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七海你,要學會這個舞獅?」
森田輝傻了,她本以為成為Center就夠麻煩的了,沒想到,隔天還有個更大的麻煩等著她。
「是啊,聽陸桑他說,我倆要在一個月內,練會這個。」
藤原七海正在給自己的手掌包上繃帶,她可不想在之後的蹲舉練習中磨破自己手掌的虎口。
藤原七海討厭疼痛。
「一個月?!和他們一樣?」
看著平板視頻里在梅花樁上健步如飛的獅子,不管森田輝再怎麼自信,都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別說一個月了,哪怕給她一年的時間都做不到吧?!
再說,現在已經二月中旬,學校那邊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學習成績本就岌岌可危的森田輝還得安排一些時間來進行學習。
這哪裡有多餘的時間嘛!
森田輝不會分身術啊!
「而且我們下周開始還有三首全新的舞蹈要練習啊。」
是的,包含出道單在內,有三首團體舞蹈,等待著下周那位未知的舞蹈老師到來後就開始練習。
「你看錯視頻了,小輝。」
「我們倆個,只要練到和這個陸地上視頻里的水平差不多就可以了。」
「你現在看的這個視頻里的階段,屬於高級技能,現在的你估計是沒什麼時間來練習這個的了。」
藤原七海發現森田輝似乎是看錯了視頻,於是接過平板,滑動幾下後,重新放回了森田輝的面前。
「這樣的話,正常多了。」
看著另一個播放的視頻,發現難度明顯下降了許多的森田輝鬆了口氣。
「不過,陸桑他好像真的希望我們能練習到可以走梅花樁哦。」
此時藤原七海正在給森田輝腰間系上用來支撐的帶子。
見森田輝有點恢復過來後,藤原七海也不忍心再潑一盆涼水上去。
「一切,還是先等小輝她把基礎的方面融會貫通再說其它吧。」
「好了,完成了,走吧,我帶你去見負責教我們舞獅的老師。」
「下次記得自己學會怎麼系,小輝。」
「好高!七海,好厲害!」
系好後,藤原七海慎重起見,還是檢查了一下森田輝腰間上帶子裡面的間隙,確認雙手的大拇指都能穿進去後,試舉了一下,讓森田輝見識了一下自己從未體驗過的高度後,把她放了下來。
萬事準備就緒,該去找老師進行更進一步的練習了。
「七海你,竟然連舞獅都懂?」
看著藤原七海的一系列準備,森田輝發出了讚嘆聲。
「比你多熟悉了幾天而已。」
自從那天確定陸仁架是真的是要她和森田輝二人表演舞獅後,藤原七海是連夜找了一堆的相關視頻學習。
腦內更是學習醬和元氣醬雙雙齊上陣,沒日沒夜的演練了無數遍。
如果藤原七海能分出一個自己,她甚至可以當場進行一遍梅花樁上的舞獅表演。
「七海她絕對不是只熟悉幾天!」
練習中,本來是「七海擁護派」的森田輝開始對漸漸藤原七海產生了越來越多的質疑。
森田輝知道自己這種猜測是不應該的,但她實在忍不住去這麼想。
原因無它,藤原七海在練習中表現出來的水平,在她看來實在是太離奇了!
「可以的話,真想為舞獅的傳承里,再留下一支著名的女獅高樁隊啊。」
「可惜,是日本這邊的女娃娃。」
「也沒太多時間。」
林浩心裡倍感可惜。
本來他只是受自己早年徒弟的邀請,來日本這邊給兩個女娃子指導舞獅。
抱著賺錢的想法指導完這一個月就走,沒想到能遇上這麼一個,不,兩個好苗子。
矮的那個雖然是典型的初學者,但領悟速度相當的驚人。
很多動作要領,根本不需要他過多次的糾正。
驚人的領悟速度,身體輕盈,核心強大,對於獅頭來說,這個人選再合適不過了。
高一點的那個,既像是一個初學者,但又不像。
要說怎麼形容,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師傅教導,卻通過自我鑽研和學習,成就了天下五絕之位。
路子簡直是集百家之所長。
領悟速度比起之前負責獅頭的那個女娃更為驚人。
反正林浩教了這麼多年學生,沒有一個在領悟的速度上能比得上她。
壓根不用教啊,這是。
身體素質更甚,如果說獅頭那位是待雕琢的璞玉,負責獅尾的這位就是由世界頂級大師雕刻出來的頂級翡翠。
「你的是初學者?」(中)
「是的,教練,我只是多看了一些相關的視頻。」(中)
「你現在的這個水平,比我省隊裡的那些男娃都不差啊。」(中)
「教練你過獎了。」(中)
「老頭子我看人的眼光可從來沒錯過,可惜啊,教不了你太久。說錯了,應該說快沒東西能教你了。」(中)
「小輝她可還要麻煩您多指導才行。畢竟舞獅,是兩個人啊。」(中)
一旁的森田輝恨自己手機里為什麼沒裝翻譯軟體。
她覺得,如果能聽懂現在藤原七海和這位老爺爺教練之間的談話的話,絕對能揭露什麼。
但很可惜,不會日語的老教練,指導部分的語言,一直是由藤原七海負責翻譯後給森田輝聽。
所以藤原七海和老教練現在的談話,自然用的是在森田輝看來屬於加密通話的中文了。
殘念~
~~~~~~~~~
就在藤原七海沉浸摸魚,森田輝陷入練習和學習中的地獄中時。
這周的《欅會不會寫》,插播出了選拔首單時的場景。
一個沒看,一個沒空看的兩人都不知道這一件對她們影響巨大的事即將發生。
播出後的當晚,網絡上,就像被投下了一顆巨大無比的炸彈一般。
「出道單選了個小矮子?欅坂的運營在想什麼?」
「七海竟然連護法位都不是,運營是不是也知道到時候的比較會太明顯啊?」
「二號四號位的那兩個哪個人氣能比得上我家七海?」
「狗運營!把七海老婆的Center位還回來!」
「你們說,森田這小矮子是不是通過什麼關係才入選的啊?」
「對對對,我有個叔叔就在種子花里工作,聽說」
「所以才順理成章的把七海的Center給偷走了?」
「偷走?搶走!」
「一米五都沒有,呵呵,辛苦運營還特意在旁邊給她配了兩個同樣的矮子降低違和感。」
「兄弟們,沖了她!」
「好!走!」
~~~~~~~~~
「友梨奈?怎麼了?小輝她身體不適從學校里離開了?!」
「我明白了,我馬上回宿舍那邊。」
「你倆跟著小輝,有什麼變動馬上給我打電話!」
接到平手友梨奈的電話,藤原七海也顧不得請假之類的,書包都沒去拿,直接飛奔跑出校門,攔下一輛出租車後上車離開。
「該死,昨晚的欅寫里怎麼會插播初選拔的片段。」
「小輝,千萬不要有事啊。」
早知道,自己多關注一下欅寫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但如今再多的自我責備也無濟於事,她只能期望,森田輝現在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宿舍里。
····················
「友梨奈,夏玲,小輝她人呢?」
藤原七海連電梯的等待時間都等不及,直接用步行一口氣跑上了五樓。
剛上五樓的她就見到了和森田輝安排在一個中學就讀的平手友梨奈和藤吉夏鈴。
「小輝她回到宿舍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
藤原七海強壓下自己的怒火,儘量平靜的向這兩人問道。
「你上網上看看就知道了。具體的,你得問夏玲了,我收到夏玲的消息,馬上給你打了電話,就和她一起追上小輝後,一路到了這裡。」
平手友梨奈也是剛剛才從網上知道了一些事情起因。
她不明白,為何會有這麼一群人打著自我感動的旗號,去傷害另一位無辜的人。
「網上我剛剛也看了一些了,學校里出了什麼事?!」
「夏玲!告訴我!」
藤原七海看向了在場的另一位女孩。
和森田輝一起上下學還是同班同學的藤吉夏鈴,確實會知道的更多,更為詳細。
「是霸凌。」
「小輝她今天上學後,就發現鞋櫃裡就被人放了好幾封滿是惡語的信件。」
「班級里也是,午休時有好幾個人以前經常討論七海你的人過來嘲諷她,說她」
「夠了,別說了!」
藤吉夏鈴實在說不出那幾個噁心無比的詞彙,克制到極限的藤原七海也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霸凌,對這個詞彙藤原七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在日本這個國家,沒有哪所學校敢說自己從未發生過一起霸凌事件。
藤原七海在小學時就因制止了數起而被那群施暴者報復。
學校院都如此,更何談其他的學校。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粉絲群體裡,竟然會有人因為一個選拔的結果,就去霸凌別人。
咚咚咚!
「小輝,是我七海!開下門小輝!」
學校和粉絲的事情先放一邊,藤原七海現在最要緊的是,見到森田輝是否安然無恙。
要是出了什麼事,藤原七海這輩子都無法饒過自己。
「七海,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小輝你能先開開門嗎?」
「…」
見裡面不回話了,藤原七海的心也慢慢沉到了谷底。
顧不得其它了,她現在說什麼也必須進入這個房間。
「小輝,你現在離門遠一點。」
對著門留下這麼一句話後,藤原七海緩步退後,蓄滿力後一個側踢,猛地踹在門上。
在平手友梨奈和藤吉夏鈴兩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
門,開了。
或者說,被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