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撐了一天!」
;;;;從早上開始一直到下午夕陽西下,沈康又在戰場上廝殺了一整天。筆硯閣 www.biyange.net又累又餓,還
;;;;這一整天下來,危機時刻圍繞在身邊,一個不注意,就會有幾把,甚至十幾把刀槍落在身上。稍有不慎,身上的口子就會多上一些。
;;;;即便以沈康的技術和反應能力,在功力全部被封的情況下也難以做到全身而退,差一點就徹底的被留在了這裡。
;;;;站在戰場邊上,沈康捂著自己尚在流血的傷口俯瞰周圍,身邊遍地的屍骨,充斥於耳邊的呻吟聲,嚎叫聲。他的臉上看不出喜色,有的只是落寞和緊張。
;;;;「生命還真是脆弱!」
;;;;忍不住輕聲嘆了一口氣,這場仗,不知從何時開始,也不知何時才能結束,完全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沈康只知道每一次開戰,都是死傷無數,哀嚎遍野。
;;;;現在的他根本無力改變,連他自己他都顧不得,更何況是別人。現在的他也只能跟隨戰爭的大潮,潮起潮落!
;;;;時間一點點過去,來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沈康也跟周圍的人交流了一番。這是一個完全沒有聽說過的地方,一群完全沒有聽說過的人,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
;;;;自他降臨次第一來,每日都仿佛在重複著同一樣的事情。剛一起床就會聽到那急促的鼓聲,意味著新一天的戰爭又要來了。日復一日,仿佛沒有半點停歇。
;;;;唯一不同的是,每日遇到的危險都是各不相同。只要上了戰場,與人海之中,那麼就意味著沈康每刻都在危機中度過,一次次的臨近死亡的邊緣。
;;;;這就是戰爭啊。沒有什麼仁義,不會有人同情,只有你死我活,只有最原始的輸贏。鮮血,殺戮,充斥在每一個角落,也讓他時時刻刻都必須保持警惕。
;;;;之前的沈康雖然縱橫江湖許久,但事實上並未接連遇到過致命的危險,心中的警惕和防備始終是差了那些四混江湖的高手們一大截。
;;;;他也曾無數次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但隨著自己功力越來越深厚,手上的寶物越來越多,自保之力越來越強。在不知不覺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沈康很清楚,自己其實已經懈怠了。
;;;;雖然全盛時期的沈康看似毫無破綻,金剛不壞,百毒不侵。但人無完人,是人就會有破綻,就會有弱點在。沈康所或缺的就是始終對任何事的敬畏和警惕。
;;;;古人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若不能時時保持警惕,終有一日日會讓人找出破綻,設下陷阱,真到那時便是悔之晚矣。
;;;;不過在每一次生與死的掙扎中,在慘烈的廝殺之中。那股危機意識,那股謹慎小心,已經完美的刻入了他的骨子裡,烙印進了他的心中。
;;;;時間一晃即逝,十年時間,在沈康的臉上多了幾分的滄桑。這十年間他見多了生死,在日復一日的上路中也曾迷失過,瘋狂過,最終都在一點點地拼殺之中找回自我,進而突破自我。
;;;;正因為見到了生命的脆弱,經歷過了無數的危機和生死,才讓沈康更深切的明白生命之可貴。
;;;;十年風霜,十年生死,已經讓他心如磐石。所有的驚訝,所有的不甘,都化作了平靜。面對便地鮮血而沉著冷靜,刀斧加身而面不改色。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心中隱隱有所預感,似乎自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
;;;;而下一刻,沈康的身上開始籠罩起朦朧的光芒,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原地。
;;;;原地依舊是慘烈的廝殺著,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沈康的離開。慘叫聲,廝殺聲一如既往,仿佛不知停歇,沒有盡頭。沈康的離開對這諾大的戰場而言,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等再度回過神來,沈康感覺自己仿佛已經遠離了戰場,一個人正襟危坐的在正堂上坐著,前方兩班衙役並列兩旁。
;;;;在正前方,一婦人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臉上說不出的惶恐和不安。一男子趾高氣昂的站在一旁,那囂張的模樣走在路上真的很容易被打。
;;;;而此時自己的身上似乎穿了一層官衣,仿佛完全成了另一個人。這一次依舊如上一次一樣,自己一身功力盡數被封。唯一與上一次有所不同的是,他的腦海之中仿佛還有一道執念遲遲未曾消失。
;;;;「做個好官麼?」檢查了一下原主的殘留記憶,沈康忍不住苦笑一聲。前身寒窗苦讀十年金榜題名,一直想要當個好官,奈何性格卻慫的一批。
;;;;有身份有背景的把身份地位一擺,他連錢也不敢拿,事情卻沒少替人干。是以逐漸被冠以貪官之名,可越是如此,他內心那種當一個好官的渴望就越強烈。
;;;;奈何這個性格擺在這裡,當了官還任人拿捏,估計當個好官的願望是夠嗆了!說起來,這也是個可憐孩子,好處是一點沒落下,鍋是天天背!
;;;;看著眼前這一幕,沈康的眼中滿是新奇之色。前世今生這做官他還真是第一次,不過做個好官,他倒是想要嘗試一下。
;;;;「大人,可以宣判了吧,我家小妾還在家等著我呢!」這時候,一直站在那的青年似乎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臉上寫滿了不高興。那模樣,就好像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小樣,敢跟我甩臉子!」正了正衣冠,沈康大體了解了下自己面對的問題,這才突然沖站立的青年冷哼一聲「大膽!大堂之上,你為何不跪?」
;;;;「我姨丈是當朝戶部侍郎,我舅舅是景安伯,你敢讓我跪?」
;;;;「那你是什麼身份?可有功名在身?能見官不跪?」
;;;;「我,你.......我姨丈是戶部侍郎,我舅舅......」
;;;;「廢話,我是問你,誰問你家親戚了?你不說,那就是沒有了?」冷哼一聲,沈康一拍驚堂木,冷冷的注視著對方「左右,給我拿下,讓他跪著!」
;;;;「你敢?我姨丈是......」
;;;;「戶部侍郎,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這個官很大麼?大的過王法麼?」輕笑一聲,前身雖然畏首畏尾的,但沈康可是一點也不怕。當個好官嘛,那就不能畏懼權貴。
;;;;「來人,給我拿下,藐視公堂先給我打上二十大板再說!」
;;;;「什麼,你敢打我?你敢?」
;;;;「笑話,我有何不敢?還敢囂張,再多加二十,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還那麼硬!愣著幹什麼,給我打,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