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
前方的風雨撲面而來,淋在臉上後一個激靈,微醺的醉意消失無蹤。
青山秀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隨著自己以後地位越來越高,對日本的禍害越來越重,那些承受他福報的日本人中不會有覺醒的把他給殺了吧?讓他享受一把安倍桑的待遇。
「打擊過激派是正確的行為啊。」
青山秀信突然開始支持起了春野潤二,為了國家安全,以後必須嚴厲打擊和深度遏制過激派組織的發展!
等他進了內閣,日後出門上廁所都得帶三五個人跟著,畢竟他要是死了的話,日本人就享受不到福報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日本國民,他都要注重自身的安全。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說,我是青山秀信。」
「你去哪兒了?爸在找你,你趕緊回警視廳。」淺井綾不悅的說道。
青山秀信關注點卻不同,一邊向車走去一邊問道:「爸來警視廳了?」
「還沒結婚呢,別亂叫。」淺井綾的關注點也不同,不好意思的嗔道。
青山秀信笑了笑調侃道:「你經常在床上叫我爸爸,我叫你爸爸聲爸爸當回禮,不客氣,禮尚往來嘛。」
「咳!」一陣沉悶的咳嗽聲響起。
青山秀信尬住了,「伯父也在?」
媽的,不用買婚房了。
他剛剛已經摳出來了一套,估計淺井綾也會摳出一套,就有兩套了。
不過他一向不喜歡用套。
另一邊,辦公室里,淺井綾面紅耳赤,高跟鞋裡腳趾頭亂扣,心裡既羞恥又惱怒,根本不敢去看自家老爸的臉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趕緊回來,爸在等你,直接到刑事部次長辦公室,爸今晚已經緊急入職了。」
「嗨!」青山秀信掛斷電話。
淺井綾低著頭看著腳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眼神飄忽的解釋了句:「都是他逼我叫的。」
就有幾十次是她主動叫的而已。
「秀信他怎麼說的?」淺井雄彥此刻也很尷尬,沒想到女兒竟然還專門解釋了一句,就更尷尬了,所以直接忽視了這個話茬,新開了一個話題。
同時戰術喝水掩蓋自己的表情。
淺井綾臉紅得能滴血,小手在手提電話上摳來摳去,滿臉嬌羞,細若蚊聲的說道:「他說這樣會更刺激。」
「噗~咳!咳咳!」淺井雄彥一口水噴出來,放下水杯,嗆得直咳嗽。
淺井綾也顧不上害羞,連忙上前輕輕拍打他的背部,「爸你沒事吧?」
「我問的是他剛剛在電話里怎麼說的。」淺井雄彥擺擺手示意沒事。
現在的年輕人,太會玩兒了。
回去跟老婆也試試。
「啊?」淺井綾這才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又尷尬得不行,羞恥地抬起手捂住臉說道:「他說馬上就回來。」
都怪青山秀信這個混蛋。
啊!今天真是丟死人了!
幸好沒在電話里說走她旁門左道的事,不然她就真的恨不得去死了。
十多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進來。」淺井雄彥喊道。
青山秀信推門而入,「警視長!」
再往上就是警視監,警視總監。
「嗯。」對青山秀信這種在工作時間稱植物的行為,淺井雄彥很滿意。
淺井綾盯著青山秀信,想從他臉上看出尷尬之類的神色,可這傢伙表情從容,就仿佛是不知道她爸爸已經知道了她們兩在床上的小情趣一樣。
在不要臉這方面他是真不要臉。
「綾伱先去忙。」淺井雄彥說道。
淺井綾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路過青山秀信時嗔怪的狠狠剜了他一眼。
青山秀信卻看都沒看她。
等門關上後,淺井雄彥讓青山秀信入座,然後說道:「我知道你和藤本良一關係不錯,但是他這次犯下的事太大,你千萬不要牽涉到其中。」
他也根本沒想到藤本良一會直接滅了北野原之滿門,果然,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沒人能把什麼都算到。
那是神仙。
「嗨!警視長放心,我還是知道輕重的。」青山秀信鄭重的保證道。
但如果能幫上忙的話,他並不介意幫藤本良一這個好盆友逃脫追捕。
淺井雄彥沉吟片刻說道:「如果藤本良一聯繫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抓不住他,不僅全體警方都顏面不保,整個國家都會被人笑話。」
他現在怕藤本良一被抓住,最好是能將其擊斃,否則其如果被捕後說出殺井原愛子的事,那事情的真相很可能水落石出,對他和井原鶴不利。
「嗨!」青山秀信再次應道。
淺井雄彥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青山秀信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
同一時間,公安調查廳。
「兩個保鏢,一個北朝人,一個蘇聯現在應該叫俄國人,今晚又跟兩個外國人接觸,而且還在暗中搞出了自動貸款機這種禍國殃民,謀財害命的東西,這傢伙絕對有問題!」
看著眼前緊急收集到的一系列和青山秀信有關的情報,春野潤二眼神凌厲,看來青山秀信不僅是某過激組織成員,背後還有境外勢力在支持。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春野潤二說道:「進來。」
「課長,青山秀信今晚見那兩個人身份確定了,是美國CIA駐日小組負責人理察及其助理安妮。」一個手下走進來,朝著春野潤二匯報道。
春野潤二呲了呲牙,怎麼還有美國人的事,這傢伙不就是個小小的警部嗎?擱這兒圍繞他組建聯合國呢!
「叮鈴鈴!叮鈴鈴!」
桌上電話突然響起。
「莫西莫西嗨!」春野潤二接通後瞬間起身,畢恭畢敬,連連點頭哈腰的應道:「嗨!嗨!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後,他臉色陰沉的狠狠壓下聽筒,「不用再查青山秀信了。」
因為上面有人給他施壓了。
至於原因,上面說涉及機密,不能告訴他,雖然很敷衍,但肯敷衍他都是給他面子,他不能再不懂事啊。
「嗨!」手下轉身離開去傳話。
春野潤二不甘心,卻也沒辦法。
低頭看向青山秀信的照片,其笑容燦爛,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
春野潤二狠狠的一拳砸了上去。
「砰!」
嘶~手痛。
殺人是衝動下臨時起意。
所以行動很順利。
可是正因為沒有計劃,所以藤本良一現在沒錢,也不知道往哪兒跑。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自己必須今晚就走,否則天亮雨一停,自己的通緝令傳遍全國,再想逃跑可就難了。
躲在一個廢棄建築里的藤本良一清點了下身上的東西,兩個滿裝彈匣和三十多發子彈,還有五萬多日元。
他想了想,從東京走不可能,因為東京所有交通工具的檢查和道路封鎖肯定會及其嚴密,得先逃出東京。
而憑他自己想通過離開東京的各個關卡也不可能,必須要有人送他。
藤本良一又想到了青山秀信。
雖然向對方求助可能會連累他。
且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幫自己。
但他還是決定試一試,畢竟如果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想被警方抓住。
如果跑不掉就向青山秀信自首。
藤本良一來到街上,找到個公用電話撥通了青山秀信辦公室的號碼。
「莫西莫西。」
青山秀信抓起電話接通。
「我是藤本良一。」
青山秀信臉色一變,先走過去把門反鎖,然後才回來拿起聽筒急切的問道:「良一桑,你為什麼這麼做?」
「一句兩句說不清,先前打那個電話本來是向你告別,但現在還得向你求助。」藤本良一不好意思的道。
青山秀信沉吟不語。
他雖然想過幫藤本良一逃跑,但這件事是有風險的,值得那麼做嗎?
藤本良一等了一會兒說道:「當然你要是有所顧忌,我也能理解。」
「你想讓我怎麼幫?」
「送我離開東京就行,剩下的路我自己走,走不了我就找你自首。」
「就這個號碼,等我電話。」青山秀信還是決定幫忙,畢竟只是送對方離開東京而已,難度不算大,而且人總得有幾個稱得上生死之交的朋友。
他今天幫了藤本良一,那相信改天藤本良一就能為了幫他重回東京。
藤本良一也沒有想到青山秀信真的會答應,沉默片刻說道:「謝謝。」
掛斷電話,青山秀信出門用公共電話打給鈴木純子,約她出來見面。
畢竟他親自護送藤本良一肯定是不可能的,他身邊人也不行,只要現在離開東京,之後就可能會被懷疑。
但鈴木純子表面跟他沒什麼太深的關係,而且是檢察官,更有個當檢察次長的父親,不至於被人起疑心。
至於鈴木純子會不會幫忙,青山秀信相信她會,畢竟他多多少少也算她人生路上的導師,對她足夠了解。
二十分鐘後兩人在一公園碰面。
鈴木純子撐傘,「出了那麼大的事,你不忙著抓藤本良一,鬼鬼祟祟把我叫到那麼偏僻的地方想幹嘛。」
「想讓你幫我救藤本良一。」青山秀信開門見山,因為沒時間繞圈子。
鈴木純子瞪大美眸,「你瘋了?」
「我很正常,只有你能幫我。」青山秀信表情嚴肅,一臉認真的說道。
鈴木純子問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你應該知道這事的風險。」
「因為他是個好人,你也是,雖然你如今已經向現實妥協,但是我相信你也不願看見一個敢於對官僚拔槍的好人身陷牢獄。」青山秀信說道。
鈴木純子撇了撇嘴,「不要給我戴高帽,是你教我理智點的,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幹那麼危險的事。」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麼?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青山秀信語速飛快接話。
「不過也不是不行。」鈴木純子望著青山秀信,嘴角一勾,眼神戲謔的說道:「你欠我個人情,以後我讓你幫忙你不能拒絕,另外要把上次逼我在樓梯間給你做的事對我做一遍。」
前一件事青山秀信還能理解,而至於後者,「你確定不是在獎勵我?」
「答不答應。」鈴木純子問道,夜色下她努力仰起頭,俏臉微微泛紅。
當時跪下給青山秀信咬是她感覺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必須以牙還牙!
「好!」青山秀信一口應下。
不就是吃魚嘛,又不是沒吃過。
畢竟試問一句,誰又不喜歡吃新鮮,軟嫩,熱氣騰騰還沒刺的魚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