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廣播,電視,報紙,鋪天蓋地都是勞動省政務次官北野原之一家被警視廳警部補藤本良一滅門的報道,同時還伴隨著對他的通緝令。
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舉國震驚。
「斯國一!幹得太好了!現在那麼多人失業,就是勞動省的責任!」
「毫無疑問,藤本良一是英雄。」
「膽大妄為!喪心病狂!警察公開殺害政府要員,這還有王法嗎?」
「賞金三千萬円,要是能發現他的蹤跡,那可就發了筆大橫財啊。」
對於昨晚的事,大部分底層國民都在叫好,畢竟隨著經濟下行,很多人失業,對大環境滿腹怨氣,認為都是內閣那群蟲豸治國不力,特別是勞動省還專管勞工勞資這方面的事情。
他們本就急需一個宣洩口,所以北野原之一家被殺,人民群眾簡直是喜聞樂見,恨不得多死點官員才好。
而那些頗有家資和權勢的人則對藤本良一喊打喊殺,他們這個階層最討厭這種動不動就血濺五步的匹夫。
雖然這個世界數量更多的是前者底層民眾,但掌握統治權的卻是數量更少的後者,所以天亮後,針對藤本良一的追蹤圍捕進一步擴大了範圍。
並成立特別搜查本部,專門負責抓捕藤本良一,而且這個搜查本部將長期存在半年之久,如果半年後都還抓不到人才會自動解散,同時解散後對藤本良一的調查也依舊不會截止。
而由於考慮到青山秀信和藤本良一之間的關係,他需要避嫌,所以這次能力出眾的他並沒有被抽調進去。
青山秀信對此是巴不得,畢竟他知道藤本良一早他媽去韓國了,以藤本良一的手段,肯定能在小西八中站穩腳跟,搞個新身份,做個整容手術換臉和植皮手術改變指紋,以後光明正大的回日本,都沒人能認得出他。
當然,前提是不被拉去驗DNA。
為以防萬一,藤本良一以後都應該會長期生活在韓國,偶爾回日本。
總之抓到藤本良一的概率極小。
他要是進了特別搜查本部,如果抓不到人,不僅會讓人懷疑他能力和宣傳的有所出入,還會讓人懷疑是不是他故意出工不出力,甚至會懷疑他暗中給藤本良一通風報信逃避抓捕。
因此他不進入這個特別搜查本部才是最好的結果,而仁平國雄之所以放棄這次搞他的機會不抽調他,則是因為真怕他會給藤本良一通風報信。
在其他人忙得團團轉時,青山秀信獨自來到了地檢實現自己的承諾。
「青山君?」
剛進辦公樓,就正好碰到鈴木純子的父親大雄正帶著幾個人往外走。
「鈴木次長。」青山秀信鞠躬。
鈴木大雄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先走一步,才看向青山秀信問道:「青山君來地檢有何貴幹?需要幫忙嗎?」
「來吃魚。」青山秀信微笑道。
鈴木大雄怔了一下,「吃魚?」
「是啊,純子檢察官請客。」青山秀信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真刺激。
鈴木大雄恍然大悟,「我們地檢食堂的魚確實還不錯,我有點事出去一趟,那就讓純子招待青山君吧。」
「嗨!」青山秀信點點頭。
兩人擦肩而過,鈴木大雄走出辦公樓才反應過來,這才幾點?大早上食堂都還沒有開工呢,哪來的魚吃?
不過他也並沒有去糾結這點細枝末節,搖了搖頭,便繼續往外走去。
青山秀信來到鈴木純子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青山秀信推門而入,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道:「純子,我來赴約了。」
「青山君還真是信守承諾呢。」辦公桌後面,長髮披肩,一身米白色西服的鈴木純子放下手裡的文件笑道。
青山秀信在沙發上坐下,試探性提議道:「要不然就在辦公室咋樣?」
他對吃魚這件事本身無所謂。
可對在樓梯間還是有點發虛的。
畢竟上次是逼著鈴木純子跪在地上給他弄,就算被人看見,那丟臉的也不是自己,但這次可反過來了啊。
「不行!」鈴木純子俏臉一寒,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青山秀信面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俯視他,緊咬著銀牙惡狠狠的說道:「你逼迫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給我留點面子呢?就在樓梯間!哼,我就要讓你穴債穴嘗!」
青山秀信仰起頭來,面前白色裙擺下兩條黑絲包裹大長腿撩人心弦。
「怎麼樣,怕了吧,正好教會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
鈴木純子頗為得意的翹起嘴角。
「那等日後再說。」青山秀信隨口回答,吐出口氣起身,「我們走吧。」
「等我去個洗手間。」鈴木純子俏臉泛紅,提起自己的挎包先行離去。
顯然是準備去洗洗。
還怪貼心的哩。
幾分鐘後,東京地檢樓梯間。
故地,故人,故事。
「不是吧!你還噴了香水?」
青山秀信詫異的抬起頭望著她。
鈴木純子俏臉緋紅一片,閉著眼睛輕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回答這話。
她女孩子身上噴點香水怎麼了?
知名川菜香水魚,沒吃過是吧。
幾分鐘後兩人先後走出,青山秀信走在前,手裡拿著瓶礦泉水,鈴木純子面紅耳赤,眼神迷離的拖著發軟的雙腿走在後,心裡並沒有報復成功的快感,因為身體上的快感更強烈。
京中有善口技者,青山秀信也。
「我走了哦。」青山秀信打招呼。
鈴木純子下意識點頭,「嗯。」
回到辦公室後,她還坐在椅子上發呆,久久回不過神,但心裡卻對青山秀信多了幾分好感,畢竟剛剛她整個人都是軟的,意識模糊,青山秀信就算是趁虛而入,她也會半推半就。
可對方卻沒有更進一步,能忍受住這種誘惑,坐懷不亂,讓她佩服。
但同時懷疑自己魅力不夠,當時都那樣了,青山秀信居然都能忍住。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飄渺的思緒。
「餵。」鈴木純子下意識接通。
「我建議你把田裡的草除一下。」
「什麼?」聽著青山秀信這話,鈴木純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又羞又怒的罵道:「八嘎呀路!去死吧你!」
「我幫你也行,我這人最愛做農活了。」哪怕是日本人的身體,但青山秀信靈魂里有中國人的種田屬性。
鈴木純子食髓知味,鬼使神差的應道:「那這周末,你有空去我家?」
說完後羞恥不已,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鬼話,這種事情居然也答應。
「行啊,伱把除草劑,和除草農具買齊,說好了,這周末,我們不剪不散。」青山秀信話音落下就掛斷。
讓剛準備反悔的鈴木純子都來不及說話,只能抱著興奮,羞恥,期待和惱怒的種種心情等候著周末到來。
帝國酒店的血案紛紛擾擾。
但是卻打攪不到服部青雀。
因為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舔蒼井蝶,她根本沒用一周,兩天功夫就讓連女孩子手都沒碰過的服部青雀就被她這個壞女人迷得神魂顛倒。
畢竟一個清純可愛,而且天天穿黑絲的學妹動不動對你撒嬌,表示對你的崇拜,還主動有意無意間創造肢體接觸,別說服部青雀這種雛,哪怕是身經百戰的花叢老手也扛不住啊。
這兩天簡直是服部青雀人生中最燦爛,最快樂的日子,但今天這種快樂戛然而止,因為他在圖書館看見蒼井蝶不情不願被一個黃毛抱在懷裡。
這一瞬間,猶如五雷轟頂,服部青雀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手裡準備送給蒼井蝶的肖像畫直接掉在了地上。
「哐!」
蒼井蝶聞聲抬頭,也看見了他。
此刻,仿佛時間都停止流動。
「學學長!」蒼井蝶霎時間小臉煞白,嘴唇蠕動,緩緩吐出二字。
服部青雀忍著心痛和憤怒,搖著頭緩緩往後退,隨後轉身狂奔而逃。
「八嘎!這個廢物!」蒼井蝶推開抱著自己的男人,罵罵咧咧,「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他不敢揮拳就算了,甚至都不敢質問!」
通過這兩天的接觸,她能感受到服部青雀是個好人,有些怒其不爭。
「行了,執行備用計劃,趕緊去追吧。」黃毛拍了拍她的滿月說道。
他們是個小團伙,蒼井蝶表面看著清純,其實是輛公交車,只要給錢就能上,她高興的話還會免車票錢。
服部青雀清澈而愚蠢,對蒼井蝶毫無保留,所以她早就摸清了對方的一切,包括知道他傷心時會去那裡。
因此她很快在學校一棟教學樓天台找到了獨自落淚的服部青雀,強忍著揍這個廢物一頓的心情,裝出柔弱的模樣,小心翼翼喊了聲:「學長。」
「你來幹什麼?」服部青雀感覺被她看見自己哭有點丟臉,擦掉眼淚。
蒼井蝶上前兩步,但似乎又覺得自己不配,自卑的停了下來,手緊緊攥著裙角,在心裡把這輩子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眼眶開始泛紅,緊咬著紅唇說道:「學長我也不想的。」
「是他逼你的嗎?」服部青雀聽見這話,灰暗的天空又亮了,起身快步衝到她面前,「都是他逼你的是嗎?」
「嗯,我嗚嗚嗚」蒼井蝶點點頭,欲語淚先流,直接一把抱住服部青雀,在他懷裡嚶嚶抽泣起來。
感受著懷裡的溫香軟玉,服部青雀腦瓜子嗡嗡的,氣血上涌,有些手足無措,「到到底是怎麼了,蝶你哐告訴我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那個人是我老鄉,他從小就欺負我,還威脅我不能告訴別人,否則就殺了我,我沒辦法,嗚嗚嗚,我好害怕。」蒼井蝶哽咽著訴說著苦難。
服部青雀怒火中燒,「八嘎!這個混蛋!蝶,你放心,我會幫你!」
「不!不要!」蒼井蝶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仰著頭梨花帶雨的望著服部青雀說道:「他就是個流氓,我已經被他傷害了,不然讓服部君你再因為我受傷,其實,我也早就習慣了。」
「不行!」服部青雀聽見這話更是雙目充血,渾身直哆嗦,「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混蛋!我要去殺了他!」
「服部君!你冷靜點!」蒼井蝶已經快氣死了,這個蠢貨,你可是警視的兒子,怎麼發火也只能想到靠暴力解決問題,她抱住他喊道:「你殺了他你也會進監獄,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我考慮,忍心讓我苦等你嗎?」
「你你說什麼?等我?」
聽見這算是表白的話,服部青雀腦海裡面一片空白,又驚又喜又不敢置信的望著蒼井蝶,眼中滿是緊張。
「我我」蒼井蝶一副自己剛剛是焦急下說漏嘴的模樣,既懊惱又嬌羞,最終低下了頭應道:「嗯。」
「蝶!」服部青雀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她,呼吸急促,「我一定不會再讓那個混蛋糾纏你的,你放心吧!」
「你可千萬不能衝動。」蒼井蝶眼中柔情蜜意,接著嘆了口氣,恍若無意說道:「真希望他被警察抓了啊。」
聽見這話,服部青雀突然間才想到了什麼,頓時身子原地僵了一下。
他懷裡,蒼井蝶嘴角上揚,表面卻一臉疑惑,「青雀桑,你怎麼了?」
可憐的湯姆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