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就是船野大黑的忍術課,照例是課前提問。
船野大黑提問了以鐮野為首一眾放假期間不太可能看課本的學生,不過這次鐮野早有防備,問的問題竟然都答上來了。
回答完問題,穩穩噹噹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鐮野神氣地看向折鏡,不過折鏡壓根就沒在注意他,而是自顧自地翻著課本。
這節課開始,船野大黑終於開始進行忍術教學了。
而第一講就是忍者最基本的忍術之一,也是三身術中最簡單的變身術。
「變身術,就是將自己的樣貌變成其他人的樣子,是常用來迷惑敵人的一種基礎忍術。」
「我先給大家施展一下變身術。」
講台上的船野大黑雙手結出一個寅印,然後身上「嘭」的一聲爆發出一團煙霧。
煙霧散去,宇智波鼬模樣的船野大黑站在了講台上。
「大家好,我是宇智波鼬。」
「哇!」
講台前的孩子無不驚訝於這種奇妙的忍術,竟然能變成與自己高矮胖瘦完全不同的人,甚至連聲音都和本主一模一樣。
但其實這些孩子相當一部分都還沒有提煉出查克拉,連修煉這個術的資格都還沒有。
不過既然已經被選入了忍者學校,說明提煉出查克拉只是早晚的問題。
但是對於折鏡和宇智波鼬來說,這樣的術已經是小兒科了。
此時,折鏡手中的課本已經翻到最後幾頁了。
課本上的東西很淺顯,大部分都是一些最基本術的分辨、使用和應對方法。
這課本里的內容還不如土影半天時間講述的東西深奧。
看了一眼正望著窗外發呆的宇智波鼬,折鏡估計鼬此時應該也覺得課上的東西太無聊了。
突然,折鏡前面座位的同學回頭將一張紙條放到了折鏡的桌子上。
折鏡拿起紙條,看了一眼四下左右並沒有人渴望著這個紙條,看來這個紙條就是傳給自己的。
拆開紙條,裡面是一句話。
中午放學後學校西門樹林見。
紙條是從前面傳過來,應該是坐在自己前面的人傳過來的。
從教室里座位的排布和折鏡的人際關係網,只能是犬冢花傳來的紙條了。
回想起來,自己今天還沒和犬冢花問好呢。
之前每天都是犬冢花來問好的,而今天犬冢花沒主動來問好,折鏡也就忘記了。
但是突然傳紙條找我,難道是...
折鏡當然不會認為犬冢花要向自己表白,那麼單獨找自己原因應該就是那天的事情吧。
大蛇丸出逃的那天,折鏡臨時決定用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來應對大蛇丸。
不過在這之前有一個障礙,那就是犬冢花。
當時犬冢花在下面找灰丸三兄弟,大蛇丸很輕鬆就能發現犬冢花。
如果被大蛇丸發現了犬冢花,並識破犬冢花的身份,那折鏡就不敢輕易使用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了。
因為以大蛇丸的能力,只要從犬冢花腦海里讀取記憶,就能知道那天在樹林裡的人都有誰了。
當時在樹林裡的除了犬冢花就是折鏡,只要夜魔無法處理掉大蛇丸,大蛇丸事後肯定就能調查出來。
所以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兩個人的身份都不被大蛇丸識破。
但如果折鏡把犬冢花也保護起來,讓犬冢花看到自己使用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就會暴露自己的能力。
所以當時折鏡想到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將犬冢花從背後打暈,然後再使用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召喚出夜魔來對付大蛇丸。
雖然這樣成功從大蛇丸手下保住性命,也沒有讓犬冢花發現自己的能力,可是現在最麻煩的問題來了,那就是犬冢花的懷疑。
折鏡當時的解釋說犬冢花是自己摔暈過去的,但只有犬冢花自己知道,她是被人從後面打暈過去的。
考慮到當時樹林裡只有兩個人,那就只能是折鏡了。
所以沒猜錯的話,犬冢花找自己應該是要談這件事。
...
時間一點點過去,還是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
犬冢花臨出門的時候頗有深意地看了座位上的折鏡一眼,明顯在示意折鏡跟上自己。
從嘈雜的教學樓里出來,折鏡遠遠地跟在犬冢花後面,兩人先後進入了小樹林。
在小樹林的中間有一塊空地,空地的中央是一個長椅,犬冢花先坐到了長椅上。
「能先坐到我邊上嗎?」犬冢花低沉著自己的視線,說話的聲音細若蚊足。
折鏡咽了一下口水,看來今天無論如何自己都跑不了了。
見折鏡穩當地坐在了長椅上,犬冢花才開始說話。
「實際上,我想和你說那天的事情,就是上周末的那天。」
其實犬冢花不解釋,折鏡也知道犬冢花想說的是哪天。
「那天...是你打暈的我吧?」
犬冢花直奔主題,沒有給折鏡打岔矇混過去的機會。
此時的折鏡如坐針氈一般,因為自己肯定不能告訴她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所以才打暈她的。
但如果不解釋清楚,犬冢花就會向更壞的方向去想像。
見折鏡沒有回答,犬冢花繼續說道:「那天的情況我從媽媽口中聽說了,有一個非常可怕的忍者從村里叛逃,逃走的方向剛好路過犬冢家族的訓練場。」
「所以你打暈我...」
「是想獨自引開那名可怕的忍者吧!」
嗯?
折鏡被犬冢花出乎意料地回答給驚到了,沒想到犬冢花竟然是這麼看待他的。
一般人面對這種情況,應該會首先想到自己是被同伴拋棄了吧?
看來犬冢花年齡還小,太相信同伴這種東西了,或者說木葉村一直以來的教育,就是讓村里忍者相信同伴之間的羈絆。
雖然忍者世界充滿了爾虞我詐,木葉村也會培養一些來應對這些黑暗的忍者,但村里大部分忍者從小就被灌輸了相信同伴的思想,相信自己的同伴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突然,犬冢花轉過身看向折鏡,眼裡閃爍著淚光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好嗎?」
看著犬冢花真切的眼神,折鏡明白眼前這個女孩確實是在為自己擔心,這份心情並非虛假之物。
「嗯。」
看到折鏡點頭回應,犬冢花才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用手臂輕輕擦拭掉眼淚,然後站起身做出一個伸手邀請的動作。
「一起去吃飯吧...」
「折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