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馬,辰馬,她跟我說幸好有我,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也.」
千手族地內,滿身戾氣,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頭髮又油又卷的辰馬,看著亢奮的水門,拳頭是握了又握。
「水門,你忘記你的三大錯覺了嗎?一,你能打敗我,二,你比我帥,三,玖辛奈也喜歡你。」
或許是因為多年的友情,讓辰馬選擇鬆開了自己的拳頭,有氣無力的對水門說道,水門果斷的搖頭,說道:「我總會打敗你的,而且我一定比你帥,同理,玖辛奈也喜歡我。」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說,不跟玖辛奈說,你知道我幾天沒睡覺了嗎?」
辰馬看著一反常態的水門,身上的戾氣越來越濃重了,為了達成水戶奶奶所說的「讓愛先把容器填滿」的計劃,他可是蹲守了好久。
而大蛇丸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不開,陪著他蹲守,這原本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昨天晚上事情終於解決,大蛇丸是開開心心回去睡覺了,他可還熬著呢。
結果,還要被雖然不知情,但是是受益者之一的水門糾纏,辰馬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水門打暈,然後自己睡覺去。
但是不行辰馬看向屋裡方向,那裡可聚集著不少人,漩渦水戶、漩渦玖辛奈、綱手、猿飛日斬,都在屋裡商討著什麼事。
辰馬心中有猜測,因此心情很差,但水門並不知道,他現在都快被看不見的粉紅泡泡包圍了。
水門湊到辰馬耳邊,說道:「辰馬,我想正式追求玖辛奈,你覺得可以嗎?」
「你喜歡她嗎?」
「喜歡。」
「喜歡她勝過喜歡你自己嗎?」
「.嗯。」
「那就去追吧。」
辰馬揉了揉臉,有些敷衍,水門卻像是得到了什麼重磅激勵,果斷的點頭,隨後又疑惑的問道:「為什麼要喜歡她勝過喜歡我自己,才能追求她?」
「因為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是個渣男。」
「渣男?」
水門不是很能理解辰馬的用詞,過了一會兒,他好奇的問道:「那辰馬,你有想追求的女孩子嗎?」
「沒有。」
辰馬果斷的回答,讓水門愣了一下,隨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男孩子呢?」
一瞬間,辰馬眼中的殺氣,濃得幾乎可以實質化,不用說話,水門就已經知道答案了,他撓了撓頭,問道:「為什麼?
我問過其他人,天風、千斗,甚至是志微也有著想追求的女孩子,只有鹿久說過沒有,因為他懶得去找,但你應該不一樣吧?」
「你被騙了,奈良一家哪有真的懶人。」
辰馬試圖忽悠水門轉移話題,但水門緊抓重點,追問道:「那你是為什麼?」
「我看你是被青春期暴漲的荷爾蒙和雄性激素燒壞腦子了,怎麼整天想這種問題?」
辰馬扯了扯嘴角,但是看著水門明亮充滿求知慾,就像是端著奶盆路過時,腳邊幼犬的眼神,還是說道:「因為我更愛我自己,和我正在做的事情,沒必要別人來打擾,也沒必要打擾別人。
我不知道你想像戀愛時是什麼樣的,但是我想像戀愛時,我會計算每天會耗費多少不必要的時間、說多少不必要的話、花多少不必要的錢。
然後,我會想我需要多久,才能確定自己愛不愛那個人,而如果不愛,換個人重來一次,先前投入的成本都會沉沒,同時還可能被對方記恨上一段時間。
而這些,如果我不戀愛,就不會發生,身、心、時間、金錢都不會虧損,甚至,我可以更好的做我自己,更好的完成我正在做的事情。」
聽著辰馬的話,水門的表情逐漸呆滯下來,他從未想過,這些也是可以計算的,他呆愣的說道: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不應該是從戀愛中得到一段美好的記憶,擁有一個相愛的人,甚至收穫一段幸福的婚姻,獲得一個可愛的孩子嗎?」
「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你能看到得到,我只能看到失去。而且你所說的這些,我沒有擁有時,也依舊活了下來,而且還活得不錯,所以我不會想著得到這些。」
辰馬拍了拍水門的肩膀,隨後指了指門的方向,此時猿飛日斬等人已經走了出來,綱手拉著一直在哭泣的玖辛奈的手。
水門還想說的話,也在看到玖辛奈哭泣的瞬間,全都遺忘了,他想要過去安慰,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綱手走到兩人面前,隨後用帶著濃濃鼻音的話語說道:「辰馬,奶奶讓你進去。」
辰馬起身,點了點頭,安靜的朝著屋內走去,走到了漩渦水戶的房間,辰馬咽了一口唾沫,濕潤了一下突然間就乾澀起來的嗓子,才說道:
「水戶奶奶,您找我?」
漩渦水戶坐在床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等到辰馬坐下,她才說道:「我問了玖辛奈,問她願不願意成為九尾的容器,她同意了。
我還問她,願不願意和九尾像朋友一般相處,她沒回答。」
沒回答其實也是一種回答,顯然,玖辛奈不願意,尤其是當她知道九尾的轉移,會讓漩渦水戶失去性命,就更加不可能願意。
「辰馬,你說到底有沒有人,能夠與尾獸交朋友?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只是我的妄想?」
漩渦水戶無力的說道,辰馬抿了抿嘴,回道:「會有的。」
辰馬語氣認真,不像是哄騙,漩渦水戶也是終於露出了笑容,說道:「那一定是個被愛包圍的孩子吧?也只有足夠被愛的孩子,才會選擇把愛分給尾獸吧。」
「嗯。」
辰馬的語氣,變成了哄騙,漩渦水戶搖了搖頭,隨後看向不遠處桌子上,一大一小兩個捲軸,說道:「辰馬,把那兩個捲軸拿過來。」
「好。」
起身,走到桌旁的辰馬將兩個捲軸抱起,也有些好奇,回到了漩渦水戶的身側。
漩渦水戶拿起那個小一點的捲軸,揭開說道:「這是我給玖辛奈準備的封尾法印,一個足以在任何時候,都壓制住九尾的封印。」
看著上面的封印術式,辰馬都感覺理解起來有些吃力,不過他也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用八卦封印?八卦封印的強度足夠吧?」
「如果玖辛奈願意放下對九尾的偏見,那麼八卦封印無疑更好,但她放不下,八卦封印只會讓九尾心中的怨恨,一點點蠶食玖辛奈的心靈。
成為人柱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我希望玖辛奈的內心,是被愛填滿的,而不是被蠶食空洞的。
她只需要.學會如何使用九尾的力量就行了。」
漩渦水戶說完,辰馬好奇的問道:「水戶奶奶,那你用什麼封印桎梏九尾?似乎與這兩種封印都不同。」
辰馬感受過漩渦水戶動用九尾力量的模樣,而不管是八卦封印還是還是這明顯剛剛書寫不久的封尾法印,都無法讓人柱力像漩渦水戶那般自如使用九尾的力量。
聞言,漩渦水戶將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笑著說道:「我?我不用。」
聽著漩渦水戶這凡爾賽的話語,辰馬感覺自己需要學的還有很多很多,漩渦水戶看著辰馬模樣,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沒理會滿手的油,說道:
「封尾法印足以壓制九尾,但它始終是個封印術,是封印術,便會被破解,所以,我多加了一個沒有上鎖的鎖,我希望,如果有意外來臨的那一天,你可以將鎖重新鎖上。」
說著,漩渦水戶指了指幾個分解的術式,辰馬看了一會兒,說道:「這幾個術式我無法理解,真的是封印術嗎?」
「說是封印術,倒不如說是.血脈的力量,只有漩渦一族的金剛封鎖,才能真正的觸發這幾個術式,必要時.能直接殺死九尾。」
漩渦水戶說著,語氣突然變得冷冽,臉上和藹不再,變得極為嚴肅。
但辰馬卻是更加的疑惑,說道:「金剛封鎖.」
沒等辰馬發問,漩渦水戶便指了指那個大捲軸,說道:「打開看看。」
辰馬聞言,展開了那個大捲軸,看著上面的文字與術式,陷入了沉默。
沒有愧對漩渦水戶多年來的教導,辰馬看得懂這份捲軸,結合剛剛漩渦水戶指出的封尾法印內幾個與金剛封鎖相關的術式,辰馬解讀出了這份捲軸的內容。
捲軸其實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拆解金剛封鎖的原理、術式,以及能夠用金剛封鎖觸發的術式等等。
第二部分,則是如何用漩渦一族潛藏在血脈之中的力量,凝聚而成的查克拉,去「製造」金剛封鎖,拆解得很是詳細,但問題是
這需要漩渦一族的血脈。
看著辰馬緊皺的眉頭,漩渦水戶說道:「我花了好幾年,試圖將漩渦一族的力量破解,但我做不到不是時間不夠,而是沒有這個能力。
這是我想要送給你的禮物,但最終,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卻是需要你自己去完成,破譯出漩渦一族血脈的秘密,讓你也能使用金剛封鎖。」
這是一項巨大的工作,辰馬沒有任何的把握,他不敢應允漩渦水戶,漩渦水戶拉了一下辰馬的手,讓他回過神來。
漩渦水戶看著辰馬,說道:「我會給你足夠多我的力量,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去體會、去研究,我相信你的才能,來」
說著,漩渦水戶再次一拉辰馬,辰馬順勢坐在了漩渦水戶身邊,漩渦水戶靠近辰馬,額頭抵著辰馬的額頭,下一刻,幾乎無窮無盡的查克拉,灌注到辰馬體內。
漩渦水戶額頭的菱形印記,不斷變淺,辰馬的額頭,則是逐漸浮現那個菱形印記。
與九尾那沉重且會帶來撕裂般痛楚的查克拉不同,漩渦水戶的查克拉,就猶如撲面的春風,辰馬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甚至他還能察覺到漩渦水戶額頭乾燥的皮膚帶來的微微磨砂感。
「辰馬,奶奶只能陪伴你到這裡了,抱歉,留給你的,竟全是負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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