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青山秀信沒出門。
而是在幫大嫂一起準備晚餐。
青山晴子總有些心神不定,低著頭餘光時不時瞟一眼旁邊切刺身的青山秀信,好幾次紅唇微張欲言又止。
「大嫂,有什麼話你就說啊。」
青山秀信扭頭看著她笑了笑。
大嫂秀髮挽起,身上穿著一套粉色瑜伽服,貼合肌膚的緊緊包裹著妙曼的嬌軀,側面曲線玲瓏,幸好有圍裙擋住正面的風景,不然更加澀情。
「秀信,我我的婚戒呢?」
青山晴子抿了抿嘴低聲問道,昨晚腦子亂糟糟的,也是直到今早起來才發現青山秀信沒把婚戒還給自己。
「你手上不是戴著嗎?」
青山秀信指了指她青蔥的玉指。
青山秀信低頭看著手上取代原本婚戒所處位置的大鑽戒,有些心慌意亂的嗔道:「別胡說,這是你送的。」
「你的婚戒我已經扔海里了。」
「秀信你」青山晴子猛地抬頭瞪著他,氣得圍裙下胸脯不斷顫抖。
那枚戒指對她有深刻的意義。
青山秀信摘了手套,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低頭看著與自己胸口平行的大嫂,輕聲細語說道:「人都已經離開你了,還留著戒指幹什麼?徒增煩惱,睹物思情,看見婚戒只會想起他對你的傷害,但我不同,以後看見我送的戒指你只會想起開心的事。」
他要取代大哥在大嫂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跡,並打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不一樣,伱是弟弟,他是我丈夫」青山晴子眼神複雜的搖頭。
青山秀信打斷她,「每天早上把你摁在餐桌上磨磨蹭蹭的弟弟嗎?」
青山晴子瞠目結舌,隨後臉色迅速漲得通紅,緊咬著下唇,低下頭根本不敢看青山秀信,因為太羞恥了。
一想到自己曾經在秀信眼裡一直是端莊,溫柔的長嫂形象,而如今卻屢次在他的玩弄下醜態百出,賢妻良母的形象徹底崩壞,她就羞愧萬分。
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秀信年輕,不懂事,容易被情慾所支配,情有可原;自己身為長輩卻不嚴詞拒絕,反而欲拒還迎,並且樂在其中,難道真的是自己本性銀盪?
我是個教壞小叔子的銀婦!
青山晴子感覺窒息,眼眶逐漸泛紅蓄滿了水霧,淚珠不爭氣的滑落。
「大嫂,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口不擇言了。」青山秀信連忙安慰道。
青山晴子搖了搖頭,抿著紅唇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不,是我作為長輩面對你荒唐的念頭不僅沒拒絕和起到正確的引導,反而還帶壞了你。」
以前的秀信多乖,老實謙遜,可是現在卻敢在客廳里和伊蓮娜亂來。
這都是自己的不正確影響啊!
青山秀信哭笑不得,自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
在大嫂的眼裡,自己一直是個乖寶寶,但她卻不知自己這個乖寶寶在外面雙手沾滿鮮血,各種玩弄女人。
就像後世的家長永遠不知道自己眼中的老實孩子在外面玩的有多花。
「好吧,那大嫂你帶壞了我總不能不負責吧。」青山秀信順勢說道。
青山晴子抬起頭不解的望著他。
一張小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青山秀信一本正經的說道:「有些如果事在家裡解決不了,那我就只能去外面找其他人解決了,大嫂你也不想我禍害那些無辜的女孩子吧?」
既然大嫂非覺得自己變成這樣是她的責任,那就給她來個道德綁架。
「你」青山晴子語塞,眼神哀怨的幽幽嘆口氣,「再給我點時間。」
「那以後」青山秀信試探性。
青山晴子面頰粉紅,低下頭細若蚊聲的說了一句,「你不進去就行。」
她身為人妻和長輩最後的倔強。
「大嫂你真好。」青山秀信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
真是善良的嫂子啊。
青山晴子覺得是越來越荒唐了。
不過自己惹出來的禍,讓他霍霍自己,總比去霍霍無辜的姑娘要強。
在青山秀信忽悠嫂子的時候,松下介之正在忽悠老實堂弟松下青雲。
「介之哥,這都都可以嗎?」
某高檔會所包間裡,松下青雲看著面前一排青春靚麗的模特,不入流小明星,口乾舌燥,眼睛都在發紅。
「都可以,隨表挑。」
松下介之哈哈一笑說道。
「那我要她!」
松下青雲迫不及待指著一個身段婀娜,染著頭粉色長髮的少女說道。
「我給她交代兩句,讓她一會兒好好伺候你。」松下介之話音落下的同時便起身摟著那個粉毛少女出門。
幾分鐘後,他帶著粉毛少女重新回到包廂,粗暴的將其推到松下青雲懷裡,「慢慢玩,我去見兩個朋友。」
「好。」松下青雲此時此刻眼裡只有懷中的小美女,敷衍的點了點頭。
看著兩天前還嚴肅正經,此刻卻嬉笑著給懷裡女人灌酒的堂弟,松下介之微微搖頭,人墮落起來太快了。
都不需要教,只需要引導他嘗試第一次放縱,那後面他就不學自通。
青山警視說的果然對,人就跟彈簧一樣,壓抑的越狠,反彈的越狠。
松下青雲已經壓抑了25年。
這兩天徹底掙脫束縛釋放自我。
他拍了拍手帶著其他女人離開。
松下介之沒去見朋友,而是來到了監控室,從屏幕中可以清晰的看見松下青雲撕扯懷裡女人衣服的畫面。
女人不知是故作扭捏,還是真的不願意,在其懷裡不斷掙扎,表情驚慌失措,連聲呼救並試圖將之推開。
但好像是因為力氣太小,根本推不動松下青雲,衣服一件件被扯掉。
女人越是反抗,松下青雲就越是興奮,介之哥說過,這裡的女人都是拿高薪的,客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反抗只是欲拒還迎的助興方式。
再說了,自己父親可是最高院大法官啊,介之哥還說他即將成為最高院院長,就是管法律這一塊的,自己真強暴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又咋啦?
法律只是他們家中長輩用來控制國民的手段,對他們自己是無效的!
「打我。」女人喘息著,湊到松下介之耳畔吐氣如蘭的低聲說了一句。
松下青雲一愣,對於現階段的他來說這個玩法依舊是超出他的認知。
女人急聲催促道:「快打我啊!」
挨一下打松下介之給一千美元。
「賤人!」看著對方眼神里的渴求和嫵媚,松下青雲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暴戾,抬手一個耳光抽在對方臉上。
「啪!」
這一下再次打開新世界大門。
「賤人!」「賤人!」「賤人!」
屏幕後的松下介之看著畫面里神態興奮略顯癲狂,不斷毆打女人和掐其脖子的松下青雲都感覺心底發涼。
自己這個堂弟心理有問題啊!
他還怕對方真把那女人弄死。
連忙掐了滅煙去包間裡阻止。
「青雲你在幹什麼!趕緊鬆開她!」松下介之推門而入,表情錯愕了一下,隨後連忙上前將其推開。
一直被手指掐住脖子的女人這才得以喘息,急促的呼吸,咳嗽,鼻涕眼淚橫流,衣服都不穿就往外跑了。
她怕了,剛剛真的差點死了。
「呼——呼——」
松下青雲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理智重新占據大腦。
「我我剛剛」
「你剛剛差點殺人!」松下介之表情嚴肅,沉聲說道:「雖然你殺了人二伯也能掩蓋,但玩歸玩,最好別鬧出人命,最終都是給二伯添麻煩。」
他也不想鬧出人命,什麼是只要沾上人命,那就會很容易節外生枝。
「謝謝你介之哥,剛剛真是多虧了你。」松下青雲後知後覺又後怕。
但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自己殺人,父親真的也能掩蓋?
松下介之拍著他的肩膀,遞給他一杯酒,「緩緩吧,下次注意一點。」
「嗯。」松下青雲有些心不在焉。
殺人,父親真的也能掩蓋嗎?
認識了介之哥,短短兩天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父親那麼厲害,原來自己一直沒嘗試過的很多事都那麼快樂。
那殺人又是什麼感覺?很好奇。
藤本貴和家正在進行一場會議。
「根據我打聽到的消息,如果不臨時突發意外,三島一夫乘坐的航班將在明早8點準時在東京機場降落。」
「三島電子株式會社近期的經營狀況不太好,下面一家工廠已經被拖欠了七個月工資,工人群情激奮,三島一夫回國就是解決此事,明早上九點公司會有一場針對此事的會議。」
「所以三島一夫一下飛機就肯定會直奔公司,他的司機會提前開車等候在機場外面接他,其常用座駕是一台黑色邁巴赫,車牌號為品川xxx。」
蒼井太森講述著自己通過接觸三島株式會社員工,所打聽到的消息。
藤本貴和沉吟片刻,指著桌面上的地圖說道:「三島電子株式會社位於品川區,離機場不算遠,而且上下班高峰期,路也不暢通,在半路動手不太現實,只有想辦法提前把炸彈放進他車裡,等他上車後遙控引爆。」
「我做的炸彈遙控信號的範圍不能超過一百米。」小泉久秀提醒道。
畢竟是自己手搓出來的。
能有這個效果已經不錯了。
藤本貴和擺手,「不礙事,我們就開車跟在他身後一百米以內摁下遙控器,只要我們不下車,到時候路上車那麼多,誰能證明是我們幹的?」
「為什麼不在機場直接引爆?」
「機場人進進出出的太多了,冤有頭債有主,儘量少傷及無辜吧。」
「倉健,有什麼想說的嗎?」藤本貴和望向似乎有些走神的野比倉健。
野比倉健一直在偷偷錄音,強忍著緊張說道:「沒有,次長,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請直接下命令吧。」
「好!明早7點,我們就提前趕到機場找三島一夫的車,倉健負責引開司機,小泉安裝炸彈,我望風,蒼井負責給小泉打掩護,都沒問題吧?」
藤本貴和目光緩緩掃過三人。
「嗨!」三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藤本貴和深吸一口氣,看著三人伸出一隻手,「最後一個了,殺了三島一夫,我們兄弟四人重新開始!」
另外三人把手伸過去疊在一起。
「到時候開家烤肉店怎麼樣?」
「我看還是壽司店比較好」
幾人神態放鬆的暢想起未來。
唯有野比倉健興致不高,因為他知道這三人的未來只可能是在監獄。
散場之後,他回到家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青山秀信,向他匯報了此事。
而青山秀信立刻前往警視廳,召集齊相關人員開會,制定抓捕計劃。
只要等他們四人明天帶著炸彈出現在機場,警方就在野比倉健的配合下裡應外合,對他們立刻實施抓捕。
有隨身攜帶的炸彈做物證,又有他們商量炸彈殺人的錄音,更有野比倉健作為人證,實實在在人贓並獲。
警方還提前通知了三島一夫。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