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既然答應了野口松雄不放過一個壞人,青山秀信就得說到做到,借著瀧澤明誠殺人案入手努力調查野口會的販毐事實,爭取早日將其送進去。
通過審訊瀧澤明誠得知,野口二郎在野口會主要負責收取商戶的屋維持費,也就是保護費,一般按月交。
而野口松雄也不可能把販毐這麼危險的事交給親弟弟去干,所以野口二郎賣給瀧澤姐弟的毐品肯定是從野口會內部這方面的負責人那裡拿的。
就得從這一點順藤摸瓜去查。
「中村。」青山秀信喊了一聲。
「嗨!」正在辦公位整理文件的中村連忙回應著起身跑過去,「次長。」
「你去通信公司調取一下野口二郎三個月內的通迅記錄。」青山秀信吩咐道,只要看看他在數次出售給瀧澤姐弟毐品前都跟哪個同樣的號碼聯繫過就能鎖定野口會的毐品負責人。
「是通迅記錄嗎?」中村先是確認了一遍,然後鞠了一躬,「請稍等。」
隨即轉身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拿起一張紙過來雙手遞上,「次長,我下午已經去列印好了,並且將通話次數最多的三個號碼用筆標註了出來。」
青山秀信一怔,接過中村手裡的紙張一看上面還真是密密麻麻的通迅記錄,出現頻率最多的三個號碼被分別用三種顏色不同的筆給圈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青山秀信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中村問道。
其全名叫中村真一,25歲,是一名已經入職三年的巡查長,長相斯文秀氣,皮膚白皙,待人非常有禮貌。
中村真一微微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但這本身也是調查流程的步驟之一,瀧澤家的通訊記錄也被我列印了,如果次長您用得上最好,用不上也沒什麼損失。」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他這次準備顯然就抓住了機會。
「喲西!中村,你很好。」青山秀信露出滿意的笑容,又把通訊記錄遞了回去,「那就再給你個任務,查明你圈出來這三個號碼各自的身份。」
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但他現在並不會明確告知他們自己的目的。
「嗨!」中村雙手接過自己剛剛才遞上的通訊記錄,鞠躬後轉身離去。
看著中村的背影,青山秀信嘴角含笑,他就喜歡這種細心懂事的人。
帶在身邊做什麼都能事半功倍。
「明天見。」
「次長慢走。」
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青山秀信沒急著回家,而是打車前往野原家。
不是他想去,是他弟弟想去。
小時候讀孔融讓梨的故事時教會了他一個道理:最好的要留給弟弟。
兄弟情深。
肯定能把野原太太感動哭的。
「叮鈴鈴~叮鈴鈴~」
青山秀信摁響野原家的門鈴。
「莫西莫西。」
「太太,是我啊,快開門。」青山秀信通過門鈴的對講機跟裡面對話。
屋內的野原伊人呼吸一滯,有些緊張的道:「你你怎麼又來了!」
想到早上的經歷,面紅耳赤。
她不敢給青山秀信開門。
因為怕青山秀信進來開她的門。
「太太,不是我要來,是我弟弟想來看看你。」青山秀信語氣無奈。
野原伊人這才鬆了口氣,打開了別墅院門,「青山先生,請進來吧。」
然而等她打開房門後看見的卻只有青山秀信一人,頓時意識到自己受騙了,又驚又惱,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問道:「青山先生你你弟弟呢?」
「他有些害羞,等等你就會見到他的。」青山秀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雖然見對方不像說謊,但野原伊人還是堵在門口不肯讓行,又進一步問道:「青山先生,你弟弟多大了?」
「20。」青山秀信脫口而出,隨後一把抱起她往裡走,「先進去再說。」
「啊!」野原伊人驚呼,面紅耳赤的在他懷裡真談著雙腿,羞澀萬分的哀求道:「青山先生,別這樣,快放開我,等等讓你弟弟看見了不好。」
「沒事,我弟弟眼睛不好,只有一隻眼能用。」青山秀信隨口瞎幾把扯淡,仔細欣賞著懷中的美艷少婦。
野原伊人身上只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內里空空如也,凌亂的秀髮下臉泛紅霞,小嘴微張吐氣如蘭,沉甸甸的良心起伏不定,白嫩的腳趾因為緊張微微內扣,這副模樣可愛至極。
她在青山秀信懷裡感覺有些坐立難安,低著頭輕聲說道:「青山先生你放我下來吧,這這樣不好。」
「沒事,我不介意。」青山秀信很大度,又道:「何況太太你也不重。」
野原伊人羞惱而幽怨的回眸瞪了他一眼,呸,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反抗不了,她只能強忍著內心的羞恥和屈辱任青山秀信抱著她把玩。
青山秀信突然發現野原棟的遺像被收起來了,頓時臉色一變,不悅的批評野原伊人,「太太,野原先生才剛剛去世你就把他遺像給取了,這未免太過薄情,趕緊去拿出來擺上。」
他就見不得這麼無情的女人。
「不要。」野原伊人扭過頭去。
青山秀信嘆了口氣,「看來太太並沒有你說的那麼愛野原先生呢。」
「我就是愛他,才不能接受在他面前被你所占有。」野原伊人有些激動的反駁了一句,良心劇烈起伏著。
「虛偽!」青山秀信怒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大聲的說道:「你甚至不願意讓他看見你幸福的模樣,連喜悅和幸福都不想分享,這也叫愛嗎?」
「你」野原伊人氣得不行。
青山秀信打斷她,「你什麼?趕緊把野原先生拿出來擺上,否則我寧願讓他的會社落入野口會手中,也不讓其落到你這個無情的女人手裡!」
野原先生可是重要的助興工具。
雖然人死為大,但野原棟一個臭放高利貸的,青山秀信才懶得尊重。
「你,無恥!」野原伊人被氣紅了眼眶,淚水滑落,但是卻也只能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亡夫的遺照重新擺好。
青山秀信走到遺照前,對野原棟說道:「野原先生,你放心,作為後進晚輩,同道中人,我今天一定替你狠狠教訓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你九泉之下不用謝,這都是我該乾的。」
「青山先生,您弟弟呢?他怎麼還不進來?」野原伊人想轉移話題。
青山秀信一把抓住她頭髮在尖叫聲中將其拽回來摁在擺放野原棟遺像的柜子上,「太太,他馬上就進來。」
野原伊人這才反應過來,脖子根都變得通紅,一抬頭正好對上遺照上丈夫的眼睛,她心一慌,痛苦的閉上雙目,緊咬著紅唇默默地前仰後合。
事後,青山秀信一絲不掛的坐在沙發上抽菸,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
披頭散髮,臉上紅暈未散,淚痕未乾的野原伊人赤腳蹲在地上默默收拾被扯爛的裙子和青山秀信的衣物。
青山秀信頭也不回的說道:「野口會的人今天沒到會社找麻煩吧。」
「嗨!」野原伊人回了一聲,緊接著愣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是青山先生您出手了嗎?是這樣的嗎?」
「嗯。」青山秀信應道,其實是瀧澤明誠出手了,這幾天野口松雄忙著辦喪事,估計都沒時間找野原金融株式會社的麻煩,「再給我點時間,之前答應你的事,我肯定會做到的。」
「謝謝您,青山先生。」野原伊人險些激動哭了,抬頭仰望丈夫的遺照在心裡喃喃自語道:夫,你在天上聽見了嗎,你締造的會社我會守住的。
所以說青山秀信和野原伊人苟合這事看著挺牛頭人,但內核是純愛。
青山秀信走過去拿起自己的衣服開始穿,叼著煙說道:「野原先生的車借給我用億下,反著停在你家也是吃灰,我沒車來找你也挺不方便。」
每次來野原家他都是連吃帶拿。
「嗨!」野原伊人赤著身子起身走到玄關,打開個抽屜,拿出一把奔馳和一把豐田的車鑰匙,「您要哪輛?」
「豐田吧。」青山秀信答道,畢竟奔馳太高調了,而且肯定是野原棟常開的車,說不定會被有的人認出來。
何況他現在的身份只配開豐田。
能夠開上野原太太都實屬機遇。
「車就在外面車庫。」野原伊人把鑰匙交給他,鞠躬相送,「請慢走。」
「多謝太太。」青山秀信穿戴整齊後上前接過鑰匙,輕輕抱了野原伊人一下說道:「有什麼事隨時打給我。」
來到車庫,裡面有三輛車,一輛白色寶馬,應該是野原伊人的,還有輛黑色奔馳和輛銀灰色豐田卡羅拉。
1987年上市的第6代卡羅拉,車身表面油光蹭亮,應該沒開過幾次。
青山秀信打著火後一腳油門沖了出去,他在開別人的車時從不愛惜。
野原太太對此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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