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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號審判庭。
這是今日第一個召開女巫審判審判庭。
被押上來綁在中心柱子上的待審判一號女巫是個年輕的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她啊啊地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卻只能發出一些斷裂的殘音。
就這樣,她還被旁邊的守衛凶了一句:「審判庭禁止喧譁!閉上嘴!」
「她聽不到。」坐在上方的主教冷漠地說,「她是個聾啞人,先把她嘴巴堵上吧。」
守衛用一團棉布堵上了這個瑟縮的少女的嘴唇,她望著周圍的人,臉上露出一種迷茫又害怕的神情——她似乎並不明白自己正在經歷什麼,也沒人向她解釋正在發生什麼。
「你的母親在宣判為女巫的當日叛逃了,於是我們接下來就要審判你,然後我們發現你一出生就聽不到,說不出話。」主教冷酷地說著,根本不在意她有沒有聽到,「這個世界上這麼多出生的孩子,為什麼只有你一出生就是個聾啞人。」
「上帝從不苛責善良之人,你被剝奪了聽力和視力,那必然是你做了什麼讓上帝憤怒之事,他才會在你的身上降下責罰。」
「——比如你根本就是一個托生在這世上的邪惡女巫!」
雖然聽不到,但主教那麼明顯的厭惡和指責的表情還是讓這個少女下意識驚恐地搖頭,她眼裡盈滿淚水,不停地掙動雙手,想要用手語辯解,但雙手卻被牢牢束縛著。
旁邊有人忍不住小聲地為這個少女辯解:「主教大人,這孩子因為聽不到看不到,從出生就一直待在家裡沒有怎麼出去過,也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不可能是女巫吧?」
「教廷之上禁止喧譁。」主教冷冷地看了這個人一眼,「你為這個待審判女巫辯解,是被這個女巫蠱惑了,想要被一起審判嗎?」
這人脖子一縮,不忍心地閉上了嘴。
他是這孩子一家人的鄰居,從小看著這孩子長大,這孩子的母親被舉報為女巫審判確認後,這孩子和她的父親都被拖到其他審判庭審判了,現在審判庭之上,一個為這孩子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於是他拿到陪審團資格之後,想了想還是來了——好歹能為這說不出話的孩子說兩句話。
但事實證明,在教廷面前,是啞巴和不是啞巴也沒什麼區別——你無論辯解什麼,都會被定罪。
「但上帝也不是那麼殘忍的。」主教話鋒一轉,「原本你這樣的女巫是要用聖火考驗的,但現在戰事告急,國內消化鰻魚的女人不夠用了,教廷也不是那麼不通人情的。」
「所以我們更換了考驗的方式。」
主教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上鰻魚箱子。」
滿滿一箱鰻魚被守衛推到了少女的面前,少女驚懼地看著這箱鰻魚,她似乎意識到了要發生什麼,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主教不為所動:「若你能當庭消化完這一箱鰻魚還能維持心智,不被魔鬼蠱惑墮落為女巫,發誓永遠效忠教廷,永遠為全人類清理和消化鰻魚,按月來教廷領取鰻魚消化份額——差不多就是你眼前的數量,我們就能無罪釋放你。」
在主教的抬手下,守衛將少女從柱子上鬆了下來,讓她跪在了這箱鰻魚面前,將她不停扭動的頭摁在了箱子前,扯開她嘴上的布團,傲慢又厭惡地命令:「為了證明你不是女巫,開始吞吧。」
「吞快點!今天要審判的女巫還很多,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少女牙關緊閉,她眼眶通紅,單薄的肩膀顫抖著,不願開口。
守衛暗罵一聲,開始伸手去掰她的嘴,強硬地要她開始吞。
隱藏在陪審團里的牧四誠血壓急劇升高,他拳頭一瞬間攥緊了,唐二打臉色陰沉到能滴出水,手裡的槍已經上膛。
「艹。」牧四誠暗罵,「他們是畜生嗎?!」
這少女讓他們想到佳儀。
「要動手嗎?」牧四誠轉頭看向唐二打。
唐二打冷靜地搖頭:「現在出手容易傷到她,守衛離她太近了。」
「但也不能看著她……」唐二打頓了一下,「再等三十秒,不行我們就強攻救人。」
牧四誠深吸一口氣,比了個OK的手勢。
「等等,主教大人,在她開始之前,是不是我該為她祈禱淨化一下?」一道輕快的女聲傳來,打斷了守衛強制讓少女吞食鰻魚的動作。
牧四誠和唐二打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緊繃住了,他們猛地轉頭看了過去。
燦金色長捲髮的碧眼少女身著純潔的白色雙色修女服,雙手在身前輕微握拳作祈禱狀,她用一雙晶晶亮的眼睛望著主教,誠懇地請求:「在審訊開始前,我可以為她祈禱嗎?這是我作為修女的工作,還請您務必不要拒絕我。」
在看到菲比的表情之後,主教不由自主地心臟狂跳起來,他幾乎是艱難地將自己的視線從菲比胸前那裸露的一小塊白皙皮膚上移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磕巴道:「當然可以!如果您不嫌棄對方骯髒的話。」
菲比甜美一笑,微微欠身行禮:「多謝主教大人允許我任性的請求。」
主教簡直被這位傳聞中最美麗的新人修女迷得神魂顛倒,他身體前傾,眼神迷離地和菲比搭話,似乎已經把台下的待審判女巫忘
在了腦後:「但您怎麼會這麼快就過來?您應該現在還在一號教廷,一號教廷的審判還沒開始。」
「是嗎?」菲比俏皮地眨眨眼,「可能是因為有我幫助,今日的審判都結束得格外快速,那些審判庭的女巫審判都已經結束了哦主教大人。」
「相信我,今天您這裡的審判也會很快結束的。」
菲比勾起嘴角向下走,靠近那個正在瑟瑟發抖的少女,她臉上的笑容的弧度介於聖潔和殘忍之間,說話的聲音很輕:「——很快,主教大人您也能像其他審判庭的主教一樣,在我的幫助下結束工作,去休息了。」
「永遠哦~」
主教沒有聽清菲比的話,還迷茫地問了一句什麼,但菲比並沒有回答,而是輕巧地跳躍兩下,從台階上小步走到了那個少女的面前。
菲比舉起了手,她緩慢地打起了手語:「你是女巫嗎?」
少女眼中帶淚,她恐懼又帶著一絲隱含期待地望著走到她面前的菲比——這是她被抓到這裡之後,第一個願意和她交流的人,她正想搖頭否認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搖頭的動作突然頓住了,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用手語說什麼。
菲比抬眸看了一眼旁邊的守衛:「給她鬆綁。」
守衛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給少女鬆綁了,少女艱難地被手腕上被勒出紅痕的雙手,顫抖地打手語:「我不知道什麼是女巫。」
「我只知道我的媽媽被判定為了女巫。」
「如果她是女巫的話,我應該也是吧。」
菲比饒有趣味地蹲了下來,她用手語說:「女巫就要被教廷審判,要遭受很多折磨,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承認自己是女巫?」
少女眼淚急得直掉,她著急又不解地打手語質問:「可是他們說媽媽是女巫啊!」
「媽媽很好,那女巫應該也很好啊!為什麼要審判女巫!」
「你說得對。」菲比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她打手語說,「我也覺得沒必要審判女巫。」
和少女交流完,菲比轉頭狀似遺憾地抬頭看向主教:「主教大人,剛剛她承認自己是女巫了。」
主教一愣:「承,承認了?」
「既然她承認自己是女巫,那要按照慣例用聖火燒死……哦不對,考驗她嗎?」菲比語氣平靜地詢問。
「那既然承認了。」主教遲疑了一下,「……那就上聖火吧。」
火把被堆在了柱子下面,少女迷茫地又被架了回去,鄰居不忍心地別過了臉,不想看這殘忍的一幕,唐二打和牧四誠對視一眼,準備動手。
「她不可視,不可聽,這是身體的殘缺,這是上帝賜予她的刑罰,她被宣判為女巫,燒灼下地獄,死後靈魂受焚燒苦楚,不得上天堂。」主教義正言辭,狀似憐憫地念著頌詞,最後行了一個禮,低頭輕語,「願主寬恕她的罪行。」
少女在眾人舉著火把過來的時候,本來應該很恐懼的,但她看著站在她正前方的菲比,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了恍惚和平靜。
她看著那位金髮碧眼的修女帶著淺淡的笑意,仿佛閒聊一般對她打著手語:
「你知道嗎?他們用身體上的殘缺宣判你為女巫這一點,是我最喜歡的。」
「你讓我想到了另一個女巫。」
「我很久沒有誠心祈禱了,但今天就為你破例祈禱一次吧。」
修女垂下纖長卷翹的睫毛,蓋住碧綠的眼眸,神色純真地輕語祈禱:「願主保佑她上天堂。」
【系統提示:玩家菲比使用技能(祈禱·福音)】
【該技能可迷惑部分範圍內所有npc以及玩家,讓對方對玩家敞開心扉,相信玩家的一切舉動,對玩家產生親近感,不自主地靠近玩家。】
菲比的身後張開巨大的白色羽翼翅膀,聖潔的光芒鋪滿整個教堂,讓人目眩神迷,表情恍惚,就像是沉迷在一場天堂般的夢裡。
在菲比身後突出翅膀的一瞬,唐二打這個敏銳的老玩家就抓住牧四誠這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新手急速後退,迅速跳到了教堂側壁上,從頂部的鏤空的口子裡爬了出去,趴在上面看向裡面的場景,險之又險地躲過菲比的福音範圍。
看著教堂里的主教從席位上滾下來趴在菲比腳下,守衛恍然地放下火把下跪懺悔自己的罪行,其他男人表情呆滯地跪在地上爬向菲比,神色崇敬地向她傾訴,牧四誠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哇靠,這技能也太頂了,範圍好大。」
唐二打的臉色卻並不好看:「她比我想像的還要強。」
……明明是個控制位的選手,但看起來……攻擊性和氣勢好強。
正常的控制和遊走位玩家應該是木柯那種會刻意隱藏自己存在感的,但菲比從頭到尾的存在感都顯著過頭了,這不是控制和遊走位玩家的特徵。
菲比在控場,這是主攻手和戰術師的特徵。
「我懷疑她不光承擔了控制和遊走位的工作。」唐二打語氣沉了一些,「她可能還承擔了主攻手和戰術師。」
「主攻手和戰術師?!」牧四誠有些不可思議,「控制,遊走,戰術師,主攻手,這傢伙全都承擔了,她是六邊形戰士嗎?!」
「她和白柳和逆神是一個檔的玩家,成長起來
是個強敵,今年還只是她第一年參加聯賽。」唐二打語氣越發低沉,「難怪佳儀要把我分配來打審判庭,佳儀應該猜到了菲比是主攻,會來掃審判庭,以她的攻擊能力,估計只有你和我兩個防高的才扛得住。」
「這是場硬仗。」
審判庭內,菲比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少女的面前,她解開綁住少女的繩索:「你離開吧。」
「今日的審判已經與你無關了。」
少女恍然地望著菲比的臉,打手語:「不是審判我嗎?為什麼與我無關?」
「怎麼會審判你?」菲比聳肩,她微笑,「當然是審判除你之外的所有人,我可不喜歡審判女巫。」
少女不理解地望著菲比,但很快,在福音的誘導下,她順從地離開了,還攙扶走了自己迷迷糊糊的鄰居,走之前少女回頭看了一眼菲比,她的大腦介於清醒和混沌之間,似乎看到菲比對她揮了揮手,笑眯眯地用手語說:
「拜拜,女巫小姐。」
菲比垂下眼眸,看著這些匍匐在地上的男人,輕聲下令:「讓我想想,你們怎麼結束比較好呢?」
「燒死我已經用過了,不如就——」
菲比背後白色的羽翼輕巧地振動一下,從低端向上翻轉,變成了黑色的蝠翼,她原本淺綠色的眼眸顏色變深,散發出一種鬼魅般的熒光,嘴角露出兩顆尖牙,額前長出兩個長約一指的紅色小角。
【系統提示:玩家菲比裝備怪物書形態《如墜地獄的魔女》】
菲比用那張純真的臉小惡魔一樣地笑起來,語氣玩味又惡劣:「整天審判別人下地獄,自己沒見過地獄怎麼行呢?」
「不如今天就讓我祈禱你們下地獄吧,這也算是修女工作的一環。」
【系統提示:玩家菲比使用技能(地獄祈禱歌)】
【該技能可讓己方玩家全隊傷害力增加百分之四百(包括自己),時間十五分鐘,冷卻時間兩個小時。】
整個教廷瞬間籠罩在黑沉沉的陰影當中,地面上仿佛生出無數怨靈一般陰風陣陣,寒氣入骨,無數粘稠又看不見形體幽靈屍骸和骷髏從地面上爬了出來,它們握住了那些還沒清醒的男人的手腳,面對面吮吸著對方的陽氣,很快就將對方吸得只剩一副骷髏架子。
這幅地獄般的景象讓牧四誠完全看傻了:「……這是什麼啊?!王舜給的情報里菲比沒有這個技能啊!她大技能不是單體吸血攻擊嗎?!」
唐二打眉頭緊皺:「果然是主攻,還是範圍攻擊,這張牌國王公會藏得夠深,之前比賽里菲比沒有用過這個技能,王舜也沒有拿到內部情報,應該是國王公會為季後賽準備的底牌。」
那個主教在福音結束之後,短暫地清醒了一瞬,他被十七八個骷髏抓住手腳吸吮著生氣,臉迅速地乾癟了下去,他驚恐地望著站在審判庭中央的菲比,乾澀又艱難地質問:「為什麼……?!」
「你不是修女嗎?!」
「教廷花了那麼多精力來培養你,你為什麼要站在女巫那方?!」
菲比坐在高高的審判桌台上搖晃著小腿,她歪了一下頭,語氣不解地重複主教的話:「為什麼嗎?」
「的確用修女身份也可以贏遊戲,也還挺好贏的。」
「不過站在女巫這方我也能贏,我選擇了站在女巫這方——」菲比無辜地攤手,臉上的笑很乖巧,「那自然是因為,我很喜歡女巫啊。」
「雖然她們不是同一種女巫,但用一樣的稱號,就很得我喜歡。」
菲比從審判台上跳下來,笑著踩在了主教乾癟的腦袋上:
「而且殺你們這種懦弱又骯髒的男人又實在太簡單了,又花不了我多少功夫,順手的事情而已,我很願意為我這點喜歡做點事情。」
主教死不瞑目地瞪著菲比,不甘地掙動了兩下,化作了一具骷髏。
「正在偷看的兩個人。」菲比漫不經心地一腳踩碎骷髏的頭顱,她抬頭看向審判庭頂部那個空洞的位置,笑得人畜無害,「你們該不會以為我開大技能,就是為了殺這些無關緊要的NPC吧?」
唐二打眼神一凝,迅速抓住牧四誠的肩膀反轉跳躍,從教廷頂部跳了下去。
就在牧四誠被抓住跳下去那一刻,他們身後猛地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錘聲音,牧四誠抬頭看向他們剛剛躲著的巨大空洞位置,那裡站著一個渾身燃燒的人,手中舉著一把半人高的巨大骨頭,骨頭上也燃著火焰。
【系統提示:玩家劉集裝備怪物書身份《燃燒怪人》】
【系統提示:玩家劉集使用技能(烈焰骨錘)】
【該技能燃燒玩家四十點的生命值,將原有的S級殺傷力提升三倍,達到SS級別。】
【玩家劉集處於(地獄祈禱歌)生效範圍,提升後的殺傷力再次翻四倍,將殺傷力提升至原來的十二倍,一擊可穿透目前最頂級玩家的防護,造成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二十五之間的生命值傷害。】
而他們剛剛站著的穹頂位置現在已經完全被砸開了,教廷頂部有一個巨大的空洞,就像是被什麼導彈轟炸過一樣,但處於菲比的技能範圍內,卻讓這個教廷依舊籠罩在黑暗當中,一絲光也透不出來。
正在燃燒的劉集一躍
,從穹頂的空洞上跳躍了下來,他拎著的骨錘重重砸地,在地面上造成了一個深深的凹陷,動靜大得穩穩站在地面上的唐二打和牧四誠都被震了一下。
牧四誠第一次感到這種巨大的攻擊力和壓迫感,他頭皮發麻地看著對面的燃燒怪人——不是他的錯覺吧?這傢伙的攻傷好高,感覺他吃一下攻擊血條就要下去半截。
之前在玫瑰工廠里看到劉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感覺,這中間發生什麼?!
唐二打的背部肌肉已經完全繃緊了,他拿出了槍,死死地盯著站在他面前的魔女菲比:「所以說今年國王公會沒有招募主攻手,並不是你們沒有準備主攻手,死馬當做活馬醫,讓劉集作為了你們的主攻手,而是你們配合,這才是你們完全的主攻手形態,是嗎?」
菲比的翅膀愉悅地振動了一下,她背著手,笑得輕快:「不是哦。」
「而是只要我在,我們公會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是主攻手,所以無論多廢物的人,在我的輔助下,都可以打出漂亮的攻擊。」
正在燃燒生命值的劉集:……
雖,雖然是實話,但是……好傷人啊菲比小姐QAQ。
「現在相信你也清楚我們雙方的對抗關鍵在什麼地方了。」菲比不緊不慢地朝著唐二打他們走來,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友好,但唐二打和牧四誠卻連連後退,「我們承擔的都是主攻的任務,也都是隊伍里的關鍵主攻手。」
「——那代表那邊先解決對手,能夠回教皇宮大部隊匯合,用人數優勢壓制對手,哪邊就先取得先機,能搶到上天梯的鑰匙。」
「也就是說——」菲比的翅膀一振動,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她幾乎是憑空出現在了牧四誠的面前,握住了牧四誠的脖頸,語氣冷酷地說,「哪一方先減員,哪一方就輸了。」
「——那就先解決掉你們這支主攻隊伍的新人弱者吧。」
牧四誠的瞳孔緊縮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
雙方正面對決了