妝品都很便宜。」


    麻野高舉起手:「我發現的!」

    和馬:「他發現的。」

    錦山並沒有在意誰發現的這件事,他一臉若有所思摸著下巴上的鬍渣:「被包養的陪酒女,用廉價的化妝品?陪酒女的臉是吃飯的傢伙,不可能不認真打理。」

    「對吧對吧!」麻野大聲說,「絕對很奇怪!」

    和馬問:「我推測可能都用來買麻藥了。」

    「癮君子做不了陪酒女啊,癮君子什麼樣你又不是沒見過。」錦山搖了搖頭。

    和馬:「輕度的麻藥呢?比如**這種?」

    「那玩意不貴啊,連高中生靠著敲詐低年級的人都能抽得起。這個女的,會不會把錢攢起來在做什麼事情?」錦山平太看了看和馬和白鳥。

    「這個還在調查中。」白鳥如此說道,然後回頭對屋裡喊,「千代子,給錦山不能喝了,我喝點可以吧?」

    「好的,這就來。」房裡傳來千代子的回應。

    這時候晴琉搖搖晃晃的出現在院子裡,看到和馬就嘿嘿樂,顯然沒少喝。

    麻野盯著晴琉:「來了個沒胸的!」

    晴琉腦門肉眼可見的繃起了青筋,她抬頭一看,不屑的問:「這哪兒來的豆丁?」

    麻野似乎被打出暴擊,怒上眉梢:「豆丁?你居然說我是豆丁?你明明比我還矮!」

    和馬按住麻野,對晴琉說:「你怎么喝了這麼多?」

    「我加入了輕音社,今天迎新會。我在迎新會上把和馬你寫的歌都唱了一遍哦!」

    千代子這時候拿著酒出來,一看晴琉這個狀態,趕忙把酒放到白鳥面前,然後就直奔晴琉:「你怎麼搞的啊!沒有被占便宜吧?」

    晴琉立刻哭喪著臉:「沒有。他們還說什麼,我還不如男人身材好,完全沒有想法……嗚嗚嗚……」

    晴琉說著就抱著千代子,把臉埋進她的胸口。

    「好好,貧乳也有稀缺價值啊,不理那些不懂這些的臭男人。」千代子柔聲安撫著晴琉,摸著她的頭。

    麻野看得嘴巴都張成o型:「真好啊。」

    和馬拍了下麻野的腦袋:「那是我妹,你敢埋她胸我就打死你。」

    「知道啦!」

    白鳥刑警這時候自己拿著酒瓶,給錦山滿上,再給自己倒。

    淺倉擔心的問:「喝這麼多,還能聊案情嗎?」

    「案情是一回事,喝酒聯絡感情是另一回事。作為組對的一員,在極道里有人脈是很重要的喲。」

    「是這樣嗎?」

    「是這樣喲。順便,和極道打交道,酒量很重要,能喝在極道這裡會獲得酒豪的稱呼,很有面子哦。」白鳥如此說道。

    淺倉點頭:「是這樣啊,那我酒量還可以,還是個優勢了?」

    「是啊是啊,優勢呢。」

    晴琉大概聽到這邊的話了,大聲嚷嚷起來:「我還能喝!」

    「你不能喝了!」千代子嚴肅的說,「喝點醒酒茶,然後上床睡覺!」

    「哦。」晴琉立刻蔫菜。

    麻野看著開始暢飲的白鳥刑警和錦山,嘆氣:「今晚,還能聊案情嗎?」

    「應該不能了吧。案情什麼的明天再說好了,來,為了慶祝我們搭檔,我們也喝一杯。」和馬說著拿了個杯子,給麻野滿上。

    麻野:「為了慶祝破了滅門案!」

    「乾杯!」

    **

    第二天,和馬頂著宿醉的頭痛,開車把白鳥等人都運到了警視廳。

    他剛到辦公室,居田刑警就迎上前來:「昨天死的那個陪酒女,用錢支持了一個主要幫助偷渡者的ngo哦。這是從ngo獲得的捐款列表。」

    和馬拿過列表一看,發現金額都相當大。

    「她用廉價化妝品的理由,是這個啊。」和馬嘟囔道。

    麻野踮著腳看著和馬手裡的資料,小聲說:「居然是個好人?」

    「嗯,出淤泥而不染呢。這樣的人橫死街頭,我們作為警察,必須揪出幕後黑手。」和馬堅定的說。

    麻野:「沒錯!可惡,燃起來了!」

    和馬:「沒錯!就像艷陽之下拿著凸透鏡,白熱化了,不得不燃燒了!」

    居田看著兩人,說:「你們昨天剛看了最新一集的熱血刑警嗎?」

    「沒看,我們昨天喝酒呢。」和馬回答。

    居田正要回應,他的搭檔龜山衝進辦公室:「前田商社的社長剛剛被發現落水溺亡了!」

    麻野:「前田社長……不就是包養那個義大利女人維拉的人嗎?」

    和馬:「走,我們去現場!」

    **

    現場的鑑證士居然又是胖胖的木村,果然同一班的刑警和鑑證士容易碰到一起。

    「死者前田應該喝了不少,當然具體喝了多少得等屍檢結束才知道,我是憑著經驗判斷他應該喝了。所以,有可能是喝醉了之後失足落水溺亡。每年這樣的人都不少。」木村說。

    和馬在屍體前蹲下,嘟囔道:「不對。」

    木村疑惑的問:「哪裡不對?」

    「剛剛鑑證士從他風衣的內袋裡拿出了駕照對吧?」和馬說。

    拿著駕照的鑑證士立刻說:「這是常規流程,拿出來的東西用證物袋封存,然後會記錄放的位置,之後會專門用一張照片來標註每個東西放的兜。」

    和馬擺了擺手:「沒說你的流程不合適。我是說,一般人會把駕照放在裡面的兜里嗎?風衣的內兜和西裝外套的內兜一樣,都很深的。」

    鑑證士點頭:「是的,很深。」

    和馬繼續說:「駕照也算常用證件,時不時就會出示,但是駕照的形狀,決定了它放在內兜里就很難拿出來。」

    說著和馬拿出自己的駕照,用自己的內兜演示了一下。

    確實很難拿出來。

    而那個取出駕照的鑑證士點頭:「對,確實拿出來的時候有點費勁。」

    「沒錯吧?所以駕照放在內兜里,不合適。」

    居田刑警接口道:「可是法庭上不會把這個當作證據哦,太牽強了。」

    和馬:「我知道。不過,我認為這說明,這個人不是失足跌落溺亡,他可能是被殺的。

    「殺人者在把他推進水裡之前,可能翻過他的私人物品。把所有私人物品翻出來檢查過之後,再塞回兜里,因為是隨意分配的地方,所以把駕照放進了內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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